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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七日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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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排着长队的队伍,月照倒真的有点惊讶了,他当真没有想到这个工作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应聘,也对哦,这么好的工作可是很难找的到的,自然会有很多人来应聘啦。这更加激起月照的求胜心,让他加强了争取这份工作的决心。看着长长的队伍,月照微微一笑,拿出银色面罩,轻轻戴上,向着队伍走去。
“姓名,年龄,魔法等级。”那个负责等级的的人员头也不抬的道。
月照微微怔了下,按照校长交代他的回答:“夜,16岁,没有等级。”
那个负责记录的人员很明显的呆住了,看看蒙住脸的月照,就怕自己没有听清楚似得:“你……你再说一遍。”
月照微微好笑,还是乖乖的答道:“我叫夜,现年16岁,没有魔法师等级。”
那个负责登记的人员忍不住轻咳一声:“小兄弟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月照摇摇头:“没有啊。这不是参加四季之圣祭祀选拔赛的地方吗?”
那个人放下手中的笔,苦心劝道:“你年龄还太小了,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还是等下一届的选拔赛你再来吧。”
下一届?月照郁闷,天知道下一届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校长先生说了,这个职务是终生制的,除非上一届的祭祀主动退出来,否则的话是绝不可能的,但是这么好的工作又有哪个傻瓜会主动放弃呢。
“不会错的,我现在就要参加。”月照重重的点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了,这个是校长让我交给冬之圣祭祀的。”
那个工作人员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的记号,微微皱眉,再看看月照:“这是……”
月照直直的看着他:“校长先生说只要冬之圣祭祀先生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那个工作人员心底倒是不错,微微点头:“那好吧,你在这等着,我去到冬之圣祭祀先生那里去问一下。”见月照乖乖点头,他立马站起来向后面走去。
月照自然是耐心的等在原地,还不到一刻钟,那个工作人员匆匆忙忙的走出来,看着月照,笑道:“小子,你运气不错,冬之圣祭祀先生要亲自考核你,跟我来吧。”
月照呆了呆,还是乖乖的跟着他往里面走去,这个报名的地点往里面是一片住宅区,看来报了名的魔法师都会住在这里,一直往里面走,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门口站着两个卫兵,身上带着科特迪亚纳帝国的标示,月照还真没想到这个选拔赛居然连国家士兵都能调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校长耍了一样,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样子,但是细细想来,有什么都想不到,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劲而已。
“来了吗?快进来。”里面传出一阵大笑,“安茜啊,你看好,说不定这才我就能找到继承人。”
月照走进去,屋里坐着几个老者,面容各异,但是有一点相同点就是全身都带着一股异常温和的气息,就好像是……自然的气息,唯一的一个例外只有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美丽女子,她的身上散发的浓重的光系元素波动,看上去显得异常的亲切和蔼,但又带着异样的高贵典雅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膜拜亲近。其中还有一个精神力波动异常强大的老者,给月照的感觉和那个女子一样的强大,但又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强大,但是如果让月照评价两个人的战斗力的话,那肯定是这个老者更胜一筹了,他是到目前为止月照见过最强的人,那种由心底而来的威压感让月照不觉绷紧了神经,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先生,我把他带过来了。”那个带月照来的人微微欠身,恭敬的道。
“嗯,可以了,你先去忙吧,留他一个人就够了。”那个强大的老者微微点头,随意的招招手。见那个工作人员退下了,他这才细细的打量月照,打量了好一会,忍不住问道:“你还没有达到圣阶吗?”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他的精神力比起一般的圣阶还要强上好多,居然还不是圣阶!!
月照忍不住挠挠头,有点孩子气的回答:“我还小啊,现在没有达到圣阶还很正常啊。”
老者忍不住笑了:“好了,孩子,在这里你可以把面具取下来了,我曾见过你的,不用担心太多。”
月照听言,连忙摘下让他有点气闷的面具,惊讶的看着那个老者,好奇问:“真奇怪,我没有见过您啊,你怎么可能认识我?”
老者看着月照略显稚气却美得如同画境般的面容,再看看已经两眼冒出星星的老友,轻笑:“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但是我知道你,你叫月照•夜,是吗?”
月照当真惊讶了,侧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疑问,但是还是很乖的没有问出来。
老者笑着点头,指了指一边的座椅:“我是这一任的冬之圣祭祀拉澹•拙奇,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炼金术士拉斯的兄长。”
月照惊愕的瞪大双眼,那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孩子气,好一会,月照才诺诺的说道:“可是,您和拉斯爷爷长的一点也不像啊。”
“是不太像。”拉澹笑呵呵的点头,并没有生气,“是平休让你来的?”
