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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林念初完全晕菜了。

      一颗有准备的心是一颗平静的心。。。而有准备的头脑,才是一个能够清晰思考的头脑。

      林念初做足了准备小小一定会带来超出普通患者,超出普通父母不在身边的患者的麻烦,于是,对她一下午的折腾,让儿科2分区从每个陪床家长到儿科主任人尽皆知的变着花样的闹腾,并不震惊,但是,与她有关的‘其他’,却打破了她事先预设的层层防线,长驱直入,直接把她的所有思维搅合得一塌糊涂。

      下班时间到了的时候,秦小小昏昏沉沉地睡着,林念初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凌远那条不算短的信息,已经看了20分钟。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却是有想哭的冲动。

      今天夜里是必须得在这儿陪着小小了,孩子属于重症需要陪床的标准,人是她做主收下的,且承诺了会尽到部分家属照顾的责任;而这孩子,但凡醒着时候就要找她,如果真找不来她,难说给管床大夫闹出什么花招,总不愿因为自己的偏于感情倾向的决定,给本来负担已经不轻的年轻医生,再带来更多麻烦。

      只是因此,对凌远,凭空而生抱歉。

      中午的委屈郁闷早被他又耍赖又温暖的短信一扫而空,心里早就软了,更是后悔自己那么硬邦邦地对他,想是他必定心里不好受;这时,又为了追自己的男人的女儿而少了陪他的时间,更增内疚。。。正琢磨着怎么好好地哄哄他,弥补弥补,秦小小的家人提前了10分钟到了,来的却不是秦小小的奶奶,而是两个中年妇女。

      林念初一边微笑招呼着请他们办公室做,一边猜测这又是谁?便被其中那位更年长些的中年妇女热情地握住了手,眼含热泪地使劲摇了半天才说道,

      “我是小小的大伯母。虽然是大伯母,这孩子小时候,其实是我带的。”

      林念初轻轻地‘啊’了一声。

      面前的妇女看上去50来岁年纪,面容质朴慈祥,挽到耳后的短发已经有了银丝,身子粗壮却不肥胖。

      秦海峰曾经提过,他大哥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牺牲时候不过20多岁;他并没有提起过有个大嫂。

      而面前这位。。。确实是小小的大伯母的话,那么,她就是为爱人守了20年的寡妇。

      为爱人守寡,在林念初心里并没有什么值得震惊,然而,为爱人守寡,却还跟着个不太慈祥的婆婆住一起,还。。。帮助照顾小叔的孩子。。。这,委实让林念初对她有了特别的尊重,语调都不知不觉地更客气了3分,正连声说着“您好您好,看来您是对小小有一定熟悉的人。。。”便听她指着另外一位中年妇女道,“这是我大妹妹海潮,跟海峰弟同岁。海潮小时候命苦,家里重男轻女,男孩让上学,女孩只能干活照顾哥哥弟弟,还挨打,我妈当年到这个村儿工作,看着心疼,领回自己家当姑娘养了。”

      林念初为了‘我妈’而糊涂了一阵。她没有过婆婆,自然也就连嘴上管婆婆叫妈的经历都无,心里的妈只有自己亲妈一个;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个叫做‘海潮’的妇女,是肖爱红收养的,秦海峰的姐妹。

      秦海潮穿着军常服,中校军衔,听大嫂说完,就过来与林念初握手,握着手,眼睛盯着林念初,干脆利索地开口,

      “林大夫,我是早上才听说小小又出问题了,从驻地一刻不停地赶回来的。才到半小时。”

      “啊,”林念初微微惊讶了一下,听起来,这个姑姑,显然对侄女也算上心。

      “咱们不多罗嗦,你时间宝贵,”秦海潮说话时候神情严肃,但也带了烦恼,“我只是简单说说我家的情况。我爸没什么文化,10多岁参加游击队,长征时候的红小鬼;淮海战役中,受重伤下来,住在后方医院,我妈是当时从天津跑到老区参加革命的护校学生,参加革命后就在医院中做护士,碰到受伤的我爸,钦佩我爸的勇敢正义,两人相爱结合。但是结合之后,因为组织上的不同安排,长期两地分居,我妈从没埋怨,大哥是生在去云南我爸驻地的火车上,二哥是生在给贫困乡村普及卫生医疗的路上。我爸因为早年受伤重,身体不好,50多岁时候已经一身伤痛难以自理,我妈又照顾了我爸10年直到他老人家过世。而我大哥,二哥,包括10岁被我妈从村里领回家的我,都是我妈辛辛苦苦拉扯大,我是女孩,又不是亲生,可是我妈对我比对大哥二哥还要心疼很多。家里什么好的,都尽着我。”秦海潮说得情真意切,林念初都听得略微动容,倒当真没有想到,这个凶巴巴的,她猜测着与秦海峰的婚姻失败一定有关,又对小小简单粗暴的老太太,也还有这样善良的一面。

