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After the War》三黄蛋

54、第五章（下）

　　“那么至少告诉我您现在住在哪？”尽管哈利并不认为失忆只是“不值一提的并发症”，他还是没有放弃获得更多信息。

　　“抱歉，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向你透露我的私人信息。”斯内普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

　　“可是……你还有傲罗办公室的顾问工作。”哈利拼命的想着挽留斯内普的理由，他提醒道。

　　哈利的这个提醒显然触怒了斯内普，他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不耐。

　　“你一定要我挑明吗？好吧。我已经厌烦了那份该死的顾问工作，尤其是某些学生毕业后，还时常要我这个非□□帮他们收拾残局。我十分不希望再有政府部门的人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你·明·白·了·吗？”斯内普一字一顿的说。

　　“那么至少让我作为朋友……”哈利仍不放弃的提出建议。

　　“没有必要。”斯内普冷硬的打断了哈利的话。

　　“为什……”哈利发现他现在连一个词都没办法完成，他的视线模糊，他想把眼镜拿下来擦擦，但是又怕斯内普会离开，而不敢放开抓着斯内普的那只手。很快他就发现阻碍他视线的并不是模糊的镜片，而是他不受控制的眼泪。

　　为什么眼泪会停不下来？他问自己。斯内普只是拒绝了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仅仅是想到这一点都让他的心脏一阵紧缩。怎么回事？这种疼痛好像以前也有过，什么时候……

　　哈利突然落下的泪水让斯内普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他仍绷着脸维持着他脸上的镇定。但是哈突然痛苦的抓着胸口的样子，还是让他打破了沉默。

　　“波特，你这是在博取同情吗？不要再装了。”

　　格兰芬多的固执坚持难得的没有发挥作用，哈利止不住的眼泪和心脏的疼痛让他一句否认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他现在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只有紧握着斯内普的手不肯松开，就像是在海上遇难的人拼命捉住了最后一片浮木一般。

　　斯内普最终还是没能维持他无动于衷的面具。他走向哈利把他拉到床上坐下。

　　注意到室内熟悉的摆设，让斯内普忍不住挑了挑眉。他们幻影移形的目的地竟然是枫树街96号，他前一个居住的地方。

　　斯内普拿回了他的魔杖，用检测咒检查了一下哈利的身体，除了即使麻瓜也能看出来的哈利的疲惫以外，没有什么其他问题。那么波特先生是在炫耀他的演技吗？看着哈利开始渗出汗水的额角……也许不是，斯内普在内心否定了他的猜测。

　　无论如何，哈利的眼泪让斯内普十分烦躁。首先必须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你还打算像一个女孩一样哭多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听到斯内普的话，哈利用一只手努力擦掉脸上的眼泪，他的眼镜也被他的动作带得歪到一边，几乎要掉下来。原本因为说不出话而憋得通红的脸，现在也变得惨白一片。

　　哈利的表现实在不寻常。斯内普用一只手托起他的脸——再被哈利抓着的现在，他们两人都只有一只手能用——仔细观察，哈利不正常的脸色和痛苦简直就像被人诅咒了一般。

　　“咒利停。”一个不报什么希望的尝试。

　　意外的，哈利脸上的痛苦得到了缓解，虽然没让他的眼泪止住，但是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不少。

　　真的是诅咒？斯内普又用了几个咒语检查。哈利身上，确切的说是心脏上带着一个诅咒。斯内普皱眉，是谁诅咒了这个男孩，不，男人？而这位现任傲罗竟然毫无自觉？

　　“对不起。”虽然声音很小，但斯内普还是听到了哈利的声音。

　　“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你该为你自己感到抱歉。”斯内普很想像以往那样将手臂交叉在胸前，如果他做得到的话。

　　“什么？”哈利的眼泪好像终于止住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跟不上斯内普的话题。

　　“难道傲罗的训练就是让你们像巨怪一样直冲到敌人面前吗？请恕我想象力匮乏，一个连自己被诅咒了都没有自觉的家伙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斯内普又一次被哈利的反应所激怒。

　　“被诅咒了？我？什么时候？”哈利对这个问题毫无头绪，刚才那种心脏被绞紧的疼痛是因为诅咒？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从鼻子里哼气，“我想，回答这些问题是你的责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