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洋》Knock Tam

7、第 7 章

　　Chapter 6

　　就象童话一般，拉着头发爬上了城堡。除了我之外，不再让谁靠近，然后剪断头发，编织只属于我们的回忆。

　　——————谦代

　　好冷哦，头也好痛，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周围都是海水，颜色深得仿佛要将我吸进去，我拼命的挣扎。“Bobo。”有人在叫我，这个声音好熟悉——

　　十年前

　　“Bobo，今晚我们出海吧！”

　　“今天不行，天气预报不是说会有暴风雨吗？”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去，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Pippo扔下这句话气呼呼的转身，准备离开。

　　“真是的，又在耍小孩子脾气，”我从后面抱住他，“好好好，我投降，就算会死也去，这总行了吧？”

　　“真的？”pippo忽的眼睛一亮，旋即笑开了，露出我最爱的笑脸。

　　“我就说嘛，今晚上会有暴风雨，你看，应验了吧？”我无奈的说道。

　　pippo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喂，pippo，你在干什么？会感冒的啦，快进船舱来。”

　　Pippo还是没反应。我冲过去，准备把他拉过来。pippo转身，看着我，淡淡地笑了，雨水从他脸上滚下，不知为什么，这时的他显得格外凄美。

　　“Bobo，你喜欢我吗？”pippo缓缓地说道。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是知道的呀。”

　　“这算是答案吗？”pippo神情恍惚的看着我，仿佛要被雨水溶化掉一样。“我……”我刚开口，话就被pippo打断。“你曾爱一个人爱到连心脏都要裂开吗？那么，那个人会不会是我？”pippo的表情在夜色中已经辨认不清，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眼泪夹着雨水一起流了下来。

　　“我真的好累，bobo，我发现自己爱撒谎、卑鄙、胆小，我讨厌你和我以外的人说话，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只看我一个人，永远只看我一个人。我受不了你对我以外的人笑，我更讨厌你的队友可以在场上拥抱你，我甚至讨厌足球，因为你会被它抢走，我不喜欢，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吧？我是一个爱嫉妒而又肮脏的人，所以……”

　　pippo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凝固了，在他清瘦的脸庞上，顿时出现一抹冷笑。随着一声闷响，我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的头被他用木棍击中，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甲板上。Pippo蹲了下来，抱住了我，说道：“所以，我们一起死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忧郁彷徨了很久，但是骰子已经掷出去了，我只有选择自己所相信的路。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Pippo微笑的举起刀片，在左手手腕上划了一刀，暗红色的血象喷泉一般涌出，不一会儿又被雨水冲淡。“Bobo，你应该知道的，是吧？这些血，一点一滴，都是向你留去的，我的存在，一切都是因为你。” 心好痛，pippo的脸越来越模糊，直到我看不见他的脸。

　　“Bobo，Bobo” 我被人摇醒。眼前的人浑身是血。“你是？”“我们一起死吧！”我被推下了船，那个人笑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本能的挣扎。那个人也跳了下来，抱住我，想制止我的挣扎，我揍了他两拳，可能由于他失血过多，放开了我，失去了意识。

　　……

　　眼泪流了出来，混在海水中。对了，我怎么会忘了他——菲利普·因札吉，真正自私、胆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害怕看见你在我面前死去，本能的选择了遗忘，居然连你也忘了。你早都应该杀了我的，我最爱的pippo……

　　头又开始痛了，我眼前居然还产生了幻象，我看见pippo就在我眼前，对着我笑。“Pippo，我爱你，真的，很爱。”就算是幻象也好，我只是在临死前想将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他而已。“我知道，”幻象游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感觉好真实。“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Bobo？”“对，永远。”我们就这样，一起沉入了海底。

　　海面又回复了平静。

　　后记：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杰里米·戴维斯听到因札吉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跳入了大海。在他坠落的几秒里，杰里米清楚的看到了因札吉最后露出的幸福笑容。

　　我接受了你馈赠的一个故事。完结的时候，我想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