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After the War》三黄蛋

19、第十二章

　　“为什么你还活着？”过于震惊的哈利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在看到他的前教授深深皱起的眉头时，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但无奈话已出口。

　　一如从前，这位依旧是一身全黑的巫师并没有忽略这个粗鲁的问题。

　　“我想这和你无关，波特先生。除了……我在和朋友见面时毫无缘由的被带到这里盘问。”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因为涉嫌非法制造管制药物被捕，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仅有的礼貌，威廉，和泰迪同一届入队，是个很有活力的年轻人，就是有时太过冲动。显然刚才的审问就已经把他逼到爆发边缘了。

　　“我看不出有这种必要，既然你们已经把我逮捕，说明你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把我送到威森加摩定罪。还是说，由于你们的无能，很遗憾看上去确实如此，你们只能逮捕和药店老板见面的我？”

　　“那家魔药商店非法贩卖管制药物，证据确凿，现在我们要追查提供药品的药剂师。”

　　“所以，就逮捕所有和魔药商店老板见面的药剂师？”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正在审问他的是刚从森林里出来的巨怪。

　　“别装糊涂！那家店每个月的这个星期进货。你和他碰头时，他给了你一整袋的金加隆，总不可能是他付钱求你买他的东西吧？”

　　“但是，朋友间还是可以借钱的吧？”

　　“那也用不着钻到无人的森林里吧？”

　　“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下收下一大包金加隆然后到处逛吗？”斯内普用一脸‘这是常识吧？’的表情反问。

　　“你……！”

　　阻止了年轻队员的爆发，哈利问道，“你借这么一大笔钱做什么？”

　　“我认为这是我的隐私。”

　　“以你现在的处境，你最好如实回答。”不想被斯内普牵着鼻子走，哈利提醒道。

　　“哼，”冷哼一声，看着桌上的空咖啡杯，斯内普继续说，“波特先生，让我这样的无辜民众面临现在这种处境的正是你这位号称‘公正、正义’的傲罗队长，你最好不要忘了这点。”

　　“你要真是清白的，就回答我的问题，何必遮遮掩掩的？”被斯内普讽刺哈利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霍格沃兹，下意识的就想顶回去。

　　“唉，这个国家终于也堕落到连个人的隐私也不存在了。”摇摇头，故意做出的失望表情，能把人最后一丝理智给烧掉。

　　“少废话！快回答！”果然，威廉被点燃了。

　　“礼貌，先生。不过……”瞥了一眼哈利，斯内普慢条斯理的继续说，“看你们的上司是谁，也就不难理解了。”

　　“你竟敢……”

　　“威廉，好了。你先出去吧。”被斯内普这么一激，反而冷静下来的哈利，把被斯内普点燃的炸药包送了出去。总觉得斯内普给人的感觉有点怪，虽然他从以前就是以刻薄出名的，可是这种刻意惹人生气的行为……

　　“是。”强压下怒火听从命令离开的队员，关门的时候力道有点大。

　　哈利集中精神，应对他的前教授：“失礼了，斯内普先生。请您配合，回答我的问题，您向您的‘朋友’，这家魔药商店的老板‘借’这笔钱的用途是什么？”

　　“哦，有进步。”故意露出惊奇的表情，斯内普用拿你没办法的口气继续说，“伟大的救世主学会道歉了。那么好吧，我要在这里购置房产。”

　　“什么？”果然很奇怪，这种装模作样的样子……

　　“购置房产，就是用钱来买一栋房子用以居住。”像在给小学生解释生词的语气，只是少了点耐心。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你在这里没有房产？那么你消失的十几年里住在哪？”

　　“我一直住在德国。”

　　“为什么不回蜘蛛尾巷？”

　　刚才有意激怒人的表情消失了，斯内普像带上了面具般的脸上的表情变得空白，短暂的沉默后，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并不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然后立即，魔药大师就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哈利，“你为什么会知道那里？”

　　“我……那个……记忆，你给我的记忆里有你小时候在那里生活的内容。”

　　“什么？”这次是真正的惊讶，“我应该只给了你关于邓布利多的记忆才对。”

　　“可是，虽然是片段，里面还包括你和我母亲的记忆。”

　　斯内普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显然是正咬紧牙关，拼命忍耐着什么，然后他放弃了，第一次和哈利的对视他先移开了眼睛。显然他已经明白原因了，有点自暴自弃的，他撑着额头用极小的声音念叨着什么。

　　虽然哈利极力想听到他说的内容，但是这位前教授的反常表现让他不敢擅自接近。由于斯内普拒绝继续交流，沉默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这时哈利这才开始仔细打量斯内普，头发还是那么油腻，但比以前长长了许多，一根黑色的发带把长发束拢在背后。隐约可以看到有几根白发掺杂在黑发中，他今年已经59岁了吧？快60岁的人了，看起来似乎和还在学校里时没有多大区别。虽然巫师的衰老比麻瓜慢，但即使是和同龄巫师比较，他看起来也比他们年轻多了。看来他在德国的生活得还挺不错的，不用教那群小巨怪一定让他轻松很多吧。等等，说不定他用了减龄剂，老蝙蝠意外的挺爱面子……

　　“你有时间在这里发呆，不如去捉你们真正要找的人。”略带愠怒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神游。斯内普站起身，“我可以走了吧？既然你已经没有问题要问，而且你想要的答案也已经得到了。”

　　“什么？”刚回神的哈利，对斯内普的结论很是疑惑。

　　“行了，别装了。虽然吐真剂无色无味，但还是会使所混合的液体产生细微的性质变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空咖啡杯。

　　不明白话题这么会转到吐真剂上，哈利有些诧异的顺着斯内普的视线看去，“他们给你喝了吐真剂？”怪不得他的表现这么反常，哈利终于给再次见面时的违和感找到了原因。

　　“得了吧，这不是这里的常规用药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用不着再配合你们的审讯游戏了。”

　　“什么？”又一次对于斯内普的结论无法反应，哈利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魔药课上。

　　“无罪推定。既然你们在没有逮捕我的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对我使用了吐真剂。那就等于严刑逼供，《巫师法》第142条规定，我可以拒绝配合后续调查，同一件案子你们无权对我进行二次调查。”说完就来到门前准备离开。

　　被堵的无法反驳的哈利，看着他就要离开，总觉得要说些什么，想留下他……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回到这里？”

　　斯内普停了下来，但只是稍稍侧过身，用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回答：“我想这和你在调查的这个案子无关。”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

　　哈利看不清他的表情，被斯内普冷冷的拒绝让他无法移动。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哈利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笼罩。似乎他又回到了尖叫棚屋，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他又要从我面前消失了！

　　急忙追出门外的哈利，却只能看到来往的行人，而那个黑色的身影就像二十一年前一样又一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