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自中宵成转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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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口哨，今夜是月圆之夜，又是行动的时候了。
三年前的一个不眠之夜，凌夜漫步在回廊深处，与一个黑衣小贼撞个正着。那时的他为了躲避池王妃时不时的刀剑相逼，明里暗里也学了些功夫防身。
抓住了小贼，免不得审问一番，那时的他却也是少年心性，而那小贼也是个新手，初出茅庐，在他一番威逼利诱下，算是什么都说了。
小贼自称是一个民间组织赤墨，关于赤墨的传说，凌夜还是依稀听母亲说过。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核心教义便是劫富济贫。因为关于他没有任何的书面记载，甚至于民间野史。只是偶尔流传在坊间的闲谈中，没有任何实证，传说中，赤墨的人都习惯围一个半月形的黑色头巾，半面赤色面具，半面红色面具示人。幼时的凌夜一直无法勾勒出这个画面……以至于在如此一个平静的夜里，他有种梦游的感觉。
“小贼，休得骗我！”此时的他兴致正高。
而这个小贼分明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据我所知，赤墨教不是这个打扮吧。”
小贼狐疑的看着他，道“我是新来的。”
“你骗谁呢啊，把我当三岁小孩啊！”他一把抓起小贼，“这大半夜的，都偷了些什么啊。”
凌夜夺下他手里的包裹，一股脑倒了出来，并未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如此嘛，就你这个连什么值钱都分不清，还出来做贼，实在是愧对盗贼这一行。”
小贼被他这么一通说羞愧的低下了头。
“哎呀，你这个小贼真是有意思，还婆婆妈妈的，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
见小贼把头埋得更低了，他只好道，“算了，我可以放过你……”见小贼终于抬起了头，他故意拉长声音道，“不过……不过你要带我去你们的老巢看看。”
才提起一点兴致的小贼有蔫了下去，不过最终还是屈服了。
只是那一夜，终是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赤墨的首领是一个和尚，这是凌夜始料未及的，这个法号智德的僧人见到他只说了一句话——洗净清白在人间。
“怎么才来。”一个黑影掠身飞到房檐，坐在凌夜左手边。
“房顶呆久了，不想下来了……”
“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左边的人转过头去。
“没什么玩笑不玩笑的。”凌夜面无表情道。
“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嘛。”
“你不也是……”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提三年前……”
“除非我失忆。”凌夜突然回过神来，“不是你先提的么？！”
“我说黑夜这个名字还真是适合你。”（第二个坑爹的名字出现了）
“那不如你改名叫白昼吧。”
“去你的，本公子做不更名行不改姓。”白羽收起了玩笑的申请，一脸严肃地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你这儿哪里方便谈话啊。”
“这里不是很好么？”凌夜摆弄着手里的笙。
白羽无奈往他身边靠了靠，低首在他耳边低语。
“可是真的？”听完凌夜一阵惊愕。
“我骗你做什么。”白羽顿了顿，“你还是早作准备吧，听说这个少爷可不好惹。”
“时候不早了，我走了。”静谧的夜空，笙歌起，白羽一瞬消失在苍茫的月色中，头顶上一轮圆月散发着神秘的亮光。
三年前，白羽带凌夜来到赤墨的教宗所在，令他没想到的是，传说中的赤墨，就是建在墨池河边得一个小寺庙，名曰碧云。而他们的首领就是这里的方丈。
智德和尚见白羽带回来一个陌生人先是一愣，并没有说什么，“小白，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施主，老衲看你是个和佛法有缘之人。”
凌夜被他这突然之词搞的一头雾水，这是寺庙的口头话吗？
“何以见得？”他随口问了一问。
“小施主里面请。”智德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凌夜倒也无惧。
“没想到你这寺庙却是做这种营生的，不过这个外表掩饰的不错。”凌夜有话直说道。“早先江湖传闻赤墨教以劫富济贫为宗，看来果然是传说，不可信的。”
“小施主笑话了，只是不知小施主从哪儿听来的。”
“江湖传言而已，谁还去问来龙去脉。”凌夜暗笑了一声。
“不知道小施主可有意加入我教？”智德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恩？”凌夜不可信的问了句。
“小施主，老衲并没有虚言。方才在外面，老衲还道小施主是与我佛有缘之人。”
……
就这样匪夷所思的，凌夜加入了赤墨这个以盗取官员大户不能见人的秘密情报为生计的组织，而每月不定时夜间有所行动，周济一些穷人，以维护这个冠冕堂皇的名声。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凌夜当初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想知道的无非两件事情。后来，他经常以为母亲上香，为早逝的表弟祈福为由出入碧云寺，方丈也传授了他不少武艺，不过更多的确实如何能最短时间的找到别人的秘密……（基本就是小偷干的事，饭乃不要吐槽我）
智德见凌夜颇为聪明，便提拔他做了赤墨的军师，不过是做些勘测的事情，这样子便不用亲自动手去偷了，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想到此，凌夜不禁哂笑。……君子所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年前，方丈智德说要外出云游，临行前交给凌夜两个锦囊。
“这便是你最想知道的答案。”
凌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信不信由你，什么时候看也由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自中宵成转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