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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2015年,3月,天气回暖,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
“小唯!你听说了吗?”一名高中生打扮的女子拉着自己身边的女伴,凑近她的耳朵低低说着,“近日的娱乐版头条,关于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徐长卿……”
“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爸爸回来那一次喝醉酒说漏嘴了。这事虽然被上面强制性压下来了,但小道消息一点不假,徐长卿虽然是个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绝世大帅哥,但为了生命安全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唉,真可惜,我前阵子迷死他了。尤其是他那双夺人心魄的漂亮眼睛,像天上的明月,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逐呢。”女子啜了口手里的珍珠奶茶,“据说最近他已经被送进疗养院静养了。”
“对啊,我也很喜欢他的,唱歌超好听的,那声音太棒了!演技也很棒,他演的电视剧、电影,我都在追的说。”小唯说到激动之处就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安静下来,“可是除了他的好朋友,那个叫景天的警官,任何人接近他,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对啊,对啊,太可怕了,好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男女演员都莫名其妙死了呢,据说还死得很惨,就连那个影迷后援会会长莫晓媛也因为跟他过于亲密而被活活烧死在家里了……”
说着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全身的毛孔警觉性地收缩,隐约感觉有一股蛇一般的视线紧紧缠绕着她们,阴冷,恶毒。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嫉妒的火焰在燃烧,愤怒的毒牙攥着致命的毒液蓄势待发……
猎人
凡是混□□的,没有人不怕惹上猎人,凡是混白道的,没有人能端了猎人的老窝。就连那个被警界视作奇才的精英景天也追踪许久,仍然找不到任何有关猎人的蛛丝马迹。
传说,猎人一共有五个人。
一人擅长狙击,代号离剑,绝对的狙击高手,子弹一出,例无虚发。
一人擅长电脑,代号坑木,黑客技术一流,任何防毒系统到了他手里,那都只是小孩子的把戏,不堪一击。
一人擅长易容,代号九天,易容术出神入化,这也是就算有监控录像也找不到猎人真实身份的原因。
还有一人擅长爆破技术,代号跳马,脾气暴躁,却又不失童心,有时候玩心大起,随手一个炸弹就能把警界的拆弹专家们耍得团团转。
他们四人只承认一个叫马承恩的人为老大。
马承恩,说来也是个传奇人物。此人终年戴着镏金假面,身边跟着一只黑色地狱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就连猎人其他成员都没见过。猎人向来崇尚强者,当年的马承恩以一敌四,花了一个月时间将其逐个击破。自此,猎人从四人增至五人。
商业街的某处办公楼,上班族们像往常一样忙忙碌碌。从办公楼的顶楼望去,楼下的车辆来来往往,像沙丁鱼般挤来挤去,热闹得像在参加集市。而这股热闹似乎永远都传不到冰冷的顶楼办公室。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马承恩踱至窗前,淡淡问着,镏金假面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我办事,你放心,现在疗养院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始终坐在沙发角落的男子闻言,推了推金边眼镜,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发出规律的键盘敲打声。
“老大,最近很无聊呐。”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金发男子浅尝一口手中的血腥玛丽,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不甘寂寞地插话。
“跳跳,我看你是因为被景天那小子整惨了,正偷偷计划着怎么还击吧。”沙发正中间,女子拿出随身不离的小镜子补妆,黑色大波浪长卷发被轻轻拨到背后,双腿交叠,尽显优雅风姿。
“哇!小九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虽然我是真的很想和景天那小子真正干一场啦,可是老大明令禁止我们和景天对上的,我又不是笨蛋!”跳马一听九天戏谑的调侃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红酒,偷偷看了眼站在窗前无动于衷的马承恩,桌上的红酒似在表明心迹般地漾开了波纹。
