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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案】 钱庄与绣娘 ...

  •   本以为进屋之后就要面对只懒耗子,还要像之前一样想方设法把他弄醒,可是展昭失望了。白玉堂的房间里空荡荡,人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展昭今天特意起得更早,因为要办其他案子的事,所以想在白玉堂能起床之前的时间出去办好,再回来叫上他去查那李双的事,可是这会稀奇了,白老鼠今个自己起来了,怕是没见着他生气了自己出去了罢。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展昭心下叹口气,便是把手上那纸袋搭在茶壶边上,确认是显眼的位置,又转了出去。

      死猫!
      白玉堂在心中把关于猫的字都恶狠狠呸了一遍。难得他白五爷今天好不容易早起了一回,那死猫竟然已经出门了,莫不是有什么新线索,想留下他独自行动么。越想越来气,哼,就算不带上他那只猫,他自己也能查来着。
      他在竹林里转了几圈,这里就是李双遇害的地方,开封府已经派人检查过了,似乎还真没什么线索留下。他顺着林中的小路一直走,这李双大清早的来这干嘛呢?突然听到附近有些声响,白玉堂稍蹙眉,顺着发声地脚下轻轻接近。
      就看到一个人,蓝灰色布衣,跪在地上烧纸钱,那背影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白玉堂便走过去,拍了拍他。
      那人被吓了一跳,惊慌一回头,“白爷?”
      白玉堂朝他笑了笑:“又见面了,李二次。”
      话说顺着这竹林小路一直走,走到深处便会看到一间不算小的屋子,李二次领他进去,里边与外表一样,很普通,只是东西摆放凌乱,很多桌子,上面很多零散的东西,白玉堂走过去,拿起一样看着,貌似是木头制的镯子。
      李二次道:“那是小人练习做的,做得不好。”
      白玉堂看了看,桌子上大多是做首饰的工具和这样的练习作,还有些设计的图纸,便问他:“这里是你的屋子?”
      李二次摇头,答他:“这里算是师傅的后期加工坊,不过这几年师傅说后期加工可以交给我做了,所以他便把这里交给我,也好让我练习,早日能独当一面。”
      “首饰的后期都是交给你做了?那龙飞凤舞•双也是?”
      “通常的首饰都是,不过只有那个是师傅自己完成的。”他收拾了一下桌面,给自己和白玉堂都倒了杯茶,又道:“我的手艺还不到火候啦,那么重要的东西不会交给我的。”
      白玉堂沉默了,李二次又说道:“不过白爷的那个东西后期倒是我做的。那天早上师父照常来领首饰……”
      照常?白玉堂问他:“你师父经常这个时候走这条道?”
      据李二次说来,李双几乎每三天都会来拿一次成品,也都是早上来拿,如果早上来不了就是他送过去了。但凡李家的人可能都知道这事。白玉堂思量着,这么一来搜索范围可能能小了一点,庆幸早起似乎还是有好处的,难怪那猫那么勤劳,那起床气似乎飞远了些。不过李二次之后冒出的话又让那气能飞了回来。李二次说:“你们查案的都喜欢问这些。”看白玉堂一脸不甚明白的样子,他又补充道:“上次展大人也问过了。”
      他是从中途插手的,所以他自是不知道这些事。不过这些明显的展昭都会问的啊!那他这么一早上不是白忙么!
      李二次看他面色突然就沉下了,也不知这好看的爷怎么就那么浑身的戾气呢,心下一慌,便从抽屉里拿出个玉佩,交给白玉堂,“白爷,那东西我看不易找到,要是白爷不嫌弃,不如拿这个去罢。”
      白玉堂接过一看,玉到是质地普通,不过做工精细,“你做的?”李二次点头,他又道:“做得不错啊,有这手艺自己开店都没问题了罢。
      “爷过奖了。”李二次急忙摇头。“还不行的,还是要多磨练……”
      “爷倒觉得不错,要对自己更有信心。”说罢,把那玉佩还给李二次,道:“不是这些东西的问题,爷只是不爽有人动爷的东西,所以那凶手,爷是抓定了。”白玉堂一打折扇,笑得李二次眼花缭乱,走了。

