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After the War》三黄蛋

91、第三十六章

　　魔法部一如往日的繁忙，早上从设在街道各处的隐藏入口到达魔法部的员工们穿过重新装饰了喷泉的大厅，进入大厅尽头的那扇金色大门，人群在电梯前排起了队，不同以前的是最近巫师们袍下多拿了些东西，正适合在这种时候打发时间。

　　《施法者周报（Sorcerer Weekly）》这是一份前几个月才开始发行的报纸，也许是换了新主编的原因，最近的内容变得比以前更吸引人。也许只是因为魔法部入口附近增加了售卖点的原因，上班时有不少魔法不员工会顺手带上一份，为午休时增加一些调剂。毕竟最近的魔法部气氛着实有些紧张。

　　两个穿着长袍的部员走进面前的电梯，跟着他们的还有一串纸飞机。很幸运的，梯里没再挤进其他人，两人就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聊开了。
　　“只是上面那些头头脑脑们日常抽风罢了，我们除了听着还能怎么样呢？”
　　“可不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上面那些老古董还像是活在上个世纪，梅林的裤子！我上回去麻瓜世界出差，一英寸厚的文件用他们的机器只需要一两分钟就复制完了，要是用我们那个古老的复制咒，可得挥好半天魔杖呢。要是办公室能有一台，我就不用每天在那挥魔杖了。”
　　“对，然后你就只能回家挥魔杖了。”
　　“嘿，你可别诅咒我，我的魔咒学还是学得很不错的。”
　　“你说的是那些古老的魔咒吗？”
　　“不然呢？你还能搞到麻瓜武器不成？”
　　“这可不好说，你看了昨天发售的那期《施法者周报》吗？里面有消息说魔法部在考虑购买一些麻瓜武器，正式装备傲罗指挥部。之前不是就有一个案子，据说就是因为用了麻瓜武器，才把那个全身挂满护身符的巫师捉住，那可是德国产的能抵挡几乎所有恶咒的护身符，就被麻瓜小小一颗金属解决了。没准你说的那种麻瓜机器以后也会引进。”
　　“又是傲罗？罗巴兹可真行，好处每年预算都占大头，怎么新东西也是他们先用？其它部门也不是没干活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的救世主不是辞职了吗？罗巴兹就是用的这个做借口说傲罗指挥部人员不足，需要强化攻击力。”
　　“哈，说得真好听，哈利·波特不就是他自己开除的吗？之前还总说他公正严谨呢，还管别人和谁约会。你说他该不会就是为了这次引进武器的事才……”
　　“……咳！罗巴兹先生早安。”

　　与两名魔法部成员一同离开电梯的还有在他们头顶漂浮的几只纸飞机，这几只黄色的纸飞机，脱离大部队飞向了走廊尽头，贴着墙拐弯后来到一条新走廊，在走廊的一半位置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办公区域，几张桌子整齐的排成列摆放在中间。几个魔法部员刚到达工位，把长袍挂到衣架上，纸飞机无声的滑行到其中一个办公桌旁边的篮筐里，接着就一只接着一只的把自己展开，变成了一份一般紧急的文书。

　　“这是哪个部门的？到得也太早了。”束着海螺髻的部员看了一眼文件的颜色就决定待会再处理，她兴致勃勃的问隔壁桌的大波浪卷同事：“你看了这周的《施法者周报》了吗？那个哈利·波特真的打算和男人过日子啊？”
　　“什么？真的吗？我还以为都是编的，毕竟根本没有一张照片能看清脸的。”
　　“比喝了吐真剂还真，你看这个……第3版……这！还是专题报道。”
　　“阳光下的六人——哈利·波特家中又添新成员。竟然领养了一个哑炮？”
　　“唉，这不是重点，你看旁边站着的那个，像不像？那谁？”海螺髻女巫一脸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急于分享，但是又想通过别人的推测来证实自己的想法似的，拼命启发同事，“就是霍格沃茨的，据说已经那个了的……”
　　接收到了同事的暗示，大波浪卷女巫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照片中的几人：哈利·波特将一个大约10岁左右的黑发男孩抛起，男孩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哈利也伸着手随时准备接住下落的男孩。如果不是这两人的长相没有一点相似，没有人会怀疑这两个人不是一对真正的父子。反而是站在哈利·波特旁边的那个黑袍巫师——黑发黑眼和男孩到有几分相似，“这是他的儿子？”
　　“养子，据说是一年前收养的，谁知道呢？反正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巫约会过。”
　　“哇哦，感觉挺不可思议的，这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怎么说呢？看到这张照片之前我完全没办法想象他用这种眼神看另一个人，一直以为他的另一半就是他的坩埚来着。也很久没看到哈利·波特笑得这么自然的照片了，就算是偷拍的，这技术也很不错啊。”除了版头的这张三人照片，还有几张小男孩和另外三个孩子的互动，气氛融洽。如果不是名人的家庭状况大多为人所熟知，谁能看出来他们是最近才组成的一家人呢？
　　“谁说不是呢？梅林知道这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业后在魔法部同一个部门工作的两个女巫，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就是同学。当然都经受过同一个教授的磨砺，对她们来说相比起哈利·波特选择的伴侣性别问题，严厉的前魔药学教授会和某个人约会显然更惊世骇俗一些。

