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婚》纪与非

5、剧情【5】

　　张简意味深长的扒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缓缓的挪动脚步，她在等那个让她唯一感觉的一丝炙热的小男孩，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还是…？。
　　“当当当！”“咣！”“砰！”“啪！”大清早，张简还没来得及把昨日的一切洗刷掉，就被一阵砸门声，砸东西声惊醒。她慌忙推了推睡得死猪一样的余烈，换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拿着大铁棒的男人，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墙壁，让张简不止一次头脑发昏，“我们有什么惹到你们了。”
　　“原来是个娘们啊，没意思，”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说了话，“你老公余烈欠我们高利贷连本加利息一共是…这个数，”一只手掌横在张简面前，“你应该看的明白吧。”
　　“五百块？”张简第一次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她还是存有一线希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或者是小蚊子咬一样的…不疼不痒的灾难。
　　“大婶，他赌博啊！输了整整十五场，我们那里的赌场，你觉得会是五百块吗？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男人无可奈何的撅嘴，“什么玩意啊，追债还碰着个缺心眼的。我告诉你，五百万，一分也不能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否则我就不客气，”男人再一次靠近，“听清楚，是真的不客气！”
　　五百万？！余烈到底干了些什么啊？他先是赔光了余家，又败光了张家，现在这种情况，拿五千块都费劲，还欠了五百万？还不清，还不起，不如自杀算了！这个念头刚刚一闪而过，领头的又恶狠狠的叮嘱，“三天，就三天，第三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拿不来钱，我们就割了余烈的喉咙，拿他的心肝脾胃肾去卖，再把你买到按摩房去，一辈子还债！”想死？没那么容易！让你们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好，我会尽快给你买凑钱，请你们不要伤害我老公。”张简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记大耳光，可是她真的很不想看到余烈被人割喉，而且死无全尸。
　　卧室里的人微微动了一动，拉紧了被子，继续睡觉。
　　五百万，去哪里凑？张简没有任何人脉，再说即使能借，也没有人会愿意借五百万给这样的一个人。余烈的信誉，已经臭的不能再臭。怎么办？…乔森！
　　“我出去一下，”张简穿上衣服，弯下腰把高跟鞋的带子系上，“你惹这么大的麻烦，我不救你，你就得被分尸了。”拧开门把出门的时候，张简看了一眼卧室，还是没有人做声。
　　“你好，我到凯越大厦。”张简拦了一辆出租车，立刻打电话给乔森，“你现在忙吗？我有事情找你，恩，好吧，我在会议室等。”
　　很快，乔森与张简的第二次见面，在会议室里，开始了。
　　“你要五百万？”乔森啧啧称奇，“这个余烈真是行啊，各方面都挺行的。不过张简，你觉得你哪块能卖到五百万？”乔森说“哪”字的时候，故意拉长了声音，“五百万，够一个普通人活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你要什么，都行，只要我能给。”张简低着头，“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这次他是真的不行了，再也没有可以赔的东西了，我求求你…”张简突然跪下，“乔森，乔总，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不是说，你曾经说，我们可以签个协议吗？”
　　我曾经还说过，总会让你哭着求我。乔森表情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简，“现在签协议当然也可以，不过不再会是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协议了，我要求你，除了我以外，不能给任何的男人碰，包括余烈，即便你死，也不能违背条约。”
　　“好，我答应。”
　　“我叫你你要随叫随到，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甚至于包括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你也不能拒绝，当然了，孩子不用你养。”
　　“好，还有什么。”
　　“你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在我身边，随时听我差遣任何事情，并且不收报酬。合同期限是一年，如果是怀孕会看情况延长，顺便问一下，你自己有没有什么禁忌，现在快点说，合同一旦生效，你再反悔也不行。”
　　“我只有一个请求，”张简眯着眼睛，睫毛因为恐惧而颤抖着，“我不和余烈离婚，即使给你生孩子，我们也不能离婚。”
　　“我他妈的…”乔森咬着嘴唇，晶亮的镜片上，闪着一股不经意显现的凶恶，“好啊，你不离婚，因为这一切所造成的任何后果你自负，我不予承担！”张简，你就是个孬种，你就是个贱人，让人痛恨的…三八。
　　我乔森也是仪表堂堂，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居然还不如那个余烈！先入为主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一个概念，他余烈就是胜在这里，不是吗？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零。乔森看着张简按下手印，示意秘书带她出去，“随时等我的电话，如果你迟到了，就追加期限。”
　　“谢谢你了。”张简一步一回头的感谢乔森，头发上一枚发卡就悄无声息的掉落在地上，乔森伸手去捡，发现发卡上还留有张简的几根青丝，他随手把发卡揣进兜里。就这不经意的动作，全被向南看在眼中。
　　乔森，你这是干什么？
　　张简歪着脑袋挤进拥堵的街道，心里突然放空，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她卑微，她处处低头，低眉顺眼活到现在，还是得继续低眉顺眼，谁让她早已习惯了呢？
　　“让开！挺大个年纪挡什么道！走开，听见没有？”夜幕垂帘，张简半蹲着靠在一家酒吧门口的墙壁上，看四周的颜色由淡黄变成昏黄，再由昏黄变成昏黑，绷紧的神经终于支撑不住，横躺在酒吧门前。
　　“靠，黄早！黄早你快过来！！”刚要落下的拳头在看清张简的脸之后，停了。“黄早，你看看她是谁！呵呵，不是那个…”
　　“谁啊，”黄早捏着鼻子从酒吧里走出来，差点没摔在地上，“你他妈的带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那香水是不是五毛钱一瓶的？还不如泻立停好闻呢…谁啊？”
　　“哎呀，你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身份，能有人来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啊，这女的，你看看，是不是你兄弟以前经常调戏的那个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