      林念初还没说话,秦海峰的大嫂眼圈已经红了,握着她的手不放,“林大夫啊,今天早上回去,我妈血压又噌噌上去了,保姆才给我打电话,我赶紧从班儿就赶回来,左问右问,才把这事儿打闹清楚了。竟然医院怀疑我妈虐待孩子,这可是,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就想,我得。。。得来把这事说清楚。”

      大嫂说着,眼泪就扑簌扑簌地下来,林念初略为尴尬,想解释一下,那位跟老太太对茬的顾博士,不能算医院的职工,至少今天还不是。。。但又觉得这样似乎略有出卖顾桐的感觉,况且,自己心里也不满老太太的教育方式,相信她的教育在无意中构成对孩子的精神伤害;她迟疑着,大嫂拿着手绢擦眼泪,继续说道,

      “即使不跟别人解释清楚,念初啊,我也得把这个跟你解释清楚,不能让你误会。。。”

      突然间被这样亲切地叫了名字,林念初不由得发了呆,而这个把自己和别人放在不同的位置,更让她隐约地觉得不妙。正没理会处,已经听见秦大嫂说道,“我妈人这么好,命却苦。爸爸就走得早,我家。。。海涛。。。”

      她说着越发悲从心来,抽泣着,秦海潮轻轻拍她的背,低声说,“大嫂,过去很多年了。”

      她抽噎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左手却一直握着林念初右手,“我妈头年送走爸爸,第二年就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还顾及着安慰我。。。可惜,我们结婚才2年,海涛又在部队上当连长,我还没办好调动到军队小学,聚少离多。。。也没给老秦家留下个孩子。海峰弟,从小各个方面出类拔萃,那是妈妈的骄傲,没想到。。。年轻人不懂事,娶了那么个媳妇,结婚前做小伏低装得温柔贤惠,其实就是个爱享受图虚荣的,生了小小,怕影响胸部,怕身材回不去,从月子里就想着减肥,不喂奶,孩子才3个月,说是要在事业上更进一步,把文工团的公职也辞了,就跟几个不知道什么人下海搞个啥文化公司,三天两头往海南跑,孩子就丢给海峰,海峰他一个男人家,事业重啊,而且这小小孩儿的事儿,一个男人哪顾得来,我就自告奋勇地帮着带孩子,这是我们秦家的孩子嘛,我哪儿能不疼?交给我还不放心?海峰却特别儿女情长,那会儿满脑子就是小小,觉得小小娘不够疼,爹就更得补。。。事业都放下了,我妈特别揪心,为这事儿,我妈跟海峰弟争执特多,母子感情都出了问题。加上那女人煽风点火。。。到了儿,我妈实在看不下去海峰就这么不管事业,托老战友,给海峰派了随特警队去非洲的机会,也多亏是这个机会,海峰被迫脱开家里琐事,完成得特别好,升了大校。就那么凑巧,我当时娘家妈查出来癌症,我得去伺候,我妈就把小小送了单位全托托儿所,我妈接一周,那女人接一周,结果,就那女人接的一周,她就干脆没去接孩子,跟个什么她们公司的客户,一个海口的小老板,就跑了。那之后,我妈也后悔因为当时工作忙,我家里有事,就送了孩子去全托,把小小接回来,自己亲自照顾了好几个月直到我娘家妈手术化疗都做完,我回来。我们的意思是,让海峰专心工作,孩子,白天有总后最好的幼儿园,有我们,有保姆,替他好好照顾,他每天过来陪陪孩子玩玩,还不成吗?多少顾事业的人,都把孩子交给父母来带,可是海峰拧上了,非得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儿,他又没个贤内助。。。唉,念初你也看见了,一个男人带出来的孩子,就是惯得不行啊。好在,他因为这孩子遇见了你,自打他回家忍不住就说起来你,从那个神情,我们就都看出来了,后来从小小嘴里也说起来你,这孩子,向来不说别人好话,你是唯一一个。我们本来还有点不相信他眼光,这回瞧见你,是真放心了。能对他的孩子好,那是大善。”

      “我哥连跟我的电话里,都提起你来。虽没明说,那话头谁听不出来?”秦海潮接口,“我们正想找机会见见呢,小小就出了事儿。还送到了你这里,这孩子还非得跟你。看来就是有缘份的。本来,依我妈的意思,跟你打了个照面,印象特好,这事情其实就放心了,她老人家现在血压还在180,在海总住院治疗呢,让我们来把医药费的押金先交了,让我每天晚下班都过来,看看您有什么交待,配合着。对,就配合就行了,毕竟小小以后跟着你。我们俩寻思着,这事情,不说清楚不行,你心里对我妈有误会,以后不好处。”

