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twel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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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国界线，行动派老将铁皮先生一路将我扛行到此，看来以后不能再随便和他开玩笑了。
“好了。”我拍拍他。
他停下，叹口气。我跳下他的背，踮起脚搂着他，他微微一震，牢牢环住我。
“这样好么，”我想了想道，“你回去把战争结束，我等你回来。”
“开什么玩笑？那要是什么时候？”他嗤之以鼻。
“所以你要努力啊，”我重重打了下他的背皱着眉说，“快点解决霸天虎，退休回来跟我养老。”
他一把推我起来，抓住我的肩凶神恶煞的吼道：“炉渣！就算战争结束了，我去哪里找你？你个混球到处跑，我从来抓不住！”
“但这次你就抓住了。”从前就觉得他生气起来更可爱，此时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他的表情静止两秒，放开我。身上轻松许多，也感觉被掏空许多。我笑笑：“不会乱跑的，我一直在你找得到的地方。”
他不再多言，变形回GMC，呼啸离开。我一直看着他不见，引擎的轰鸣声像抽气孔，抽走所有的声响，留下真空般死寂的雪地。
我努力回想我们的初次见面--这简直是离别的习惯。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知道我们初识至此，历久醇厚，值得回味。而和铁皮的初次见面，却总是模糊地夹杂着与别人的回忆，如没有过滤干净的茶水，不够纯粹。
“做得好，西尔芙。”几声扑腾，激光鸟落在面前。
我不意外它会跟着自己，只以外它这样没有眼力劲儿，偏要挑CPU运转最慢的时候来。
“去见他是么。”
“老地方。”
草原上已是夏季，刚下过小雨，空气潮湿混有泥土和动物粪便味，有些闷。威震天靠着他的“椅子”，悠闲的给略有成长的小霸天虎撒食。
“温馨的场面。”他难得揶揄，睨了我一眼道。
我淡笑：“拆桥？”
“还不急，”他嘿嘿笑得奸诈，“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说好要备份礼物给你。”
“小的惶恐，受不起威震天陛下的大礼。”
“你这张嘴如果安在红蜘蛛身上，我不知道要省心多少倍。”他站起来，声波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对他耳语几句。他满意的挥了挥爪，示意他退下，对我道，“擎天柱找到了方舟号。”
“上面有御天敌和能量柱。”我接下他的话。
他不气不恼：“那便是我最大的战利品。”
反间计是给擎天柱的，御天敌也是为他准备的。我揣摩这句话于自身的利害关系未果。
“还真是期待结果呢。”我灿然回笑。
“你是玩情报的，”他的笑很难看，“这情报算得上大礼了不是么。”
我想了想，依旧猜不透：“你要我告诉汽车人？”
他哈哈笑起来，首次如此正面的与我对视。偶尔敢在他面前逞点嘴上功夫，真正要与他相视却是不敢的。我尽力让自己镇定，等他下文。
“你走吧。”
我怀疑自己的接收器出了故障，试探道：“要杀要剐也要让我有个明白。给个正派的，权当小的为你效劳的回报。”
他有几丝玩味：“你就这么想死？”
我不敢回话，保住脸上平静的笑容，他的瞳光穿透我似的，也只冷哼一声，起身背对我看向苍茂草原。
“桥朽自然断，用不着我去拆。趁我没改变主意，快滚。”
他大概给我写好了剧本，想看场好戏。我没有还击的语句和行动，低着头退离。
“御天敌如何？”远离南半球灼热的阳光，我来到波兰边境，在隐秘僻静的林间打开内置频道。
“好得很。”豹子有些冲，“和大哥出去了。”
我奇怪道：“又怎么了？”
“没什么。炉渣的霸天虎！”他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
我愣了愣，确定他不是在骂自己，叹口气：“你还是小孩子么，什么时候帮你过200万岁生日啊。”
“没工夫和你闲扯。”他不耐烦了，说完就关闭频道。
我有点生气。平时都是我占上风，为什么现在他敢甩我通讯。这种少女情怀的小脾气上来之后会很怀疑自己退化几百万年到和人类同步。豹子说的对，我受人类影响太深了。
北上进入心心念念的加里宁格勒。隆冬末景，一派雪皑。高纬地区的白昼总是不可多得的，铅灰的天色下街道已亮起灯光。漫步其中，四处是琥珀工艺店。
我所向往的珍品在这里只是普通石料中的一种。在琥珀博物馆里有许多做工精美的雕刻品，完全看不出是琥珀，在温润的灯光下显得优雅神秘。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颇为失望的离开博物馆。
“或许你可以去海边碰碰运气，”当地人说，“但这个季节没有暴风雨，琥珀都还在海底冬眠呢。”
果真如此。除了刮人刺骨的冷风和数台挖掘机的轰轰声，海边单调无趣。坐在一块岩石上，我仔细打量着手上的戒指，想念起辛特拉剔透如琥珀的夕阳。还有不情不愿相伴左右的豹子。
我启程返回。不得不说加里宁格勒让人失望，枉费我忍受的严寒。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twel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