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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同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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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上官清风咳了几声。
杨柳还在寻找那股声音,看见了便,直奔那儿去。
上官清风瞄了瞄杨柳:“你来了。”
“………”
“肚子饿吗?先吃饭吧,要吃什么?”
“……..”
“怎么不说话?我看你脸色不好,你的身体舒服吗?”
“……..”
杨柳紧张得并着腿,一直揉着自己的衣服,头低着,不说话。其实,现在她的脸红红的,感觉脸被火烧得一样。
“喂,杨柳。你在听我说话吗?”上官清风大喊一声。
“啊,哦。”杨柳回过神来。
“你怎么突然变得傻兮兮的。”
“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
“快吃饭吧,吃完饭,就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找你想找的人。”
“恩,谢谢。”
……….
在大街上,两个人走着,上官清风走在前,杨柳跟在后,可杨柳依然低着头,心里依然想着刚才在客栈发生的事。
突然,上官清风停了下来,杨柳并未注意,就以直线式撞在了上官清风坚硬的后背上,“噗通”地被弹在了地上。
上官清风连忙拉起杨柳的手,不禁间,心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露来玉指纤纤软,一个大男人的手怎么会这么像女人的手呢?
他还在思索着,手就被杨柳打掉了。杨柳心急如焚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干嘛?在大街上,两个男人做这么亲密的举止,成何体统?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去找王小二吗?那快点走吧,妞妞捏捏地,我看你十足就是个女的。”说完变甩头向前走了,山关清风心里想着好笑,打消了这个念头,尾随杨柳其后。
走到前面,就看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前面有这么多人当、挡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两人便决定用轻功飞到那旁边的阁楼上探一究竟。
只见那个写着福彩门外架起了一堆干木头,木头点着了,火光熊熊。一口大锅,架在在那,火光熊熊,一口大黑锅架在那个火堆上,里边的油全烧开了,一股股热气从那里冒出来,顶着天,那油也咕噜咕噜地翻滚着。
上官清风和杨柳看了满脸的问号,随后,杨柳就问了旁边的一位也在看戏的大叔:“大叔,他们在干嘛?”这大叔回头一看,后面竟多了两个人来,有些惊奇,开口慢慢道:“这是在抢店。”“嗯?”
“这种事儿也只有‘黑霹雳 ’干得出来。”一旁的上官清风发话了。
杨柳又问“‘黑霹雳 ’是谁?这人明目张胆地抢店,那官府的人为何不阻止呢?”
大叔摇摇头说:“这个‘黑霹雳 ’,本名叫刘达,这个人根本就不讲理,是个出了名的混混,如果是他看上的东西,他就会千方百计地要得到手。如果有人反抗,他就把那人杀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成了冤魂。而那官府的人也怕报复,因为刘达的手下是在是太多了。”
说完就看见那油锅里有个称砣,上官清风指着那称砣说:“谁要是用手从油锅里捞出称砣,那么那家店就归谁。”在油锅的不远处有张八仙桌,两桌上都摆着从各大酒店叫来饭菜。一张桌子坐着“黑霹雳”,他身后还有个女人在给她扇扇子,那女人当然是从青楼里出来的窑姐。后面还有一些手下都穿着黑衣服,而且都是叉着腰,身子挺立,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乌云,几大箱的武器堆在地上。
这阵势可真厉害。
“那家的老板叫许文儒,哎,瞧,他出来了。”大叔有些兴奋地说。
可是一出来,那许文儒看见外面的情景,那两脚就直哆嗦。
那许文儒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那身材真矮,身材可真够瘦的,一立在那儿就是个标准的木头庄子。嘿,瞧瞧,真是个白净的脸,眼睛却很有神,高挺的鼻梁,摸样一般。
“许掌柜。”“黑霹雳”说话了,“今天,我带了一帮子的兄弟在你门外等着。这天这么冷,你的心可真硬,难道是石头做的?你给我快点儿,快点给我弄杯名茶啦。我想你也不会向我要茶钱吧。你说呢?”
听这话,原来这家店是开茶庄的。
“行,当然可以。”许掌柜说,“您想喝什么茶,直说,我就吩咐伙计去给您拿。”
“黑霹雳”一边抖着脚,一边说说:“嗯,看你的屁样,还挺诚恳的。这事儿好办,就给我来点铁观音!”
许掌柜拍着手说:“哎,好嘞。”他果然吩咐身后的一个伙计,“快去,包三斤铁观音来。”
这时“黑霹雳”又发话了:“三斤?那三斤也不能打发要饭的!老子我告诉你,我要三百斤,你今天要是没有,老子我就坐着不走了。”说完哈哈笑着。
听着“黑霹雳”的话,在场的百姓议论纷纷。
三百斤?许掌柜一听,那心都凉了,整个茶庄就算是翻天翻地,也找不出三百斤的茶呀!
“对了,我还要西湖龙井、黄山毛峰、信阳毛尖、北苑御茶、矮脚乌龙、普洱茶、崂山绿茶、六堡茶。恩,就这些,都各个给来个三百斤。”这个“黑霹雳”倒是张口就来,哼,在你死之前,狠狠地坑你一笔,也算是你的福气。
“你……..”许掌柜很是惊诧。
“喂,我说你今天到底给不给啊?”