平休?月照怔了下才想到这是校长的名字,连忙点头:“嗯,他说这个工作比较适合我。”
拉澹嘴角不可觉的抽搐了下,看过平休的信,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漂亮的娃娃等于是被骗到这里来的,而这个职务也非常的适合他,最关键的是……能够困下他,留住他,当然,这个不能和这个有着清澈干净眼眸的孩子说的。
“嗯,的确。”拉澹点点头,摸着花白的胡子,“这个选拔赛呢比较的繁琐,你的实力呢,我大概也有个了解的,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吗,前面的细选赛你就不用参加了,等到决赛的时候我会派人来去通知你来参加的……对了,你住在哪里?”
“旅馆。”月照乖乖的答道。
“那里不安全。而且不利于魔法师的修炼,你还是搬到这边来住吧。”拉澹想了下,看着月照美得出奇的面容道。
“哦。”月照乖乖的答应下来,旅馆的确不是很安全,昨晚一晚上他就没有睡好过,老是有人爬进来找他麻烦,他都快郁闷死了。
拉澹满意的看着月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月照摇摇头,又点点头,忙问道:“拉澹老先生,那个……”说到这,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他,“我看好多好多人在参加这个工作的选拔赛,我,我能选上吗?”
“啊?呵呵,这个啊……”拉澹尴尬的笑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干咳一声,“嗯,月照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要相信你自己的实力啊。”
“这样吗?”月照有点疑虑的看着他,还是没有再问什么,戴上面具,站起来向屋里的人微微欠身,“那我先出去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拉澹这才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共事多年的老友们:“感觉怎么样?”
其中一个身着蓝袍的老者忍不住点头称赞:“精神力很纯净,而且很强,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刻意的压制,但是光他透出来的这部分精神力波动,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同龄人中的所谓天才的水准了,拉澹,我有点相信你说的那个猜测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到啊。”
拉澹微笑点头:“他身上的封印有压抑力量外放的功效,我们看到的,只是简单的一部分而已,如果我那兄弟计算的没有错的话,他的精神力强度堪比域阶强者,至少……”他看了房间里的众人一眼,苦笑,“至少我在用过一个陨星降临摧毁掉乌龙山之后还能在一个多月之后活蹦乱跳的精神十足,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显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一阵沉默之后,另一个老者缓缓开口:“那他的心性如何?”
“很单纯。”拉澹有点无奈的说出这个词,“我们都不太清楚他在到天成学院之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据平休说,他什么都不太懂,就连一些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心性很难确定。但好在平休亲自去教导他了,现在么,你们也看到了啊,性格挺好说话的。”
“好奇怪……”安茜微微敛眉,侧头,“这样强了,怎么还没有升到圣阶呢?这很不合理啊。”
拉澹也是非常的疑惑:“我也很奇怪,难道是那个封印的原因?”
几人想不出个头绪,安茜却忍不住的感叹:“好美的小美人啊~~~真是让人流口水啊~~~真期待接下来和他住在一起的日子捏~~~~”
旁边的老者们纷纷头冒黑线,对这个有时候会脱线的唯一声名在外的女域阶强者彻底无语。
月照连行李都没有动(都塞在他的手链里),直接去旅馆退了房间,就住进了这个专门为了选拔四季之圣祭祀而开辟的住所,但是,不到两天,他就后悔了。
老天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女人!!月照手脚飞快的套上衣服,哭笑不得的看着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悄无声息闯入他房间的某位身为域阶的强者。
“安茜……安茜阿姨,你……你下次能不能打声招呼再进来,我在洗澡唉。”月照很是无奈的拢起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流着口水两眼透着绿光的某位长辈,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啊,哈哈,我一不小心忘记了。”安茜继续把用了三十多次的理由拿出来用,但是两眼还是不舍得从月照身上移开,看见了看见了,她真的有看见哦,好滑好嫩的皮肤,好优美的曲线,摸起来感觉一定好极了,她一定要好好帮这个绝代小美人找一个最好的“婆家”!
