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恋爱》伊衣

11、十

　　四人就坐后，开始了东南西北的闲聊。骆凡和小羽显然对林晓慧的存在很感兴趣，不时地拿眼睛看她，一副很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末了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骆凡终于开口：
　　“郑重，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一下？”
　　郑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似乎很不情愿谈她，勉勉强强地说：“她叫林晓慧，是我的......好朋友。”
　　“原来只是好朋友，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开始追求她！” 小羽听了郑重的话，欢呼一声，非常高兴。转头又对林晓慧说：“晓慧，明天我可以请你看电影吗？”
　　“她明天有事，不能去。”晓慧还未开口，郑重就口气不善地替她回答，态度非常强硬。
　　其实小羽根本不是晓慧喜欢的类型，她原本就想回绝他的，但郑重的那一句“好朋友”让她听了很不舒服，她想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原来在他的心里仍只是好朋友而已，他到现在还没打算接受自己，那刚才自己的那番期待，岂不全是自作多情了？一时心里又失望又恼怒，泄愤似地对小羽说：“他乱讲的，我明天没事，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电影。”
　　郑重听到了晓慧的这句话，脸色明显地一变，尤其是看到了小羽抑制不住兴奋的表情后，心情更加恶劣了，铁青着脸，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林晓慧仔细地把郑重的脸色变化瞧在眼里，心里不禁大感痛快。哼，敢这么不在乎我，敢这么伤我的心，现在知道了吧，我也是不乏人追求的！她决定利用这几天和小羽的亲近来好好气气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他是多么的必不可少。
　　而经过了三人的这一番对答后，餐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冷凝，骆凡感受到了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波涛暗涌，莫名其妙地逐一打量起各人的表情，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啦？放着这么可口的东西不吃，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干什么？”
　　“对对，吃东西，吃东西，晓慧，这个蛋挞的味道很不错，来，你也尝一个。”小羽边说边把自己盆子里的蛋挞夹到了林晓慧的盆子里。
　　“谢谢。”晓慧装模作样地拿起蛋挞咬了一口，继而对小羽甜甜一笑，故作愉悦地说：“真的很好吃。”听得小羽裂开嘴直笑，而一旁的郑重，则气绿了一张脸。
　　“这个沙拉也不错，你也尝尝。”林晓慧礼尚往来地也勺了一调羮沙拉放在小羽的碗里。
　　小羽心里甜滋滋地，正想勺起来吃，忽觉前面郑重的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吓得他手一哆嗦，沙拉掉在了盆子里。奇怪，郑重这是怎么啦？沙拉又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想吃就明说好了嘛，干么这么不高兴地怒瞪着他？他难道不知道，在吃饭的时候用这种眼神看他，是很容易让他消化不良得胃病的吗？
　　“这个......让......让给你吃。”虽然这是晓慧的心意，但眼见郑重那个表情，也只好忍痛割爱，把碗推到他面前喽。
　　“傻瓜，他不是跟你抢沙拉吃。”终于看出了点门道的骆凡敲了下他的头，想敲醒他那颗浆糊脑袋。
　　“那是为什么？”小羽还是一脸茫然。
　　林晓慧眼见郑重那个样子，知道他正在为自己吃醋，心里很是得意。但怕再坐下去会闹得他们两个老同学不愉快，于是站起来说：“我要走了，你们慢用。”
　　“咦，你这么快就要走？那我送你。”后知后觉的小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了林晓慧说要走的声音，一股身为护花使者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想也没想地就开口。
　　“不用，我送她。”郑重阴沉着脸也站起来开口。
　　“对啊对啊，还是让郑重送嘛，你不是很饿吗？好好坐着吃你的东西吧。”骆凡按住了要起身的小羽，心想这傻子，再这么莽撞下去，总有一天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而在小羽还挣扎着到底要不要送林晓慧回去的时候，林晓慧已经和郑重一前一后地快步走出了餐厅。郑重长手一伸，拉住了前面低头疾走的晓慧，口气烦燥地说：“你走慢点，我有话要跟你说！”
　　晓慧没好气：“先生，你有什么教诲就快点说吧，我保证洗耳恭听！”
　　郑重抓了抓头，有些不自在地说：“一个女孩子不要随便答应别人的邀约，那会让人误会。”
　　“是吗？谢谢你的提醒！只是我一点都不随便，我是看出了小羽是个善良又体贴的人，有心想跟他发展感情，这才答应他的，毕竟我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总不能永远等着一份遥遥无期又没有回应的爱情。”她语带讽刺。
　　“你喜欢上他了？”他有些紧张了。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既风趣又温柔，还知道爱护我对我好，不像某人，别人掏心掏肺地对待他，他还只顾着某些莫须有的理由，硬拒人家于心门之外，让人想想就心寒。”
　　“晓慧，我......”
