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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我看见过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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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看见过鬼
阿文的确睡着了,嘴还不时吻着玩具熊,他不知道一个人在静静地瞧着他。瞧他的人手中拿着一本书,地上也有一本,就坐在阿文旁边。
晚风有点冷了,亭子周围的树在瑟瑟抖着,地上睡着的人也开始双手抱紧了胸口。不一会儿,一哆嗦,醒了,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米黄色的裙摆。他顺着裙摆往上看,看到的是一条连衣裙,裙子的领口上是一个很美丽的蝴蝶结。然后,他看到的是一个张很苍白的脸,脸上有些许孤傲,夹带着伤感。
阿文看到她倒没有感到惊讶,开始坏坏地瞧着她,手还捏着她的连衣裙,像是他们俩已经很熟识了。
女孩也任凭他那样瞧着自己,看起手上的书来。阿文朝她往前移了移,鼻子嗅着女孩的连衣裙,躺着。
从远处看,他们很像一对是痴恋中的情人,可是他们真的是吗?
“我在这儿见过鬼,就在那个亭子里”阿文猛地听见这样的话,便抬起头时遇见了女孩的目光,她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女孩,不像是骗自己。
“你莫要乱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学过《心理学》的” 阿文深切的说。女孩朝他笑了笑,笑的很可爱“你骗我,我不信”“不骗你,真的,我的《心理学》已修到博士后了,呃,…… 你,你” 阿文吃惊地用手指着她。女孩也吃惊地望着他,不解地说:“我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阿文指着她的身后,害怕地说:“你的身后,好像有个鬼影”女孩一听,露出了很害怕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楚楚可怜的望着阿文。“你不是见过鬼么,怕什么”阿文笑着说,掩饰着自己刚才的慌张。
女孩一愣,转过头对着亭子惊叫着:鬼。慢慢后退,阿文顺势抱住了她。现在的他心里很乱,他猜不透这个女孩是什么用心,好像知道自己的过去一样。在她面前,他差点就说漏了,这还是他来这所学校以来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他突然拿住女孩的手用哄小孩子睡觉的声音说:“你看,那亭子里,有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在拿着小刀在削苹果,咦,怎么苹果在他嘴里成了红色的了,快看,他嘴里流血了……”女孩不等他说完,就转过身抱住了阿文,身子颤抖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文”,阿文被她抱住倒有点不好意思,以前他最怕女孩子抱他了。说实话,这个女孩抱着他,让他有了一种从来都没有的感觉。就好像过年的时候下雪了,自己在家里看一部好看电影,而有人叫他出去玩时,那种不舍的感觉。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他在女孩家里打死了一只老鼠,女孩让他赔,他就破例让女孩抱了自己。女孩全家搬走时,要抱自己,他记得自己对女孩说:你走了,我就可以把你家的老鼠全都打死了。女孩气急,还踢了他一脚。
阿文正想的起劲,发现女孩的身子不抖了,正瞪大眼睛鄙视他。“流氓!”说完,女孩放开了他。“流氓是你、我的暗号吗?这是我第一次主动问一个女孩的名字” 这句话倒不假,他以前的确没有问过女孩的名字,因为女孩都不给他机会,而他也不需要,在他没问之前,女孩们就已经主动告诉他了。
“我是说你,刚才你抱着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女孩生气地说。“你是说那个“刚才”还是那个“刚才”?”阿文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女孩讪讪地说。“我怎么知道”阿文学着她的声音,“我感觉这个亭子怪怪的,你觉的呢?” 女孩没有回答他,在想着什么。“我感觉这儿肯定发生过什么,就像,就像”他看到女孩焦急的看着他,故作神秘地小声道:“就像这个亭子底下,肯定有口井” “你怎么知道的”女孩更加焦急了。“别打岔,若我猜的不错的话,井底死过人,不然,这儿的灌木丛不会动的这么厉害,哦,我们站的脚底下,说不定也有口井,井底也埋着人。”
阿文眼光冷冷地盯着女孩,在月光的照映下确实有点可怕,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从一进来就感觉到这儿有一种异样的气息,先前还想不起来。”他拉着女孩坐到了地上,接着说:“直到你说‘我怎么知道’时,我才想起,这是死人的气息。这儿若没有井,亭中不可能那么冷。”“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女孩惊惧着朝身后移着。“不信?那你趴在到那亭中央听听,是不是有风”阿文无所谓的摊摊手。“我不去,要去,你去”。
阿文躺在了地上,信口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上高中暑假期间有两个兴趣就是当侦探和杀人,和其他侦探不同的是,我只破自己杀人的案子,有趣吧” 他等了一会儿,见女孩没有理自己,继续说他自己的:“你肯定要问,自己杀过人后,已经知道自己是凶手了,还有什么好破的。你若要问这样的问题,可见你不是内行了。自己杀人后,已经享受了那种杀人的刺激,但是杀人后的余韵还是体会不来,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杀了人后还要把尸体留在自己家里放在冰箱或者厕所里。”
阿文起身看女孩有什么反应,女孩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他失望地接着说下去:“要享受这种余韵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再次杀一次,可是人已经死了,若换一个人,效果就不一样了。这时,就要用到侦探了,你用破案的手法追踪杀人者的动向,然后分析每一个杀人细节,到时你是在重温、享受,后来自然就忘了你是杀人的了”他说完后长吁一口气,就又躺下了。
“起来”女孩满脸怒气的踢着阿文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三次被女孩用脚踢了,下次,也就是第四次,我保证把第四次留给你,可不可以用手踢我”阿文翻了个身,侧躺着。“你、我都不用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啊”女孩焦急了。他终于站了起来,目光直视女孩“你真的想知道吗?”见女孩点头,他笑了笑“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远处的灯影看来好似鬼火,树丛也应风而响,天地间弥漫了一层纱,好像谁也抖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