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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天上掉下个侯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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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了刀,割破那皮囊,在那赫然躺卧的那人,虽是头发狼狈不堪的样子,然而刀刀却是呆了。刀刀不由失声叫道:“是你?”
正是:公子忽然天上落,不知祸福若何能。
话说刀刀解了那包袱,见了包内裹着一个人,好生吃了一惊,这面貌化了灰,她也是记得的。这不正是那侯爷怎的。只是此时却带了六分的狼狈,饶是如此,也是面貌清俊貌堂堂的。
那侯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这人不正是那日的侯爷么?明珰从刀刀背后探出头望道: “噫?原来是……是……”,刀刀却急急忙忙一把推了明珰道:“你还不去看门关否?”明珰虽不解其意,却也挪动到门前去照做了。
刀刀这会子心乱。这侯爷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珰躲在刀刀后面道:“你快救了他。我困了。”手拽着刀刀,力气极大。
那侯爷仰了头道:“在下听闻南疆风土秀美,游山玩水,不曾想被贼子劫了财,身上受伤,还望搭手则个,待见到家人,必有重谢。”刀刀心下一惊,此人与她不过数面之缘,然而才过了几日,竟然说自己被贼子劫了财,这想必是个托辞。也是,堂堂侯爷被这般凌辱,自是十分羞愧,不愿见到熟人。这是极其好理解的。于是回头对明珰道:“你去拿了灯盏来,看看这位公子伤势如何。”
明珰摇了摇头,皱眉道:“叔叔可不是这般让你照料我的。再者,我又不是医者,哪里看得他伤势如何。”
刀刀登时无言以对。自己讪讪地去摸了灯。望来望去,这侯爷全身也无什么伤口。也不见流血,只是软绵绵地躺着。
待得刀刀扶了这个侯爷躺到床铺上,满身已是全部湿透。冷风嗖嗖透了窗外吹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那侯爷却是气定神闲,全无病症的样子。明珰早已经困得不行,三人并排躺着,一室无言。
明珰,毫无心事躺上炕,只听得竟是呼噜呼噜感梦去了。外面的月色照在窗棂上,夜色深深。
晨间,刀刀起得身来,梳洗一番,问了掌柜医所后,寻访一番施施然回到房中。
侯爷端坐窗前,脸色煞白。不过在刀刀眼里,正是丰韵明净,面如冠玉。映照的这小店恍如他的摆设般。把途中买来的烧饼放置桌上后。刀刀打了招呼道:“店家说一会送莲粉来。那个董医官一会吃了早茶就来看你。”说罢靠着桌椅,大口啃吃起来。
此时明珰奶声奶气探出头来道:“我想吃那个,你这个奴才怎么不先拿给我吃。”此时头发蓬松如飞絮,在床铺前荡着腿儿。
那侯爷郑重一声道:“我吃不惯那等油腻之物,要有玫瑰果酥配百合汤。自是好的。”
刀刀口中的烧饼差点噎住自己。
明珰自是主人罢了,半夜掉下来的皮囊袋里这个侯爷却是摆明了不拿自己当客人。自己一贯不是个讲究吃穿的,这败家侯爷开口要什么百合汤。自然是打定主意不肯给他吃。
然而却也不肯露出自己认识侯爷的意思来。否则必是要被他驱使来驱使去。
微微一笑道:“兄台半夜出现,小的还未请教兄台大名。”那侯爷此生这也算吃了一次大亏。此时内力尽失,只好托词道自己乃是安姓名和。一路叨扰麻烦之处,待得前往自家,定有重重酬谢。说罢,从自己袖中取出一个金嵌葫芦宝盒来递与刀刀。
此物一出,金光闪闪,刀刀吓了一跳。
忙道:“安大哥休得如此。小弟虽是贫贱,但是这物太为贵重,不可不可。”
正推辞间,医所的董医生与掌柜都前来门口了。那掌柜却是头一次见到侯爷,诧异道:“这个公子何时投宿店中,竟然全无映像?”
那安和缓缓一笑道:“我与小弟本就是前日相约结伴前往并州看我舅舅去,不曾想昨日刚出门遇了贼子,受伤如此,情急之下并未告知店主。这几日叨扰,店钱小弟自会一并付了的。”
店家鬼灵精怪,忙道:“房价照常,每日十文。”那董医生急着治了人赶往下家,也就诊疗一番。刀刀在旁却是心内大觉肉痛的。
你道为何?因她和明珰二人也才不过五文。突然间来了这个晦气侯爷,房价忽的又涨了。
但是念到那金光灿烂的葫芦宝盒来,又默默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下就把推辞的心收了,叫了掌柜重新安排伙食。
又让掌柜看着雇佣一辆马车及小厮来,预备这侯爷好了身体送到并州去。也是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