　　“对了，你不是说苏红适合你吗？对我来说，小羽就像你的苏红一样，也是非常适合我的，因此我决定以你为榜样，努力跟他去培养感情。”
　　“你......”郑重觉得自己简直是自打嘴巴，连痛都没法说。
　　“还有如果我们感情培养得顺利的话，今年年底就订婚，那么明年就可以结婚了，到时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很晚了，你不要再送了，我可以自己乘车回去。”说完拦了一辆出租车，再回头对他嫣然一笑，绝尘而去。
　　剩下郑重一个人怔怔地呆立在原地，回味着刚才晓慧的话和笑容，只觉得思绪纷纭，心乱如麻......
　　*** *** ***
　　“晓慧晓慧，你跟郑重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跟你说爱你了吗？”一大早，媚媚就急急忙忙地跑到林晓慧这边来打探情况，那模样像极了戏剧故事里那些大惊小怪爱管闲事的古代媒婆。
　　“没有，他只承认我是他的好朋友。”林晓慧有气无力。
　　“好朋友？他跟谁讲的？”
　　“在他的两个老同学面前——对了，媚媚，你说我是不是讲错话了？那天我听了郑重说我是他好朋友的话后，心里又失望又难受，正巧他有一位同学对我有好感，想追求我，我就答应他了，还跟郑重说我想跟他发展感情。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接着把那天的情况详细说明了一番。
　　媚媚听完了她的话，两手一拍，高兴地说：“太好了，你做得对，对郑重这样的人，除了对他好，让他知道你是最爱他的人外，有时也要给予一定的刺激，让他适当地吃吃醋，这样他才会懂得珍惜你，进而舍不得离开你。”
　　“但是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郑重不理我了呢？我总不能真的跟小羽去谈恋爱吧。”晓慧又发愁了。
　　“有何不可？”媚媚话一说完，就接收到了林晓慧瞪视她的目光，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利用这几天时间尽情地和小羽到处玩玩，当然前提是必须向小羽表明你无意于他的事实，否则让他误会那就不好了。至于郑重，你不用担心，他受不了你的冷落的，而只要他肯去找你，就说明他已经想通愿意接受你了。”
　　“你肯定他会来找我？”晓慧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所以你只管开开心心地去玩你的就是了，其余的一切我都会替你打点好的。”笑话，就是郑重不肯来找晓慧，她也会逼他来的，否则她这个媒婆岂不是当假的？反正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地步，也该是收尾的时候了，她总不能让郑重一直这么蘑菇下去！嗯，再过个十来天就是晓慧的生日了，到时她就趁势“作为”一番，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之便，把他们两个给名正言顺地凑和在了一起，至于具体操作方法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一个计策在她心里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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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重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林晓慧了，这让他觉得自己生活中似乎少了些什么。吃饭时，他会想起那天晓慧给他送鸡汤的情形，她笑容可掬地问他鸡汤好不好喝；坐在书房里看书时，又会想像晓慧是如何打扫这个房间，如何替他洗衣服、叠被子。他知道晓慧并不擅长做家务，肯为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讨好他，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而已。他知道她的心思，她的执着、她的努力，只是，他......哎！
　　他该不该去找她呢？这一去，恐怕会管不住自己的感情，整颗心便系在她心上了，而晓慧势必也会要求他给她一个说法——要他说自己爱晓慧，那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太对不起苏红了，而且他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该不该接受晓慧；不去，又坐立难安，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在犹豫不决之际，“铃——”，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随手拿出手机，才“喂”了一声，一个柔媚动人的女声就传入他的耳朵，他知道，那是媚媚的声音，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忧虑：
　　“郑重，你认识一个叫小羽的人吗？他为人如何？”
　　“小羽？你打听他干什么？”
　　“我是为了晓慧，这几天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天天和他在一起，似乎是在谈恋爱，我怕她又受伤害，因此才想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什么？他们俩天天在一起？那晓慧是真的想和小羽谈恋爱了？”郑重心里又震惊又不是滋味。
　　媚媚暗笑，心想这下你知道在乎了吧？看你还怎么冷静自持下去！当下在一旁更扇点风点把火：“原来你还不知道？这也难怪，晓慧本来是喜欢你的，一下子忽然移情别恋了，怎么好意思向你这个前爱人交待？可惜呀，你和她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偏偏中间插了个第三者，弄得这样子劳燕分飞、咫尺天涯，哎，真真让人唏嘘不已呀！”
　　“晓慧她......她爱上小羽了？”郑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抖颤。
　　“她能不爱上小羽吗？你想想，她本来只对你痴情，可现下你有了苏红，她多次努力想把你争取过来，偏偏你又不领她的情，她伤心绝望之余，还不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何况对方还是个对她一往情深的人，换作我我也会选择他的！”
　　“那我......我也不是不喜欢她，我只是......只是......”郑重嗫嚅。
