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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登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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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今天好美!好像仙女!!”
“翠儿,你的嘴是越来越甜了!”我看着铜镜里的小丫头,宠溺地笑笑。
“云姑娘!云姑娘!该登台了!这次呀,来的人比上次还多,你可要好好把握着!”珍妈妈带着丫头急急地跑进来。
“妈妈放心,我定不负客人们的期待,让他们准备准备吧,按排练的来,一定没问题的。”我起身,随珍妈妈一起出去。
哎,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不管怎样,先好好表演再说吧。苏紫沫,加油加油加油!不要怕,不就是一群几千年前的老古董吗,向他们展示你现代人的优势吧!把他们全部当成土豆!
恩……看来传单和上次装病的效果还不错哦,一楼大厅人满满的,透过阁楼的窗户,看到艳月楼外面的大门口也是挤满了人向里面张望。好吧,深呼吸!!
“怎么还不开始啊!”
“就是啊!是不是唬人的啊!难道你们的姑娘今天又病了!!!”
楼下已经有些骚动,毕竟是盛夏,这里又没有空调,这么多人怕是也不好受吧。
我向珍妈妈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个手势是排练时约定的开始暗号,珍妈妈会心一笑,吩咐几个龟奴去准备。
大厅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一阵悠扬安静的乐声响起,仿佛是从天国而来,很遥远,飘茫。
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仿佛是在雅阁里欣赏妙曲,被这乐声带到了天国一般。
正当所有人沉醉于音乐之时,空中出现了一团暖黄色的光,氤氲开些许温暖和光亮,那光在空中漂浮着,然后蓦地散成了千万颗小光点,弥散在整个舞台上。忽上忽下地蹁跹着,飘舞着。
从舞台正中央投下来一束光,这时,一个白衣的长发女子如下凡的仙子般,顺着这光束,飞舞着,萦绕着。衣袂纷飞飘扬,纯洁得好像梦幻。轻盈地落在舞台上,恰好站在那光束里。背对着贵宾席,女子翩然起舞,舞步灵巧,仿佛是在云端漫步,姿态柔美异常。众人痴迷嗟叹,这般脱尘,真不知是何等容貌才配得上这飘飘的仙姿。
白衣女子长袖半遮面颊转过身来,继续舞着,众人惊叹。好美,真的好美,不是那种青楼女子一贯的妖媚,也不是柔弱,是给人一种若仙气质的容貌,又不乏一些俏皮。
看着台下人痴痴的目光,我心里乐开了花,嘿嘿,在21世纪没有过过瘾,到了这里,凭着云的容貌身姿,令人艳羡的感觉还真不错呢!看来表演很成功哦!
轻启朱唇,唱道:
月光稀 是谁捣寒衣
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吹羌笛
战非罪烽火烧几季
今夜关山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
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
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知卿心千里寄寒衣
若功成冠翎归故里
今夜边声迢递频传急
血染黄沙魂归止兮
月光斜 今夕似何夕
雪花飞问归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递无泪戚
青丝成雪兮钗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爱别离
终有日你会懂这谜题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
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默长记
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月光稀 是谁捣寒衣
天涯路魂自归故里
今夜无雪无晴无悲喜
曲毕,灯光暗了下来,我退场,示意珍妈妈上台,珍妈妈满脸堆笑地走上台,此时大厅的灯已全开,我站在顶楼厢房里,从窗户望着外面,看到众宾客痴傻的表情,便知这次表演真的很成功!那星星点点的光是捉的萤火虫,那一道光束,是在楼顶专门为这次表演开了一个天窗,古时没有聚光灯,只能用这个办法。至于我飞来飞去,是模仿现代的吊威亚,也许在现代,这个表演并不很震撼,但是在这古时,想必客人们会认为是天仙下凡的表演了吧。
“各位贵客光临,是我们艳月楼的荣幸,上次沐雪姑娘身体不适,未能登台,劳烦各位今日又前来,不过想必沐雪姑娘的表演没让各位贵客失望!老身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了,至今为止,没见过这么出色的姑娘和演出,下面,由各位贵宾竞价,起价100两黄金!”沐雪姑娘是我给自己起的花名,用我的本名,实在是玷污,对不起爸妈,于是起了这个名字。
“一百两?珍妈妈!你真是漫天要价,百花楼里的花魁,一夜也就10两黄金!!”一个客人不满的喊。
“就是啊!”下面随机附和起来。
珍妈妈甩了一下手绢道:““各位爷,稍安勿躁,咱们沐雪姑娘值不值这个价你们自己的心里应该清楚吧。”
“我出二百两!”一个头发略白的胖男人叫价。
“好!!王老爷出价二百两!!”
“王老爷,你花了钱,消受的了吗?别白砸钱呀!我出三百两!”一位白衣的年轻公子讥笑地看着胖男人。
胖男人气得跳了起来“谁说本老爷消受不了!!!!四百两!!!!”胖男人瞥了白衣公子一眼,不以为然地说。
“四百两!四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鲜花插在牛粪上,岂不可惜?五百两!!!”另一位墨衣公子叫价道。台下一片抽气声,要知道在这个国家,一两黄金,就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开销,这些个纨绔子弟,还真是挥霍!
“五百两,李公子出价五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珍妈妈脸上乐开了花,我总感觉,她这样笑,皱纹会不会把脂粉挤得抖落下来。
“还有没有更高的?”全场一片安静,胖男人抖了抖,立马又转为不屑的眼神斜着墨衣公子,不说话了。
“五百两一次!!”
“五百两两次!!”
“五……”
“一千两!!!!”一个声音突然从席末传来,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位公子,紫衣,淡然地喊出这句话,所有人的注意都聚集在他身上。不过他的目光并未看老鸨,而是望向顶楼的厢房,正好与我的目光撞上,我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寒,好犀利的目光,好像在他的目光里什么都被他看透了。我忙退后,不再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