“唔……谁知道呢……不过你终于发现自己是笨蛋这个事实啦……”九天拿出睫毛膏刷着自己已经又长又翘的睫毛,淡淡开口。
一听这话,跳马像只炸了毛的猫,“嗖”地跳了起来,正要发作,腰间突然多出来的坚硬的触感使他不自觉地僵直了身体。
“闭嘴。”黑发男子见跳马安静了下来后,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拉开保险的手枪,默默走进一边黑暗的角落,存在感瞬间下降为零。
这时,马承恩转过身来,背靠落地窗,低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我不想强调第二次,徐长卿和景天这两个人必须毫发无伤。还有找机会解决掉那个飞鹰,阴沟里的老鼠还妄想觊觎我的猎物,让他知道老鼠就该尽到老鼠的本分。”
“明白!”跳马第一个笑着应承下来,就差手舞足蹈起来,大概是感觉终于有点事可做,没那么无聊了。九天一边磨指甲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了跳马一眼,什么也没说。
坑木“啪”的一声合上电脑,率先走出了办公室,四人像约好了似的,在马承恩抬头之前走得一干二净。
静默良久,马承恩褪去西装外套,随手拉上窗帘,徒留一盏加班专用台灯散发出刺目的白光。
台灯旁架着一只精致的金丝开口笼子,黑色蝴蝶停在笼内,无聊地挥了挥翅膀。马承恩松了松领带,粗鲁地扯开领口两颗纽扣,随意地坐在皮质转椅上,玩味的目光停在笼边木制的淡蓝色相框。
照片上,两个不足六岁的孩子面对面地蜷缩着睡着,神态安详。柔软的黑发有些微凌乱,细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右侧的孩子紧紧拽着左侧男孩的衣袖,左侧男孩微微皱着眉,却始终没有推开离自己太近的对方。
“呐,小鬼,我爱他。”轻叹,马承恩温柔地抚过左侧男孩的头发,眉,眼,鼻子,嘴唇。黑色蝴蝶无声飞出,习惯性地停在相框上,翅膀轻轻拍打着他不肯离去的温润指尖,安慰般的。
疗养院
阳光明媚的天,令人昏昏欲睡。纯白色的房间内,不知是谁忘了关窗,微风拂过,未系紧的窗帘“沙沙”地响。
床上,男子连睡觉都不安稳似地蜷缩着,脸上冒着细细的汗。见状,景天快步走近,直到碰到他的手才知道,原来他还在微微颤抖,几不可闻地嘤咛,应是做恶梦了吧。
“长卿,别怕,我在这里。”景天心疼地握紧了徐长卿的手,拿起一旁的湿毛巾擦去他额角的薄汗,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渐渐地,随着景天低吟似地安慰,徐长卿舒展了些身子,紧皱的眉也稍稍平缓,终于放松地沉沉睡去。
也许是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徐长卿醒来时,已是晚上,柔柔的月光洒下,为趴睡在床前的景天镀上一层银光。呆呆地看了一会,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摸。
在将要触到景天头发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下,继而缩回手,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不可以的,靠太近,会死的,他,会死的……”
突然觉得月光太刺眼,徐长卿抬起头,努力向上看,逼回了即将汹涌而出的泪,警告似地喃喃自语:“不可以,绝对不能……爱……”
门突然被打开,护士小姐推着推车进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景天。
“啊!我怎么睡着了。”抬头,看到已经坐起身的徐长卿,景天瞬间回魂,略显埋怨的语气,“长卿,醒了怎么也不叫我啊。”
“看你睡得香就不想打扰你。”温和的笑。
“喂,你把我当猪啊!几天不见,变坏了啊。”上扬的嘴角,坏坏的笑,完全无视刚进来的护士小姐。
“你们两个!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居然直接忽略我,我可是要辛辛苦苦照顾你们的耶。”递过药碗,人畜无害地笑,“来,长卿乖,要喝药了。”
“苦。”下意识地抿嘴,习惯性地皱眉。
“良药苦口啊,好歹也看在唐雪见大小姐亲自给你送药的面子上啊。”景天顺手接过药碗,“来,喝了它。”
可怜兮兮地看了看两人,见两人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徐长卿苦着脸把药喝了下去,刚喝完,嘴里就多了丝甜味,抬头愣愣地看了眼景天。
“嘿嘿,你放心,我啊,绝对不会让徐长卿吃一点苦的。”景天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袋糖。
“恩。”含着嘴里的糖,甜甜的。
站在一边的唐雪见不自觉地搓了搓手,鸡皮疙瘩啊……
“破碎的羽翼,撕裂的心,你是否,还在那里……”突然,徐长卿的歌声响起,三人都愣了愣,景天不好意思地挠头,掏出口袋里铃音大作的手机:“喂?什么事……恩,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景天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长卿,有个棘手的案子,我得马上过去……”