　　“我知道，你是还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她，是吧？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她不可能永远都等着你的，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痛下决心，告诉她你是在乎她的，否则等她与另一个人结了婚，你就再没有机会了。郑重，你是个聪明人，你好好想想，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人，像晓慧那么善良那么对你好吗？”媚媚一席话说得是语重又心长。
　　......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音。媚媚知道，郑重肯定是在思索她的话了——孺子可教也！以她的推测，接下来他肯定会向晓慧采取一些行动的，嗯，从今天开始她就擦亮眼睛，努力看清楚他是怎么向晓慧表达那“迟来”的爱的。
　　啊，真是越想越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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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重开着他老妈的黑色小轿车，停在离林晓慧家不远的街道旁。这两天他经过认真思考，已经认清了自己真爱晓慧的事实，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没有她，于是昨天找了个时间向苏红说明了情况。苏红其实早看出来他喜欢晓慧，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而已，现在得到了他的亲口证实，心里虽然难受，但也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勉强的，为不至于两个人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也唯有大方地挥挥手祝他们两人幸福了。郑重得到了苏红的谅解，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下，接下来就是如何向晓慧表明他的心意了。他选择约她出来吃晚饭，然后再借机表白一番。无奈的是当他上午兴冲冲地打电话到她家里时，晓慧妈妈告诉他晓慧一大早就和小羽去郊外游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听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又无计可施，于是在第N次打不通她手机和找不到她人的情况下，干脆把车开到了她的家门口，来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他想晓慧不管玩到什么时候，总归是会回家的，那他只要一见到她的人，就马上逮住她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意，这样不管小羽如何献殷勤讨好她，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晓慧的心在他身上，不是吗？郑重越想越是得意洋洋。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到了晚上七点，等他望穿了秋水，才终于看见林晓慧姗姗而来，而且身边还傍着个讨厌的小羽，两人有说有笑、亲亲密密（至少在他眼里如此）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怒从心头起。郑重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过去一把拽住小羽，一拳头就往他下巴挥去，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跟我抢女人！
　　小羽卒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看清打他的人竟是郑重时，惊讶地忘记了生气，傻傻地问：“郑重，你干嘛打我？”
　　郑重见到他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心里更气了，心想你都在我面前跟晓慧这样卿卿我我了，还问我为什么，真是该打！当下也不答话，又一拳头向他挥去。
　　“住手！你疯了？”林晓慧连忙挡住郑重的拳头，一边伸手检查小羽的下巴，问：“怎么样？疼不疼？都淤青了！”
　　“少在我面前演这种肉麻戏了，看了让人恶心！”郑重眼见林晓慧一脸关切地望着小羽，似乎很在乎他的样子，不由醋劲大发，一开口就没好话。
　　“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脾气这么坏，小羽可是你的老同学！”晓慧也生气了。
　　“没事没事，我皮粗肉厚的，这点力道还伤不到我——只是，郑重，我得罪过你了吗？你为什么打我？”小羽怕他们俩会吵起来，连忙安抚晓慧的情绪。
　　郑重“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拉了晓慧就走。
　　“等等，你拉我干什么？”晓慧不高兴地拂开郑重的手，她对他今晚的表现感到很莫名其妙。
　　“我有话要跟你谈。”郑重不容置疑。
　　“有话就在这里讲好了，小羽又不是外人，而且我也不能撇下他不管。”她拒绝。
　　“是呀，郑重，有什么事你就说嘛。”小羽也搭腔。
　　郑重见他们两人一搭一唱配合默契的样子，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他用力把林晓慧手一摔，指着小羽酸溜溜地说：“原来你喜欢他！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还说什么爱我，原来全是假的！”
　　“你说什么？”晓慧气极，她为了让他明白她的爱意，做了多少努力，还为此婉拒了小羽的一腔情意，到头来他竟还这样诬蔑她，太气人了！当下冷笑着说；“是呀，我就是水性扬花，我就是喜欢小羽，怎么样？我发现他实在比你好太多了！”
　　“你......你......”郑重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掉头开了车就走。
　　这边林晓慧眼眶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你们......原来你喜欢郑重！”小羽呐呐，“只是既然你们彼此有情，又何苦这般？不如你现在追过去，向他解释清楚好了。”