月照苦笑,连忙把衣服穿好,身上真元力一转,发丝自动蒸干。
安茜顿时大叫:“小月照,这个样子偷懒可是不行的,长久用斗气蒸干头发的话,会损坏发质的,你这么漂亮的头发,要是分叉干枯变黄的话多可惜。”说着就上前抓起月照的头发,迷恋的摸啊摸,就是不放手。
月照顿感无语,对这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委婉的劝说她就跟没有听到似得,真是……令人无语到极点,还有那个什么右相,三天两天跑过来找他聊天谈心,一双奇怪的眼睛老是转也不转的看着他,害得他要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一个忍不住把他的双眼给戳下来,老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所以,当海夫尔来请他出去吃饭的时候,他的反应那叫一个快,二话不说的,拉着海夫尔就跑,远离那诡异状态的男女二人组。
有人愿意请客,月照自然欣然答应,这么好的事当然是最好的啦,又能顺便拜托那个虽然心地不错但是状态异常诡异的安茜阿姨和那个老是色迷迷,对,按照离忧他们说的话,那就是色迷迷的眼神盯着他,随时可能吃掉他的样子的右相,何乐而不为呢?
和海夫尔一起进了一家装饰颇为豪华的酒店,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就专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对那个上来送菜单女服务员赤裸裸的仰慕不已的眼神如视无物般的毫无知觉。
海夫尔好笑,轻击桌面:“月。”
月照应声回头,如瀑长发从肩头流曳而下,在夕阳的余光中,似被镀上一层金色的柔软光晕,美得漫不经心而慵倦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嗯?怎么了?”
海夫尔回神,暗暗心惊,这个少年美得太过分了些,漫不经心都如此惑人,那要是认真的去运用自己的资本,试问这大陆上又有几人能逃出他的魅力,真不晓得到底是谁教养出这么一个人来。低咳一声:“我想问问你喜欢吃什么,我好点菜。”
月照听言,勾起柔和的令人不自觉舒心的笑容:“随便点几个就好,我无特别的喜好。”
海夫尔挑眉:“真的没有?不用为我省钱,这次可是我大姐付账。”
月照侧头想了一下,柔柔一笑:“真的没有,你随意就好。”
海夫尔不死心:“好吧好吧,那你喜欢喝什么酒?”
月照听言,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羞愧的红晕,想起起上次喝酒之后的糗事,连忙摇头:“不……我不能喝酒。我酒品实在很差~~”
“好吧。”海夫尔看着月照的模样,貌似不经意的看向窗外,笑道,“不能喝酒,那就喝点果汁吧。这里的特产果汁味道很好呢。”
“好。”月照回以温和的笑容,让海夫尔不由得暗叹,怎么会有这么独特心性的人啊!对敌的狠辣无情,冷血果断的模样连他都自愧不如,但是对待朋友,又是如此的温和,毫无心机,单纯的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如果……如果他知道待会的计划,会不会……恨死他呢?他真的不想帮亚森的忙了,可是已经到了这,也由不得他了。
一道道精致可口的佳肴被送上来,月照饶有兴致的一一品尝(PS:是那种大贵族才会有的进食姿势),还不时的想海夫尔请教菜的材料和做法,海夫尔这个美食家自然一一解答的十分详细,换来不少惊叹和笑容,心中更是愧疚的要命,暗暗打算待会和好友好好商量一下。
片刻,一杯酒和一杯果汁端了上来,服务员把杯子放下,月照好奇的看着,忍不住惊叹:“好漂亮。”杯子由整块水晶雕就,晶莹无暇,花纹精致美丽,杯里是浅绿色的晶莹液体,透过水晶杯看,竟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迷离的很是美丽,一朵半开的艳红色多瓣鲜花卡在杯口,整个的看上去很是好看,让月照都有些舍不得下口了。“这是什么花,很别致呢。”月照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好奇的去触碰那花瓣,那触感好像上好的丝绒一般,让他舍不得移开手指,却又舍不得用力触碰。
“这个是科特迪亚纳帝国的特产七日醉,因花瓣形状优美,花香迷人,很受人们的欢迎。这花因摘下七日后必枯萎而得名。”……又名情人醉,其提炼出来的精油又是顶级春药的必备配方之一。心中暗暗一沉,还是要动手了吗!细细看去,那绿色液体中果然透着粉白的颜色,被水晶杯这么一装,一点也不明显。
“我在书上见过。”炼金手册上好像有。“原来长成这样子啊~~好漂亮!”月照弯起明亮似宝石般美丽的双瞳,抽动鼻翼,“真的很香呢。”
海夫尔点头微笑,转头看向窗外,对街楼窗开着,一个黑色华丽衣袍的男子站在那里,见海夫尔看他,冲这边做了个手势,海夫尔脸色变了变,还是缓慢的点头,转头看正专心研究那朵花的奇特之处的月照,神色挣扎了下,才恢复正常,笑道:“别光看啊,喝一口尝尝看。”
月照点点头,良好的教养让他即使是喝杯水也是优雅无比,自然而不做作,轻抿一口,才露出清甜的笑容:“很爽口呢,还有股与众不同的香味。”
海夫尔笑着点头:“是吗?喜欢就多喝几口。”
月照点头微笑,又喝了几口。
海夫尔与月照坐了会,忽的皱眉,似想起了什么,猛然道:“糟糕!”
