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偷渡客》广海

5、Ch.5

　　草釉斯去“谈谈”，跟白胡子。

　　老实说，他还不是很适应这个时代，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事。

　　他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巨人大叔会找自己去谈话。

　　就算一个白痴，也不会觉得他是被叫去纯粹聊聊天那么简单。

　　白胡子就坐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草釉斯刚开始走进来还不确定，拥有一艘这么大的船的老大，居然会住这么小的房间？

　　起码也要像电视里面说的，一个私人厕所就有一个教室那么大才像话嘛。

　　这简直就是不像话，这么小的床，真的是那个巨人大叔睡的吗？

　　“你在发什么呆？老爹在问你话呢？”直到感觉到一个人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

　　马尔科：“呃，你们聊，我先出去看看有什么活干。”他带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这小子的决定是什么，也与他无关了，不过就是50%的几率以后船上会多了伙伴，只要他不攻击白胡子，对于他们的“聊天”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当然攻击也无所谓，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白胡子坐在他那张并不算很大的床上，俯视着这个银色短发的小人儿，透过一身还没有换下来的黑色紧身衣，可以看出他一盆如洗的平板胸，唯一让人怀疑的，就是他窄小的肩膀，着实不像一个十几岁的海上男儿。

　　如果说他天生发育不良的话，白胡子倒是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天生发育不良的女孩儿。

　　白胡子：“小子，马尔科说过，你叫草釉斯吧，你人也不是像刚开始见面时那么冷漠……”

　　草釉斯：“（我从来都不冷漠的好不好？你说的是谁呀？之前的我哦？）”

　　白胡子：“你的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虽说功力不是很淳厚，但每一招都很具攻击性……还有致命性，我想你真的是很有当杀手的天赋。”

　　草釉斯：“（现在的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当劳什子个杀手啊）”

　　白胡子：“但杀手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职业，也许会很有挑战性，也许会很有钱，但却不会有出头之日。”

　　草釉斯心里“咔嗒”一下。

　　白胡子：“怎么样？跟我们上船，当我的孩子，你一样可以不愁温饱，一样可以腰缠万贯，一样可以名扬四海。”

　　草釉斯：“你要我当海贼？”

　　白胡子：“海贼跟杀手，选择权在你手上。”

　　草釉斯：“可我不需要名扬四海，当海贼不是我的梦想……也许在你们看来当一个海上战士是一个很伟大的目标，从你们的规模看来……你们确实不是一般的二流子角色，可是，那是你们的目标，不是我的，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

　　白胡子：“你觉得当杀手很好？”看来是个烫手山芋，只是不能这么扔出去，放任不管的话可能会再次被烫，不如现在收入囊中，化为己用，将来会是一把好手。

　　草釉斯：“不觉得。”

　　白胡子：“……（那就不要当啊！）也许你可以考虑换个职业，既然杀手不是你的‘梦想’，那又何必强加在自己身上。”

　　草釉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个杀手……）”

　　白胡子：“背驰着我的名号纵横在这片大海，你会爱上海贼这个称呼。”

　　草釉斯（揉额）：“我可没有什么信念什么的东西，也不爱看热血，只是纯粹觉得海贼太危险了，这种玩命的生活方式我会跟不上节奏。”

　　白胡子：“杀手可也是玩命的职业。（逐渐觉得跟他说话真累。）”

　　草釉斯：“所以啊我才不是什么杀手。”

　　白胡子（失忆真可怜……）：“年轻人干嘛不享受一下刺激的冒险呢，整日待在那种平常人中，你那敏捷的身手也会逐渐退化的。”

　　草釉斯：“退化就退化呗……”

　　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世界上什么奇怪的人都会有，把海贼当成一种很神圣的职业，也许是这个时代的标志，在他们那里，好像就有一部关于海贼的信念的热血动漫……

　　但他只是个平凡人，没有那种恐怖的怪力，没有那种百发百中的枪法，没有那种纵横大海的豪情，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白胡子也知道，要一个毫无海贼信念的人加入，无意是一件愚蠢的事。

　　但他总算知道，草釉斯并不是装失忆好接近自己实施刺杀计划。

　　他叹了口气：“你不愿当海贼，靠岸时你就下去吧。”

　　“下一个目的地是Gray Blood，预计到达时间是两天后。”

　　草釉斯：“两天……”还要在这种地方待上两天啊……

　　马尔科瞧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还有他的问题，便知道了答案，原来他……不愿意待在这里啊……

　　对这方面着实没有什么兴趣的马尔科，决定还是去找一趟老爹。

　　白胡子：“那个小子？他要下船便让他下了。”

　　马尔科：“老爹，他的实力强一点还是艾斯的强一点？”

　　白胡子（面不改色）：“现在的艾斯跟当年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为什么要作比较？”

　　马尔科：“他并不逊于当年的艾斯，可是您留下了艾斯，却一点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白胡子（盯着马尔科）：“他们两个是不同的，艾斯是热衷于这片大海，而他不过是个杀人机器，或者连这个都不是。”

　　马尔科：“那他是什么？”

　　白胡子：“一个笨蛋。”

　　停顿了半晌。

　　白胡子：“马尔科，你对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关心过度了呀？”

　　马尔科：“老实说，我很看好他的实力。”

　　胡子：“你是指乔治的事？”

　　马尔科：“他的能力也许会造成很大困扰，如果他还有来袭击的打算的话，可能连我们的食物都有忧患了。”

　　白胡子：“病毒？不愧是违法分子，连重量级的法律条约都违反得这么彻底。”

　　马尔科：“不也是跟我们一样吗？大家都是非法的啊。”

　　白胡子：“这个世界靠的是实力说话，什么法不法律的，海军有海军的条约，海贼有海贼的规矩，你总不能用海贼的规矩去约束海军吧，不过，如果制造生化武器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就会得到全世界，就是东海、西海、南海、北海，甚至是伟大航路的全球通缉。”

　　马尔科：“顶级要犯吗？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违法。”

　　白胡子：“怕是不少海贼也会想方设法灭了他们啊，病毒可是分不清敌我的一种无差别凶器。”

　　马尔科：“您是担心他会威胁到我们？”

　　白胡子：“什么都不好说，如果他是聪明一点的话，也许现在白胡子海贼团就只剩下一堆尸体了。”

　　马尔科知道他指的是一开始草釉斯来挑战。

　　马尔科：“世界特级要犯耶，就这么放他走么？”

　　白胡子：“你也可以捉去海军那里。”

　　马尔科：“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胡子：“怎么？你想杀了他？”

　　马尔科：“考虑过。”

　　白胡子：“考虑了多久？”

　　马尔科：“两秒。”

　　白胡子：“……多了。”

　　白胡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今天你问题有点多了。”

　　马尔科：“我搞不懂这个人的问题。”

　　白胡子：“我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知道了。”

　　马尔科心想，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这个人，只是他们的过客，也许以后的以后还会见面，可是都成了微不足道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