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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你怎么没等我?”。
      肖楠实际上并没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谁还没有个过去呢,像付成泽这样子的人抛弃谁也不为过,有过多少过往都合理。肖楠一直觉得付成泽能和自己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付成泽不愿意去找肖楠道歉,觉得这事自己也没什么错,假如肖楠就此散了也没什么不好。心里起了恶作剧的想法,看看肖楠怎么反应,是忍几天就自己贴上来还是能有些出息,在这一点上,付成泽很有信心。周三的时候肖楠果然来了,提着一大堆的食材推门就进来了。
      件难以置信的事情,纵观自己,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更别谈所谓气质,所谓家世。
      肖楠自己进了厨房就开始自顾自的翻箱倒柜准备做饭,间或唱两句歌,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不知道是哪个没落歌星的代表作。这倒让付成泽有些吃惊,用不着装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吧。
      付成泽倚在厨房的门口“吃什么?”。
      “水煮鱼,我告你,这可是我一绝,晓飞都说我做的特好吃”。
      “那天的事……”
      “没事,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付成泽越发的得寸进尺“要是姚安迪再回来怎么办?像那天一样”.
      肖楠关了开关卸了围裙“你说什么?”。
      要是再回来,我能怎么办,是大吵大闹还是默默离开?付成泽,你想我怎样呢?在你方便的时候屁颠屁颠的来,不需要得时候识趣的走开,呵!
      付成泽当他没听清,“我怕小迪再回来闹”。
      “回来就回来吧,没准是想把你抢回去,你说呢?”。
      你这么优秀,他早晚会回来的,明明心里清楚的很,问我做什么,要我做好准备吧。你果然狠心。我在看不见你的地方痛苦,你在看不见我的地方冷笑,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种感情叫犯贱。受伤也无所谓,不是真心也无所谓,守着你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我不在乎是否背叛,只在乎这守着你的期限是何年何月。
      闹也好,像姚安迪,不放在心上也好,像阿唐,就是现在这样,既不闹又不能不在乎,付成泽突然觉得没有胃口了,突然就有些厌倦了,水煮鱼也一股洗涤剂味,洗了澡一个人睡了。听见肖楠关了门以为是走了,舒了口气坐起来却被床边的黑影吓一跳。
      肖楠钻进被窝捂着头搓脚,他身体不好,夏天也冷手冷脚。好不容易搓热了探出头呼气。看见付成泽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付成泽勾勾嘴角,“我以为你走了”。
      “今天周三,你怎么了,生气了?”。
      面对付成泽的沉默和冷淡肖楠有些坐不住了,跳下床悉悉索索的穿裤子。
      “要走?”。
      “嗯”
      不是没想过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夜风有些凉,手指头都麻了。
      高晓飞又是哄又是跺脚,功夫全使上了阿姨才同意给开门。脸色阴沉的看着肖楠。
      “怎么了?”。
      肖楠笑笑,“失恋了”。
      和尚跟三菱裹着床单坐在床上,看高晓飞在屋子里转圈,手电筒也跟着来回晃悠,从这头晃到那头,再从这头晃到那头。
      “你们说,这人要是失恋了怎么办?”问的苦大仇深,好像失恋的是他一样。

      肖楠是真的爱了,也真的痛了,他是个单纯的人,看不懂付成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从付成泽那里回来,肖楠就一句话不说,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挺尸。急得高晓飞团团转,都一天一宿,再这么拖下去人是要垮的。劝也不听,油盐不进。看着他这么红肿着眼睛跟天花板较劲,高晓飞牙齿都快咬碎了。
      和尚也跟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晓飞啊,他到底是跟什么人好,搞成这个样子?和尚不近女色,不懂这些”。
      三菱拎着四人份的饭从外面进来,“这个祖宗哪是女色啊”。
      和尚和高晓飞都看着他,和尚觉得听不懂,高兴晓飞听着吃惊,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
