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幕的青春》褚乔

4、第 4 章

　　1.那一天，记忆中最美的一天。

　　秋浓冬未来，校园里已满是落叶了。周末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韩洋宿舍的几位活宝男生们准备带着自己的“战利品”们，去浪漫游玩一下去。浩南力邀惜雨做“临时客车”，宿舍三个哥们都领着女伴，还有韩洋，一行7个人，浩浩荡荡就要出去玩了。走到校门口大家商量着准备叫车了，韩洋迟疑了，对大家说：“等一下，我叫个人！”大家就笑他“你早干嘛去了！”
　　韩洋红着脸拨通小乔的电话。小乔正发愁这个没有活动的周末怎么捱，接到韩洋的电话犹如救命稻草，而且要去s市有名的红叶山。赶紧收拾，已是姗姗来迟，几个人看见小乔都嚷嚷韩洋，大家偷笑着好像很明白的样子，韩洋赶紧说：“今天啤酒我请客!”大家哄笑着走出校门。这时一行8人包了辆车就去了红叶山。
　　大家来到红叶山脚下，市场早已热闹，规模宏大，几个人逛着，吃着早饭，打闹着很是高兴。韩洋对小乔呵护倍至，都是一起上课的同学，自然不陌生，都开着他俩的玩笑，小乔则大方的玩闹，和韩洋也互相喂着买来的小吃。几个人心里和明镜一样，嘀咕着韩洋肯定是对小乔有意思。这两个人亲昵的行为也让大家肯定者自己的猜测。只有小乔没心没肺的乐。
　　走到山下，几个年轻人争先恐后的，还挽着自己的女伴。小乔更是奋力前进，可苦了背了一书包啤酒的韩洋，还要看着这个疯丫头，生怕她活蹦乱跳的摔着碰着。小乔把厚厚的棉衣脱掉，却又被韩洋硬生生的套回去。小乔撅起嘴看着韩洋，韩洋则一副俨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只好妥协。小乔这一路瞻前顾后，左顾右盼，一会动动这动动那，韩洋跟在后面，精神紧绷，看着她，提醒他小心，把她要抓树枝的手抓回，看见路不好走，还得扶着她。小乔还没心没肺的笑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惜雨和浩南两个人很默契也很拘谨，没有什么话题只好说着，韩洋和小乔，两个让大家都可笑他们行为的不着边际的话。其余的人们很是甜蜜。

　　年轻的日子是让人贪恋和难以忘却的。阳光明媚，就像这几个人快乐的心。大家汗流气喘的终于都上了山顶，在一片空旷之地大家席地而坐，顾不得有土，顾不得凉。韩洋卸下一书包的啤酒，几个人打开啤酒畅饮起来。女生们拿出吃的也开始吃零食。几个有眼色的哥们嚷嚷这么喝没意思，整点节目。他们合计着把上来最晚的小乔和韩洋要罚他们喝交杯酒，小乔爽朗的就答应了，韩洋这是的脸已经红的像极了西红柿，呵呵的直傻笑。小乔一本正经的递给韩洋一罐啤酒，自己也举了起来，凑到韩洋耳边悄悄的说：“就满足观众们的要求把。”说着手臂绕过韩洋的手臂，两个人有些奇怪的样子，就这样在大家的喝彩中喝了一下。然后大家就开始聊天，打闹，开玩笑，讲笑话好不热闹。韩洋和小乔也聊得开心。
　　过了一会大家都休息够了，提议下山逛逛，一行人又收拾东西，噼里啪啦的就开始下山了。小乔很快走到前面，可韩洋非要走在小乔前面，小乔拗不过他，惜雨和浩南在后面笑他们两个争吵和嬉闹的样子，小乔时不时轻推韩洋，吓唬他，然后又紧紧抓住韩洋的衣服怕他真的就摔倒，韩洋也很配合的装作被吓到了，然后两个人哈哈的笑。惜雨对浩南讲：“他们似乎很相配！”浩南小着说：“是啊，他们在一块就是俩活宝，很配！”接着浩南话锋一转：“我们也很配啊！”说完搂了搂惜雨的肩，惜雨害羞的低下头。
　　小乔也笑嘻嘻的问韩洋：“惜雨是不是和耗子很配呀？”韩洋点点头，小乔继续说：“那他们干嘛不在一起？”韩洋又摇摇头。小乔若有所思的想，不料脚下一滑，大叫一声，就向下倒去，韩洋回头看到马上要摔下来的小乔，急忙身子前倾很快的把歪向前的小乔揽在怀里。小乔瞪大双眼惊恐的望着韩洋，韩洋也紧张的望着小乔，小乔扶住韩洋的手臂自己站直，韩洋的手臂还搂着小乔的腰。小乔脸顿时红了起来。浩南和惜雨在后面听见叫声赶了过来，正好看见相拥的二人，韩洋尴尬的松开手，然后教育到：“你看你，我不是让你小心点，小心点，还这么不小心。”责备中带出疼惜的味道。小乔吐了吐舌头，点点头。四个人开始说笑，边走韩洋边盯住小乔生怕她再上演一次“惊险”，时不时的回头扶她。半路上休息，到平的地方几个人很是照相。几经磨难的下了山。大家一致决定不能错过这热闹的购物街。