　　“找到了，摄影：丹尼斯·克里维。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咳咳，尊敬的巫师们，可以开始你们每天艰巨的工作了吗？”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巫，穿过办公区域前的走廊，提醒还在聊天的女巫们。

　　回忆被打断的女巫立即回到座位，拿起文件框里的文件开始挥动魔杖，打上“已确认”的标记，用相同颜色的纸张复制了一份申请的清单。几只纸飞机从办公区飞出，分成了两队，一队进入走廊深处，一队进入电梯，向上来到了魔法部顶层，一路穿过走廊，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门上都挂着金属牌子。这一队纸飞机飞进了一个牌子上写着“魔法部后勤秘书处”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摆了六张桌子，但是已经被一直堆到地上的文件挡住了大部分，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了。纸飞机在办公室上空盘旋了几圈寻找和自己颜色相同的文件堆，在文件高塔上又增加了几层。

　　办公室里无人说话，都在埋头工作，为了方便纸飞机进出，办公室的门索性一直敞开着。终于有一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了隔壁的茶水间，他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这是一个留着棕色短发的巫师，和其他巫师不同——大概是因为他经常回去看望住在麻瓜世界的父母的原因——他习惯自己动手调饮品。手边的肉桂粉飞起，他的同事也进来了。

　　“呼，今天忙死了，不是吗？”

　　“不，更糟，这周我都快要被那些申请书给埋了。我甚至用了加固咒来防止它们真的倒下来。这么多部门，甚至连那些分部都交了申请，说真的，麻瓜产品真的这么好用？”

　　“说实话，除了上的是霍格沃茨，我觉得我现在和麻瓜也没什么区别，只要有相应的设备，麻瓜也能做到和巫师差不多的事，而且那些设备——已经量产的那些——不需要学习咒语和长期练习就可以使用，但是魔法，心情不好时你可能都无法施咒。”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要说和麻瓜差不多也太夸张了一些。”

　　“一点也不，每□□九晚五的到办公室，坐在那里审查、复制文件、整理上报，上头再找各种理由把你干了几天的工作找理由打回来重做，改改句子顺序，同样的东西交上三次，你就能得到一个“通过”，一个签名。把他交给下一个人，再把自己塞进电梯里下班。你觉得我在描述谁的生活？”

　　“好吧，听起来这就是我的生活。并且除非我上头的‘纯血’换人，我似乎也只能这样。”

　　棕发巫师耸耸肩，喝完了最后一口饮料，离开了，他的杯子放在一本摊开的杂志旁。

　　“魔法部官员公开发表血统歧视言论，黑魔王会否卷土重来”

　　在这个耸人听闻的标题旁边是杂志读者对于这个话题的留言板：

　　“不知道谁还记得magbob*这个词的意思？”

　　“相比起对一个，不，两个战争英雄的家庭生活指手划脚，魔法部本身的问题更大。昨天我终于收到了我的住所进入飞路网的申请结果，不幸的是，经过3个月的等待我得到的是一份补齐申请材料的表格。梅林知道飞路网和我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魔法部辞退哈利·波特也不全是坏事，先声明我不排斥同性恋，但这样大肆宣扬同性恋，对下一代真的好吗？”

　　“我在魔法部工作，那些‘纯血’的家伙确实更容易升职。毕竟最上面的那些都是‘纯血’。”

　　“官僚主义，效率低下，血统歧视，etc.——魔法部还有救吗？”

　　“简直一派胡言！”一本杂志被摔到桌上，整好把上面另一份报纸上主人公的笑脸盖住，“还有这个克里维是谁？这配的都是些什么照片？《施法者周报》……这是不是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搞的吗？他这是打算支持鸡-奸了？马尔福家的软骨头，只看中眼前那点利益。最近那些泥巴种的胡说八道到处都是。每天闹着要引入麻瓜产品，巫师的传统迟早要被他们毁了。叫卡斯珀过来。他们需要一点鲜艳的颜色来加深记忆，以免巫师们以后连怎么使用魔杖都忘了。”

　　一栋堂皇又古老的大宅里传出一个老人愤怒的声音。

　　*magbob：是早期巫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昵称（关于这个名称的起源有许多争论，但它最可能的意思是：在某种情况下，魔法从虚无中“跳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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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