      三菱放下饭菜,拍拍高晓飞肩膀,“我都看见两回了,不用瞒着了,哥们儿还是能理解的”。
      和尚还是不懂,这一个字一个字的都明白,也听清楚了,可是连起来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瞪着眼睛看三菱,等着他解释。
      三菱给每个人递了筷子,还不忘杵杵肖楠,万一这哥们儿想开了想吃饭了呢,不能落下他。
      “和尚,肖楠喜欢男人”。
      高晓飞紧张了,他不知道和尚能不能接受这件事,假如他因此讨厌楠楠了,或者是把这件事说出去,怎么办。
      和尚挠挠头“众生平等,无关乎男女”。
      所谓大彻大悟,估计也就是说的和尚这样的。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高晓飞觉得和尚说的对,肖楠就是错在太执着了
      周日的时候肖楠坐在咖啡厅里等人,这人是三菱找的,打了保票说一等一的好。
      肖楠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坐在他对面,红口白牙的问多少钱。
      肖楠脑子嗡的一声,什么叫多少钱。
      “就是问你一晚上多少钱,难道不过夜?我看这里没有包间,厕所的环境也太差,我有洁癖,在脏的地方立不起来。”
      嚯!你就是立得起啦也找不着地方泻呀。肖楠不说话,两只眼睛瞪着他。
      “我看你干干净净的,学生吧!这年头,世风日下,学生也他妈的不干正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来钱快丫,一个大学读下来,运气好的,创业的钱都出来了。”。
      嫖客还嫌卖的没操守了,你不嫖他能来卖吗,共犯。
      “不是我说,现在这社会,嗨!”。
      肖楠拿起单肩背,“我先走了,您坐啊!”。
      “哎别走啊,咱还没说完呢”。
      肖楠推开他手“我这人没什么操守,不接你的活儿”。
      “且!一鸭,装什么高贵,说两句还不爱听了”。
      肖楠突然也想范范混,“要找人gay吧找去呀,跑这撒什么野呀”。
      一听gay吧,人们都拿眼睛往这边漂,支起耳朵听。也不知道谁嚷嚷一句“哟,那不是高主管吗”。
      对面的人涨红了脸,上手推肖楠,“你胡说什么”。
      肖楠拾起桌上的热咖啡全泼丫脸上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前脚出了咖啡厅后脚就差点撞车。
      司机推门出来脸色不太好看,“你怎么走路的你,没长眼睛啊,我这正着急呢,添乱”。
      肖楠黑着脸不说话,拍干净了裤腿上的泥巴抬头看肇事司机。这人长的不坏,横眉怒目的,男人味儿十足。
      横眉怒目突然不说话,伸手进怀里掏什么东西,看着跟杀手掏枪似的。肖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话说在不久之后也有另一个叫韩久的人这么觉得,这就是后话了。
      一张照片掏出来,看看照片再看看肖楠,“你是肖楠?”。
      肖楠劈手夺过照片,上面确实是自己,光膀子穿着大裤衩,人字拖,鸡窝头。一脸茫然。
      “这是三菱给我的,怕到时候认错了人,你没认出我啊?我是商奇啊”。
      肖楠恍然大悟,原来咖啡厅里那嫖客认错人了,这个才是三菱介绍的人,不过也来的够“早”的啊。
      “我又没照片,没认出来”。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人办事,就一准时,今天有事耽误了,别愣着了,上车吧,咱还堵着呢”。
      肖楠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上了车,寻思回去以后找三菱算账的事情,这相片太破坏形象了。
      商奇暗暗的打量眼前的人,比照片上秀气,眉宇间有种说不清的执着,一个弯儿转不过来就能折喽。
      “肖楠是吧,刚才不好意思啊,车没开好,你别生气,我这回来呢,跟你一样是属于失恋了找替补的,咱就明说了吧,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肖楠心想这人到是挺直爽的,挺成熟的,可怎么这么轻浮呢。
      “还行,你干什么的?”。
      商奇开了一罐啤酒,“我爱喝啤酒,也爱吃螃蟹,可这两样不能一起。”一口酒喝下去“啊,你说我干什么的,房地产!现在不是炒房热吗,我就是内黑心地产商”。说完了还有点期待的看着肖楠“你看着我像干什么的?”。
      “杀手”。
      “很多人这么说,但你是最镇静的一个”。
      一顿饭尽吃螃蟹了,商奇还不忘了给肖楠扒虾,吃到天也黑了,路灯也开了,肖楠站起来“我得回学校了”。
      肖楠结了帐追上来“我送你”。
      到了寝室三菱劈头就问,“怎么样,不错吧?”。
