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Ana Ahebak》Kuso san

9、【喂……你给我好好听着啊。】

　　虽然由于恼羞成怒的典狱长大人小宇宙爆发而惨遭鼻梁骨骨折的打击，外加被强制性地调动到监狱外场执行对狱卒来说都是灾难的“看场工作”，而且因为之前得罪了看守长于是被孤立导致本该跟他换班的狱卒迟迟不到，但Sanji还是在脸上贴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植物色OK绷，叼着尼古丁含量极高的香烟，少有地穿上了工作制服欢乐地在雪地里来来回回地蹦跳——为了保证体温不至于太低。
　　“呼……”
　　停下仿佛雪兔子一样的动作，Sanji搔了搔头长叹口气。
　　话说长官还真是小气啊……不就是吻了他而已吗？连摸都没怎么摸到里面……居然就这么把他给隔离开……还大拉拉地在他面前给Nami San打电话投诉……不过，这样的长官还真是出奇的可爱。
　　“啧啧，扎毛的魔兽？哟……像只小猫。”
　　“你说什么，混蛋？”
　　“像只小M……魔兽。”
　　迅速回过神来改变了最后的发音，Sanji咽了口唾沫看着身后已经让鬼彻出鞘的典狱长，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对方为什么走路没声，一边在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容，狗腿地弯腰鞠躬道：“长官来得好巧……不是，长官怎么会过来？”
　　“执刑。”
　　妖刀回鞘，Zoro冷冷扫了眼前人一眼，眸子里隐约泛着怒气，看得Sanji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而前者则努力冷静下来，向身后的人扬了扬下颚。
　　Sanji这才发现Zoro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共跟着将近十五名的高级刑法官——全都是一身统一而严谨的灰白色毛皮制服——这让Sanji突然觉得自己这身除了稍微能烘托一下他的修长身形外别无作用的普通制服有多廉价……
　　极目远去，在Zoro身后更远一点的地方，被十个刑法官团团围住的是一座架在铁车上的半人高囚笼，囚笼向北一面开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其余地方全是加钢制成的铁墙，而笼子本身则被三条手腕粗的铁链严严实实地绑着，铁链的末端各被三个实心铁锁封在铁车边沿，一眼看去结实得仿佛大炮都轰不开。
　　在Zoro示意过后，一个刑法官从怀里取出针管，从铁窗口探入后推动了活塞。
　　Sanji不用近看也知道那针管里装的是麻醉药，虽然自己来这儿没多久，但也知道能用这种架势看管，并且还需要由典狱长亲自执行“雪刑”的，不是曾纵横南北、凶暴到能被政府从历史上抹去的囚犯，就是能技惊四座，同时对组织有极大威胁的敌对者。
　　Sanji不是个对什么事都好奇的人，更不是个乐意拿命去满足好奇心的人，所以在Zoro压低了嗓音让他离开外场的时候，他只是朝着依旧在恼火中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曾经身为组织高层的情报长官又怎么会不知道，为了好奇心而去触碰组织的秘密是种多愚蠢的自杀方式。
　　在回到温暖的监狱内部后，Sanji摸出香烟含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他搔着头靠在铁门后，感受着一厘米外的寒意，然后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针孔摄像机眯起了双眼。
　　“报告长官，目标锁定。”
　　露齿笑了笑，Sanji转过身懒洋洋地向着饭厅走了过去。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内，Zoro都在外场指挥着刑法，而Sanji则换回了西装在监狱内部的各个角落来回晃荡，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所有狱卒虽然都收到过上头的命令——注意那个金发男人的一举一动，但他们除了感觉到对方每天都无所事事外几乎不知道该注意什么。
　　试想一下，你在某个某人不该出现的地方碰到了他，却发现对方正叼着烟埋怨今天昨天前天的饭菜做得太没水准，并且外加抱怨典狱长大人怎么这么不可爱、这么久都不来找他，你当然会觉得莫名其妙同时立刻去检查该检查的地方，然而却发现什么都没改变，甚至是为了防止旁人动手脚而特意夹在门上的头发丝都一成不变，你会不会想这是自己吓自己、自己疑神疑鬼找事给自己做？而当这种事情连续发生一个星期后，魔鬼监狱上上下下本来就因为舒适的生活而懒惰的不像话的狱卒们，终于把上头的交代忘了个一干二净——那家伙根本就只是闲着没事干而已。
　　这样的情况，对不辞辛苦天天到处转的Sanji来说，是非常棒的结果，这表明他的心理战取得了最完美的效果——而且时间短得让他本人都觉得太快了点。
　　“看来在单细胞植物手下工作，还真的是会变白痴呢……”
　　插着口袋站在档案室门前，Sanji咧开嘴笑了笑，他转头看了眼墙上由于受到电波干扰而保持着半小时前画面的监视器，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包白色的细粉，扬手洒在了电子密码锁上，随即小心吹了口气，俯下身眯眼看着银光屏幕上显露出的指纹。
　　“……原来小绿藻的食指是箕型纹啊，唔……这个图案看起来好有趣……”
　　一边注视着密码锁上的指纹，一边在心里思量着自家长官余下的指纹是什么形状，Sanji直起身打了个响指，快速地按下了一串数字。
　　“哔哔……密码确认。”
　　随着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厚重的铁门在Sanji眼前缓缓打开，他没等铁门全开就侧身闪进了档案室，并从内部将半开的铁门关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