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GXY

5、第5章

　　疏松一下筋骨，打起精神朝会议室走，最近Joe的情绪莫名其妙，晚上总是有时很兴奋，有时却独自一个人呆在书房里，他有心事的时候总会这样，之前他考医师证的时候，考试后直到结果出来，整整一个星期，我和他几乎没有说上几句话，都在床上滚了。他现在这样可能是工作上又出现其他问题，与徐梓裕的出现不一定有关系，我也不想多去追究，这个项目结束，徐梓裕回国，一切便又会回到往常一样，到时候我再去想他的问题吧。
　　“怎么无精打采的？”说的是中文，我一时间没回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回过头看到徐梓裕才开始琢磨这句话。“怎么？在英国呆了几年，中国话都不会说了呀？”
　　“哦，没什么。”我转过头继续走，徐梓裕身后的下属不知为何与徐梓裕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在想什么？”徐梓裕跟着我走进了电梯，他的下属看到他摆了下手，并没有跟上电梯，我也没多说什么，按下了楼层按钮。
　　“在想你为什么会在英国找贸易项目”我一直盯着变动的数字不与他对视，胡乱说了个理由，也是我一直好奇的。
　　“只是在众多项目中从优选择一下。”听他的口气就是敷衍我。
　　“哦。”我也没多问什么，他怎么做生意，与我无太大的关系。
　　“还是说你想听别的答案？”
　　“没，就是单纯的问下，明天几点的飞机？”
　　“我明天不走，只是手下会回去。”
　　“为什么？明天会议结束后在英国的事情基本就结束了。”我转过头奇怪地盯着他。
　　“我几年没有休假了，想趁这个机会在伦敦休息休息，怎么，你很希望我离开这？”徐梓裕隐约笑着回答。
　　“哦，没有，尼斯湖不错，爱丁堡也很好。”我又转过头盯着数字。
　　“我想留在伦敦，离你也近些。”我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我。
　　“离我近些？为什么要离我近些？”我盯着他调侃的脸，对他这个样子，我充满无力感。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离你近些。”徐梓裕故做无辜的表情。
　　“徐梓裕……”会议室的楼层到了，电梯的门打开，我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最后一次洽谈会议，无非是讨论一下利润分配的问题，这种事还轮不到我来出面，看Alan讲得口干舌燥，我反到感觉有些无聊。
　　最后是关于苏州的一家规模较大的丝制公司决定合作这个项目，但因为是与国外的公司做生意，所以很谨慎，需要徐氏公司做出担保，并且连同我的公司一起做一份详细的策划与评估。
　　“徐总裁，贵公司是大企业，可这策划和评估由我们公司来做，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再说，这还有一周就到圣诞节了，我们国家的人可是准备要放大假的。” Alan低头哈腰的笑着对徐梓裕说。
　　“主要是我公司这一段同时接了三个较大的项目，所以没有更多的人力资源到苏州处理这个项目，”徐梓裕喝着Kelly冲的咖啡，“这样吧，这次就劳烦贵公司了，我会让5%的利润给贵公司的。”
　　“那当然，这对于我们公司来说算是小顶目，放心吧徐总裁。”我发现今天的Alan脸格外的大，肉格外的膘。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会陪同贵公司派去的人员一起到苏州。不知贵公司会派哪位……”徐梓裕放下咖啡，眼睛一直盯着我。
　　“当然是负责这次项目的Karl，他是中国人，到中国也省了不少其他麻烦事。”
　　“那好吧，那这样吧，也是我们公司的一会过失，就请麻烦贵公司的人员尽快准备一下，这次去中国的费用就由我们公司来承担，就改天明天的飞机。”
　　“那就麻烦徐总裁了。” Alan眼睛笑得都快要睁不开了，伸出肥胖的手打算去握徐梓裕的手，而徐梓裕一点也不嫌弃的回握。
　　会议结束后，Alan狗腿的送走徐梓裕一干人，这才回他的办公室见我。
　　“Alan，我记得我当初到公司来的第一个条件便不是出差。”没有外人在，我豪不客气的坐在Alan办公桌前。
　　“Karl，你就算帮我个大忙了，你看咱们公司我还能派谁去，你是中国人，去中国也方便些，再加上你与徐总裁是旧识……”
　　“Alan，我说过我不出差。”我打断Alan的长篇大论，我一直对坐飞机有着恐惧感，我更厌恶回到中国。
　　“Karl，如果这些项目成功，我放你一个月的大假。”
　　我工作多年，一直没有给自己放个大假，反正在家也没有事情做，Joe总是抱怨我从没带他到中国，倒不如用这次机会来换个长假。
　　“三个月。”我丝毫不客气的讨价还价。
　　“成交。”Alan难得的爽快。
　　晚上回到家，我把事情大概的告诉了Joe，他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发了一会呆，便也没说什么就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