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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古堡的秘密』(二) ...

  •   因为离山脚太远,所以众警员连同两位侦探大人们都不得不留在山田家吃中饭。

      平次从早上饿到现在,见饭菜上桌,便不客气的开动。倒是让从小绅士教育的白马看了直摇头皱眉。吃了一半的平次像是感到了对面桌传来的视线,抬眼,又是那个伪绅士(哈?新词?),毫不犹豫就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饭啊?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

      白马一挑眉,算是收到了平次的威胁,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扬起,尽管埋头苦吃的平次压根没注意到。

      结束了这顿尚可果腹的午餐,是的,尚可果腹,你说人家家里刚死了人,就留你们这么一大拨半废物的家伙在这里消耗粮食,能给点基本入口,尚能半饱的伙食都要谢天谢地了。于是平次依着早上的信息开始对房间搜查取证,临上二楼前还不忘甩给白马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白马偏头,看着平次上楼的背影,不置一词。

      经过二楼走廊时,平次不禁向山庄外远眺。真是个好地方呢,这样空旷的天空,会让人想起很多事,例如,现在平次真的觉得白马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讨厌,似乎很早就认识了,貌似是……嗯……[我到底来干嘛的啊?!]

      平次甩甩手,企图挥去那个绅士的假笑,大步走向那个书房,也就是命案现场。

      说实话,现场很干净,似乎没有死者挣扎过的痕迹,遗体已被移走,只留下躺椅边上及地毯上的斑斑血滴。

      财产都完好,而且在少人烟的山上,所以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几个女仆是集体住在山庄一个侧园的下人房里,并且晚上侧门会锁上,仆人是进不来的。这样,凶手就只剩住在主屋里的山田惠子,周末回家的山田落奈,晚上回家的山田志以及老管家木野川一郎。

      地上这是?……有什么东西三三两两的在血迹旁边,难道?……

      平次仔细的搜查了一遍现场,跑出了书房,拉住了一位女仆。

      “请问山田直也平日里会吃一些甜食么?或者喝咖啡加不加糖?”他记得在书房桌上有一个空的咖啡杯,不过警方没有从里面验出什么药物成分。

      “老爷?”女仆似乎被吓了一跳,“他……他从不吃甜食,连水果也几乎不吃。”

      [这样啊,那就排除了那个可能……嗯,或者等尸检结果再详细点?不过,这些够了……]平次一边思索一边偷眼看女仆的反应,怎么说呢?这一家子人包括仆人管家都怪怪的,好像都有相互隐瞒着什么事情一样,平次低头苦想,试图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但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说二楼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这家的女主人出什么事了……”

      听起来像是警员的声音。

      容不得多想,平次拔腿便冲向走廊不远处的主卧室,发现那里已经在门口站了不少人了,包括木野管家和那个讨厌的白马探。

      “怎…怎么了吗?”平次气息不稳,但照样回瞪了一眼看着他的白马。(我想我知道平次后来动不动就瞪人的习惯是怎么来的了--)

      “夫人说要一个人静静,便上楼来,我有事想叫她,可是却没有人回应,而且也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出过这个房门了。”木野的声音有一点着急,但却依旧平稳的讲出缘由。

      厚重的大门关的很紧,而且没有小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平次趴在地上透过细细的门缝试图看清屋里的情况。可是门缝并不宽,平次看了半天只看到了一个物品,一双拖鞋。

      不会是……上吊自杀了吧?!

      平次一个骨碌爬起来,差点撞上上方的白马。他二话不说,深呼吸一口气,便直直往门上撞,看来他是想直接破门而入了。

      “喂……先生……”老管家来不及阻止这少年,他不知道这门的分量么。

      重重的一声撞门声过后,门自是纹丝不动,平次心里着急,不甘的喘了口气,退后两步,再一次往门上冲去,一旁的警员不明所以,只当是出了什么事,但白马却皱紧了俊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平次的忙碌。