“我明白,要小心。”打断景天的解释,徐长卿笑着和他告别。
“恩,等我回来。”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心悸。景天疑惑地看着徐长卿,感觉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见他了,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握紧了手机,艰难地转身。快点做完事,早点回来,对,就这样做。这么想着,离开的步伐瞬间加快。
刚刚的药里似乎还放了适量安眠药,景天走了没多久,徐长卿便又睡下了。万籁俱寂的夜,黑暗里驻扎的老鼠开始蠢蠢欲动。
躁动
朦胧月夜,树影婆娑,徐长卿突然就醒了,毫无预兆的。床前站了一个黑影,眨了眨眼,黑影还在,张嘴欲喊,大手迅速压下,伴随着大量□□的味道,黑暗袭来,连窗帘落下的影子也变得狰狞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落地窗前,看完监控录像的马承恩抿紧了唇,脸色苍白,手控制不住的发抖,“看来老鼠们很不规矩呐,你们这几个饲养者是不是该好好管教不听话的宠物。”
四人对上玻璃窗上折射的森冷的眼,不禁打了个冷颤。跳马缓缓后退一步。
“老大,我这就去!”话音刚落,人已到了门外,再一看,其余三人也差不多快出了门口,“哇!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
不等跳马说完,其余三人难得有默契地捂住了他的嘴并迅速逃离现场,开玩笑,要是再在房里待下去,不知道还要承受多少心理压力呢。
“该死!”四人刚走,马承恩大步走至办公桌前,把相框向下合上,迅速拉开右手边的抽屉,拿出黑色左轮手枪,“小鬼,引领亡魂的时候到了。”
黑色地狱蝶听话地飞出笼子,落在马承恩肩头,衬着马承恩严峻的脸,宛若死神降临。
“破碎的羽翼,撕裂的心,你是否,还在那里……”另一边的抽屉里,徐长卿的歌声响起,办公室内早已空无一人,无人理会铃声不断的手机。
另一边
“景天!景天!”刚进疗养院,就见唐雪见不顾形象飞奔而来,一脸焦急,景天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长卿出什么事了?”
“不……不好了……长卿大哥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还是好好的!”病房内,景天不住地走来走去,妄想从一干二净的房内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该死的!”
景天突然双手抱头蹲下来:冷静,快冷静下来,长卿还在等你,你不能自乱了阵脚。
半晌,景天直起身,不可置信,难道是……他?
看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景天冲了出去,唐雪见担忧地望向窗外:你们都要好好的啊。
破晓
“老鼠果然只能住住老鼠窝。这设备我都觉得惨不忍睹,监控录像一切OK,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跳马。”依旧平稳的语气。
无线麦那方的跳马脑中自动闪现出坑木闪着白光的眼镜:“啧啧,木头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怕,现在连想想都觉得阴风阵阵。”
“啊?你看上他了?”九天看着跳马低头摆弄小型定时炸弹戏谑地笑。
闻言,顿了半晌,反应过来的跳马立即跳了起来:“啊?啊!你……你……你可不要胡说,我怎么会看上那个阴险男啊!”
“啊,谁知道呢?”两手一摊。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你能不能认真点说话啊啊啊!”抓狂中。
“好像不能。”恶劣地笑。
“可恶啊啊啊!”跳马郁闷地抓乱了自己一头金发,突然一阵杀气袭来,跳马本能地向左跨了一步,一截金发晃悠悠地飘落,呆呆看了看留在身后墙角的弹洞,冷汗滑下脸庞,“白……白痴小剑!你怎么打自己人啊!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老大是让你打飞鹰那个白痴又不是打我……”
“你再不闭嘴,我下次就不会故意打偏了。”瞬间世界清静了。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徐长卿动了动酸痛的身体,适应黑暗后静静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间。很简单的摆设,一张中等大小的双人床,一扇被钉死的窗,一个墙般大小的书架,床边还有一个小书柜,可能是为晚上坐在床上看书准备的。
奇怪,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那么像……
“啪”地一声,灯突然亮了,刺目的光直射进眼里,徐长卿眯了眯眼:“长卿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和自己小时候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摆设,徐长卿仍闭着眼:“小应?”
