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
-
外月敲了敲门，说：“墨峕……外公……找你……”
门开了，墨峕冷淡地看了外月一眼，又看向后面的外公，迟缓地说：“族王……”
外公笑了笑，“走，我们进屋说去。”
黄昏的时候，长草顶着白花，邀月光在长草的波浪上浮游。
琴弦是年华，遥远的歌星，笑靥如花；星空辗转，相框的剪影，褪去的色彩说，记忆不是未来的留念，许多年后才想起。当序曲，落幕后拆穿的回忆。
墨峕、外月默默地听着。
“是，我就是琴族族王。当初，栗珏和璃儿结亲后，我的冰珠被栗珏偷了去，我没想到他的野心这么大，想成为两族族王，于是一次他把我和寂鱼族王聚集来，再用冰珠攻击我们，一直打岸上，最后我们俩都支持不住了，寂鱼族族王被打死了，而我侥幸活了下来，从此隐居在人类的世界。当时我的伤势很重，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栗珏以为我死了，就回去了，我元气大伤，无法再恢复了，也就不打算会琴寂殿了。至于我们死的消息，是栗珏传达的吧。”外公说完，笑了笑。
“栗珏可是琴寂族王的儿子，他怎么会这么做？”外月问。
“栗珏只是他的侄子。”外公回答。
“哦”，外月答应了声，想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外公问道，“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乖巧地点点头。
墨峕看了一眼外月，发现她的眼神有点忧伤。
外公轻轻的呼吸着，“好，我这就告诉你。你一直都知道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外月听着。
“其实，你也是琴鱼族人。”
她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不是人类，那自己的父母是谁呢？又为何抛弃自己？
墨峕也很吃惊，眼睛微微长大了些，以前自己也有猜疑过，因为外月长得不像普通的人类那样平凡，而是有着不同感觉的面容，但后来发现她身上没有刺，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他问：“那她为什么没有刺？”
“呵呵！听我慢慢道来。在我刚刚任族王的时候，有一对夫妇来找我，求我宽恕他们，让他们可以放心地在一起，但我最终还是拆散了他们，他们很快就逃跑了，我当时年少气盛，派士兵把他们捉回来处死，他们四处逃亡，不肯落入死亡的结局，因为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外公叹了口气。
“那个孩子就是我，对吗？”外月宁静地问。
“是，他们是你的父母。你的母亲是琴鱼族，而你父亲是人类，在当时我族人与人类是不可以通婚的，所以……我会那样做……”外公的声音变得低沉了。
“后来呢？”外月呆呆地问。
“后来，你的父母都死了……我就收留了你，把你留在人类的乡村里，有时会去照顾你，知道栗珏的攻击，我就抚养了你。”
外月用手擦了擦鼻子。
许久的沉默。
外月突然“扑哧”一身，笑了出来，说：“好了，那已经是过去了，就不要再去管了，外公，谢谢你咯。”
外公也笑了，“嗯！对了，墨峕，你也不要对我家孙女那么冷漠了。”
墨峕点点头。
“外月，你还记得你在琴寂殿唱的那首歌吗？”他问。
“嗯。”
“在我小时候听一个阿姨唱过……很古老的调子，你又怎么会唱？”
“不知道耶，它就像刻在我脑子里的一样。”外月也觉得很奇怪。
“什么歌？你唱给我听听。”外公插了进来。
外月的声音旋转起来：
琴弦在被拨动，发出哀愁又古老的音律
寂静的夜晚
殿外的圆月愁别了我
墨一样的夜空
峕，星星在闪动
……
“啊？”
“外公，你怎么了？”外月停止了唱。
“我曾经听你母亲唱过，没想到她居然把这首歌交给了你。”
外月自言：“母亲……”
外公又说：“真的很奇妙，今天你唱出了这首歌，而歌里有‘殿’‘外’‘月’‘墨’‘峕’这几个字。”
外月、墨峕相互望了望，又异口同声：“怎么会……”
“明天再告诉你们，现在要说的是外月。”
“我？”外月用手指着自己。
“嗯，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刺，这是一个问题，说不定能破解栗珏的冰珠，现在你试试，看可不可以让刺出来。”外公说着。
几个小时过去了，毫无进展，只好明天再做商议了。
黎明，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滇池，渐渐地化成了薄薄的面纱，曙色轻轻地掀开了面纱，让朝霞露出了羞红的脸。
外月一大早就起来了，打开房门，看见墨峕靠在窗台上，思索着什么。
“你这么早就起来啦。”外月笑着说，她走了过去。
“嗯。”
“你在想什么呢？”
“外月，你怎么看待蔓菁？”
外月看着他幽黑的眼睛，“蔓菁？蔓菁很好啊，温柔、善良、漂亮，几乎什么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哎。”
“你信任她、喜欢她吗？”墨峕继续问。
“当然！”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又问：“哎，伱今天怎么了？问这么多关于蔓菁的事，你是不是喜欢上她啦？”外月开玩笑说。
“你希望？”
“啊？！”外月被问住了，嘀咕着：“什么呀……”
“呵呵，你们这么早就爬起来聊天啊？”不知什么时候，外公冒了出来。
“外公。”
“族王。”
外公说：“墨峕，把你腰间的那颗珍珠取下来。”
墨峕照办，珍珠依旧散发着蓝光。
“嗯，就是这个，它叫蓝光珠，现在来看我这颗。”说着，外公拿出了一颗散发着粉红色的微光的珍珠，颜色很温柔。外公说：“它叫粉光珠，这是你的，外月。”
外月用手接住粉光珠，惊异地叫道：“我的？为什么？”
外公笑着说：“我们琴寂殿有三颗珍珠，冰珠、蓝光珠、粉光珠，威力极大，而冰珠是三珠之尊，力量更为强大，无人可敌，无物可敌。”
外月急着说：“那怎么办啊？是不是就无法战胜栗珏了？”
“哎！听我说，那是他人的谣言，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其实，只要蓝光珠和粉光珠合体，力大无穷，自然破碎了冰珠，但两珠之主必须是对的。你们仔细看，这两颗珍珠上，分别刻有你们名字中最后一个字‘峕’‘月’，所以两颗珍珠为你们所用。”
墨峕和外月分别看着自己的珍珠，确实如外公所说的一样。
外月兴奋地说：“YES!这样我们就可以打败栗珏咯！”
“还不可以。”外公扫兴地说，“因为珍珠属于鱼族，鱼族人都有刺，所以在你们使出刺以后，才可使用，并且合体。”
“什么嘛！”外月很没底气。
外公笑了笑。
而墨峕陷入沉思中。
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和银盘喷射出清冷的光辉。
“你干嘛皱眉啊？”外月问。
“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和栗珏的事啊？墨峕，对不起，都是我，怎么也使不出刺来……”，外月说着，眼里包着发光的泪水。
“会有办法的。”墨峕淡雅地说着。
“我记得我爱过，哭着要不回那些快乐，怕情绪失控着，怕我泪流成河，怕你所有些事勉强不得，我记得我爱过也懂了，你感情上的转折，泪湿透了纸鹤，爱斑白了颜色，而我的心被撕裂般拉扯……”外月的手机铃声向起来了，屏幕上显示的是“老板”。
外月接通了，“喂？”
那边已经挂了，外月不解，也就不去想了。
封轹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