      回到开封府时间都还早,他还是不习惯起早,想着不如回来睡个回笼觉,下午在出去找猫算了,到了房里就要去倒茶来喝,正巧看到那纸袋。
      拿起来看,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梁”字,这一看就是城东那有名的梁记的袋子,梁记的薄饼可是在开封出了名的好,天天长长的队伍排着买。打开了果然是梁记的薄饼。
      他有些纠结的看着那饼,随后眉头舒展咬上一口,很香的味。
      白玉堂是不吃早饭的,可是偶尔有这种时候,感觉倒还不赖。

      “白少侠你回来了?展大人让我告诉你……”
      白玉堂冲动起来,做事就是这么急冲冲的,所以王朝过来时只看到了他白衣的背影,一瞬就闪到没影了。
      他便好奇问到:“赵虎,白少侠怎么了?”
      赵虎眨眨眼睛,心道:好轻功啊。说:“展大人要我传话给白少侠,白少侠听完之后就一副要捉奸在床的气势飞了出去。”
      “赵虎……”王朝拍他的肩:“读书少就少用四个字的词……”

      话说展昭是等不及白玉堂回来,自己去找那另一个镯子的拥有者,天下钱庄的老板,钱进了。白玉堂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飞过去了,快到钱府那里却正巧看到展昭迎面走了过来,便从房顶跳下来,轻轻落地。
      展昭就看到白衣翩翩的身影飘然落下,他呆了一下,倒是白玉堂口快:“臭猫,你竟然把五爷甩下。”
      其实这说的什么话,他们充其量也只算得上各不等各的罢,他笑道:“白五爷追得倒是挺快。”
      刚想还嘴,便发现他们的对话听来有那么些奇怪,一下倒是不知道接什么好了,便是充满怒气的瞪那臭猫,这时才发现展昭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斯文得体,对他示礼:“白爷。”便是那日在李双家见过的管事,张乐福了。
      张乐福说自己是李夫人派来回收那龙飞凤舞•双的,夫人说好歹也是自己丈夫最后的一件作品,如果能收回来,做个纪念也是好的,所以便在钱府与展昭碰到面了。不过白玉堂见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分明是往回走的。
      对此展昭道:“是要回去了。”白玉堂又以为是他早早问完问题了,展昭又道:“不,根本没见着。”
      白玉堂有些气结,这死猫明明知道他的性子急,怎么就不能换个方式说话,“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展昭想了想:“还真不能,说来话长,回去我们再说。”
      这时张乐福插话,道:“那钱老板在下之前也和他打过交道,这人就是这样有些怪的,展大人不要介意。”复又叹息道:“只是这下真不好办,本想着帮忙完夫人交托回收镯子这事,在下就回乡了的,看来还真不是一下子能完成的。”
      “哦?先生要回乡?”因为刚离开钱府,路线还是一起的,展昭便和张乐福攀谈起来。
      “恩,我本杭州人士,大概三年前李双上我那住过一阵,然后便拉我一起上着汴京来,给他帮忙生意了。”
      展昭笑笑:“两位想必感情很好罢。这么多事先生都给李老板帮衬着。”
      张乐福也是一笑:“李张两家从爷爷那辈便是好友,当时张家富裕,李家只是个普通家庭,爷爷还赠给了李家爷爷一个镯子,李家爷爷就是参考那个镯子的设计,做出了龙飞凤舞的,结果李家飞黄腾达。”他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三年前李双到杭州游玩,看我家境落寞还在苦撑,便邀我到汴京给他帮忙。当真是要感谢他的,可惜……”
      “可惜人去板凳凉。”白玉堂冷冷道:“李双一死,该走的还是要走。”
      白玉堂说话从来都不留情面,展昭不禁出声提醒他:“白玉堂!”
      那人看他一眼,不说话,就算是听劝了。张乐福一惊,便问到:“莫非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
      白玉堂一点头,算是应了。张乐福抱拳道:“在下在江南一带就久仰大名,幸会幸会。”白玉堂再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听闻锦毛鼠面容姣好,性格却乖戾嚣张,独断独行,张乐福心道,江湖传言果然不假。

