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信天翁》Nightingale

3、第 3 章

　　三
　　两个人慢慢地沿着林荫大道走着，静静地听着风与树的呢喃，宁静得有些不真实。
　　“上次……就是谏声的是，我真的很谢谢你。”佟夭的话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哦 ，就是那个红头小子吧？很嚣张……不过，很有个性。”欧凯然仔细地想了想，“架打的也不错……”
　　“是吗？他很急躁。”她笑了。很天真的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见不到那种笑的。就是从自远走后吧……也许是吧。
　　他们坐了下来，，这时，这里更静了。
　　“因为球队的事，不知道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他笑着阻止了佟夭：“没什么，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能在困难的时候想到我。我答应过凯辰，要照顾你。”
　　欧自航感觉到身边的她，不易觉察地颤抖了一下。
　　“对了，欧先生，我看最近的报纸上，有你的消息可不少哦！说你和哪个女明星约会啊，哪个新人有暧昧啊……我说这些你会不会生气呢？”
　　她笑起来很漂亮。也许爱上的就是这样毫无尘埃的笑。
　　“是吗？我一大把年纪了不知怎么会惹上这些无聊的麻烦……”
　　“可是我觉得欧先生您一点也不老！”
　　“是吗？”
　　“是真的，我可不骗您。”
　　秋风起了，扬起她帽边的头发，扬起他的风衣。两人笑着，她纯真的笑，他优雅的笑。
　　“夭夭。”他底底地说着。
　　“什么？”
　　“摘掉你的面具，好吗？”
　　她一惊。面具？
　　“假做坚强的面具，我说得不对吗？”欧凯然问。
　　佟夭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瞳，那里只有摄人的威严，和商人特有的精明。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突然站起。
　　“欧先生，对不起。篮球队的训练就要结束了，我想……”
　　而他打断了佟夭的话。
　　“训练结束应该在10点40分，现在是9点45分……回答我的问题吧。”
　　“哼……面具，是啊，面具。但是……你能教我怎样摘下它吗？”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玩偶！我不是你们男人用来消遣的玩偶。我是一个女人，如果我自己都不能保护我自己，那谁还能保护我？你说啊！”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沿着她象牙色的皮肤缓缓滑落。
　　“如果你还以为我还是四年前的那个笨蛋，那你错了，你错了……”
　　欧凯然没有理会她的喊叫。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地拥住了她。
　　佟夭没有挣扎，只是缓缓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
　　他的个子比较高，她的头顶只能到达他的下巴，但是……这样的温暖，随着他的离去，也渐渐消失了……依旧是令人窒息的黑色……淡淡的烟草味……
　　时间似乎停在了这一刻。
　　“如果你愿意，这辈子，下辈子，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
　　而佟夭一惊，推开了他。拭去了脸上的泪。在他的眼中，不是同情，而是说不出的怜惜。
　　“对不起，欧先生，我真的应该回去了。”她转身要走，而欧凯然叫住了她。
　　“其实……我的孩子，也是篮球队的一员，很巧吧。”
　　他的孩子？“是……阿平，欧展平。他是你的儿子？我从没听他说过。”
　　“我和他有些误会，所以他不常提及我。”
　　“他和您很像。”
　　欧凯然看着有些削瘦的她，问：“你还爱是凯辰，对吗？“
　　她黑色的眼瞳里有着她从未有过的坚决，没有丝的动摇：“不，我要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吧。”
　　撒谎。
　　看着远去的背影，他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可恶的面具，究竟要掩饰你的孤独到什么时候。
　　不远处的树丛中，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两人。而他的目光中有着至极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