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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酸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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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脖颈酸疼得狠,我认命地坐起身,揉了揉脖子,喃喃道:“师父,下手还真是够狠啊。”
“小谨,怎么样?”不远处的白发少年捂着后脑勺,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道。那位白发少年就是这部漫画的少年主角,早我几个月被师父收留的亚连沃克。至于我自己,原本只是一位21世纪的中国籍普通女大学生,原本只是窝在宿舍里看动画,突然嗖地一声,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位白发少年。
据说,我是因为遇到恶魔,被师父捡回家的。白发少年人很温和,对我也十分细心体贴,他问过我姓甚名谁,家在何处。我看过自己的样貌,依旧是原来的自己,甚至手上戴着玩的戒指,依旧好好地戴在手指上,只是缩小成了十岁的模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很想我的爸妈,不知道他们听说我不见了,该有多么的伤心难过。我吸了吸鼻子,低垂着眼掩饰自己的难过,道:“我叫唐谨,今年十岁,与父母失散了。”
“唐谨?”白发少年有些拗口地重复着,然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叫你谨吧。”然后他伸出手,摸着我的脑袋,安慰道:“不要难过,你还有师父和师兄呢!”
“师父和师兄?”我茫然地望着白发少年。
白发少年抓抓头,有些无措地道:“昨晚师父已经决定收你做弟子了。”
“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些茫然。
“嗯,我叫亚连沃克,今年十三岁,早你几个月被师父收留了,所以你可以称呼我为师兄。”白发少年的笑容很真诚。
“师兄。”我乖乖地应道。既然以后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我还是早点跟主角打好关系吧。
“那个小姑娘醒了?”库洛斯元帅抿了口红酒,道。
“嗯,只是昨晚的事,谨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这样啊!”库洛斯元帅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颜色艳丽的红酒在酒杯里荡漾出漂亮的波纹,他望着红酒,似在深思。
“我跟谨说了,师父要收她为徒的事情,她……”亚连咬了咬牙,艰难道,“欣然同意了。”
库洛斯一口饮尽手中的红酒,站起身,抚了抚自己火红色的长发,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道:“果然,只要是女人就无法抵抗我无穷的魅力,即使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我敢肯定,她以后肯定会成长为一个好女人的。”
亚连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双手捂脸,呐喊的造型一般,摇摇欲坠地大声谴责道:“师父,你这是犯罪啊!犯罪啊!”
之后,我就和师父师兄住在一起。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部漫画,而且进入漫画的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小了十几岁,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我还好啦,毕竟师父只是劈了我一掌。师兄,你呢?”我同情地望向师兄。
白发少年摸着后脑巨大的包,然后不在意道:“没事。”
我面露悲悯,师兄,你真的不要紧吗,你可是被师父用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话说,我应该感谢师父偶尔对我表现出来的怜香惜玉的吗?虽然效果是同样的(我和师兄都晕了),但是过程毕竟是不同的,起码师父没有对我使用暴力武器。
对于师父打晕我和师兄之后逃跑这件事,我没有师兄那种失去人生方向的迷茫与无措,反而有种从地狱逃出生天的喜悦。
说起跟在师父身边的这几年,那都是眼泪啊。虽然不应该在师父的背后说这些话,可我还是忍不住了,师父这个人性格恶劣得简直就是个恶魔,一天到晚混迹酒吧,喝最名贵的酒,邂逅最美丽的女人,挥金如土,然后欠下大笔的债务,作为他的徒弟,我和师兄每日都得为了高昂的债务,日以继夜地辛苦打工。
师父多次用便签把我们骗到他欠债的酒吧,然后把我们抵押下来,打工还债。为了还债,为了生存,十三岁的师兄甚至像成人一样在辛苦得用体力劳动还债,十岁的我也不得不从早到晚打几份工。这主要是因为师兄的工作虽然挣得多,但是同样得也相当辛苦,他消耗得体力多,与此同时吃得也多,因此他挣得钱刚好够他吃饱而已。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师兄后来学会了赌技,成为了有名的千王之王,师父的欠债师兄几乎都能在赌桌上填平了;再加上,我也学会了骗技以及卖萌,只要对着那些被师父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真诚道,自己的母亲如何早逝,自己如何和父亲(师父)以及哥哥(师兄)相依为命的,然后不自禁地掉几滴泪,最后再憧憬地仰望着对方,说一句真希望自己的母亲是像对方这样一位美丽又善良的女士,就会得到对方的无限喜爱以及慷慨的经济资助。我和师兄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若是你以为我们的生活只是平凡的贫困少年少女奋斗史,那你就错了,这可是日本玄幻热血漫画(?),在主角的身边,怎么可能少得了生死一线的战斗?记得我刚来没几天,我和师兄跟随着刚从酒吧猎艳回来的师父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恶魔。那个夜晚,我终生难忘。
那个恶魔,身形庞大,像个圆球一般升在空中,他的目光呆滞,表情僵硬,额头上有个巨大的黑色五芒星。我一下子被吓懵了,看动画的时候还毫无所觉,直到此刻,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有多恐怖,我的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似乎是我的目光让他察觉了,他的眼神转向我,满是机械枪支的身子,发出机械的声音,像是要发射子弹一般。
我知道自己此刻应该逃跑,身子却僵硬得动不了。
“别怕!”身旁的师兄立刻把我护在了身后,直视着那个恶魔,表情严肃。
而我们亲爱的师父,却站在我们身后,拿着个酒瓶,仿若此刻的战斗与他无关一般,倚着墙看戏一般悠闲。
“寄宿于我的神圣的宝石,请赐予我破坏黑暗的力量吧。”师兄似乎已经习惯了师父面对恶魔时的袖手旁观,他伸出右手,肃穆道。
“小谨,尽量躲得远远的。”师兄的身形虽然瘦小,但是此刻,在我的眼中,他的身影却是如此的高大。
“嗯。”我勉强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转身之前,嘱咐道:“师兄小心!”