　　“不要，我再也不想见他了！”晓慧跺脚，“对不起，我要进去了，你自己回家吧。”说完一扭身往家里跑去。
　　小羽在背后苦笑，他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无意中扮演着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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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媚旁敲侧击地从林晓慧那里了解到，郑重向她表白那晚的情形，不由在心底暗笑：这两个傻瓜！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出了些意外，她想不出场也不行喽。好在后天晓慧的生日就要到了，嘿嘿，一切端看她的安排。

　　在林晓慧生日这天的晚上，媚媚以晓慧很希望他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叫他的理由把郑重约到了自己家——一早她就以自己一人独居，开生日Party时没有大人干扰为由，把晓慧骗到她家了。她帮他们点燃了生日蜡烛，讲了一些搞活气氛的场面话，在晓慧和郑重两人的情绪有些和缓，在场面不再尴尬的时候，搁下了两大杯刻意加了点“料”的鸡尾酒，然后借口要上洗手间，逃之夭夭了。她估计，接下来他们应该会互诉情衷，然后品尝蛋糕或鸡尾酒，而只要他们喝下那杯鸡尾酒，那就会情难自禁，天雷勾动地火，造成了既成事实，到时她再“凑巧”地推门进去，来个捉“奸”在床，故意逼郑重对晓慧负责，以郑重的性子，他能不娶晓慧为妻吗？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为了不影响他们俩的谈情说爱，媚媚出了门后，特意把大门反锁，她决定在街上逛个两三个钟头再回去，反正郑重和晓慧两人在她家也出不去，她不怕他们会逃跑。
　　逛着逛着，就到了王伟的酒吧，她脚一拐，顺势走了进去。迎面碰上丽明正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她忙拉住她问：“丽明，你上哪儿去？”
　　“媚媚，我正要找你呢。”丽明左右看了一下，把媚媚拉到一角落里，着急地压低声音：“糟了，你叫我拿有催情作用的药粉给你，我拿错了，把安眠药粉拿给你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我偷掺在晓慧和郑重鸡尾酒里的药粉是安眠药？”媚媚提高声音。
　　“轻一点——虽然这事实让人沮丧，但实情确实如此。”丽明惭愧地低下头。
　　“气死我了！”媚媚跺了跺脚，火烧火燎地转身往回赶。
　　跑到家，打开客厅的门，探头一看，果然，郑重和林晓慧两人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郑重的头斜倚在沙发背上，双手搂着晓慧的腰，晓慧则整个人缩在郑重怀里，脸露幸福的微笑......这两个人，看起来还挺甜蜜的嘛，一点都看不出曾生过气吵过架。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随后进门的丽明问，显然她对于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情形也深感困惑。
　　“干脆我们把他们搬上床，剥掉他们的衣服，假装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媚媚建议。
　　“那不行，这种事有没有做过，他们自己不可能不清楚的，这太容易穿帮了。”
　　“那我们就摇醒郑重，逼他答应娶晓慧。”
　　“这也不行，他要娶谁便娶谁，那是他的自由，哪能强迫人家？而且强扭的瓜也不甜。”丽明又反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们总不能坐着发呆吧？”媚媚发飙，“都怪你，要不是你拿错了药，现在也不会无计可施，真是，我的整个计划都让你打乱了！”
　　丽明委屈地说：“我也不想啊，谁知道这两种药粉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我又不是在药店里工作，哪分得这么清楚。”
　　“分不清楚你不会问啊？平时的聪明能干都跑哪儿去了？”媚媚瞪眼。
　　“你以为这是什么光彩事？还问！偷偷摸摸地给人家下药，本来就是下三滥的手段，亏你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启口呢。”丽明反唇相讥。
　　一来二去，两人越吵越厉害，一时倒把郑重和晓慧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林晓慧在朦朦胧胧间，忽听得耳边的喧哗声响个不停，勉勉强强地睁开睡眼，看到了媚媚和丽明模糊的影子，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问：“你们俩在吵什么？”
　　媚媚乍一听到晓慧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瞥眼看看郑重，发现他还在闭着眼酣睡，稍微放心，有些心虚地问：“睡得好吗？”
　　“困死了。”晓慧又打了一个呵欠，“媚媚，你那鸡尾酒有催眠的吧，我喝了两三口就想睡了，郑重更甚，把那一大杯全喝完了，你看，他现在睡得像头死猪。”
　　丽明与媚媚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晓慧，郑重今晚有向你表示些什么吗？”稍顷，丽明想起了今晚的“正事”，连忙替媚媚和自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林晓慧立刻脸泛桃红，觜含娇羞又幸福的微笑，说：“他说他喜欢我，还有已经跟苏红分手了，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
　　“真的？他真的这么说？”媚媚和丽明异口同声，“那你肯定是答应了喽？”
　　林晓慧害羞地点了点头，立刻引来两个死党的惊叫和一顿呵痒。
　　看来姻缘真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缘份来时挡也挡不住啊！在三人打打闹闹的间隙，媚媚颇有些不是滋味地想，早知道这样，她还设什么计布什么局呢，白费心思！不过晓慧的终身大事总算圆满解决了，她也算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这是让人欣慰的事情，应该高兴，值得高兴。这么一想，便又咧嘴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