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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叁-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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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彭格列的第十一代是一个温柔能干的精湛女孩。她自14岁拆穿沢田纲吉自称做生意的工作后,开始任性地要求去黑手党学习。她的父亲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微微的震惊以及满满的无奈。他知道这个女儿精明能干,却绝对不想她这么早就看到黑手党这么血腥的世界。于是在云念执着的要求并说什么“不去黑手党我就不上学了”的胡话时,纲吉鲜少的发了火。那也是沢田云念第一次看到,这样满载着悲伤的父亲。
在那年七月初七的晚上,沢田纲吉第一次将自己一手封闭的云之守护者讯息告诉了自己的女儿。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云念打消去黑手党这个念头而已。
他微微地皱起好看的眉,棕色的眼睛早已没有了少时的稚气与羞涩。他闭上眼睛,带着笑意叙述着说服云雀恭弥当云之守护者并且让他来意大利的辛苦和溺宠。初懂世界纷飞的云念在一旁慢慢的听着。她听到他的父亲每次提及云雀学长这四个字时语气中深深的怀念。虽然被很好的掩饰在了嘴唇边,但她毕竟是沢田纲吉的女儿。说是超直感让她了解到这个名为云雀的男人对父亲而言绝非简单关系也不为过。她的父亲说云雀是他在初中日本并盛中学的学长。是个讨厌群聚的家伙。就因为这一点,毕业时云雀都没有跟随沢田来到意大利。据说他很爱校。如果再温和一点绝对是个乖孩子。绝对会有很多仰慕的对象。
“但他还是那么不可爱。喜欢咬杀别人的家伙哪里会有人敢接近呢。”简单介绍了一下云守,纲吉以这种莫名结了尾。
沢田云念对起初的云雀并不感兴趣,纵使她从狱寺叔叔(写的时候有种喷的冲动。。)那里偶尔听到他和山本武在一起时会提到云雀恭弥这个名字,也在不久前知道他曾经是父亲的云之守护者时,她也并没有特别的好奇。因为她看得出父亲身边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云守的问题。就仿佛串通好的一样。而她不过是很少看到父亲动怒而且那样悲伤起了好奇心而已。她只是对事情的经过好奇而并非云雀本人。当然这是她自我认为的。所以但她听到那个据说强大到要命的云守在一次本应该是自家父亲去的任务中被偷袭时,她还是睁大了眼睛,想要了解接下来的事情。并且开始对彭格列禁止讨论云守的问题起了关注。
但是沢田纲吉就此打住。他说这就是他到现在最后一次知道云守的消息。自那以后他也没有收到关于云守的任何资料。
很显然隐瞒了什么。
这是云念的第一反映。
沢田纲吉伸手摸了摸云念细碎的棕色长发,压低声音说:“云念你不想让爸爸这样担心吧。爸爸知道你对黑手党的好奇,但这并不是游戏。”他把盖在云念身上的被子摄好,过长的刘海看不到他棕色的温暖的眼眸,“云念啊,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别再像云雀学长一样逞强了。我真的会很担心的。”纲吉抬起头眯着眼看着云念。像是透过她看着谁一样。他的眼眸深处是一片棕色的宁静。
这片宁静很好的诠释了一个黑手党世界的传奇。
云念突然就放弃了进入黑手党的念头。他想他的爸爸应该是等待的累了。
她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母亲总是喜欢凝望着父亲,带着星星点点的满足和幸福。还有一种怜惜。
她突然就很感激她有这样温暖的家庭。
她知道她的母亲从心底深深爱着自己的父亲。
就像父亲从心底深深爱着自己的云守一样。
之后的几年风平浪静,云念再也没有任性的提过再进黑手党的世界。这着实让纲吉放下了不少心。
一直到18岁成人典礼上,她再次用4年前同样倔强的神情许下了这样一个愿望:“我要当彭格列的第十一代首领。”——用我所有的力量来找回属于我父亲的云守。云雀恭弥。
这就是18岁她的觉悟与执着。她想她是的确应该为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
—肆—
狱寺隼人一直是沢田纲吉最得力最信任的守护者。狱寺是除了当事人云雀以外其余5名守护者中,唯一一个了解纲吉和云雀之间故事的人。
正因为这样,他自24岁亲身经历了那一场可以说是黑手党的洗礼之后,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怀着极度愧疚的心情,从未在之后提到云雀恭弥。
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象征云守的戒指一直被纲吉好好的藏在左手边的第一格抽屉里。从来没被任何人再戴上过。
十一代的继承式并不盛大。这也是由于云念本身的性格。她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这一点和她的父亲十分相像。只是相对于他父亲的柔,她更多了一份热烈的钢。十一代的守护者包括了十代的雷守和雾守。她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反映,纯粹只是蓝波相对狱寺他们年幼了10岁并且经历了一些打打杀杀,也可以称之为目前十一代之中的强手了。云念一直很喜欢自己父亲的守护者。不管是谁。于是就答应了雷守继续留在彭格列的请求。
至于六道骸,那个飘渺不定有着异色双眸在轮回悲伤的男人,鬼使神差的说什么当初从水牢中被沢田纲吉动用了大量力量解放出来而欠了彭格列太多。所以在没有找齐十一代守护者之前他还是会呆在彭格列直到十一代真正强大起来。
当然这绝对不会是他留在彭格列的绝对理由。
他不过是一直看着从16岁开始正式接手黑手党的沢田纲吉从一个青涩懵懂的少年跨越到一个做事圆滑温柔包容的大空在背后所付出的巨大代价。他自己大概都不清楚这种感觉,大概是心疼吧。察觉到这点的六道骸会自嘲的笑着。
他知道沢田纲吉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生活着。
为的是等待一个名为云雀恭弥的人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然后会将自己的温柔全部献给那个一直坚持不懈等待他的;
他的沢田纲吉。
十一代继承式结束的第二天,沢田纲吉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十代的门外顾问巴吉尔有些急促地跑来告诉十一代的时候,首领并没有表现的怎么惊讶。她只是淡淡的拿起已经微凉的咖啡,稍稍抿了一口。微苦的味道使云念皱了皱眉,“我知道了,不用担心他。”然后她将视线从远处调回,望进巴吉尔眼中,是一片深邃的宁静。
这个时候她想他的父亲是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他被彭格列囚禁了33年,他该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当云念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看到笹川京子静静的躺靠在摇椅上。眼角仿佛有着未干的泪痕,她的手上拿着的,是初中时代年少轻狂时他们的相册。相册随着京子缓缓的呼吸上下的晃着。她走进一点,拿了一条棕色花纹的毛毯轻轻给京子盖上。
她晃晃眼,看到的是沢田纲吉和云雀恭弥一起已经有点泛黄的照片。
当时云雀将自己温柔的一面全部给了他;而他笑得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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