      到了分叉口,张乐福别过。展白二人还要去最后一位镯子的拥有者那去。
      花天绣坊,老板娘杜鹃生得一双巧手,如画江山,才子佳人不过在她手上一针一线,她的鸳鸯绣据说更是妙手生辉,栩栩如生,更绝的是这杜鹃还是江湖上的高手,一手绣花针能当暗器使得出神入化。
      听展昭的介绍,这绣娘杜鹃他确实也是听过的,早些年曾在江湖上风生水起,不过后来年纪稍大了,也便隐退专心做起秀娘来了。他们到了这杜鹃绣坊门前,却有些意外,他本想着这么出名一个人,听说她的刺绣现在是千金难求,那绣坊那房子应该是如何如何大气,现在一看,普通得让他白五爷词穷。
      那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刺绣店,而且地点稍微有些偏远,都不在汴京有名的街道,门口挂着块白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绣”字,风中飘摇着莫名感觉有些寂寞。
      展昭叩了门,一会大门打开出来一个大眼小姑娘,小姑娘眼珠直转,显得很是聪明可爱。简略说明来意,大眼姑娘便领了他们进去。
      “两位爷请在此稍作等候,我去转告夫人。”说罢,转身去了。
      两人观察起绣坊,里边可比外面华丽多了,先不说那些上好的檀木家具,光是墙上接连挂着的一幅幅刺绣,就够他们惊叹了。春夏秋冬,梅竹兰菊,各据大厅左右两侧,正中间主座的地方并没有摆放上任何家具,倒是全部隔开了挂起一副巨大的刺绣。
      那江南的烟雨,水雾弥漫的西湖,湖边俞景咏诗的翩翩公子,还有那媚眼含羞带着伞的谁家小姐似乎就出现在了眼前。
      白玉堂不禁感叹,真真是好手法,好刺绣!
      “让两位爷久等了,咳咳。”循声望去,大眼姑娘扶着个约莫半百的夫人出来,那夫人穿着不俗,却是面色有些苍白,听闻那嗓音,似乎有感风寒。姑娘扶那夫人坐下,她便不停的咳起来,看得出来此人教养极好,虽然身体有不适,动作间也不曾见有何失礼。
      展白二人细细表明来意。
      夫人便从手上摘下那镯子给他们看,道:“李双是绣坊的常客,经常与我有交易,我们也算得上是好些年的朋友了。想他送于我这个镯子,是因为年轻时家境贫寒,那时对他家一个镯子喜欢得紧,就算取得如今地位,他也终究没有将那镯子让给我。料想他是为了弥补了我这个终身的遗憾罢。所以这镯子,我万万是不想退回的。”
      他们看了,和夏雨雪那个是一样的,展昭问道:“夫人何出退回一说?”
      那夫人又咳了一会,答他:“今早张先生来过了,说是夫人想要回这镯子,愿意花钱买回。我婉拒掉了。”
      原来张乐福是在去钱府之前就来过绣坊了,难怪没有跟过来。
      “夫人所说年轻时看中的镯子,是否是那初代的龙飞凤舞?”这次白玉堂问道,他想李双这么不愿意卖的东西,莫非就是那传家宝?
      “初代?”夫人笑笑:“哪能是那个比的上的,是别的镯子。”
      “这么说夫人见过初代的了?”展昭好奇。
      “见过,不过可能我不懂首饰吧,现在也没看出来那镯子哪里好,值得李家当宝。”说着夫人的语调竟是轻松起来,也许还想到当初了罢。
      再问了些问题,没什么发现,展白二人提醒了夫人也许有人要对这镯子下手,多加小心云云便谢过,离去之前白玉堂看到墙上那刺绣,又问道:“夫人去过西湖罢?这刺绣真是栩栩如生。”
      夫人笑呵呵回她:“那是,我便是在那西湖边跟着师父学的刺绣,不然如今恐怕不知嫁到哪一户村落为人妇了,哪里会在这汴京争得一席之地。”
      一个女子,靠自己的双手取得今天的地位,展白二人都不禁对这杜鹃绣娘崇敬起来。再互相拜别一阵,两人离去。

