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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章 ...

  •   第三章 刺客

      时间一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就这样下去,挺好,笑笑觉得.也许有些地方让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是相对来说与他在现代的生活一样的自由,一样的懒散,所以别的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而现在,若是有个选择让笑笑决定是否回到现代,他的回答一定是“不”,他已经相信,他之前在梦中所做的选择并不是虚幻的,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会在这个地方。而让他用余生去换取女儿一生的最大幸福,笑笑情愿——心甘情愿。
      在“笑语院”的生活是平淡的,淡而无味,如白开水般。每天早晨早早起来,和弱儿及柳儿学习武功;之后在他们的监督下吃早餐,上午看看书,午饭后抚抚琴,睡前则运行一遍真气,修习一下内功。虽然笑笑的实际年纪已经很大,但所幸这个身体的年纪还小并且自小便有了深厚的内功根基,因此武功与内力的进境很明显。据弱儿与柳儿的说法,虽然笑笑现在与十大高手远远无法相比,但在江湖独自行走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最近弱儿和柳儿迷上了现代小食品的作法,每天早餐过后两个人便躲进了厨房鼓捣,于是午饭和晚饭后便能看到一些类似蛋挞、蛋糕之类的饭后小甜点在桌上,而这两个人则俱是一脸期待的模样等待笑笑的品评。今天也一样,两个人早早地便又不见了踪影,笑笑一个人在亭中看了会儿书,感觉有点凉,也许该回房加一点衣服才行了。
      进了房中,笑笑忽地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身子猛地向前急速抢行一点,快速回身:明晃晃的剑尖对着他的鼻尖——若是慢一点儿的话,说不准他的小脑袋就和身子搬家了。
      门边是一个黑衣人,虽然看上去伤得不清,但面巾上方的眼睛里露出的冷光提醒笑笑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笑笑不怀疑他会直接以最简单的方式让自己永远保持沉默。
      笑笑嫣然一笑,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笑笑,这里是‘笑语院’,能为公子做些什么吗?”
      不知是笑笑笑得太明丽,还是笑笑的反应让他意外,笑笑明显地看到他的目中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
      笑笑微低垂了一下头,轻轻道:“这院中只有我及我的两个近侍,所以公子不必担心有外人会进来打扰。公子伤得不轻,还是先包扎一下的好。”
      黑衣人并未因他的话而放心,剑尖还是对着他,他的肌肤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剑上发出来的丝丝寒气。
      “或者,公子不相信奴?这也正常。床边小几的抽屉里有药,可以止血消炎,公子若不放心就自行动手吧。至于那药是真是假,公子是在江湖行走之人,自然能够分辨得出。”为了取信于他,笑笑将两只纤柔的素手都露出来轻垂身侧,脸虽微低,但眼睛却一直直视着他。
      黑衣人的目中虽然仍是怀疑,但笑笑不意外地在话音刚落时捕捉到他目光中极快闪过的一丝犹豫。
      就是现在!
      笑笑猛地抬起右手击开剑尖,猱身而上,左手同时以古怪的角度向他拍去。此时他十分感激弱儿打通了他的经脉让他内力畅通,他现在的动作比起前世更是快了许多倍。
      黑衣人武功不弱,虽然笑笑猝起发难,但他却极快地反应过来,身形一闪便到了笑笑的身后,一剑挥出,但终是慢了一步。笑笑的双肩突地一耸,人虽未转过身来,但双手却直接伸到后面,飞快地点了他几处大穴;同时头一偏,刺客的剑光划过,几根发丝随着他的剑飘然落到地上。
      笑笑笑吟吟地转过身看着他:“只怕现在公子是不信奴也不成了哦。”
      黑衣人冷哼一声,目光虽冰冷愤怒,但却不发一语。
      笑笑伸手想摘下他的面巾,但想了想又放弃了。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笑笑尚可以当作一切都未发生,安心过他的米虫日子,但若是看清了刺客的长相,只怕就会惹得麻烦上身了。
      笑笑叹口气,道:“其实我没骗你,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你身穿夜行衣,是晚间潜进来的吧?身上有伤,定是与宫中之人交过手的了。照这一点来看,你就算与玉宫的宫主没有仇怨也必是来找麻烦的,但却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罢?你冒险来我房中,想来是伤得不轻己无法安然离开宫中,却又急于找一清静之地疗伤,本来你是打算躲在这院中某一处的,没想到刚到我房中就发觉我回来了。我甫进门时你那一剑是真想杀了我,而直到我说了后来的那些话你身上的杀气也没褪去过,所以我不得不先出手制住你,还望公子见谅。”说着笑笑将他的身子挪到床上,NND还真沉,如果不是他一心想杀自己,笑笑还真打算让他自己爬上去呢。
      至于点穴,那是近来和弱儿学的,笑笑本来天赋便很好,再加上对认穴打穴的功夫也相当感兴趣,所以虽然没学多久,但对这门武功已经相当纯熟了。而关于为什么知道刺客是刚进自己房间的,则源于笑笑曾试探性地告诉他几中的抽屉里有药时他眼中的犹豫神色,若他早匿于笑笑的房中探查的话,便该知道抽屉中除了几盒古旧得不知过期了没有的水粉外便没其他的了。一个惯于行走江湖的人,又怎么会分不出来金创药和水粉呢?
      能如此轻易地制住刺客是在笑笑意料之中的,其实若单论武功,笑笑未必及他,但弱儿说过,笑笑本身的几套武术相当的古怪实用并且有时还特别阴毒,防不胜防,再加上内力,偷袭人时是十分奏效的(其实也就是几套现代的防身术外加格斗术,当然,加之笑笑现在体内的内力,那威力确实与他前世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撞开刺客剑尖的是他右手食指上的墨玉戒指,这戒指套他的小指太大,套拇指又小了些,但偏偏色泽圆润,让笑笑爱不释手,他便随手将它扣在了食指上了,只是可惜它玉质偏脆,刚刚那一撞之力虽然不大,但却仍然让它的边缘有了一点点开裂,笑笑不由心下有些惋惜,看来得考虑以后为自己定作一个专门用于此类用途的才好。虽然笑笑不想惹麻烦,但自保却还是应该的。就比如说现在,谁能想得到平淡的生活里老天会给他扔个刺客下来调剂他的生活呢?而且笑笑一直都清醒地知道,他不是生活的宠儿,所以凡事都习惯了给自己留几条后路。
      无视他杀人的眼光,笑笑从身上摸出金创药,嘴里却仍在碎碎念:“我一向怕麻烦怕得很,刚刚出手也纯出于自保。至于你来玉宫的目的,我根本就没兴趣知道,随你信不信……”笑笑把他的上衣脱掉——嗯,这家伙的身材还真不错,“我救你是肯定的,但你也不必因此感激我,因为我只是觉得把你交上去太麻烦了,”——现在失宠的日子正是笑笑求之不得的,万一他因为进献一个刺客而让那个什么宫主“宫”心大悦又重对他有了兴趣的话,他才真的欲哭无泪呢。就算他对自己的兴趣只有几天也不行,笑笑不想和一个压根见都没见过的人上床,何况自己现在是男儿身,让另外一个同性的人把他的那种器官捅进后面,这不是有病吗?“我不掀你面巾也只是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忘了今天的事,反正我也没见到你的真面目不是么?现在我把药给你敷上,等你伤好一些就快点离开吧。当然能安全离开宫中是最好的,就算不能的话,万一不幸被宫主活捉了,也希望你别连累我把我招出来,毕竟我也算于你有恩不是?……”笑笑边念叨边利落地结束了手上的活,虽然他伤处多,但自己前世的手法看来也没生疏呢,不错不错。
      他的目光渐渐转为迷惑,但仍有几分不信的成分在里面。
      笑笑拍了拍手,收好了药,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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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没担当的我

