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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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进行得还算顺利，当然如果能忽略哈利有些过度热情的视线的话会更好。比较无法让人忍受的是：几乎斯内普吃下的每一道菜，哈利都要询问感想。
“哈利，这只是沙拉而已，你我都清楚它是什么味道。快停止你那探究的眼神！我不是你的实验动物。”虽然斯内普极力给出他最严厉的视线，但是当他看到哈利瞬间变亮的眼睛时，才意识到他刚才用了错误的但却是对方最希望的称呼。虽然他在一瞬间有抽出魔杖丢给他一个“一忘皆空”的冲动，但理性适时的发挥了作用，他不断地告诫自己：对方并不在正常状态，也许自己也不在。于是斯内普专注于面前的饭菜，极力忽略哈利因为激动而显得扎人的视线，只把刚才的失误当做完全没发生。
晚餐结束按照惯例，斯内普会喝一杯饮料。茶或者是咖啡，这取决于接下来的工作。曾经在斯内普家寄宿，虽然脑子不正常，但记忆力没问题的哈利当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他走向厨房前询问了一下：“西弗，你是要茶？咖啡？还是……”
“红茶，不加糖。谢谢。”在哈利把第三个可怕的选项说出来以前，斯内普果断的打断了他。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哈利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新的一天到来，太阳平静的升起，照亮这个往后将不那么平静的小屋。前一天除了哈利短暂的失踪而产生的小插曲以外，出乎斯内普预料的顺利平静。而哈利意外的顺从是最主要的原因。现在的哈利对斯内普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甚至比霍格沃兹品行最端正的学生还要守规矩。斯内普要求哈利在中和剂配制出来以前禁止出门，哈利竟然连一声抗议都没有就发誓一定遵守。斯内普让他安静带着，他就一点声音都没制造的待着。如果他早知道失败的迷情剂能有这种效果的话，在哈利的学生时代他一定会配制一些，这样一定能有效减少某个救世主闯祸的次数，当然适当的改进还是必要的。
但是当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罗米达究竟酿制出了一剂什么样的魔药。他向赫敏要求——既然她是写那份报告的人——把剩下的样品猫头鹰过来，还是自己亲自分析比较保险，谁知道魔法部那些粗心大意惯了的公务员这次能有多认真？
赫敏的办事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当天午餐时他就收到了一个包裹——那个装过迷情剂的小药瓶。瓶上施了固定咒，保存得很好。因此午餐后斯内普就把自己关在了工作室，取样，稀释，萃取，蒸馏，一点一点的把那剂魔药中的成分分离，并进行分析。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沉，房间里的照明也已经变成蜡烛的暖黄色。连续工作了一个下午还是烧瓶的底部还有一些成分没有完全分离，看来还要花上好些时间，不知道在今天完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有些犹豫的敲门声，斯内普皱眉，现在正是分离纯化最关键的时候。他回应了声进来，就听到门把轻轻转动的声音，哈利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对他说：“西弗，该吃晚餐了。你已经连续工作了6个小时，应该休息一下。”
斯内普不以为意的挑挑眉：“什么时候起我的生活起居管理变成由你负责了？还有谁允许你那么称呼我的？还需要我告诉你随便改别人的名字是很无理的行为吗？”一边说着视线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眼前的烧瓶，密切注意着里面的变化。
“可是吃饭不规律对身体很不好，你也没必要急于一时……”哈利的劝告被斯内普不耐烦的打断。
“哈，”斯内普丢给哈利一个假笑，“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必须做现在的这些工作？”挥手展示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西弗，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让你休息一下。再说，我也不着急……”最后的半句哈利说得很小声，声音里明显带着委屈。
“好让你继续在这里给我添麻烦？我再说一次，不·许那么叫我。”现在的哈利很危险，必须拉开距离。斯内普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那么……西弗勒斯？我做了晚餐，来补充点能量，休息一下吧。”哈利仍然在展示他作为一个格兰芬多所具有的不屈不挠精神。他看着斯内普的眼神里满是恳切。
“是斯内普先生！另外，不行，”斯内普转头避开哈利的视线，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烧瓶中翻滚着、已经所剩不多的乳白色液体上，“现在不能离开，这个步骤，，不能停止。”
“好吧。斯内普先生。”随着哈利挫败的声音一起消失的是细小的关门声。
当斯内普终于完成分析走出工作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整座房子都被沉静包裹着，听不到一点声音。但是面前的餐厅虚掩的门中却透出一条暖色的光线，斯内普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没有光。面前的门被轻轻推开，哈利正趴在餐桌上，细微清浅的呼吸声昭示着他此刻已经睡熟。桌子上摆着几个碟子，用盖子罩着，斯内普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种东西，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或是由别的什么东西变形来的。手碰到盖子时还能感到内容物的温度，被施了一个相当持久的温暖咒。反观施咒者，却穿得相当单薄，仍然是下午斯内普看到时的装束，只在衬衣外套着一件薄毛衣。当看清哈利的嘴唇早已冻得没有血色，只是因为暖色的烛光才使他看起来不那么糟糕时，斯内普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波特先生，你的温暖咒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吗？”斯内普忍不住斥责。
听到斯内普的声音，哈利从桌上爬起来，表情是刚睡醒时一脸的迷糊，虽然仍有些不确定眼前的斯内普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他仍旧露出一个欣喜的微笑：“西弗，你终于愿意出来了，快吃饭吧，我施了温暖咒，现在还是温的。”说着又摸了摸餐盘，确认了一下。然后他满意的站起来将斯内普旁边的椅子拉出来，把还准备强调称呼问题的老巫师按下去，“你已经够瘦了，再瘦下去就只剩骨头了。”
于是斯内普只能把推到他面前还热气腾腾的“晚餐”吃了下去，在哈利的注视下。虽然哈利满脸微笑的看着斯内普，但还是忍不住入冬夜晚的寒冷，姿势显得有些瑟缩。斯内普抽出魔杖朝壁炉的方向点了一下，壁炉里立即升起温暖的火焰，还“不经意的”往哈利的方向又扔了个无声的温暖咒。他把这些动作做得就像是只为了悬浮起桌上的盐瓶到手边而已。满意的看到哈利的身体不再发抖。
在斯内普装模作样的往盘子里撒盐的时候，却迎来了哈利的询问：“不够咸吗？我明明尝过。昨天也是这么做的啊。”
对此，斯内普只是回以沉默。
这顿迟到的晚餐就在沉默中结束了，事实上双方都很满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斯内普确实饿了，于是他丝毫也没有浪费面前的食物。而哈利虽然只是看着，但是斯内普把他准备的所有餐点都吃光，还是给与了他充分的成就感。只是在哈利结束他的监督工作，起身经过斯内普身旁时，突然袭击他的一阵晕眩让他瞬间脚软，就要向前倒去。斯内普顺势一揽，阻止了他就这么投入盖亚的怀抱。
哈利闻着斯内普身上的草药香感觉大脑也清醒了不少，他从斯内普的怀中找回了重心，重新站稳，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大概是坐太久了，脚有些不听使唤。”看到斯内普的眉头又皱起来，哈利赶紧补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够了，回你的床上躺好，餐厅不是能让你私人霸占，并且擅自改变用途的地方。”
“对不起，先生。我会遵守的。”哈利表现得就好像宵禁时被抓到的学生一样，小心翼翼往二楼的房间挪动。
看着哈利还有些摇晃的身影，斯内普在心里叹气。好吧，他会适当调整今后的试验安排的。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