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风痕》夏夜修罗

17、绝望幻境

　　“正因为是白痴，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吧。”秋玲很突然地说了一句，让佐助有些应接不及。
　　“没有地方会容许一个心一直被欲望充斥着的人吧。”秋玲接着补充道，像是有些自言自语，“那样的人可活不下去啊。”
　　佐助微微抬眸，有些了然了。
　　秋玲一直在努力着想要超越他们，超越天才，却始终被困在自己的牢笼里。
　　因为自己的心早就在颤抖了，从宁玄和季他们死的那一刻起。
　　因为欲望，因为想要保护所珍惜的人的欲望，因为不想让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的欲望，心早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现在的他，心还全被仇恨充斥着吗？
　　还是说，一个需要拯救的人被一个更需要拯救的人拯救了吗……
　　真是个……笨蛋！佐助攥紧了拳头，他可不想被这种笨蛋拯救啊！
　　“快走吧，笨蛋。”佐助轻轻推搡了一下秋玲，看见秋玲略微呆愣的目光。
　　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笨蛋呐！
　　秋玲傻笑着挠挠头，推开了那扇门。

　　【仇恨这种东西，一旦延续下去，永远都摆脱不掉。人类，也就是这样，所以才会随波逐流，那些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也早就被怒火吞噬了……】
　　【再见，姐姐……】
　　【姐姐？】
　　……
　　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在秋玲的脑海中旋转，秋玲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神近乎空洞，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脸色惨白。
　　“季……”秋玲张张嘴，又闭上，随后发出了略微嘶哑和哽咽的声音。
　　眼前只剩下了那个溶液瓶。
　　一人多大的溶液瓶中，季□□的身体微微弯曲，双目微闭，安详地沉睡在里面，简直就像是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秋玲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拍打着溶液瓶：“季！是我啊，姐姐在这里哦！”
　　溶液瓶很厚，摸上去很冰凉，拍打起来却是很生硬的疼痛。
　　无论秋玲叫得再怎么大声或者是使用忍术，溶液瓶一点破损的痕迹也没有，溶液瓶中赤红色的液体着实让人感到无助，甚至绝望。
　　季依旧毫无动静。
　　“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再离开我了！季！——”撕心裂肺的大叫着，泪水忍不住地流淌。
　　为什么会流泪呢……明明不想的……
　　绝望。

