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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扒衣服也是技术活(捉虫) ...

  •   茗漠的回答很干脆,一阵意味不明的坏笑之后,很果断的就挂断了林清的电话,将问题尽数丢给了她自己烦恼。

      于是,握着手机一脸纠结的林清同志默默地在心中推倒茗漠一百遍之后,只得回头面对残酷的现实。

      先不说对方是个和她语言不通的国际友人——也不论对方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狼人雅各布”——单凭对方性别为男,就已经够她头痛欲裂。

      林清家和叔叔的一东一西比邻而居,紧紧地挨在一起,前门有条一米多宽的走廊平展在门口,因为自小父母在国外工作几年才回来一次,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叔叔来的特别勤,几乎是早晚一趟,这种情况下要是在家里藏个男人,被看到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林清上下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一边思考着怎么安顿他,一边又很有研究精神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心想着,中午的时候叔叔一家都去二表舅家里拜年了,按说至少要吃过晚饭才能回来,如果她这个时候上楼把自己原先睡得那张单人床折腾下来,应该来得及不被发现——刚好隔壁是自己以前的房间,虽然被弄成书房了,但是住上一晚应该不会有问题。

      彼时,我们可爱的林清小朋友一直乐观的以为这个不速之客只住一晚就会走了,就这一点来说,损友茗漠同志那一阵阵的坏笑和“带过去给她瞅瞅”已经算是一种提醒了。

      林清很早以前就搬到父母的房间了,因为这幢房子东连着叔叔家,左有荫庇右覆一间客厅和一棵老松树,所以挤在中间的这间房子冬暖夏凉的特别舒服,反正那对不负责任的家长都不回来了,这么好的房间自然就被她征用了,总不能一直荒废着吧,而且他们回来的话,也省得收拾了。

      自己的房间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因为做了书房她又经常走动,不至于灰尘满天飞,只是没有床而已,把楼上的搬下来就能睡人了,至于床太重她扛不动?呵呵,又不是她睡,当然是需要的人自己动手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这么一想,林清越发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妙,于是冲着已经满头雾水正好奇的看着她的外籍帅哥勾了勾手指,做出一个勾引意味十足的小动作。

      雅各布困惑的皱了皱眉,不过深褐色的双眸里还是流露出了好奇,十分配合的将头靠近了林清。

      “喂,你今晚想住在这里,就要听我的,待会儿跟我去楼上把床搬下来,今晚你住隔壁。”林清说着,面对对方凑上来的那张俊脸,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她的身体一僵忍不住的后撤了小半步,面子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盯着他,防止漏掉对方的任何表情和动作,心里盘算着,要是引进来一直白眼狼,她会在第一时间断了他的命根子。
      (喂,这个时候才考虑这种问题,你也太没有女人的自觉了吧……= =)

      天生敏感的狼人雅各布小朋友很有安危意识的缩回了头,摇着头摆一个呆样以表示自己没有听懂。

      林清只觉得脑门上一根筋跳了起来,深呼吸,借着转身回电脑桌的几秒,快速的将心中好萌好呆好可爱的心思一把掐死丢掉,顺便默默鄙视自己居然忘了谷歌同志。

      点开网页,林清直接谷歌了在线翻译,输入刚刚说的话的同时,第一次觉得这东西还是挺好用的,确认翻译等待跳转的同时,她头也不回的对身后招了招手,示意呆狼过来看。

      其实她的话很简单,自己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拆开之后怎么看怎么眼熟,可是一旦组合起来,总觉得翻译过来的有点不太对劲,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用这种方式和雅各布沟通。

      雅各布只是扫了一眼就向她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双手,表示自己想要借用键盘,林清看他这样,挥挥手不让,自己又动手敲到。

      【事情办完了再说,现在先干活,OK?】
      开玩笑,是要自我介绍还是提什么意见的,看看时间再说好吧?4点半了,她叔回来解释不清啊!

      这么说着,也不去管雅各布一脸的欲言又止,拉着他厚厚的军棉袄就向外面拽,上楼去搬东西了。

      因为雅各布穿着衣服,所以林清倒是忘了这位身上还带着伤,以至于等两人上上下下的搬完东西,好不容易开始铺床的时候,林清看着刚刚从雅各布手上接过来的棉被上的那一滩血迹,瞬间青紫了脸。

      坑爹啊,放在衣橱里的干净棉被怎么可能会有血?她很久没有用这床被子了吧?就算是,如果她弄脏了,也该洗干净了啊!话说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弄脏过!

      脸色瞬变的林清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回头准备打发雅各布先离开,却见那张俊脸居然有些苍白,视线下移,林清被眼前人腋下的深色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见到他时,对方身上绑着绷带的。

      因为床铺是那种老式的木床,两米长一米五宽,由一块床板和两头带靠背的床架组成,摆起来的时候除了床板比较长是两个人合力抬的,其他都是雅各布自己一个人搬下来的,连番的动作,早就已经将他本来就裂开的伤口重新撕开了。

      林清甚至不敢想象他一边搬东西一边忍着那种疼的时候的感觉,这男人是有多硬啊!

      连忙拉着他坐到刚刚铺好的床上,林清说了一声稍等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刚刚要干活,雅各布的背包放在了自己房间的。

      她必须赶紧给他换纱布换药。

      虽说都是英文,不过毕竟都是医药用品,纱布还是一眼就能找到的,至于药,眼前这人应该不会笨到哪里去,看到她这架势,待会儿用什么药他肯定是会吱一声的。

      尽管如此,头一次被这么多鲜血吓得心跳不稳的林清还是忍不住暴躁自己英语太差,要说当初自己没考上杨默那所破大学并且留学一年,就是败在这劳什子的蝌蚪文上面的,本来重考之后好不容易够上了那所破学校的分数线,却发现那所学校因为那对奸夫淫|妇的破事压根儿就不用继续争取了,索性烧了所有的英语书,从此不再碰这些。

      现在林清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说别的,单是那些书还有教科资料——包括那两本半新不旧的英文字典——全放一起光称重量也能卖不少钱啊!太亏了!

