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30》暗夜女巫

25、25

　　下雨的城市，天空是灰色的。这里，迎来了12月份的第一场雨，在12月末的最后一天。
　　空气中弥漫着阴霾的味道，没有什么温度。这个晴朗的几乎无雨的城市，终于在新年钟声将要敲响的时候流下了眼泪。在恍惚中仿佛能看到那难忘的绽放熄灭，看到阳光下云雾缓缓流过，还有那含笑的的眼神和细长的手指，沾染了淡淡的烟草味道的手指。很久没有歌唱，遗憾于逝去的声线。镜子中的自己，头发长了，乱的全然没有了当初精心修剪的样式。

　　相对于汩汩流失的时间，空间似乎更是坚实。某物某景总唤起沉睡的记忆。近晚的天空是一片黯淡的铅灰色，无际翻涌。如此的颜色敲醒了回忆的门，把我放了进去，牵动。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闭上眼睛，很想家，很想某个生活过的地方，很想某个远在天边的人。脑海里，满天沙砾飞扬的颜色，磅礴汹涌着。我那寂寂的黄土高原，是谁还在坚持固守着最后的契约？眼角的纹路和两鬓的华发，是否也在等待着归来？而我的归期未定。侧了一个身，安静下来。听到自己隐隐的呼吸。依依的绿柳江南，魂牵梦绕的地方，可还是昨日想见你的模样？
　　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自己要的是怎样的生活方式，是安静地离开，还是守候。如果说，离开就是一种逃离，如果说，逃避也是一种解脱。如果说守候是一种坚强，如果说坚持的是那一种遥远的信仰。因而如今惟有忍耐，等待云雾散去的一天。生命就这样的周而复始，一些惆怅，两分孤零。自由自在是在自己的手中，一只手盛开绽放，另一只手掉进尘埃。也许还是会觉得孤单，还是会觉得失落，却永远不会绝望，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在遥远的一个地方，想念自己，或许已经满足。幸福是一种想象，眼睛在黑夜里游荡，太多，太多。

　　谁曾为我到来，谁会为我到来？我不知道。
　　有时候，我们以为一个人是永远等不到的，
　　所以不再回首。
　　却不知那人在灯火阑珊处，
　　看着渐远的身影，
　　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