“哼,这分明就是坑人嘛。”杨柳生气的说。
大叔也有同感说:“哪能啊,这些都是个混混。混混不都是无恶不作,专门欺负百姓的人嘛。“
这许掌柜不敢说话,瞧他脸上的汗水就像大豆一般流水似的留下。这“黑霹雳”要的都是名茶,还偏偏要三百斤,就是输了老命也弄不出这么多茶,到哪儿弄去呀?心里想着,不就是过节,他忘记派人给他送贺礼了吗?早知道就不得罪他了。
“黑霹雳”不耐烦地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
“这……..”
“除了茶叶,大爷我还要在这儿开家青楼。”
什么,开青楼?许文儒浑身颤抖,脑子一急,又被吓着了。嘴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句:“强盗。”
这“黑霹雳”可真够阴险狡诈的了,可这次许文儒骂他,他倒好,很开心,说:“你说对了,你大爷我就是个强盗,老子我就在这儿,名副其实的强盗。不管怎么样,我这儿的规矩,你是懂得。这儿都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懂不懂?这儿摆了口油锅,那油锅里有个称砣,谁能把那称砣捞上来,你这福彩的招牌就归谁啦。”
嗨,强盗就是强盗,这“黑霹雳”不但承认他是个强盗,还创出了专属强盗的逻辑。哼,无论什么,只要他看上的,他想要的,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那也得是他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到手。靠的就是自己的那份自恋,还有强盗逻辑与不要命的蛮劲。
这强盗的逻辑,就是“左之右之,无不宜之的。强盗的道理就是武力,他们之所以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是因为他们手上持有充足的、威力强大的武器。所以,我们要跟强盗讲道理就必须把自己变得更强!否则,我们就算再有道理,也拗不过强盗逻辑。”不过你说要当个强盗也要当个“德盗”呀,这样祸及央民,不要脸。
嗨,俗话说的好“淫侈之欲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不管你是贼,还是强盗,都是对百姓有危害的人。
不还真别说,这强盗也有忠心的仆人。
只见“黑霹雳”向身后的一个贼眉鼠眼的人瞄了一眼,那人就上前了,他还冲“黑霹雳”笑笑,把坎肩一扒,扔在地上,还用眼扫了周围的人,径直就朝那还在冒烟的锅炉走去。
“哎?大叔那人是谁?”杨柳问。
大叔一脸悲像说:“那个人,叫钱贵,是‘黑霹雳 ’的头号走狗,专门帮‘黑霹雳’干事儿,也就是为了能当‘黑霹雳 ’的二弟。”
钱贵,钱贵,就是把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要是能当的二当家的,就能帮大当家的看守钱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钱贵已经走到锅炉边,提起袖子,还没捞称砣,就有好些人闭上了眼睛。
杨柳一害怕,变抓住了旁边上官清风的衣服袖子,闭上眼,而上官清风拍拍杨柳的头说着:“别怕。”,心里想着:杨柳这人真胆小。而身旁的大叔早就回过身闭眼不看。
只听得一声“吇”,钱贵的胳膊伸进了油锅,滚烫的油扎着胳膊,你说能不疼吗?要我说生不如死啊。
可那钱贵闭着眼死死地咬着牙,真的把那称砣给捞上来了。只见,胳膊的皮已血泡礁烂地退去,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肉,四个字“惨不忍睹”。那整个手指也已经被炸成五根肉碳棍,还不时的发着焦味,那手指比烧焦的鸡爪子还让人看得难受。在场的孩子看了,都哭了。
看他大冷天的浑身的汗都湿透了衣裳,他使劲的睁开了眼,看了看“黑霹雳”。那“黑霹雳”狗娘养的还笑着说:“好,够意思,真不愧是我的好二弟。“说完,那钱贵满足的,痛苦笑了,接着便“噗通”一声,载了下去,疼的昏死过去。
那“黑霹雳”大喊一声:“来人呀,把他送去药店,让最好的大夫给他上药。”
随后,两个小混混便把钱贵抱上了一辆豪华马车。那“英雄”便乘着马车走了,消失在人们的眼前。
然后,一个小混混拈着布夹着称砣,将称砣放回了锅里。
这“黑霹雳”笑着盯着旁边发抖的许掌柜,心里想着这福彩店保准归他了。
他对许掌柜说:“许掌柜啊,你就快捞称砣吧。咱大伙都等着你呢。你要是把称砣捞出来,这福彩店就是你的了,要是老不上来,哼哼,你也就给我小孩拉屎,搬搬窝。以后也别再让我看见你。”
许文儒不想把好端端的手就这样毁了,就这样将胳膊硬生生的放在锅里。宁愿不要这福彩店了,可这么多的乡亲父老都在这儿,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呀。他又心里捉摸着,来默默地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流的青山在,也不怕没柴烧。他突然说:“好吧,好,福彩店……….”
这话还没说完没落地,就见一个人已经跑到了油锅的前面。这个人又黑又瘦的,一个干巴巴的老头,还穿着一条黑裤条,上身啥也没穿,也就光着个脊梁。只听那老头说:“许掌柜,就让我来捞称砣吧。”
许掌柜一愣,却马上说:“王小二!千万不能捞。”
一听这名字“王小二”,杨柳立马睁开眼睛,看着那瘦老头。
王小二这时候说:“难道你的福彩店不要了?那可是你祖宗给你留下的。你别担心,不就是个称砣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