“怎么了?”月照看他,担忧的问。
海夫尔苦着脸:“我忘记父皇交代我办的事了,这下麻烦了。”
月照敛起形状优美的眉,不好意思的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走吧。”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海夫尔一阵心虚,不敢去看月照清澈无暇的双瞳:“嗯……天还没黑,还来得及。”
月照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就快走吧。”微微侧头,柔和而歉意的一笑,“这顿饭你也算请过来,快些办事,别耽误啦。”
海夫尔连忙摇头,将月照按回原位:“不,不,不,你在这吃饭,我去去就来。你在这边等我好了。”见月照有些疑惑,连忙道,“要不然这一桌不是白叫了,更何况还是我大姐请的……你还是先吃吧。”
月照羽睫轻颤,似乎也想到了那个难缠的长公主,再看看一桌几乎未动过的菜,有些后怕的摸摸头:“那……那好吧。我在这等你。”
“好,你坐吧。”海夫尔急急忙忙的站起来,离开之前,又补了一句,“要是我来迟了你就自己先走吧。”月照点头,看海夫尔匆匆离去。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点不安,嗯,是自己多心了,红唇弯弯,勾出一朵让远远站着的女服务员都脸红心跳的动人笑容,美食当前,当然是快点品尝啦!
楼下,海夫尔看着掩不住狂喜神色的撒冷德•亚森,忍不住伸手拦住他:“亚森,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那孩子很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你不能用这种方法去得到他。”
撒冷德奇怪的道:“海夫尔,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对这种事迟钝的不行,更何况他又是你国的人,极有可能在了解我的意图后逃的远远的。我只能先下手让他一步步熟悉我,习惯我,成为我的人,这是最快的方法。”
海夫尔更是不忍:“可他……你也有一半的可能让他就此崩溃疯狂,亚森,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的。”
撒冷德微笑,俊美的脸上一片傲然:“你还能不相信我吗?我自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的。”
海夫尔轻叹,就是变得不像原来的他而已。对于这个老朋友的手段,他自是相信的,毕竟,他也见过不少出色的少年被这个家伙“摧残”掉。
“放心吧。”撒冷德意气风发的向楼上走去,海夫尔敛眉,还是隐身进了店的后面,不想看到楼上会发生的事。
撒冷德走上楼,一眼便看见坐在窗边慢慢吃饭的月照,不由得屏住呼吸,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无论什么时候看到,看到多少次都还是一样——美得惊人。优雅的举止,不急不缓的吃相,时而露出的令人心醉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再次深呼吸,撒冷德走到桌边,目光扫到那已喝了大半的果汁,不由得心定。
月照自是会注意到桌边的突兀来人,仰头一看,却是那个老是看的他浑身发毛的右相,不自觉的收起笑容,虽然很想装作没有看到他,但是见他直接走过来,月照还是有点无奈的点点头,礼貌的开口问道:“是右相大人啊?您也是来吃饭吗?”
不是吃饭,是吃你。撒冷德勾勾嘴角,对这张美好的诱人深吻的樱唇里吐出的疏远话语,早就免疫了:“我是来找你的。”撒冷德干脆的在海夫尔原先的位置坐下来,定定的看着月照不知晓何时变得越来越红的脸蛋,艳丽,甚至妖娆。
“找我?”月照有些讶异,心里暗暗嘀咕,我们又不熟,找我干什么?可面上还是平淡,“不知右相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找你聊一聊。”撒冷德露出颇为潇洒俊逸的笑容,看上去相当无害且迷人,只可惜,平日里能让一干男男女女迷得神魂颠倒的笑容到了月照这里就完全失效了。
“聊聊?”月照疑惑而迟疑的重复,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有些热,明明喝了大半杯的果汁,还是口渴,一边不安的看着撒冷德,一边又端起那杯果汁喝了两口,才接着道,“哦,那聊聊。”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家伙,可是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学长说这些人不能得罪的。再说了,只是聊一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这个家伙老是找他聊天,特烦。
“我想听听你对我国的流行国风的看法。”撒冷德双手支起下巴,专注的看着月照开始集蕴水雾的美丽双瞳。
“嗯?”月照皱眉,这个国的国风……什么国风来着,他似乎听校长说过一次,却没留心记住。“我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不好明说不知道,月照只能这样含糊的回答,“各国有各国的特色风俗,嗯……入乡随俗。”这句话是老爹教给他的,说这样才会生活的自在。
“真的?!”撒冷德心里暗喜,一点也不排斥,这真是好现象。
月照迷糊的点点头,嗯……有点热的难受,不觉又喝了口果汁,拉拉领口,让窗外的凉风吹拂发热的脸颊。却不知在撒冷德眼里,无异于绝顶诱惑。撒冷德迅速拍手,两个侍从抬着一个超大花篮上来,摆到月照面前,满满一篮子,全是刚刚摘下来的含苞待放的最顶级的七日醉,芳香四溢,美丽极了。月照呆呆的看着那篮子花,想的却是能让撒冷德吐血的问题……要是这篮子七日醉全部卖掉的话,也不知道可以换多少包子~~~这个右相真是超级败家子呀!
