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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风水轮流转,这句果然是千古名言。当我被冷落在别院的时候,有谁知道我凌云也能卷土重来呢?不过月余,我所得的宠爱更胜当日,嫉妒红了年氏耿氏那一干人等的眼睛。尤其是年氏私下对我破多怨言,即便是当面也免不了几句冷嘲热讽,我听了也不分辩,只是淡淡一笑,听不过了,拿脚走开。越是这般的不动声色,越是让别人有了几分的忌惮。今日的凌云已不同往日,虽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而却也是再不容他人随意排挤欺侮的了。

      这日正在房中读书,忽然小篆过来说道:“主子,珊瑚姑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我微微一愣,忙道:“请进来吧。”说着放下书,就看见珊瑚打扮的清清爽爽地走了进来。一剑我就满脸含笑地躬身行礼道:“珊瑚给小福晋请安,年福晋吉祥。”
      我忙笑着招呼,“快起来,怎么这会子有时间过来呢?这边坐。”
      珊瑚不敢坐,只是笑道:“今儿正好得闲,想着好些日子没有过来请安了,所以特地过来,不想扰着小福晋看书了。”
      我微微一笑,“不过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罢了。倒是难为你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你主子可好?连日没有看见她。”
      珊瑚皱皱眉道:“我们福晋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呢。”
      “哦?怎么了?”
      “您也知道,自从上次我们福晋小产后,这身子就亏了下来。这几日稍微累着了些,就躺了下来。”
      “可瞧过大夫没有?用了什么药?”
      珊瑚点点头道:“刘太医过来看过了,也开了两个方子,如今正吃着呢。也没觉得怎么见效。”
      我叹口气道:“慢慢调养吧,这也是急不来。她如今这样可是辛苦了你。”
      珊瑚眼睛一红,低声道:“辛苦倒也不怕……”
      我打量了下她的神色,心中明白几分,于是柔声道:“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珊瑚强笑道:“我们做丫头的,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我走到她跟前牵着她的手长长叹了口气,“这以后的日子还有的煎熬呢,可难为你了,你这样的人才要不是这样的出身,便是封个侧福晋也不算什么。”
      珊瑚低声道:“奴才哪里有那个福分呢。”
      我微微一笑,“王爷平时也不少往你们那边去,你是王爷的跟前人,倒是早日给王爷生个孩子才好。”
      珊瑚顿时流落出几分悲哀的神色,只见她摇摇头,“我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给王爷生孩子……”
      我惊奇地问道:“怎么就不能呢?别说你了,你看我房里的红玉不是也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
      珊瑚苦笑道:“那是红玉的福分,我怎么能比的了她呢……”说到这里,忽然地收住了话头,强笑道:“来了这么半会子,只怕我们福晋又该找我了,我这就回去了。”
      我闻言也不强留,点头道:“去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的开口,我能帮你排解的就帮你排解排解。”
      珊瑚含笑谢过,躬身施礼退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片刻,唤过翠雯道:“以后你要是没有事情就多往珊瑚那边走走,只怕珊瑚和年氏这对主仆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和睦……”
      翠雯点头答应。
      晚上众人照例到乌喇那拉氏那边问安,只见耿氏笑着请示道:“明儿是十五,我想去吉祥寺进香,还请大福晋恩准。”
      乌喇那拉氏点头道:“嗯,去吧。烧香礼佛那都是积累功德,只是这边离不开,不然也好同你一起去呢。”
      耿氏忙笑道:“我代大福晋您进香就是了。”
      “那就有劳了。”
      又说了一会子闲话,众人这才散去。

      次日,正在房中看几个丫头打理东西,忽然见紫雯跑了进来,躬身道:“主子,您还不过去瞧瞧?耿福晋那边的曦哥儿出花儿了,说是病情险的很呢。”
      我一惊,“出花儿?”
