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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安阳晨出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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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涯。无论我身边有谁,我都不会不要你,除非有一日,你要离开。”话毕,转身出去。有些事,不能总要他去强调。安阳亦出门,却未看见身后一瞬间明亮起的眼。
出客房门便看见琴湖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副想走,又不舍得的样子。却听突然有人道:“原来是你们啊,喂,娘娘腔,我们找个地方打一场吧,每次看见你,我都手痒啊。”鹰涯怒喝:“不许对亦无礼!”紫丞笑道:“我看楼兄不是手痒,根本就是皮痒吧。”
安阳亦还未说话,楼澈惊叫:“这声音……弹琴的,就是你偷喝了我的熏风!”安阳亦不屑:“没见过市面的小孩子。”琴湖偷笑。紫丞笑着对安阳亦说:“亦,日后帮我酿一次离觞吧,省得有人总是对我欠他的酒念念不忘。”楼澈挑眉:“哦,喂,那个什么安阳。你还会酿酒?”紫丞暗笑,颇为得意。
迎面走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仍过一张烫金的请帖。封面写着百花楼三个字。楼澈疑惑:“百花楼是干什么的?”有人笑:“听到了吗?他们连百花楼都不知道。”楼澈不爽:“那你说百花楼是干什么?”那人继续大笑道:“那是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地方。”紫丞瞬间醒悟。红着脸偷看了一眼安阳亦,见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楼澈耍宝,略微放心的同时又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悄然蔓延。
紫丞邀请楼澈等人一同前往紫府。风瞿一早便等在那里。
“老头子拜见安阳公子。王。老头子已经备好酒菜,各位入席吧。”楼澈冲安阳亦道:“他对你还蛮恭敬的。你和弹琴的什么关系啊?”安阳亦悠然的饮下杯中酒吐出一句惊为天人的话:“我是他相公。”楼澈噗的把嘴里的酒全喷出来,安阳亦始料未及,被他喷了个正着。紫丞满脸通红的替他擦着衣服:“亦,你去换件衣服吧。”
安阳亦离席,楼澈一把拉住紫丞:“喂,弹琴的,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紫丞红着脸不语。鹰涯不满的喝道:“拿开你的手。”
安阳亦换完衣服,正准备出去,窗户却打开跳进两个人。“老哥,我想了想吧,其实还是跟着你有意思点。”安阳亦整整衣襟,撇了他一眼。“小岑这次罚了他多久?”皇甫岑哼了一声,闪开安阳晨搂向他的手:“一年。”安阳亦难得的笑出来:“啧啧,真狠,看来他这次至少有半个月没让你下来床啊。不如今后跟着我们的时候都别让他碰你。我想丞儿的事应该不会很无聊吧。正好可以替他发泄一下过盛的精力。”安阳晨哀号:“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折腾一通再下楼,风瞿先生说紫丞他们已经前往百花楼。“风瞿先生,丞儿做事一向有分寸。楼澈虽是天界的人。但是未必会害到丞儿,也的确是个可交之人。没有丞儿或是我的命令,不可以动他。”听到风瞿应了一声,又看了眼躺了一地的人,看楼澈似乎快要醒来的。对安阳晨道:“现在我们不适合在这里,丞儿他们应该明早才会回来。我们去屋顶喝酒。”
刚上了屋顶,就见楼澈拉着还有些不清醒的南宫毓往百花楼的方向走去。“哥,你就这么让紫丞去百花楼?”安阳亦拿起身边的酒坛道:“既然决定让他留下,我不希望因为我阻碍他见世面的脚步,留他在这的目的便是为此。何况丞儿一向比你有分寸。”
无视安阳晨的不满。与皇甫岑对饮。
果然快到黎明,紫丞与楼澈等人一同回来。安阳亦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几碗汤:“丞儿。喝了大半夜的酒,不和我说一声就跑出去。还带着鹰涯和琴湖?”紫丞一愣。随即接过安阳亦手中的汤:“亦,我错了。我是去找绪……”边说着边伸手给其他人递醒酒驱寒的汤药。安阳亦反手抓住鹰涯:“你受伤了?”
