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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淙惞失踪翟皓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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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两军休战,各自休养生息,只等着下一次更大的战役来临,因此翟皓也有些空闲,刚去整顿好士兵们回到主营帐内想要躺下休息,却不期然看到桌面上一张用空酒碗压着的纸张,拿起来仔细一读,却是眉头紧皱用力握拳,下一秒就把纸张撕碎扔到地上,要是这纸张的内容是有关战事,也许还不会让他那么火急火燎气急攻心,可偏偏那内容是有关淙惞失踪的,淙惞是自己的养母,自小就待自己好,自己也把她当做是亲生母亲般爱护,可这回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掳了她,还留下一张纸条告知自己她失踪的事实。
急躁,暴躁,烦恼,翟皓在营帐中走来走去,一时之间竟是任何头绪也无,纸条的内容除了淙惞失踪,便再也没其他,这让自己如何寻找,正在满心急切郁结的同时,一名小士兵又不知死活地前来报告。
“报将军,后方将士们全都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幸而这次的士兵不是上次被吓得近乎屁滚尿流的那位,这位显然大胆勇敢许多,却完全不会察言观色。
“混账!又是姓月的那厮做手脚,真是卑鄙。”一怒之下拿起桌上的酒碗便摔了下来,碗的碎渣差点刺到士兵腿上,眼见着小士兵在自己这滔天怒气下还是无动于衷,顿时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油然而生,等终于忍受不住时才爆发地吼道,“你给我找人去查清楚,让军医去看看中毒的将士,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先去调查,有了结果再向我汇报。”
小士兵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将军大人生气了,而且这气还不小,索性吼都被吼了,唯有委屈万分地低头退下,快速地离开了这随时可能再次爆发的恐怖将军。
待营帐内只剩自己一人时,翟皓才又继续思索着母后失踪的事,前两日才见了母后,她是乔装打扮过才进来的,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黎耀国皇后,而自己更是没有将此事透露半点,又会是谁将她劫走的?
视线触及那碎裂的碗渣,脑中忽然一亮,难道这事是月将军做的?他完全有动机去做这件事,把一国之母掳走用来威胁自己,可他怎么知道那就是母后……
正困扰万分之际,安公子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看到一地残破的碎渣和纸屑,以及一脸怒色的翟皓,心中诧异,不知道又发生了何事,“怎么了?”
“没什么,姓月的那小子又来搞小动作,后方将士食物中毒。”翟皓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找到遗月将其撕碎了炖肉吃。
安公子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遗月并没有提及这个计划,既然他没说,就断不会这样做,不是遗月,那做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太子他们了,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会突然行动,但自己的心中却有着莫名的不安,特别是看着翟皓的神情的时候,“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找个武功高强的混进去给他们下毒就好了。”这一句只是试探,自己当然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蓝芷国才是自己的家。
“我可没他们那么卑鄙,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话是这样说,可翟皓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打着参观之名去到洛曦国,然后再暗中和潇帝签盟书的。
“二皇子不屑这种手段,那又何必为此动怒,犯不着吧。”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想来自己的确不需要为这些个不入流的手段而动怒,可现在让自己动怒愁苦的不单是这一件事,还有母后失踪一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眉头紧蹙,暴躁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和淙惞如出一辙,让人一眼便能看透。
“看来烦心事不止这一件,二皇子有什么难事不妨直说。”继续带着鼓励的口吻劝翟皓说出心里话,一副循循善诱的狼外婆样子。
翟皓从埋首中抬起头,一双锐利的鹰眸失了光彩,眼中写了满满的担忧,面对安公子的好意,还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安公子见状便是不再劝服,只是蹲下身子,一片片捡起那些被撕碎的纸屑,虽然拼不完整,但隐约可分辨出有淙惞两个字,心里忽然一动,莫不是淙惞出什么事了,适才看着翟皓的神情,也令自己隐隐不安,把拼接得横七竖八的小纸屑置于掌中用力握紧,再张开手掌时手中纸屑已化为白末,抖抖手,将白末洒落于地,而后径直来到翟皓跟前,“是不是皇后?”
惊讶于对方猜测的准确性,心中铺满震撼,却又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看,”手指着的方向是地面上飘散的白末,以及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张细小纸屑,“纸上写有皇后的名讳。”
翟皓点点头,心中诧异安公子一掌化粉的身后内力,一脸沉重苦恼道,“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母后她失踪了。”
乍一得知这个消息,安公子也是微微皱眉,若淙惞不是自己的知己,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担忧了,“我在两日前见过她,还告诉她你营帐的位置。”
“你,你认识我母后?”又一个令自己万分惊异的事情,翟皓激动得直接站起来,实在难以想象对方和母后如何相识。
安公子轻轻地摇头道,“不认识,但是早有传闻黎耀国皇后气质独特,美丽秀致,为人直爽,那日在军中看到她,觉得不像是军中人,耳洞又泄露出她是女子的事实,所以大胆猜测她就是百姓爱戴的一国之母。”一番缘由缓缓述来,听起来合情合理没有意思破绽,只不过中间忽略了自己调戏淙惞的那件事而已。
“难怪母后会这么轻易就找到我,那天见过母后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再见,直到刚刚看到桌上的纸条,有人留言说母后被掳走了。”
“掳走?皇后是一国之母,身份极为重要,掳走她的人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就不怕被我们发现么。”淙惞果然出事了,而且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因为她是自己的知己,还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在如此两军交战的时刻,是容不得一点儿差错的。
“一定是蓝芷国的人干的,尤其是那个月将军,上次和我打成平手一定心有不甘,这回就出阴招把母后给掳了,日后来威胁我退兵。”翟皓自以为是的一路往下想,但不可否认,他的想法是最为正常和符合现在情况的。
可是,安公子可不这么想,因为一直都有和遗月秘密联系的缘故,所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而且他知道淙惞是她的知己,就断不会朝淙惞下手,排除了遗月,剩下的人就只能是太子了,太子……太子……一下回想起见到淙惞那日,太子正好也在场,但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怀疑……苦苦思索着,脑子里忽然浮现两个字——耳洞。
这一切都只是安公子的猜想,这个猜想的确没错,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后,太子曾让慧心跟踪那名小士兵,一直到听到主营帐中两人的对话,才得出小士兵就是黎耀国皇后的结论。
“也许,不一定就是蓝芷国所为。”安公子说出的话语淡若清风,但那眉间却隐着一丝丝凝重和担忧。
“不可能,肯定是蓝芷国的人干的,不是他们就没别人了。”翟皓依旧一口咬定始作俑者是蓝芷的观点,看来是对遗月的印象极为不好,所为爱屋及乌,这回也有可能是厌屋及乌。
“二皇子别着急,这事我帮你调查,皇后我也会尽力帮你找到。”带着肯定语气和充满信心的话语,试图安抚翟皓内心的混乱与急切,就算不为翟皓,也得为自己而找到淙惞。
记得当初分离时自己曾说过,二人今后还会再见,不是真的一语中的,而是自己的身份早就注定会和黎耀交战,而且这战可胜不可败,怕就怕到时相见时彼此的身份尴尬罢了。如今,淙惞被掳,想来太子的目的也正是用此来威胁翟皓,让这场战役打得更容易快速些,那么,淙惞的生命暂时该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