　　一群人买买这个吃的，买买那个吃的，可苦了这几个拎包的男生，男朋友不能白当不是，苦力算什么，自己心里乐着呢。买完稀罕玩意，看见前面有家藏饰品店，决定去看看。一进门几个人就被新鲜奇特的饰品吸引，拍起了照片。几个女生试戴宝石的戒指，尽管不是真的，可是很有异域特色。男生们则戴起了牛仔帽。很开心，店主人也很好随便这几个人闹。小乔在看首饰的时候，盯上了一个红绳上拴着转运珠的戒指，那时很流行的样子很好看。韩洋在旁边推推她问道：“喜欢那个？”小乔没心没肺的回答：“那是金的么？戴着会不会很土。”可是视线却没离开。韩洋又说：“想要的话，我买来送你吧？”小乔笑着说：“拜托！”然后转身去和几个女生看别的去了。韩洋想小乔是担心什么呢，其实那也不是金的，最多是个镀金的，也不会很贵啊。自己也不明白，应该不会拒绝自己送她的礼物吧。他是不知道小乔喜不喜欢自己，但是应该不讨厌吧。

　　2.第一次的感动

　　下午四五点了，大家张罗着该回去了，坐中巴车是不错的选择。一上车小乔就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韩洋紧挨着她坐下，大家也都一对对坐好了。小乔嚷着要看风景，可是疯了一天的她坐了不到10分钟就睡着了。小乔的头在颠簸的车上摇摇欲坠，韩洋担心她这摇晃的脑袋指不定会碰上玻璃，再把玻璃碰坏了。韩洋轻轻地把胳膊从小乔头后面伸过去，把她的头轻推到自己肩上，手臂却不敢搭在她的肩上，于是就那样伸直着，颠簸的时候就用手撑着窗户，支撑着小乔，减轻对她的冲击。韩洋也有些倦意，稍微打盹头碰住小乔的头，立马就转回来，生怕扰了她的幽梦，哥们几个偷偷笑他难受又幸福的样子。韩洋的胳膊酸酸的，心里却甜甜的。小乔也感觉到韩洋的辛苦和君子作为，心里面也酸酸的，感动也十分感激。小乔也大胆的依靠着，仿佛这就是安全，就是靠山，坚实可以信任。小乔往韩洋怀里拱了拱，温柔的靠着，韩洋用手理了理小乔有些凌乱的长发，就这样坚持着。
　　快到学校了，大家都迷迷糊糊的醒了，叫着自己的同伴，韩洋看也该叫醒她了，可是此时他却十分的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小心翼翼的用手轻轻地点了几下小乔的嫩嫩的脸蛋，低声说：“妞子，到了，醒醒。”这可憋红了一张脸。小乔抬头正迎上他无比关切炽热的眼神，那温柔的双眸，让小乔心里暖暖的，心跳也加快了，呼吸放轻，嗯了一下。韩洋抽回早已酸麻的手臂，拉起小乔。
　　小乔心里湿湿的，抓住韩洋的手臂，说：“猪，很酸吧，不过我睡的很好！”说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韩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拽了拽小乔的衣角，把小乔的外套领子拉高围住她的脖子。小乔失神的望着韩洋，全然不知所措，但这份关心让冬天小乔孤寂的心暖洋洋的。韩洋送小乔到女生宿舍楼下，天色渐黑，韩洋又叮嘱她：“妞，今天吹了很多风，又跑了很多路。回去了多喝点水，早点休息，知道吗？”小乔吐了吐舌头，调皮的刮了一下韩洋的鼻子，嗯了一声，跑到台阶上，转身对还在发呆的韩洋喊：“猪，你也是噢！”微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就往315跑去。

　　这一夜小乔怎么也睡不着了，说不出的感觉，她想起南，南是那样的帅，他们一开始是南穷追猛打，小乔就同意了，对于小乔南是她的初恋，她对南是呵护倍至，南似乎也是关心着自己的，可是现在怎么想就觉得自己委屈，刚学会织围巾，就给南织了一条，可是换来他的一句，是不是你织的。小乔灰心极了，可是可能因为是初恋，小乔始终走不出来，她还记得南在学校门口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拉着自己坐上他的摩托车，那种感觉真是美飞了。在跆拳道馆，自己受伤时，南就抱起自己走去处理伤口，那羡慕的眼神都让她觉得自己幸福。可是幸福是什么？是南在当兵之前对自己说：“我们分手吧，我对你没感觉了！”，小乔一直安慰自己那是南为了不耽误自己才给的借口。可是小乔不明白当一个男人说没感觉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爱了，连分手的理由都懒的找，包括他当时说有多喜欢你的感觉也没有了。南和她毕竟不是一个背景下的人，两个人没有交集。
　　可是现在，就是今天，韩洋的体贴和温柔是她未曾拥有过的，没有怎么谈过恋爱的小乔也不明白，这是怎么样的感觉。只是，只是心里暖暖的，眼角湿润，自己明明也会心跳加速。后来，很久后她才明白，当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时，他是那么的不知所措和处处小心，包括他舍不得触碰你，尽管他很想和你进一步，可是你是珍宝，他舍不得让你受伤，小乔便是韩洋的那个人。小乔噙着泪水就这么折磨了一夜。