      路上白玉堂又奈不住性子了,又问起那钱进,展昭便与他说起。
      早上展昭等不到白玉堂,便自己去了那钱府,在门口偶然遇到张乐福。下人领着两人进屋,途中张乐福便说明了是夫人请他帮忙收回那镯子,谁知到了钱老板书房门口,那钱进竟是将房门锁上,说死不让进。
      展昭道:“展某和张先生禀明身份和来意,可是那钱进……”
      那钱进却在屋子里大吼大叫:“张乐福你还来这里干嘛!那件事已经谈妥了!”又争对展昭道:“展大人,我并不是嫌疑犯,我有权利不见你不和你谈话,请吧!”
      他说得是,如果他本人不愿意,确实没办法让他协助调查,他们只能先离开。
      “张先生说昨天他过来钱老板还肯和他见面的,不过那镯子不愿意归还,不知今天又闹哪样了。”
      白玉堂皱起眉,“这人这么怪?”
      展昭耸耸肩,道:“不只是怪,展某,只是觉得他在……逃避些什么……”
      不过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想,什么都还不可得之,他想了一下又问起:“倒是白兄,起这么早上哪去了?”
      他不着边际的问起,白玉堂全然没有在意,老实告诉他遇到李二次的事。
      展昭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白玉堂看他那样,微微笑起,道:“那李二次绝对有古怪,我发现他桌子上有很多首饰的设计图,绝对是个不安分的主,他手艺其实已经很好,绝对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我夸奖他,他却偏偏逃避了这些问题。“
      展昭也道:“明明有好手艺,却一直在李双那里当学徒?这确实有点古怪。”
      然后白玉堂对他一挑眉:“要说古怪的人那就多了,不过要说最古怪的还是那个罢?”
      展昭也望着他,微笑,不语。

      是夜,白玉堂一脚踢开展昭的房门,就往那门边一靠,道:“展小猫,换个衣服也这么婆婆妈妈的,是还要打扮一阵么。”
      只要有能调侃那猫的机会,他从来都不会放过。
      展昭一身夜行衣,也不恼他,绑好腰带看向他,微微一笑:“比不上白五爷爱漂亮,展某还是第一次看到白色的夜行衣,白五爷真让展某长见识了。”
      白玉堂这人就这样,白衣白裤白鞋白刀,就连家里养的爱马都是纯白的,简直就要嗜白如命了。不过展昭其实喜欢看他穿白色的,世上可能再没有别的颜色,能配得上如此纯粹的人了。
      “那是你没见识。”哼他一声,白玉堂沉虹往腰上一挂,“爷就算做贼,也要能做得光明正大的。”
      展昭心里偷笑,能说出这种歪理的,也只有你白玉堂了。