      “可不是,听说昨晚儿就开始发热,奶妈子也没有太留神,偏生今天耿福晋还去了庙里进香,那奶妈子眼看着世子不好了,这才忙忙的去回了大福晋,传了太医过来看。大福晋又打发了人接了耿福晋回来,这会子王爷,大福晋都在那边儿呢!”
      我忙换下衣服,带着小篆,香草两个过去。一进门就见墙上悬着痘疹娘娘的画像,耿氏正在那边跪着上香,合十礼拜。胤禛与乌喇那拉氏都坐在一边,都是面带愁容。见我来了也不多说话,我先上前给胤禛与乌喇那拉氏见礼,这才走到耿氏跟前,也让人燃了三柱香,给痘疹福晋敬上。耿氏对我露出感激的一笑,又默默地颂经起来。
      这时候门帘子忽然打了起来,只见两个丫头扶着年氏进来,病了这些许日子,果然面色十分的憔悴。胤禛见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你不好好养病,又跑过来做什么呢?”
      年氏微微一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过来。”说着给大福晋见礼,又上前安慰耿氏。
      过得片刻,只见太医从里间走了出来,耿氏这时也顾不得礼数,赶忙冲上前问道:“弘曦怎么样了呢?”
      太医已经是满头大汗,磕磕巴巴地回道:“这喜来的急,浆痘又不破,这,这,只怕是……”
      耿氏身子一软,我眼尖忙一把扶住,耿氏定住神,忽地往里间奔去。几个人也都忙着跟上来,只见那孩子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不时底抽动一下,却不见哭声,已然是快要不行了。
      耿氏用手轻轻抚着孩子的脸,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肩膀不住地抽动,又不敢放声哭泣,越发显得伤痛之极。
      胤禛皱着眉头,沉声道:“果然就没有办法了吗?要你们这些太医做什么吃的!”
      几个太医一起跪下不住的磕头,“臣等无能,请四王爷治罪!”
      一个太医大着胆子道:“小爷这病实在是给耽误了,若能在发热之初便用药,断然不至于此!”
      胤禛大怒,“事已至此,说这些何用!都是一群废物,还不给我滚了出去!”
      “是——”太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胤禛这才走到耿氏身边,轻轻拍拍她肩头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是咱们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
      话音刚落,就见那孩子眼睛一翻,一动不动了。耿氏大惊,失声叫道:“孩子,孩子——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忙又都奔了进来,把了把脉摇摇头,跪下道:“侧福晋节哀,世子他已经仙去了!”
      耿氏闻言,登时仰了过去,胤禛也是一个站不住,坐倒在椅子上。然而年氏,刘氏,宋氏等人却是喜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却不敢露出痕迹,一个忙着扶起耿氏,一个用力掐耿氏人中,一个又忙着给胤禛端茶……直直地忙成一团。耿氏缓缓醒了过来,于是放声大哭,“我的孩子啊——”胤禛乌喇那拉氏见状也忍不住偷偷洒落了几滴热泪。眼见耿氏哭的伤情,乌喇那拉氏只得上前劝道:“你如此哭法是大伤身子的。你还年轻,日后再生一个也就是了……”
      耿氏猛地回头怒道:“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是不伤心!”