      林念初听到此,再也不能保持沉默,把被秦海峰大嫂握住的手抽出来,站起来,后退一步,有点结巴地道,“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跟秦。。。秦医生,秦。。。政委,只是朋友,并没有特殊感情。我对小小。。。只是,只是。。。”

      秦海潮却只微笑,“我们都是军人出身,直来直去惯了,林医生斯文人,脸皮薄了,是我们不对。不说这个,”她把随身带的一个大背包打开,从里面一个一个地掏瓶瓶罐罐,一边掏一边说,“这些个是我从驻地带的xxx特产,我驻地就在林大夫你家乡附近,我哥哥自从认识你,对我驻地的兴趣都大了许多,前一阵就跟我打听特产特色,我这次回来得匆忙,只来得及让警卫员趁我出发前的功夫去买了这些来。。。”

      林念初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瓶瓶罐罐,眼前发晕胸口发堵,一边摆手一边哭笑不得地道,“我。。。你们。。。你们真的误会了。。。我绝对的,绝对的,不是脸皮薄,而是我跟秦医生,只是朋友。”

      “看你窘得脸皮儿都红透了。好好,不说不说,”大嫂再度挽起林念初的手臂,这次林念初心中已经顾不得感动酸楚替她难过,只觉得那条手臂突然发麻,连带后心都发冷,舌头都大了起来,结巴着才要继续解释,大嫂继续说道,“我还给小小煲了乌鸡汤补身,分了两份,这汤很好的,念初你瘦瘦弱弱的,也该补补。。。哎呀,我还是得忍不住说,我们海峰啊,论本事,人品,哪怕是长相,哪哪都好,说真的,唯独的不好就是之前瞧上那么个女人。离了也是好事。我看你俩真是般配极了。”说着就取出一只保温瓶,还带了一只碗,不由分说地就开始装汤,林念初眼前发花,呼吸都开始急促,眼见那碗汤盛好,大嫂热情地端给她,她眼前几乎发花,缺窘得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眼瞧着大嫂又要来楼她的肩膀,她急得眼泪已经要出来,便在这时候,敲门声响,她高声喊‘请进’并且内心为这个救急的不管是谁大唱赞歌。。。。

      凌远推门的时候,首先看见林念初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奇怪的瓶瓶罐罐,随即才看到两个中年女人,一个军装,一个便装,然后,探头,才看见了背靠水池,满脸尴尬地往后躲避的林念初。

      凌远一下没有搞清局面,正发愣,突然听见林念初大声说道,“他是我爱人。”

      然后,他惊讶地瞧着林念初飞速地向他冲过来,头一次主动地挽住他胳膊,连白大衣都没脱,更别说外衣,包,钥匙。。。她挽着他手臂,亲亲热热地贴着他,冲里面那两人飞快地道,

      “把桌上这些瓶瓶罐罐带走,否则我也会让护士长来查点,到医务科报备,然后封存。现在已经6点45分了,超过下班时间5分钟,我要走了,你们说了太多家事,不让我说话,所以我没有时间交待病情,你们去跟管床大夫陈飞交流;小小我会管到底,但是我不会再跟她父亲之外的家属交流,届时,我会每天将小小病情总结,传真他父亲单位总部。如果你们有质疑,顾桐博士会跟你们解释为何我们对你们的监护方式有所担忧。”

      她说罢,拽着凌远飞快地往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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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第十章

      林念初挽着凌远从办公室出来,正是下班时间,来往的同事不少,眼见严护士长和主治医师小吴从楼道最里面的处置室出来,林念初赶紧从凌远臂弯抽回自己的手,想插到自己白大衣口袋的一瞬,被凌远一把抓住,低声飞快说道,

      “喂,别这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林念初本来就晕的脑袋彻底短路了,既然短路了,干脆也不勉强它继续工作,她便由着他牵着手,一路从儿科走出妇儿楼,一路上他跟碰到的同事时而招呼一声,她便也就把微笑准备着,并且努力不去注意别人目光中满含的八卦的心思。

      直到钻进他车里,林念初长吸了口气,僵了的脑袋才开始慢慢恢复,发现自己该脱在办公室的白大衣穿了出来,该拿的钥匙钱包落在了办公室,她哀叹一声闭眼靠在座椅上,正挣扎着是否要等一会儿确定那两位走了再回去取东西,忽然觉得有些异样,还没睁开眼,嘴唇就被凌远的嘴唇堵住。

      她先想到这是医院停车场,想把他推开,双臂却已经被他箍住了,自己的嘴唇被他悠长绵密地一点点啄着,舌尖被他的舌尖轻柔地挑逗;林念初脑袋里的诸般难解烦恼在这一刻俱都被推到了暂时瞧不见的地方,整个世界在此刻唯余这唇齿间的温存;被他箍着的,本来跟他较着劲的身子柔软下来,不由得伸臂搂着了他的脖子,主动迎合。

      “爱人,我干脆宣布下自己的领地怎么样?”

