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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夏侯尚的猛烈攻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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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建安七年,就是公元202年,灵音已经十二岁了。
父亲终于逼得袁绍吐了血,袁绍死了。
父亲和张辽一班人暂时回到了许都。
灵音还是忙,忙着读书,忙着练武,忙着问诊。终于连曹操邺发觉了灵音的忙了。
曹操问曹丕:“丕儿,灵音这孩子跑哪去了?我都回来三天了,只见了一面,还是匆匆忙忙的。”曹丕恭敬地回答道:“灵音妹妹自有他的忙处,只是我不便说,父亲也不必问了。”曹操更是来了兴致:“如果我偏要问呢?”曹丕无奈的笑道:“不能说,我答应她了的。”
正说话间,院子里传来喧闹声,曹操正欲发怒,却是听到灵音的声音:“尚公子,你请回吧,本郡主身体不适,不想见你。”是见到你之后就身体不适,灵音在心中补充道。却听到夏侯尚近乎无赖的声音:“本公子身体康健,正好可以照顾灵音郡主。”说话间轻扯了嘴角,灵音将他的笑容视为一种挑衅,于是压低了声音低吼道:“夏侯尚,我警告你,别再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否则被怪我不客气。”夏侯尚没有想象中的暴怒,甚至可以说是面不改色,很显然灵音错估了某人的脸皮厚度,他只是看着灵音引怒气而憋通红的脸,笑着
忽然灵音嫣然一笑,惊讶道:“夏侯叔叔,您来找尚公子啊?”夏侯尚听到父亲到来,惊起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再回身时,灵音早没踪迹。
曹操听到对话,暗自好笑,却一本正经问道:“灵音不会是忙这个吧?”曹丕听得一愣一愣的,愕然道:“应该不是吧。”
却说灵音纵身一跃进了曹操的房间,庆幸的朝门外张望,小声说道:“呵,这叫兵不厌诈。”
“这是诈谁呢”曹操起身向灵音走来,接话道。灵音急忙行礼:“灵音见过父亲。”曹操扶起她说道:“不必多礼,让父亲看看。”三人叙些家常,自不必赘言。
末了,曹操打趣灵音道:“灵音,你觉得夏侯公子怎么样?”灵音本来想在父亲面前好好地编排这个人,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便说道:“尚公子为人随和幽默,(其实是轻佻浮夸,灵音在心里腹谤道),武艺高强,只是年少,过些年必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说着意味深长的瞥了曹丕一眼,灵音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便随口答道:“灵音不敢在父亲面前撒谎。”
当灵音踏出房门,犹自还在想为什么父亲会这么问自己,便被人一把拉了过去,灵音一抬头便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含笑看着自己,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那人怀中,连便不自觉的红了,“师父,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张辽慌忙放手,但随即一把抓住灵音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暮秋时节,北方的树早已将身上的绿衣褪尽,两匹马漫步在小路上,仿佛要融进这山水画中。
终于张辽笼住灵音的马头,灵音撩衣下马,因为在马上颠簸的缘故,小脸上沁出了汗水,张辽掏出自己的手帕,耐心的替她擦着汗水,灵音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呆呆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闭上眼睛,”张辽的声音犹在耳畔响起,才把灵音从纷飞的思绪中拉回来。“啊?”灵音一脸茫然的盯着张辽。
“闭上眼睛。”张辽带着蛊惑说道。
灵音乖乖的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张辽走到她的背后,突出的气息温柔的喷在她的秀发上,突然张辽俯下身,灵音觉得浑身痒痒难受,便问道:“师父,好了没有?”
张辽双手环住灵音的腰,灵音挣扎了一下,张辽却并不理会,铛的一声,张辽放了手,灵音的腰间立时有了一条亮闪闪的腰带。张辽笑得人畜无害:“此剑名曰青鸢,稀薄柔韧之极,去鞘可做腰带,锋锐可断金玉,它在你腰间便是我护着你。”
灵音听到张辽的一席话,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身边的人似地:“师父,你今天怪怪的。”
“怪吗?”张辽一脸无辜,,“只是每回从战场回来都有些感触。”
日子还是一天天波澜不惊的过着,偶尔也会平地起波澜。
随着年龄的增长,灵音越发出落得明艳动人,为了出行方便,灵音已经习惯了女扮男装,本以为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往往事与愿违。
一天,灵音跟着张仲景出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可偏偏不巧,遇到了“恶少”夏侯大公子。夏侯尚装作不认识灵音,上前一步,用手勾起灵音的下巴,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眼睛,这已经基本上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了,灵音都快失去反应的能力了。只听到夏侯尚无关痛痒的说道:“哟,好个俊俏公子,交个朋友如何?”灵音一把甩开夏侯尚的手,前面的张仲景发现异样,转过身来说:“怎么了?灵音,再怎么不跟上?”灵音瞪了夏侯尚一眼,恭敬地回禀道:“先生,您先走一步,这里有位公子的了失心疯,徒儿好好给他治治。”张仲景要赶着替下一家诊治,便嘱咐了几句,先走了。
灵音依旧瞪着夏侯尚:“请公子让开。”夏侯尚无辜的看着灵音:“灵音郡主就这么讨厌本公子么?”灵音朝四周望了一眼:“人必自贱而后人贱之。”夏侯尚的嘴角依旧淡淡的扯着,但眼中的阴云在迅速的集聚,他一把拉住灵音的手腕,强行将她带离街上的人群。
一路上,无论灵音如何挣扎,夏侯尚愣是不放手,一直到了一条小溪旁。
“夏侯尚,放手,本郡主警告你,快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夏侯尚捏住灵音的肩膀,把她按在一棵树上,脸凑得快要贴上灵音的脸:“不客气?怎么不客气法?本公子倒是很想知道呢。”
灵音下意识的握住剑柄,只要一按,那曲如弓的剑立马会变成直如弦。
灵音在刻意的回避夏侯尚的目光,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舒服。
灵音按下了按钮,剑飞快的弹直,灵音一个回身,剑锋从夏侯尚的腰腹间横扫而过,鲜血立时浸染了白色长衫,灵音看着手中的剑,又看看跌坐下来的夏侯尚,顿时松了手,任由剑落地,她上前一步扶住夏侯尚,眼泪在眼睛里打着圈圈,这是她第一次拔剑出鞘,没想到就真的伤到了人,她摇着夏侯尚的手:“尚公子,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是你把我逼急了嘛尚公子,你别吓我,你死了,我给你殉葬,呜呜呜”
灵音的嘴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捂住:“嘘别担心,我没事的,是我太心急了,明年,等我,明年,明年,你行完及笄礼,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夏侯尚喘着粗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