      乌喇那拉氏登时气的脸发白,嘴唇颤了几颤,却终究没有呵斥出来,愤愤地一甩袖子便出了听雨小榭。胤禛刚听得耿氏如此做答便知不妥,然而耿氏痛失爱子,也不忍过于苛责了她。这边也出了屋子,吩咐总管准备孩子的后事,这才郁郁不乐地转去书房。
      我也忍不住叹息,真是世事难料啊,前几天耿氏还是得意洋洋,转眼就痛失爱子,伶仃无靠。孩子一死,这王府里只怕是伤心的少,幸灾乐祸的多。然而皇家本是如此,任谁也是无可奈何。
      “好好服侍你们主子,别让她太伤心了!”我沉声吩咐耿氏身边的几个丫头太监,几个人恭敬地答应了。
      这才甩着帕子,带着人回飞云轩。

      紫雯听得香草小篆两个人的形容,不禁叹息了声,“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香草冷笑道:“有什么好可惜?个人有个人的命。命里就注定她保不住这个孩子。”
      我淡淡看了眼香草,吩咐道:“叫人传饭,忙了这么半天,这会子觉得饿了。”
      香草忙答应着去了。
      翠雯低声道:“香草这个丫头就是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论起对主子,还是很忠心的。主子可别恼她。”
      我淡淡一笑,“我恼她什么呢,只是她别到外面也这么说就好了。这王府里说歹话的人多,说好话的人少,一不小心传了出去,不说是那孩子自己短命,还道是谁害了他呢。”
      “是。”
      我再不说话,径自往榻上一躺,闭上眼睛沉思,论理曦哥儿的病不该被耽误成这样子,奶妈子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将世子的病情隐瞒不报,这里面自然是大有文章。正想到这里,忽然见小路子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叫道:“主子主子,小爷的奶妈子刘妈妈被乱棍打死了!”
      我闻言不由得一惊,紫雯忙问道:“就没有人拦着?”
      “怎么拦?谁又敢拦?死的那个可是王爷的独子!那奶妈子一早就被捆的结结实实,连嘴里都塞了个紧实,就等着王爷福晋发落了!”
      紫雯叹息,“再贱也是条人命……”
      我不理会紫雯,只是问道:“是谁下令打死的?”
      “是耿福晋下的令,说要让奶妈子给小爷偿命。”说着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奴才听说,这事儿可是年福晋挑起的话头……”
      “哦?”我禁不住挑了挑眉。
      小路子凑到我跟前说道:“耿福晋只顾着伤心小爷的死了,哪里想的起来绑在那里的奶妈子。年福晋先是在那边劝,后来又说,那奶妈子真是大胆包天,居然敢如此欺主!定然不能饶了她!耿福晋这才记起来那奶妈子,立刻就恨的咬牙切齿的,说是让奶妈子给小爷偿命!即刻打死!”
      我听了心下已经是明白了几分,于是低声吩咐道:“你有时间出去打听打听,这奶妈子家里是怎么个状况,平时都和什么人有来往……打听清楚了过来回我。”
      小路子忙满口答应出去了,过了两日过来回我道:“这奶妈原是府里的包衣奴才,她自己有个孩子,比小爷大那么两个月,因为她奶水充足,平时看起来又勤谨,所以派给了耿福晋照顾孩子。这两年却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耿福晋也很是倚重她。不过奴才打听到,原来她丈夫却在年羹尧手下办事。可巧,前几个月因为贪污了银子险些被年大人杀了头,后来不知道谁求了情,年大人就没有追究他。这里面恐怕……”说着顿住话头,我已然听的十分明白,却不议论,只说道:“这话就到此为止,到外面不许乱说!”
      小路子忙答应,见我无话,于是悄悄退下去。
      却说耿氏失去爱子,接连几日不吃不睡,原本有些丰腴的脸庞也消瘦了许多。乌喇那拉氏那日发怒之后,对耿氏不闻不问,倒是胤禛可怜耿氏,连续几日都留宿在耿氏房中安慰她,更惹得乌喇那拉氏年氏等人不满。
      这日我在房中习字,写罢一篇,左右端详了端详,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于是回头要茶,却见红玉挺着肚子捧着茶过来。我眉头一皱,“怎么叫你来做这个,香草——”
      香草忙着赶过来,一边接茶,一边埋怨道:“我早说了不用你,你不听害我被埋怨。”
      我接过茶来喝一口,随即坐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坐下吧。”红玉谢过在绣墩上斜着身子坐下了。
      “这几日觉得怎样?那日我听太医说你还要二十几天便要生产了。怎么不好好在房里歇着?”