“你还记得我!”开心的语气。
“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啊,怎么会不记得你呢。”犹记得多年前的自己、景天和应无求无忧无虑地躺在青色的草地上,“说好的,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和一起结婚……”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应无求快步走到床前,握紧徐长卿欲挣脱的手,“你知道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景天他根本什么也不是,可为什么你们后来都搬走了呢?连向我告别都不屑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能明白我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你有多么激动吗?”
徐长卿终于睁眼看向应无求,映入眼帘的,是他痛苦的脸:“不是的,我……家里出了点事,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
“恩,我明白的,伯母生病的时候你一定是吓坏了吧,你也真是的,怎么只跟景天那个笨蛋讲,却不来找我呢?明明我更有能力帮你啊。”说着,应无求举起徐长卿的手,摩擦自己的脸颊,好像完全没感觉到徐长卿瞬间僵硬的身体。
沉默,应无求不甚在意地看着徐长卿略显僵硬的脸,钳制的力道越来越大,不够,还不够,我的,都是我的,徐长卿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痛!”徐长卿皱着眉,痛呼出声,应无求这才放松了手劲,手腕上一圈红印立时显现。徐长卿强撑着支起了自己仍然疲软的身体,低头,默默抽回被抓住不放的手,后退,靠在床沿,哽咽的语气,“所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景天多次受到莫名袭击都是你搞的鬼?”
“他们都该死,你是我的!他们怎么够格得到你的笑!该死!该死!全都该死!”应无求被徐长卿质问的语气激怒了,一把拉过慢慢往后退的徐长卿,压下,堵住那张开开合合的嘴,那张自己很久以前就想吻上的嘴,已经顾不得他满脸的泪痕了……
追击
“说!徐长卿在哪里!”九天不耐地把左轮手枪抵在飞鹰的太阳穴上,好笑地看着他肥胖的身躯抖得像个筛子,老鼠果然只能是老鼠,又脏又丑又没用,还妄想做天上的飞鹰。
“我……我不知道啊……什么徐长卿啊?冤枉啊,九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的哪敢去劫你们的人啊。”
看也不看,手偏向下就是一枪,杀猪般的哀嚎顿时响彻耳畔,坐在皮椅上的跳马翘着二郎腿,掏了掏耳朵:“快点说,小九的脾气可是比我好多了。”
“小……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您就是杀了小的也没用啊……”
“该死!我们被耍了!”盯着桌上飞鹰的相片看了很久,九天收起枪,走出房门。
“啊?被耍了?怎么回事?”跳马愣了愣,迅速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九天。
“真正的飞鹰一直都是易容成那个死胖子的样子,我居然没发现,可恶。”
“诶?是这样啊。太好了,看来这次行动会很有趣的样子!”
“笨蛋,认真点,这次被绑的是徐长卿,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们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无线麦那头的坑木冷冷的说了一句,手在键盘上快速移动,“小九,我把监控录像发到你那,你看一下哪个才是真正的飞鹰。”
“好。”九天拿出手机,接收坑木传来的资料,仔细观察着平常的飞鹰和徐长卿被绑后的监控录像,不多时,眉头舒展,“哼,终于被我找到了,长得还不错嘛。”
“凌晨2点10分后出现的那个小帅哥,看他去了哪里。”回应她的是一阵“噼噼啪啪”的键盘敲打声。
“好了,西郊的度假屋。”半晌,在九天不耐烦之前,坑木终于出声。
“居然跑这么远?有意思。木头,想办法搞到度假屋的监控,跳跳。”
“上来吧。”不知何时离开的跳马开了辆银色宾利,停在九天旁边。待她坐稳,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入马路,直奔西郊。
“啊!”车开到一半,突然传来坑木的惊呼,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快点,开到最快,否则,我们都活不了了。”
皱眉,与跳马对视一眼,九天扣上安全带,车子瞬间加速,公路上顿时一片混乱,刹车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但此刻已经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了。
坑木一向沉着的脸此刻也难掩担忧。屏幕上,徐长卿拼命推拒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子,无奈□□的药效未过,四肢发麻,酸软无力,怎敌得过对方强硬的压制。片刻,身上已是一片桃红,到处都是红色的印记,明亮的眼渐渐失去焦距,好脏,好脏……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黑色地狱蝶缓缓飞入,镏金面具闪着耀眼的光:“放!开!他!”
