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衍生之蛊毒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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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文 【而杨夷的那句话似了提醒了林诗音，心间一颤，难道是……表哥的毒提前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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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十分，天凉如水。
林诗音毫无意外的听到自冷香小筑传来的琴声。
自那日踏青回来兴云庄开始变的冷清。除了铁传甲赶不走，她和小云本就住在这里无处可去。至于孙小红由阿飞护送回家安胎，唐蜜则被李寻欢以照顾唐心的理由让她回家，跟着去的还有杨孤鸿。
而这五日来，李寻欢滴酒不沾常常一人待在冷香小筑不准任何人靠近。每到半夜便有琴声响起，天明方歇。
自从四日前她为表哥梳头时候发现了白发后每日他都早早起来，自己洗漱。不，他不是起得太早而是睡得太晚。
脑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还不等林诗音细思，琴声戛然而止。随后伴之而来的是铁传甲的吼声：“少爷！”
冷香小筑的门是敞开的，李寻欢的房内只站了一人，是铁传甲。
“林姑娘，少爷不见了。”
“表哥……”
林诗音环顾四周，最终视线落在窗前的琴架上。
已经断了的琴弦，还有落在地上的白色卷发，还有正从琴弦上缓缓滴落到地下的血滴。
“难道，少爷是用手拗断琴弦的？”
“是蛊毒，傀儡蛊。”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再次浮现，林诗音肯定道。
“林姑娘？”
林诗音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道“我早该发现的，不喝酒是为了保持清醒，夜半的琴声是为了让自己冷静。而那白发必是因为夜夜的挣扎……”
“那这蛊毒是谁下的？少爷现在又在哪里？”
林诗音看着被拗断的琴弦，表哥必定是受不了了才拗断了琴弦，也就是说他已经不能控制了。现下不在冷香小筑，难道……
“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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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李寻欢。
准确的说他不敢确认眼前侧身站在门前将小李飞刀刀锋对准他的人就是李寻欢。那个一直对他温柔浅笑的李寻欢。
他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杀气，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眼睛微微向上挑着，有那么一霎那龙小云以为那双眼睛是泛着幽冷无情的蓝紫。再仔细一看那是木然冰冷没有生机的白。哪怕持刀的手正缓缓向下滴落着鲜红，他的表情仍然是冷厉的。
但他是李寻欢，无论长相身形衣着还有他手上的那柄小李飞刀都在陈述一件事实——他，就是李寻欢。
“李叔叔？”龙小云很疑惑，李叔叔怎么了？他的手受伤了？为什么他的头发全白了？为什么他半夜会来这还用刀指着他？
没有回答，只有刀光。
小云堪堪闪过，叫道：“李叔叔，我是小云啊！”
刀光顺着龙小云的耳畔飞过，不知是因为龙小云的话，还是因为李寻欢的手在抖。
“小云……”低低的呢喃，很轻很轻。轻到刚刚出声便随风散去，轻到没有人听见，就像没有人看见李寻欢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所以，在龙小云眼里，李寻欢的眼神更加冰冷，他的手也不会再抖。因为李寻欢换了左手。
你李叔叔是个左撇子。龙小云记得娘曾经这么对他说过。
所有的疑问抛诸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在小李飞刀下活命。怎样唤醒李寻欢。
所以当林诗音和铁传甲还未到的时候便听见龙小云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还有家具倒地瓷器破碎声。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哪怕龙小云也会小李飞刀。
躲过第一把，龙小云未必躲的过第二把、第三把。
但同理，早已病入膏肓的李寻欢有精力发射第一把飞刀未必能发射出第二把、第三把。
所以这一场最终比的是谁能坚持到最后。
“小云！”
“云少爷！”
当林诗音和铁传甲到的时候，已是满地狼藉。而龙小云正躺在血泊中。
林诗音颤抖的将手放在龙小云的鼻前。
没有呼吸。
缓缓回头。
身后，是半跪的李寻欢。
有一滴泪自那木然的眸中流出，划过无情的脸。无声滴落。
李寻欢的表情有了些震动，连带手下的动作也迟缓了些。
但是仍然没有人能躲的过小李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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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阿飞看着被绑在河中央的孙小红，向冥轩怒喝道。
“放了她可以，只要你杀了李寻欢。”冥轩悠然道
“反正他现在已经中了蛊毒成了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索性让他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你何不给他一个痛苦？”
“你说什么？”
“你如果不信可以回去看看。龙小云林诗音铁传甲已经死了。”
“好，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
阿飞踏进兴云庄，好象踏进了义庄。
处处缟素，步步帷幔。
白幡飘舞，纸钱片地。
在一层层的白色中，赫然有三具棺木。
“咳咳……”低低的咳嗽声在那一片白色中传来，，李寻欢白衣白发席地而坐。
就像六年前惊鸿仙子杨艳死时，不，是比那时更憔悴更心伤。
那时，死的只有杨艳。
那时，李寻欢还能喝酒。
那时，李寻欢还有铁传甲。
他这样活着的确不如死去。
“大哥”阿飞走上前，说道。
李寻欢仿若不曾听到，仍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兄弟特向大哥要一样东西。”阿飞继续道
“什么东西。”李寻欢缓慢道。
“头颅，大哥的头颅。”阿飞认真说道。
“好”李寻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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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那个野外，仍是那片湖水。
“李寻欢的人头在这”阿飞晃了晃包裹。
冥轩有些诧异：“你，真的杀了李寻欢？”
阿飞并不回答，只将包裹解开。
雪白的卷发，安宁的笑容。
正是李寻欢。
冥轩咬牙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安宁的死去！我要的是他痛苦！”
一柄刀光闪过，冥轩连忙闪身终是躲闪不及，右肩上赫赫插着一柄小李飞刀。
冥轩该庆幸这刀是龙小云射的而不是李寻欢。
紧接着是阿飞的快剑。
数十道黑衣亦快速包围住了两人
冥轩在圈外冷哼“阿飞，你就不顾孙小红的死活么？”
“在此之前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冥轩顺着那声音看去，孙小红完好无损的站在远处，身边的唐蜜、杨孤鸿。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接下来，便是一场苦战。（原谅我不会写武打场景）
冥轩的败局是注定的。
人快要死的时候，总是想说点什么。
死有不甘的，就更想说点什么。
所以，冥轩开口了：“你们不觉得少了一个人么？李寻欢克服了蛊毒是么？不知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武功尽失还是四肢瘫痪？还是你们认为铁传甲可以打得过杨夷？”
待众人恍悟，离去。
一袭紫衣翩然而至，踢了踢躺在血泊中的某人。
慢慢道：“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地上的某人没有回答。
紫衣人继续道：“你知道你错在哪了么？”
“第一，你低估了李寻欢，就算他中了蛊毒，以他的意志力你也是很难控制的，而且你把杨夷安插过去的手段太明目张胆，他一定早就起疑并且有所防备。不可能这么轻易如你所愿。第二，他身边不只杨夷一个人会医。而且也没有笨蛋。第三，你本末倒置了，你所作所为只为了李寻欢。第四，姑且杨夷会不会杀李寻欢就不说了，李寻欢的蛊毒一解，没有毒来抗衡他的毒他已经离死不远左右不过几天，杨夷杀不杀他有什么区别？”
紫衣人顿了顿又道“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其实就是想问你，你是怎么突发异想要李寻欢中蛊毒的？有这个必要么？控制他对我们有什么价值？”
“你所有的都说对了，但是有一点错了。”某个冷冷的声调响起。
杨夷慢慢说道：“一开始李寻欢中毒只是为了压制病情而已。药效根据毒性，毒性根据病情。”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衍生之蛊毒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