      “总在房里也觉得闷,前两天肚子里的孩子闹的厉害,没能来给福晋请安,心里很是不安,所以今天特地来赔罪的。”
      我淡淡一笑,“有什么好赔罪的,你有身子的人我怎么能怪你。”
      红玉看看我,眼神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耿福晋的孩子……”
      我叹息一声,“是可惜了……”沉默半晌,道:“你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尽管打发人来回我。”
      红玉答应着下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暗自叹息,红玉是个细心的人,她一定是从弘曦之死领悟到了点什么,所以怕了,怕自己的孩子有天也会遭到相同的命运。想到这里不禁冷笑,既然当初她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着必然要担许多的风险,可能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也有可能是粉身碎骨,体无完肤。成者王侯败者寇,就看谁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耿氏一时大意,顿时化优势为劣势,实在是可惜可叹。
      “嫣红。”我唤道,嫣红忙赶着上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这些日子多盯着点红玉那边的动静,她也没有几日就要生产了,诸事都要备妥当,稳婆也都提前叫上来,免得到了时候扎手扎脚。”
      “是——”嫣红答应着。
      香草一脸的忿忿不平,“主子人太厚道了!您待她一直都好的很,可是她心里可没有当您是主子看!反而挖主子您的墙角,现在到了这个时候,要我说就该来个不理不问才是好呢!”
      我微微一笑,“她怀着的是王爷的骨肉,如果有了三长两短,别人会怎么看我?王爷又会怎么想?你平素很是聪明,偏偏大事上就糊涂,要我怎么用你办正经事呢?”话说道最后就有了几分的威严。
      香草顿时低下了头,“是奴才想错了。”
      “你还要和紫雯翠雯她们学学,多看少说才是正理,你可懂了?”
      香草扑通一声跪下,“奴才知道了,奴才以后一定努力学着办事,不让主子费心。”
      “起来吧。”我看了看香草,又道:“既然这样,这次的差使就交给你去办吧。嫣红在一旁提点着她,可不许有一点的不周到。”
      两个人忙齐声的答应着下去了。不过一两天诸事完毕,只待临产了。
      又过了几日,忽然有,里面的丫头忙过来回我,说红玉肚子疼的受不了,只怕是要生了。我忙命稳婆进去服侍,因为各种东西一概都是齐全的,所以虽然是忙,却丝毫的不见乱。这边又打发小路子往胤禛那边去报信,说红玉即将生产了。不多时便见小路子跑回来回话,“王爷说知道了,晚些时候过来,还说这里请主子多多的费心照料。”
      我点着头答应,“这是自然。”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我坐在外间忽听得一声婴儿的啼哭,只听见里面一阵吵闹的笑声,“生了生了——”门忽地就打开,一个稳婆跑了出来笑着回道:“回禀小福晋,姑娘生了位小郡主。”
      我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不禁露出笑容,“赏——”接着又叫小路子,“快去给王爷报信,说红玉姑娘给王爷添了位四郡主。”
      小路子也是满脸的笑容,拖着唱声答应着“是——”
      又过了半晌,里面的稳婆抱了孩子出来递到我跟前,我看了一眼,居然是十分的齐整周正的一个孩子,心底的厌恶登时没了大半,我点点头,“好生服侍。”说着扶着紫雯的手转身回自己的房去。
      紫雯一边扶着我一边轻声道:“如今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我点点头,转身在榻上坐下来,“奶妈可找好了?也要个老实妥当的人。”
      “一早就找好了,相貌品格都是很周正的,主子要不要瞧瞧?”
      我点头答应,紫雯随即打发人将那奶妈唤了进来。不多时便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低着头走了进来,就在格子外面跪下。“奴才周王氏给福晋请安。”
      “抬起头来。”
      那妇人便抬起头来,虽然算不得十分的标致,却也十分的干净整齐,不由得点点头,“以后小格格就是你的责任,你要谨慎小心,不要出什么差错,不然可饶不得你。”
      周奶妈忙着磕头道:“奴才自然是尽心尽力服侍小主子。”
      “我已经给小格格预备了一间屋子,你以后就日夜在那边服侍,另有四个嬷嬷,四个小丫头使唤,你平日要约束她们,不许她们胡闹,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回我。”
      “奴才知道了!”周奶妈连连答应。
      我满意地点点头,“下去吧。”
      那奶妈忙磕头,复又低头退了出去。
      刚歇口气,就见年氏打着帘子走了进来,一见我就笑道:“可是恭喜,又添了一位格格!”我忙笑着站起来,“这话可不是该对王爷和红玉姑娘说?”