      在笑笑转身要离开时,黑衣人开了口,声音中仍有着一丝的不确定:“你~~到底是谁?”
      笑笑侧身,微偏着头嫣然一笑:“我的名字已经和公子说过了,我叫笑笑,是失宠的男宠。所以,就算公子伤势好了要离开这里,也不必存着侥幸心思想以笑笑为质,因为宫主是绝对不会顾及到我的死活的。对于公子而言,我不会是一个好人质,只会是一个累赘罢了。”说着无视于他眼中更深的迷惑之色,扬头而去。笑笑故意把“失宠”和“男宠”这几个字咬得略重一些,关于这一点,是一定要对他讲明白的,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伤好了一动念头把自己挟持了,那这安稳日子也不用过了。笑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玉宫宫主会为一个男宠而动什么心思,要是让他看到自己被刺客挟持,百分之百的可能便是命人把他们两个一起卡嚓了。如果这刺客够聪明,就应该会明白笑笑话里的含意了。

      当然,房中有刺客的事是不能瞒着弱儿和柳儿的,他们两个是同笑笑一起长大的人,又与笑笑同入玉宫护他周全,对自己的忠心自然不必怀疑,何况床上躺着那么大个活人,他们不可能看不见。
      知道他救了名刺客,弱儿和柳儿也在他意料之中地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午饭多做了一份,吃饭时解了刺客的穴道。
      饭毕,弱儿和柳儿又缠着笑笑要听琴。没办法,其实单论琴,柳儿更胜他一筹,但是笑笑弹出的现代的曲子他们都很爱听,在他弹唱过后还常常讨论一番歌词。对于笑笑怎么会清醒之后会唱这么多的曲子,弱儿和柳儿倒并没有怀疑过什么。他也曾小心翼翼地探问过他们一次,他们对他的改变的回答是“公子此次九死一生,想来心中也有很深的体会的,赋之于琴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可奇怪的?”原来他们把那些曲子居然都当成是自己这次死而复生后对生活的感悟了,真真是——汗!
      柳儿细心地将玉护指戴在笑笑的手指上,笑笑想了一想,伸出手在琴弦上轻抚着,一阵流水般的琴音倾泻而出,随后,他便轻轻和着琴音低唱起来:
      五百年
      桑田沧海
      顽石也长满青苔 长满青苔
      只一颗心儿未死
      向往着逍遥自在逍遥自在
      哪怕是烈火焚烧
      哪怕是冰雪覆盖
      依然是志向不改
      依然是信念不衰
      磋砣了岁月
      伤透了情怀
      为什么
      为什么
      偏要这样地安排