      凌远突然停住,脑门顶着她的脑门,低声笑道,林念初尚未反应过来,突然被他轻轻地咬住了下唇,他抬眼盯着她的眼睛,俩人的眼睛相距不过1寸,他的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

      林念初怔了一下,突然明白,先是吓了一跳,伸手捏着了他的鼻子把他的脸推开,随后翻了他一眼,“你有点正经好不好?还是继续落井下石,挤兑我这个倒霉催的呢?”

      凌远哈哈大笑,“正经的不好。我悟出来了。千万别来正经的。民间智慧好,改良版民间智慧对场地要求小,更操作方便,得心应手。”

      林念初完全不知所以,然而瞧他神色,大约猜着了几分,也不想追问,枕着双臂靠在车座上,想起来秦小小家这老老小小的麻烦,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爱人。”

      他再叫,逗弄的语气,然而,那么柔和的声调,那么。。。温柔的目光。

      她心里有些沉醉——-尤其是经历了方才,突然间,仿佛有了这么个人,就能骄傲地宣布自己的所属似的。。。这感觉踏实而笃定。于是她再度把头埋在他胸前,嗯了一声。

      “爱人。。。咱们都不小了。”

      “嗯。。。我更老。”

      “不管谁更。。。都不小了,不必,慢慢地,慢慢地那么慢慢地来吧。。。”他说着,蹭着她的脸,啃着她的耳垂,下巴的胡茬,轻轻地蹭着她的脖子,她浑身不自主地颤了颤,身体。。。沉睡了很久的身体,仿佛醒过来了似的,她自然地就再去寻找他的嘴唇,且由着他的手,在她肌肤上滑过。

      一个绵长的吻之后,他飞快地在她耳边说,“搬过来。念初。”

      她愣了愣,心中有瞬间的茫然,然而,却并没有拒绝。这会儿,他已经打着车子。

      一切,就是这样简单,却也就是这样奇妙。

      当她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挣扎起来,又因为突然不能习惯这样。。。的他和自己而迅速缩进被窝,却又被他再一次地温柔而霸道地压住时候,她的理智上是,该赶紧起来洗澡收拾换衣服回去医院陪小小,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再度地贴紧了他。。。

      竟然可以,如此美满美妙。

      竟然,在她的心中尚有茫然的此时,便就已经如此。。。美妙。。。是自己孤独了太久的身体,比心,更耐不住寂寞么?

      林念初微微地脸红。

      而此时,努力起身的凌远,心中却只是一个念头——-真的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

      原来。。。

      如果这个人不在心里,无论身体怎么无限地接近,都还是有着距离;无论感官的快/感多么刺激,也都会觉得疲倦。

      以往,每一次,无论身边的是谁,进行得如何高亢,过后,他都会很清醒地再度检查工具确实没有出现质量问题,然后,洗澡,换身睡衣,大多数时候是趁着夜深人静,煮杯咖啡,把需要特别专心做的工作做了,也有时候,真是倦了,却睡不着,他也许会吃了双份的安眠药强迫睡眠,也许,干脆到阳台上抽支烟。

      这件事,曾经被他认为就如同人需要吃饭,他也必须得吃,却又一直对吃饭没有太大兴趣,不同的饭菜,肯定有质量的区别,但是质量再高的一顿饭,它也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吃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却原来,当搂在怀里的那个人她一直就在心里的时候,可以。。。可以。。。陷进那样一个温暖的海洋,在心里,在血液,在每一寸肌肤,在每一根毛孔,在每一个空气的分子之中,都是麻酥酥的欢喜,懒洋洋的沉醉。

      原来他没有变态的洁癖和超常的充沛精力,并不需要每次事后都要彻彻底底地洗澡,第二天丢掉那层床单;头一次像所有正常人一样,这事就是最好的催眠,他甚至记不清搞不明自己是几次之后就粘在她身上睡着,而醒来时候,触摸到她柔软的身体,便不想睁眼,不想动弹,那种暖融融的舒适,让他不舍得离开。

      如此地,如此地不想离开。

      只是,毕竟记得她答应了孩子的承诺,那固然是个他所不代见的‘黄瓜白菜’的闺女,却也是她亲自答应了孩子的事情。。。答应了小朋友的事,不能犯悔。

      于是他挣扎着万分不舍地起来,批上睡衣,低声在她耳边道,“走,送你回去陪那个什么小小。”

  •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冒泡。。。
    更章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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