      偏偏自己当时烧得还挺干脆的,之后报的三流大专更是都不用学这些,这么一晃三年多,她也只能认一些比较简单的常用的短语了。

      惋惜的甩甩头,林清举着纱布示意雅各布把外套给脱掉,可是这会儿雅各布已经满头大汗,双手更是僵硬的动都不能动了,紧紧地环抱着两手的手肘,看也知道是疼狠了,林清有些不忍的摇了摇头,想着自己也太粗心了,刚刚居然把他受伤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于是放下手上的纱布,也顾不得其他亲自动手帮他解开衣襟。

      雅各布的脸色已经发白,双手前臂仅仅的环抱,林清试着分开他的双手,可是却动不了半分,只是分别安抚的按住雅各布的双肩,一张脸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静静静的重复着:

      「相信我,让我帮你。」

      雅各布的眼睛慢慢对上她的,深褐色的瞳孔因痛楚不断的收缩,好像听到了她的话,又好像没有,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有些困惑,却流露着至深的痛楚。

      林清稍稍扣紧双手,继续想他传达自己的善意。

      「相信我,让我帮你。」「相信我,让我帮你。」「相信我,让我帮你。」……

      这样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才看到雅各布有些迟钝的点点头,显然是决定配合她,只是因为刚刚双臂抱得实在是太紧了,这会儿僵硬的没有办法松开。

      林清超人品的给予了他莫大的耐心,轻轻的顺着他的两臂安抚的按摩着,然后滑到他的双手处,慢慢地按|压|揉|搓,直到雅各布的双手不那么僵硬了,才轻轻的掰开他的双手,即使这样,她也不敢用力的展开他的双臂,只是让他的双臂顺着身体尽量自然的放下,才算完成了第一步。

      而此时,紧张的林清面额的汗水已经不比雅各布脸上的少了。

      顾不上去擦汗,林清知道此时的雅各布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汗水原本就含有盐分,要是再不清理他的伤口,无异于伤口上撒盐,所以林清一咬牙,只是把妨碍自己眼睛的汗水抹开,就继续动手解扣子了。

      老式的军用大衣只有几颗深褐色的纽扣,可能是因为雅各布身材太好的关系,穿在身上有点紧,加上林清并不敢用劲,所以解起来稍显费力,不过这并不难解决,难的是解开纽扣后,要把外套脱下来。

      林清看着那些已经泛到腰上两肋的位置的深褐色,眉头紧紧的一皱。

      这一瞬间,她只想把这件衣服给剪开算了,可是不行,衣服是她叔的,而且因为比较厚,剪起来也麻烦。

      抬头去看雅各布,对方的脸已经全部皱在一起了,脸色除了惨白还是惨白,本来就不厚的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线,尽管这样,他的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林清,眼神坚毅的向她表达自己的视死如归。

      林清见他这样,也只能银牙一咬,狠狠心从衣领开始扒衣服了:“稍微忍一忍,可能会有点疼。”

      事实上是很疼,林清心里清楚,却也只能这么安慰他,并不敢去想那是有多疼,只是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个双手长满利爪的侩子手一般,正在撕着人的皮肉。事后想想,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很无厘头,且很恐怖。

      好在因为林清的紧张蹦出了国语,所以雅各布并没有听懂,只是本能的知道应该是安慰的话,于是也没有特别的抵抗,尽可能的张开紧夹着的双臂方便林清将外套脱掉。

      同时,心中没由来的想,自己为什么要在明明不会觉得冷的前提下穿这件厚厚的大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可是,看看眼前皱着眉一脸紧张的帮自己脱衣服的女孩,又紧紧地抿住了嘴,什么也没有再想。

      两人就这样不约而同的纠结着,一个是尽量配合的放松,一个是小动作小心的放快速度,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样子才好不容易合力将棉袄脱掉,棉袄脱下来的瞬间两人都有点虚脱的松了口气——一个是疼的,一个是紧张的。

      看着最后一件花衬衫,林清已经懒得折腾了,直接奔回房间操了把剪刀过来,两下松紧,就把那件衣服给废成了块状。

      看了一眼对着破碎的花衬衫流露出歉意和惋惜的表情的雅各布,林清倒是很干脆的将破布块扒拉到一边,然后左手拿纱布右手翻药水,准备给雅各布清理伤口。

      接下来的工作比较顺利,除了用清水将伤口附近的汗水抹去,再用消毒水清理伤口然后包扎外,基本上没有费什么事情,只是当雅各布微微抬起双臂让林清包扎的时候,看着那左右两肋被几道口子狠狠撕开过的痕迹,心脏和后脑同时狠狠的抽了一下。

      那些伤口看起来特别狰狞,因为已经撕裂了,伤口血红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里面的肉都有些往外翻了。因为要处理消毒,林清也有机会看清伤口的样子,发现左右两肋侧的伤口出奇的相似,都是有五道口子生生抓开的,伤口间距也差不了多少,看起来像是人的爪子。

      酒精擦上去的的时候,只是刚刚碰到皮肉,就引起了雅各布一声狠狠地抽气。

      不难想象当初当那双手抱住他的身体,狠狠撕开两肋的那种痛苦。

      怕是痛不欲生吧!

      心惊肉跳的同时,林清突然开始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所理解的雅各布本尊。

      那个在与卡伦家族合力保护贝拉的纯情狼人——雅各布布莱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扒衣服也是技术活(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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