“好看吗?”撒冷德超有男人味的声音在月照耳边响起。
咦,这家伙什么时候挪到他背后了?武技不错吗~~月照疑惑的看他一眼,点点头:“很好看。”要是换成一篮子金币的话会更好看的……
“知道七日醉的花语吗?”撒冷德悄不可觉的将手搭在月照肩上。
月照眨眼,他前些日子还在贫困生死线上挣扎呢,哪有心思研究什么既不能吃又没有什么用处的花语,这个考试又不考,理直气壮的摇头:“我不知道。”
撒冷德无语……不过,撒冷德勾起饿狼狩猎得逞般的笑容,双手按住月照的肩头,让月照与自己的目光对上,笑容越发的轻柔,目光也是透出足足的足以将月照溺毙的深情——当然了,前提是如果月照能够理解这是什么含义的话,语气轻柔而深情:“它的花语是……爱恋。这万朵七日醉,代表了我对你的深情,如同这七日醉一般,永不褪色。请接受我的心。”
停顿了一下,见月照还是一副茫茫然的表情,不得不在心里叹息,又道:“月儿,打从那日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俘虏了,这么些日子,我的心我的人,无时无刻不在为你而跳动。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是这么的爱你,你能接受我吗?”
月照看着他,眨眨眼,又扭头看看那一万朵七日醉堆成的花篮,再扭回头看一脸紧张正等着他回答的撒冷德和一旁已经不知何时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群,终于开口,很小声很小声的问:“这是送给我的?”
撒冷德笑了:“当然,我的宝贝。”见月照表情开始扭曲变的更加艳丽,还以为他是害羞,忙道,“小月儿,我知道你从小的教育让你不太能接受这种恋情,但是,我保证会爱你一生一世,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的王妃,从此……”他没说下去,因为他发现他未来的小“王妃”注意力压根不在他身上。
月照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花篮,喃喃的嘀咕:“天啊……一万朵……一万朵啊!”
“你说什么?”撒冷德不解的看着月照,他在嘀咕什么呢?
月照猛然回头,让撒冷德不由的松了手,只因为月照的目光很奇怪——既不是羞涩也不是激动,更不是气恼,很像是……是怜悯。
嘴张了几下,秀气的眉都拧成了白玉小结,月照还是没能忍住,半是同情半是怜悯的看着他:“一万朵啊!七日醉都是用金币来买的,这麽多……要好几万金币呢!说实话,右相大人,我见过败家的……可是像您这样败家的……真的是头一个。”低头时还忍不住嘀咕了句,“这么多花该换多少个馒头啊。”真是……有人穷的没饭吃——像他,有人却把钱不当钱看乱肆挥霍——比如右相这人,真是……超级败家子一枚!
撒冷德僵在那,饶他是泡妞高手,也愣是没反应过来,怎么都没办法在这种情形下说点什么,他已经可以想象明天大街小巷都会怎么样传播这件事了。
“对了!”月照略显不好意思的抬头,依旧彬彬有礼的疏远,“刚才我走神了,右相大人的话我没有听到,能麻烦您再讲一遍吗?”
撒冷德几欲吐血,他相信了,这月照就是生来整治他的,但……但他就是放不了手啊!看来,只能用终极方案了!
月照支着额头,怎么回事?他的头真的很晕,又很热,眼前水雾朦胧,口渴的要命,杯中的果汁已经喝完了,但是还是很难受……眼前忽的一片昏暗,耳边传来右相的声音:“对不起了,月照,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照失去意识,倒在撒冷德怀里。撒冷德看着昏迷中仍不自觉紧皱眉头的月照,略略心疼,用披风将月照一裹,大步下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