      展昭的轻功名叫燕子飞,身轻如燕,白玉堂的叫如影随形,行如疾风。两人脚步轻快在房顶上穿梭自如。
      可白玉堂又不高兴了,他跑快了这猫跟着,他走慢了这猫也跟着。然后互瞪一眼,一黑一白较劲着跑得更快了……
      到达钱府,白玉堂轻轻落于房瓦上,再看身旁展昭也是好样的,连气都不喘。展昭对他打手势,两人往西边去了。展昭带着他到一个房顶,轻轻揭开瓦片,里面看着一片漆黑,也没有声音,确认没人,便从窗户溜了进去。
      这里便是钱进的书房,两人各自翻找了一阵,除了书和一些普通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却突然听到有点点细微的响声,两人同时窜上房梁,正好这时房门轻轻的,被打开了。
      就看到那钱进,提着烛台,悄悄入了来。
      两人对视:这人倒好笑,在自己家里也像做贼一样。
      他把烛台放到桌子上,再左右看看,确认安全,便走到书柜旁,拿起一些书再伸手向里边掏了一下,一会对面的墙上发出几声“咯咯”声响,他便走到那墙正中的一幅字画前,将字画拉起来,下面竟是一道暗门。
      他动作仔细,小心翼翼,看来是个谨慎的人,这可苦死房梁上的两个人了。可怜这小小的房梁上,躲着两个大男人,这时是展昭在后,白玉堂在前,紧紧挨着,可要别扭死这白耗子了,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死瞪着钱进。
      钱进又在那门前弄了一会,那门便开了,里面装着好些书一样的东西,展昭想着要看清一点,便向前倾了些。本就很挤,他再这么移动,早就是前胸紧紧贴着后背了。他将头伸向前,刚好就能贴到白玉堂脸侧,白玉堂都已经能感受到了展昭的呼吸与心跳。他心里本就是极度忍耐着,可这死猫竟然还靠上来,他受不了了便扭扭身体,想让那没自觉的死猫离远点。
      谁料展昭一心想着看仔细那东西呢,见他动了,不禁低声唤了,“别动。”
      那一声就是贴着耳朵传进来的,轻轻柔柔,他其实一直觉得展昭的声音挺好听的……这简直就是给了白玉堂一个脑充血的效果,他再这么和展昭待着,非得废在这房梁上不可!
      展昭又见他动,不禁皱眉,“白玉堂,你安静……”
      白玉堂简直要炸开了,“死猫你滚远……”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要做的,就越做不成,而你无心之时,它却偏偏顺成了。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展昭皱着眉对着他,白玉堂偏偏正巧转头对上他,面对面,两唇轻轻擦过,其实只是个意外,却莫名的感觉对方就连呼吸都与平时不一样……
      然后对视,然后……
      谁都没有再注意钱进已经很快把那门关好藏好,这时已经转身想要回房了,却看到一个白影从天而降,那白影速度极快,他还来不急震惊那白影便抄起桌面上的书向他砸来,正中面门,乘他看不到的时候跳出窗子。当那本书离开他的视线他正想尖叫时又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然后也抄起桌面上的书向他砸来,再次正中面门,便也跳出窗子。
      然后红烧过的一猫一鼠,飞也去了。
      不过其实,很痛的……
      钱进在心里感叹完后,终于再没有东西从天而降,而他也终于能大喊出声:“有贼啊啊啊啊啊啊啊!!!!!!!!!!!!!!”

      开封府的后院起了好些房间,都是备着给大伙住的。展昭这样的身份和品级,自是单独隔了一个院给他住。而四大门柱就没那么讲究了,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几人都住在一排屋,而开封府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客人,要偶尔有了,也是安排到那边,哪间是空房,哪间就是了。
      白玉堂现在住开封府,正巧就贴着四个门柱的屋。
      第一个晚上他喝酒,然后熟睡,第二晚喝酒,熟睡。偏巧今天这第三晚,夜行回来在他差点拿脑袋撞墙后终于冷静下来时发现却没有酒是多难入睡,倒不是他嗜酒,而是隔壁的鼾声如巨雷。
      他就是这样的人,真心睡着了便很难叫醒,若心里放了什么揪心的事啊,就老也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那鼾声更是刺耳。他心里琢磨着,要不去给那发声的人一刀,要不就……
      思前想后,反正心里那点事不就是那死猫害的么,要他负责也是应该的,便是摸起枕头踱向猫窝去。
      展昭正想休息了,便看到白玉堂只穿了睡衣,抱着个枕头进了来,那人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道:“猫儿,我想睡你这屋。”
      这会轮到展昭体验了一下什么叫脑充血的感觉了。这是天要下红雨了山体要喷发了还是这耗子秀逗了么,正想着玉堂终于开窍了么自己应是不应应是不应还是应了罢的时候白玉堂又补了一句:“我那屋的床太低了,咱俩换换么。”
      理由自知牵强了点,但总不能老实说那边的鼾声有多恐怖罢。
      然后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朝他笑,笑得是那个多么人畜无害童叟无欺啊,“五爷嫌床底,那便上屋顶睡去罢。”
      将那锦毛耗子踢出去,关门。任由白玉堂在门口嬉笑怒骂,他自有耳根清净的法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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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案】 钱庄与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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