鹰涯一口喝下碗里的药,安慰般的道:“没事,只是小伤。”紫丞皱眉:“鹰涯,你受伤为什么不和我说?”鹰涯无奈:“王,只是小伤,没什么的。”安阳亦皱眉,掀开他的衣袖边接过琴湖递来的伤药边问:“丞儿。你们遇到了谁?”紫丞有些愧疚的看着鹰涯手臂上长长的伤口:“是魏军。”
“曹操,我和你梁子结大了!”
木神勾芒
“哥。先别顾着心疼,是不是该给我介绍下。”安阳亦这才想起自己身边的安阳晨,楼澈因为安阳亦给鹰涯包扎的动作,已经愣在一边,也没说话。
“哦,丞儿。这是我弟弟安阳晨,这是皇甫岑。”苏袖惊道:“无修山庄的庄主?”皇甫岑煞有介事的拱手:“正是在下,师傅总说熏风午原族长的侄女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不次于男儿,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苏袖略微红了脸,笑道:“过奖了。呵呵。啊,对了,紫丞兄弟,刚才叔父来信让我回去,我先走一步。小弟,你跟着紫丞兄弟他们,不要惹事。紫丞兄弟,安阳公子,这就告辞了。”“不送。”
“丞儿,风瞿先生说曹操一个月后会在玉琼苑宴客。下一步我们去洛阳吧。”紫丞点点头:“楼兄可有兴趣?”楼澈道:“有好酒的地方,我自然有兴趣。”
安阳亦让紫丞带着众人骑穷奇先赶往洛阳,自己则与安阳晨皇甫岑向另一个方向赶去。
天外云海。
“啧啧,这天外云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不过,哥,宵明虽然对紫丞不信任,不过对你倒是挺尊敬。说什么是什么。”
安阳亦不语,只是快步向里走。
“嗯?小红小绿,好像来了个有趣的人。”高大的树上飞霞一个拿着伞的美丽男子。安阳亦微扬嘴角:“勾阵,多年不见,你还是很漂亮啊。”勾阵轻笑:“亦哥哥也还是这般俊朗,这么多年,倒还是只有亦哥哥的赞美最中听啊。亦哥哥莫不是来接我的?”安阳亦轻轻拍拍他的头:“勾阵乖,我想过一阵子,就会有人来接你了。”勾阵不满:“要不是亦哥哥和兄长关系好,我才不要在这里闷着,成天被他管。”
安阳亦也好笑,说起来,与紫猎结拜的时候,六神早就分散四方,偏偏大哥还带他一一见了。六神把大哥当朋友,却总是把他当兄长。尤其是勾阵,总是一副孩子样子。紫丞学习的时候,勾阵总是想着办法唤他去天外云海。
“勾芒呢?”安阳亦不再浪费时间。勾阵嘟着脸不满:“就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呶,他在上面。”
“勾芒。”看着眼前的古树渐渐分离出一个人形。安阳亦微笑:“好久不见。”勾芒望着他,目光温和还有一丝眷恋:“怎么现在来了?”安阳亦道:“我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勾芒不语,等他下文:“相丹是不是和曹操又什么来往?楼澈又是谁?”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谨慎又鲁莽。”勾芒微笑。“我早就说过我是个矛盾体。”安阳亦回道,这一问一答仿佛又回到往日。“相丹虽痛恨魔类,却生性高傲不屑与人为党。至于楼澈……他的身份,我还是不多言了,至少,他是个对你们无害的孩子。”
“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呶,这是给你和勾阵带的酒,说不定下次来,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勾芒依旧只是微笑,缓缓而道:“敌人?你我从来都不是友人。”安阳亦一愣,随即也是黯然笑道:“也是,仙魔终是殊途。”勾芒延伸顿时复杂起来:“安阳……我……”“好了,”抬起头,又变成那个淡然优雅的安阳亦:“我走了。有缘再见。”
光芒顿闪,安阳亦等人已不见踪影。
勾芒望着他们小时的地方,叹气:“你啊,根本就是个让人放不下的矛盾体。”
“啧啧,看来某人的心,可不止系了两人啊。”安阳晨悠闲的拉着皇甫岑跟在不断以风为引加速前进的安阳亦身后,说着风凉话。安阳亦骤然降速停到他身边:“现在闭嘴,还来得及。”
安阳晨一愣,随即迅速转移话题:“洛阳到了。”看安阳亦视线离开,才松了口气。皇甫岑偷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