师兄点了点头,我转身向后跑了起来。至于师父,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忘记了。可惜,我还没跑出这个小巷子,还在颤抖的腿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摔倒在地。
“好痛!”手好痛,膝盖也好痛,肯定破皮了,为什么要让我到这个该死的世界里来?!我忍住了要掉的眼泪,坐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前几米处又多了一只恶魔。我坐在原地,望着他,他无神的眼睛也回望着我。
“小谨!”这是师兄的声音,然后一阵枪响。
我闭上了眼睛,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可是期待了许久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我疑惑得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在师父的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师父,师父则意味深长地望着我,眼底闪过的精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等师兄解决完那两个恶魔,师父不耐烦地扔掉了手里的空酒瓶,道:“走。”
我和师兄走在师父身后,我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兄,刚刚是师父救我了吗?”
师兄摇了摇头,回忆道:“师父刚准备出手的时候,你就突然出现在了师父的身后。”
“我?”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师兄困惑地抓了抓白色的短发。
是我自己的缘故吗?难道我也是圣洁的适合者吗?也对,师父不会带着普通人在身边的。
我低头审视着自己,这才看到自己手指上此刻正在熠熠发光的银戒指。那是,我在拉萨旅游时,顺手在一家小店买的小饰品。我记得,我看到这个戒指的第一眼,就打从心底里喜欢上了它,随后便买下了它。之后,因为喜爱它的小巧精致,所以我一直随身不离地戴着它。那是个小巧的蝴蝶型戒指,蝴蝶的前端镶着一颗闪亮的宝石(对不起,你不发光的时候,我一直叫你水钻的……),那颗宝石此刻正闪着洁白的光芒。
这难道就是圣洁吗?
我难以置信地抚摸着戒指。难道是因为你,我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吗?我无声地询问着戒指,这个世界需要你,对吗?
戒指微微发烫,似乎是在回答一般。
从那一刻,我才真正地明白自己确实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随时会死亡,一个需要觉悟,一个需要拯救与救赎的世界。从这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能再依靠别人,要自己努力地活下去。
之后我们再遇到恶魔,师父也不会管我们是不是年幼,是不是有能力驾驭圣洁,总是毫不留情地一脚把我和师兄踹过去直接面对恶魔。直到我们满身是伤地解决恶魔(其实,负责对付恶魔的一直是师兄,我负责的是情况不对的时候,带着师兄逃跑,咳咳,也可以称为战略性地转移),他才会握着酒瓶,背倚着墙,懒懒地看着狼狈的我们,嫌恶地说一声道:“我最讨厌肮脏的东西了。”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这样的日子,让人绝望到仿佛生活在黑暗中一般,看不到一丝光明。若不是知道这该死的师父是这部动画里能力强大的元帅之一,我绝对毫不犹豫地干掉他(好吧,如果我有能力的话。),现在,我忍!
师父临走之前让我们去位于英国的黑色教团总部,我想应该是作为勉强合格的驱魔人去报道吧。于是,在师父离开的第二天,我们就从印度出发了。
我们的行李很少,只有随身的几套旧衣服,以及师父的通讯器蒂姆更比。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和师兄两个人就只有一个通讯器材,条件是不是太简陋了;你要想想,师父把迪姆更比给了我和师兄,什么通讯器材也没带也就这么上路了,这么想来,我和师兄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一路上,我们走得不是很急,因为我们根本急不起来。那个该死的师父在临走前拿走了我们所有的资产,甚至是我偷藏在床底地砖下的私房钱,以及我藏在枕头里,准备明天买早餐的几个硬币都被逃走的师父搜刮走了。哦,对了,不仅如此,他留给我们的除了蒂姆更比,还有欠当地各个酒吧的大量债务。
师父,算你狠!
不过,既然要离开,我和师兄也就不打算再做什么勤勤恳恳的苦工来还债了。即使是脾气温和的师兄,也毅然决然地拉着我逃跑,虽然现实是我用瞬移拉着他逃跑的,忘了交代一声,我的圣洁的能力是空间方面的瞬移,虽然瞬移是我在战斗中领悟的,但是却是在躲债的过程中练就成熟的,为此我是不是该感谢我那个恶魔般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