　　【为什么你会这么弱？就是因为你对我的仇恨...还不够深...】
　　【优秀也是有烦恼的，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算刚开始时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佐助，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兄弟，我会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而存在下去，持续存在于这个世上，就算是被你憎恨也是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兄长。】
　　【你没有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后苟且偷生下去吧！】
　　……
　　佐助很愤怒，手不自觉地摸上草薙剑，咬牙切齿：“宇智波鼬！”
　　对面的鼬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开口道：“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弱？”
　　“哼，既然如此，就让你看看我的愤怒！”佐助像一头狂暴的狮子冲了上去。
　　招式被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一如既往。
　　“可恶。”佐助有些不甘心，却好像……并不全都是恨了，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鼬要灭族。
　　“愚蠢的弟弟啊……”鼬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向佐助的眼睛……
　　【宇智波！】脑中轰然响起秋玲的声音。
　　诶？佐助一愣，下意识地转头，一只脚转身迈了过去。
　　一瞬间的记忆混乱，佐助看到自己正在跨出门，回到了现实。
　　“幻觉吗？”佐助一怔，再转身的时候，鼬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秋玲站在门的边缘失去了生气一般。
　　“喂，森次。”没有反应，显然是陷入了幻觉。
　　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查克拉却被反弹了回来。
　　“不行吗……看来只有把她拉出来啊。”佐助皱了皱眉，将一只手放在秋玲的肩上，同时跨入门里。
　　这就是她的幻觉吗？佐助看在秋玲在装着季的溶液瓶旁不断敲打，大喊。
　　那是一种绝望。
　　如若是像他那般与鼬对峙倒好，如果说他的幻觉是一种仇恨和痛苦，那么秋玲的恐怕是绝望了。
　　满眼的赤红色，像鲜血一般，不知道季有没有事，从无助中生出了绝望。
　　“森次……”佐助站在秋玲的身后喊道。
　　秋玲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季的脸，颇为平静地说：“全部都是我的错。”
　　“喂，为什么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明明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变成这样……”
　　佐助有些无言，更多的是对秋玲的想法的愤怒：“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么多的苦你都忍过来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嘴里说着什么不会放弃，但你打算就因为这个幻觉而亲手摧毁自己的理想吗！森次秋玲，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秋玲以沉默回应。
　　佐助深呼吸一口气，将秋玲转过身拽住她的衣领：“你啊！就是太固执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早知道会如此的话，我才不会答应你来。好好想想，你的同伴还在等着你！再说了，如果真想要救季的话，就更应该向前走了不是吗！”
　　“向前走……”秋玲终于有点反应了。
　　“亏你还记得自己的理想……真是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了……”佐助无奈地扶额，表示自己自从遇到秋玲真是性情大变。
　　突然，“画面”开始崩溃。
　　“糟糕，被动的接受了理由的话会导致崩溃吗……”佐助一把拽着秋玲的手，“秋玲，快跑！”
　　“诶？”秋玲讶然了一声，“身体动不了了……”
　　“自己所制造的幻觉……也难怪。”整个画面崩溃了大半，佐助已顾不上许多，一把抱起秋玲奋力冲出门。
　　“姐姐……”远远地，秋玲仿佛听见季的呼喊声，很微弱却是如此的真实。
　　这就是她内心中的绝望吗？

　　*
　　夜晚。
　　木叶村。
　　鸣人正在吃一乐拉面，小樱推帘而入。
　　“哟，鸣人，宇琛来过了吗？”
　　鸣人抱着拉面碗，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刚才被依塔拽走了。”
　　“依塔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就是有点像小孩子。难怪秋玲能这么放心地让依塔照顾宇琛。”小樱捋了捋头发，又长了不少。
　　“总觉得是宇琛在照顾依塔……对了，最近都没有看见卡卡西老师呢。”鸣人挠挠头，有些疑惑。
　　小樱在鸣人的旁边坐了下来：“卡卡西老师去出任务了，过两天就能回来了。最近佐井总是呆在图书馆里呢……老板，再来一碗味曾叉烧拉面！”
　　“啊，昨天我从图书馆经过的时候佐井对我说了很莫名其妙的话，还很诡异的笑了呢……真是可怕啊。”鸣人吞下最后一口拉面，开始喝汤。
　　小樱托着腮：“确实，佐井的性格很古怪呢。”
　　拉面被端到了小樱的面前，小樱却把碗推到了鸣人的前面，递给他筷子。
　　鸣人放下空碗，疑惑地看着热气腾腾的拉面：“小樱，这是……给我的？”
　　“嗯，生日快乐，鸣人！”小樱笑着，眼含温柔。
　　鸣人一怔：“生日？诶诶？我的——生日？”
　　“呐，鸣人，你也要多关心关心自己啊！”小樱略微抽搐嘴角，鸣人这家伙居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还真是……
　　“啊啊——小樱，Thank you！”鸣人顿时变得很高兴。
　　现在，起码会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真的是非常的开心。
　　在此之前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吧。
　　除了秋玲走前留给他们每个人的礼物。
　　但是，他相信的，秋玲和佐助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是同伴啊，拥有着斩不断的羁绊的同伴啊。
　　小樱微笑着看着鸣人双手合十“我开动咯”然后大口大口吃起拉面来，心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些许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也许，就是这样的生活，才最适合她。
　　也最适合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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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 -糟糕透顶啊，昨天晚上JJ抽了，文居然没发上去……
完全没注意到就下了啊，直到现在才注意到……
真的很抱歉啊，原本打算作为鸣人的庆生章的，还特地写了木叶的小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