      肖楠把照片掏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寻思这不显得性感吗,瞧瞧,这锁骨,这肋条”。
      肖楠脸黑下来,瞅着三菱不说话。
      高晓飞也凑过来看,“三菱你可过了啊,这怎么能随便往外拿呢”。
      三菱搓搓手,“楠楠,我没想那么多,我没别的意思”。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肖楠突然就笑了“开玩笑的,你们这是怎么了?”。
      高晓飞和三菱都舒了一口气。怎么了,还能是怎么了,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猫失恋了。
      三菱再次问道打算怎么办得时候肖楠说,处着呗,这人除了嘴巴贱点还是挺好的。于是乎,就这么处着了。
      Down Go 是这里一间排名很靠前,盛名在外的gay吧,约了在那里见面。商奇坐在吧台上晃着手里的酒,脸色凝重,好像他正在回忆的东西是生命的支柱,美好又不容亵渎,“知道冬糕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难道是这酒吧的名字?原来这样翻译”肖楠单手支着头望着他。
      “就是冬天的雪糕啊,要是把雪糕放在冬天里,就永远都不会融化了”。
      “这话真诗意,忧伤!”。
      商奇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诗意,他就是个诗意的人。”又随即暗下去“可是你知道吗,诗意是个屁,他只不过想多吃一会儿雪糕罢了”。
      肖楠躲过他手里的酒“他去哪了?”。
      商奇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看起来又像个变态杀手了,“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肖楠也学着他的样子晃动这手里的酒,“有时候等待也不失为一种生存方式,如果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叫你等,也是一种幸福”。
      商奇把酒夺回去,“哎?我帮你怎么样?”。
      肖楠眼睛里透出希冀的光,又努力的隐忍着,怕它太明显被自己发现,反而摔的更惨。咬着唇纠结了很久才能出声“怎么帮?”。
      商奇打个响指,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支玫瑰,在冷色的灯光里泛着幽幽的蓝色,“跟我交往吧,忘了他,嗯?”。
      肖楠侧目看着他,“不等你的冬糕了?”。
      灯光打在商奇的脸上,有一丝奇异的感觉,超乎年龄的沧桑,仿佛走了很久的夜路,磕磕碰碰才终于走到这里,毫发无伤,却一无所有,“等啊,等他在回忆里幡然醒悟,从远方奔回来找我”。
      肖楠想说,你这么有自信,却没有说出口,能自欺欺人也好过绝望。假如那人会回来找他当初又怎么会走呢,何况,回忆是如此单薄的东西,何以承担得起一份爱的重量。
      商奇对肖楠说,我看上你了,要追你,你准备一下。他说的那么强势,跟在down go里判若两人。
      肖楠还是没有放弃付成泽的课,挑了个不太显眼的座位坐了,低着头翻杂志,偶尔抬起头看看黑板,对上付成泽的目光还会露齿一笑。收到那一大束花的时候微微张着嘴巴,疑惑的挠挠头,“你是不是送错了?”。
      店员摘了帽子,“不会的,特地嘱咐送到这里给肖楠先生,您签个字吧”。
      肖楠无奈的签了字,盯着那一大束血红的玫瑰和白色的风铃草,强烈的视觉反差有些刺眼。
      范遥从另一边跑过来,捧着花挤眼睛“风铃草,新的恋情哦,快说,谁?”。
      肖楠在此起彼伏的口哨里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这么热情的女生他还真不认识。
      付成泽表现出了少有的严肃,陈着脸敲敲桌子“上课了,都坐好”。
      肖楠两手揣在裤兜里,绕过那群嗷嗷乱叫的女生外走。范遥从人堆里钻出来,“哎,哎,楠楠!你的花”。
      肖楠回过头来,挑挑眉毛,“送你了”。
      实际上肖楠是个很潇洒的人,只是在一些时候表现出了不符的歹势,或许,爱情该叫一个人示弱。
      花连续送了两个星期,办公室的老师们纷纷开始议论,哪个系里的女生出手如此大方,先是玫瑰加风铃草,又是,最后竟然连狗尾草也送了。
      付成泽抬起头不经意的问“狗尾草??”。
      同办公室的女老师激动的站起来,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对啊,对啊,有这么一大捆呢,哎哟”,两只胳膊圈起来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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