      年氏似笑非笑地道:“红玉是你的奴才,我自然要和你说。”
      我听了“奴才”两个字忍不住内心冷笑,红玉果然是我的好奴才。脸上却仍旧是笑,“我这房里也该添个孩子闹一闹才好,不然房头里没有孩子还真是冷清。”年氏脸色登时不自在起来。
      “年姐姐快坐,难得过来一次。紫雯,还不上茶?”话音刚落,紫雯已经端来两盏茶。
      年氏坐下,脸色已经平定,叹口气,“你这边是喜,耿氏那里是悲,这些个日子没有一天不是以泪洗面的。看着也真是可怜!”
      “所以这奶妈一定要仔细挑好人,不但出身背景要清白,便是平时交往了什么人,受过什么人的恩惠,都要查个清楚明白。不然弄了个不清不楚的人,难保不出茬子。我看这个奶妈子,如果不是糊涂透顶就是大胆包天,不然怎么敢连主子都敢欺瞒!”
      年氏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又闲聊了半晌,年氏始终有些神不守舍,坐了不久便起身告辞。
      “主子怎么好好的说起那些?”紫雯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冷笑,“我是让她知道,有些事情别想一手遮天!免得她日后还不知道收敛!”
      紫雯点点头,“我担心她会对主子你不利。”
      我淡淡一笑,“她的那点道行还害不了我。”说着在榻上躺了下来,闭上眼镜。紫雯见我良久无话,这才悄悄地退下。
      晚上胤禛进来,见我躺在榻上,不禁在身边坐下,“怎么?身子不舒服?”
      我微微一笑,“哪里有不舒服,只是觉得累了些。红玉给你生了个格格,也不见你过来看一眼,都是我守在外面。”
      胤禛微微一笑,“如果是你生孩子我自然守在外面。”
      我脸一红,“你既然不在意她,又怎么把她弄到跟前?”
      胤禛饶有趣味地盯着我,笑道:“你可是吃醋了?”
      我佯怒,“我才懒得吃醋呢!”说着背转过身子,胤禛轻轻将我转了过来,笑道:“我还真是爱看你生气的样子,特别的好看!”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柔声问道:“王爷觉得她长的标致?”
      胤禛微微一笑,“谁又能及的上你呢?”
      我一笑,“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你不喜欢?”胤禛仍是带着那邪邪的笑问道。
      “是女人就都喜欢。”心底却暗暗叹息,谁又知道这样的情景能持续多久?好花不常在,美景不长留啊!
      “不过话说回来,红玉生了格格,这位分是要提一提的。”我调转话题道。
      胤禛皱皱眉头道:“这倒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我委实没有这个心情。”
      我一怔,“怎么了?可是朝里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胤禛摇摇头,“近日来,皇阿玛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喜怒无常,我应对的时候真是有些提心吊胆。”
      “听闻皇上近日龙体不适,因此才情绪不定吧,王爷也不用太烦心的。”
      胤禛点点头叹息道:“皇阿玛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太子的人选却又迟迟不定,现在朝里议论纷纷,长久下去不利于朝廷的稳定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决定权在皇上那里。现在朝里的大臣天天上折子催,皇上都是留中不发,自然是另有一番主意了。”
      胤禛咬牙道:“什么主意,皇阿玛自然是想传位给胤禵了!”
      我柔声道:“皇上是位明君,自然知道把皇位传给谁才利于我朝的千秋万代,王爷放宽点心,不如把这件事情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胤禛摇头不语,只是低头沉思。
      以胤禛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任事态的任由发展,我知道他必然暗中做了种种的准备,一旦皇上传位给胤禵,只怕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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