      笑笑将歌反复地唱了几遍,唱到后来,眼前渐渐有雾气氤氲,他想起了终生再不得一见的女儿。那一世,笑笑虽己远远离开,但却不是无所眷恋。他的女儿,他那一生这一世的牵挂,如今,永无法再相见……琴音慢慢地低了下去,笑笑也微垂着头,几绺青丝流泻而下,覆在他手上。忽地身子一颤,弱儿己自身后抱住了他,柳儿也不知从哪里拉出一条丝帕要给他拭泪。——拭泪?我哭了么?笑笑抬起手在脸上一拂而过,满手的湿碌碌,原来,真的哭了啊……
      笑笑猛地回身,紧紧地搂住弱儿,喃喃道:“让我抱一会儿,让我任性一会儿。……就一会儿……”女儿可爱的笑脸在他眼前晃动,他的泪越流越多,终至放声大哭。

      一通发泄之后,笑笑的情绪轻松了许多。他本来便不是那种悲秋伤月之人,哭了这么久,长久以来心中所郁积的对女儿思念也总算减轻了一些。他抓过柳儿手中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抹,抬头对他们笑眯眯地道:“今天你们运气好,公子我再弹首曲子给你们听。”说着无视弱儿和柳儿还来不及转换为正常的脸色,手指己在琴弦上飞快地滑动起来,又一支曲子在室中回荡:
      那年的夏天我们都是十七
      想飞的日子也是有风有雨
      为何会流泪谁也弄不清
      也许只是太年轻

      总是想知道世界还有什么
      流浪的感觉也许才是人生
      日历终究一本换过一本
      不知不觉夜己深

      今天过了不会再有一个今天
      十七岁也不会再有另外一次
      没人能为我换回青春
      没人能替我走完人生

      我知道该拿出勇气面对未来
      也许我不敢面对的只是自己
      有你的祝福有你的爱的
      我会找回自己

      笑笑仍是将这曲子反复唱了几遍,到最后琴音渐低,歌声也渐低。忽听床上传来“嗤”的一声,语气里是相当的轻蔑和不以为意。却是那个躺着的刺客“先生”,虽然解了穴吃了饭,但因为伤势不轻,一时半会儿还只能静养。
      柳儿柳眉倒竖,叱道:“我们公子好好的弹着琴,你在那边不老实养你的伤,鬼叫什么?”
      刺客“先生”冷笑道:“身为男儿,不知有所担当,反而因为不能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而哭哭啼啼,有什么出息?大好的时光只在这里唱这些委靡怪异的小曲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自己做得出却不许别人笑的么?”
      “你……”柳儿的小宇宙已经濒临暴发的边缘了,就连一向心机内敛的弱儿也因为他无礼的话而握紧了拳头。
      笑笑轻拍了下柳儿,示意他们敛住怒气,右手则漫不经心地在琴上划过:“公子好像忘了刚刚是谁被我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没出息只会哭哭啼啼的人制住的?”
      刺客先生被他的话噎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你那是偷袭!何况我身上有伤……”
      “哦?是吗?原来公子还记得身上有伤啊?公子既然身在我这矮檐之下,最好还是记得要低头的才好,莫要让奴觉得救公子比杀了公子或者献出公子还要麻烦哦。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就算是救公子,奴平时记性不大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忘记毒药和伤药的区分了。”小P孩儿!就算没见到你真面目,听你的声音也早知你年纪不大了,在我这女儿都己上学的人面前卖弄,也不怕你死得快?笑笑在心下愤愤地念着。
      女儿……一想到此,心下又是一痛。
      刺客“先生”果然有长进,只是冷哼了一下,却再不出讥讽之语了。
      柳儿忿忿地瞪他一眼,转头对笑笑道:“公子许多事记不得,只这心好一样却还是没改掉,连宫里来的刺客也救了。这事一旦被宫主发现,只怕公子到时有得苦头吃呢。偏这厮却还不知好歹,哼!要是我家公子真的没有担当的话,就算不把你献上去,只要把你扔到院外也就是了!”
      笑笑苦笑一下,其实他自认为真的没什么担当,这次救他,纯是因为怕麻烦而己。玉宫宫主对他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费什么心思去讨好这个宫主了。至少对笑笑来说,救这个人比杀他或者献上他要更少麻烦一些。杀了他,还要藏尸体,还要避免日后被人发现;献上他,只怕自己麻烦更大了。对笑笑而言,宫主的注意就是他目前最大的麻烦,他自然是当避则避。至于刺客说他“婉转承欢”这一点,笑笑本人倒并不在意,他的前世就是女人,自然是被压那个;虽然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男的,但灵魂却仍是个女的,是不是被压的他也并不在意,只要别强迫他就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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