凌乱的床铺上,自己心爱的人被强行压在下面,糜烂的红痕,了无生趣的眼空洞哀戚,马承恩一言不发,对准应无求的心脏。应无求侧身躲避,拿起床头柜上的枪,刚拉开保险,肩胛处一阵剧痛,就在这停顿的时刻,大腿,手臂,腹部接连中枪,血汩汩而出。
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应无求一眼,马承恩快步上前,拿起一边的床单把徐长卿整个包了起来,轻轻拥抱,再放开:“别怕,我来了。”
“你……是谁?”徐长卿盯着眼前的镏金面具,看它折射的温柔的金属光芒,莫名的觉得安心。
“已经不记得我啦。”马承恩苦笑,把糖丢进徐长卿微张的嘴里,“我啊,绝对不会让徐长卿吃一点苦的。”
瞳孔瞬间收缩,突然想起那个遥远的午后,自己生病了,苦着张小脸不肯吃药,小小的景天在一边硬把药给他灌了下去,然后迅速把准备好的糖扔进了自己嘴里,甜味扩散开来,景天笑着说道:“我啊,绝对不会让徐长卿吃一点苦的。”
“景……天……”是“那个”一直默默守护他的景天。
“果然没发现啊。”马承恩嘴咧得更大了,明明是笑,看起来却比哭还令人难受,“记住了,我啊,是马承恩。另一个景天哦。”
“恩,我知道的,你是另一个景天。”
马承恩笑着低头轻吻他的额头:“谢谢。”
“砰!”突兀的枪声响起,黑色地狱蝶被伏在地上的应无求一掌拍开,砸在墙上,挣扎着动了动,之后便了无声息。
呆呆地看着前一刻还笑得温暖,现下却慢慢闭上眼的马承恩,徐长卿缓缓举起手,看着黏在手上的,温热的红色液体滴落,一滴,两滴,三滴……
“咳咳……呵呵呵……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趴在地上的应无求笑得开心,宛如地狱恶鬼,手中的枪指向徐长卿,扣下扳机的瞬间,门再次被甩开,跳马站在门口喘气,趁应无求呆愣的时刻,九天一枪将其击毙。
“老大!”
“别鬼吼鬼叫的,快送老头子那去,说不定还有救。”坑木怒斥慌了神的跳马,不想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看着忙忙碌碌的猎人四人组,走来走去的护士,亮的刺眼的红色急救灯,徐长卿觉得,他以后最讨厌的颜色一定是红色。
三年后
半开的窗,散开的窗帘,微风拂过,哗啦啦地响。床边金丝开口笼子里,几只黑色地狱蝶自在飞行。
床边,徐长卿慢慢削着苹果,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偶尔看向躺在床上的景天,黑发,苍白瘦削的脸,明显突兀的喉结,紧闭的眼。
“小天,今天又有人来找我拍戏,真的很麻烦啊,我都推了三年了,他们怎么就不懂呢?我啊,是一定要等小天好起来的。”
“啊!承恩一定很想小鬼吧!我知道的哦,小时候啊,你总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它们,其实心里是非常喜欢的吧,那一次,小鬼救了你哦,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你看,这里都是小鬼的后代哦,真漂亮呢。”
“跳马他们出去‘云游’了,说等你醒了就叫他们回来,你说你打算放养他们多久啊?”
“对了,前阵子我有看到我们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刻米项链,上面刻了徐长卿,景天还有承恩,怎么样,开不开心?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
也许是天气太好,也许是徐长卿真的累了,窗帘仍在沙沙地响,他伏在床边睡了,也许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嘴角微翘。
苍白的手轻轻抬起,摸着脖子上的小小水晶瓶,马承恩咧嘴笑了,抚上徐长卿柔软的黑发,张嘴,似乎在说着:“呐,我们回来了。”
其实这文是送坑唯的结婚贺礼……
PS:好吧,我承认我表达不清,为免你们看文混乱,我澄清一下,马承恩就是景天的第二人格,但景天并不知道马承恩的存在,好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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