　　3.一夜之间

　　惜雨也一身疲惫，浩南的关心也让自己头晕目眩，可是她知道浩南是有女朋友的，当浩南接起电话温柔的对他女友说话，惜雨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可是喜欢上了他，喜欢的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浩南的追逐，自己就像这样欺骗这自己。
　　想好好休息，可是却遭到高晴的炮轰，要她讲细节，她要知道韩洋的一切。高晴的眼里充满怒气。高晴知道韩洋叫小乔出去，就谋划着如何拆散他们。

　　一夜之间，变化太大了，当小乔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时，她不知道的还乐着和韩洋通电话。邢丽娜风风火火的买饭回来，揪住小乔说：“你怎么回事，二班的女生都说你追韩洋，还说韩洋大肆宣扬，说你有多喜欢他。”小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觉得十分生气，刚才还和自己高高兴兴打电话的他，怎么就是个大尾巴狼，这么的没谱呢。这空穴来风，可是小乔却傻乎乎的生气，觉得侮辱极了。想去看看到底是谁说自己，姚静把她拉住阻止她要去和别人理论的冲动。淡定的说：“乔乔，你想想，这样不是中计了么？也许韩洋想追你，可是看你一直拒绝别人，他想试探你，如果不成功自己也不丢人，是你追他。万一你要和他好了，顺势他就来个英雄救美，把你从流言中解救，风言风语你必要和他好了，要不‘名声远扬’了你也受不了，你此时沉默，不放话，疏远他，人们觉得没意思，流言自然就散了。”小乔想了想也是自己去理论他不承认也没结果，反而助长了这流言，自己还是学生会成员，怎么能给凌帆抹黑。大不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第二天就是周一了，小乔和姚静一起上课，见了韩洋什么也不说，就找座位坐下，也不和他坐一起了，韩洋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小乔气的想你个狂妄的家伙，教训一下你也好，长点记性，不就是对我好了一点么。原来如同哥们的两人，现在偶尔会打招呼，基本不怎么联系。上课也不再坐在一起了。韩洋给小乔发信息小乔也干脆就不回了。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折磨着。但因为同在学生会，工作不免碰到，小乔也只是微笑，但韩洋知道这笑并不友善。高晴略施小计便得逞了。小乔笨到很久以后才明白，其实就算是朋友也是可以的啊，为何要远离，为什么？胆小的自己会失去他，要是现在她定不会那么做。
　　后悔如同毒药，每次想起都无比的痛。浩南看着萎靡的韩洋，也不知道怎么办，惜雨看着闹别扭的两个人，心里也犯嘀咕。怎么了就。

　　4.终究我们不在一起

　　12月底将至，元旦晚会筹划中，小乔和浩南有个节目。小乔苦练双截棍。工作还在继续，没有时间停留。晚会定在12月28日，这样也不会影响两周后的考试。
　　疯狂的24号也来了，这是整个城市都不眠的日子。平安夜所有的大商场，影院，餐厅，KTV，网吧等都营业到凌晨或者第二天，打折也会在零点后开始。而小乔的学校，大家全都狂欢不在学校。小乔也不愿浪费这打好的日子在宿舍。全班先是和外教过了一会平安夜，以安慰远在他乡的外国友人。这就全班开始往外撤。小乔，姚静，小娜，雅清和班里的一堆人也都去了市中心。
　　一到商业步行街，小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是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大学就是好，想怎么疯都好。几个女生也想买买圣诞的打折衣服，大家就疯狂的逛着。凌晨2：00多了，大家决定找个地方休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电影院，决定一觉到天明。在买票的那一刹那，她分明是看到了韩洋，惊讶极了，他正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自己。小乔也有一丝哀伤，只是天蝎的她太会隐藏，韩洋着实读不出那一丝属于他的哀伤，于是分开进场，座位也是离的十万八千里。小乔心不在焉，看的新出的电影《投名状》，《爱情呼叫转移》，《集结号》，不过好像到后面都睡着了，寒风袭来，小乔和姚静缩在一起。小乔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韩洋，可是她，就那样，就这样走掉了。

　　早上7点散场，大家都返校，一个公交车车上全是认识的人，小乔拉着姚静坐下，紧紧的靠在她肩上，而韩洋坐在斜对面，已经盯了她一路了。流言是没有了，而小乔身边的他也没有了。圣诞夜彼此的距离被定格了。小乔望着窗外，也许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终究还是没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