      这次,平次运气似乎真不那么好,就在他狠狠地撞向门时,门,却开了。

      由于惯性的作用,平次一下子冲进屋内,眼看就要失去重心摔在地上。这一摔免不了头上青一块肿个包,平次慌忙想用手撑住地面,却不料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一步。

      总之,当平次感到一股由后而起的拉力将他拉起,似乎紧紧扯着他,再一睁眼,人已经勉强站稳了,可是却不是自己站着的,而是依靠另一股支撑力。向后一看,白马。

      白马的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或者说勒着自己更为合适,仍旧紧皱着个眉,眼中闪着不满的怒意。而自己几乎是靠在白马怀中,这才免去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下场。

      未等平次开口,白马先看着平次,甩下一句“鲁莽”,便松开双臂放开他。

      平次有些错愕,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整理衣饰的白马那边转向开门的那个人身上。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平次认定上吊自杀的山田夫人,看她穿着一身浴袍,披散的头发明显带着湿意。空气中还有着一点沐浴乳的气味,想来这位山田夫人刚才是洗澡去了。

      管家一看见女主人出来,立刻迎上去,将想说的话一一汇报出来,不外乎是下人要不要去采购食材,今晚晚餐上什么菜这类,看来他们已经认命这一干警员会留下来的事实了,甚至连客房都备了。说话间,夫人一直露出不耐的神色,不断让木野请众人下楼,看来她似乎对一大群人围在她房门口十分不满。在众人离开之际,平次似乎听到木野又说了一句什么“小姐现在又一个人在屋子里伤心…”这样的话,之后就没再说什么,随着他们一起退下了。

      平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马,看来他也听到了,正在思考着什么。是的,很奇怪,丈夫死了,而且是非意外死亡,身为妻子的山田惠子却只是刚才那一阵的悲伤?现在却有心情沐浴睡午觉?这也太无情了吧?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众警员走下楼梯,而白马却转身走出书房,平次思忖半天,决定去那位小姐处看一看。

      天,渐渐的黑了。

      *  *  *

      这边,警车驶到了古堡,平次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副乐天派的样子,对这座神秘的古堡充满了好奇。很不意外的在古堡前见到了工藤,一行三人,走进了那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说恐惧,是因为一些警员曾打头阵进去探查,可是均无结果,而且进去后几乎都消失了身影,两三天后,就会被人发现扔在了十里外的草丛上。然而这还不够,这些被丢出来的警员像是被什么药物强制改变了记忆,全部都变的思维混乱,记忆断序。这很严重,甚至等于毁了这几个警员。也正因为如此,警方不敢再派人进去,只在古堡外守株待兔般的监视,也不敢轻举妄动。看来,犯罪分子的恐吓达到效果了。

      古堡内也藏着一股的不平静。三人刚上去就碰上张倒散的椅子,不过,这只是开胃小菜,之后铠甲手里的倒剑,无人行走的餐车都令人毛骨悚然。走上三楼,危机更重,明知那突然为他们点起火把的路绝不是好走的,又偏偏迈向那,一时间,利箭飞梭向他们袭来。

      “探!工藤!”最后,终是在平次一声惊叫中暂且为着古堡探查拉上一幕,工藤状似掉进了个突然出现的地洞,白马为分神的平次挡了一箭,两人一同被一张大网吊起,晃悠的失去意识。但是,真正的事情还没开始。

      当白马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失血过多导致头一阵阵眩晕,可是身体的感觉依然很清晰,包括胸口伤处的抽痛,包括那个伏在身上的重量。熟悉的体温与气息让他不禁扬起唇角,是他,他的爱,没事就好。

      很想坐起来看看情况,但是没有力气,也不想吵醒身上的人儿。用手轻触了下,伤口被人处理过用纱布包好了,看来有人还不想他这么快死,或者是他们的利用价值还没用尽。再往下,有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手背,小心地抚上对方的脸颊,有点冰凉,是不是太冷了。

      双臂尽量轻柔的环住身上的人儿,希望能使他温暖一点,却不知此时的自己,因为失血而更显低温。静静的闭上眼,手中拂过恋人的背脊,白马正想再休息一会,平次却动了一下,看来是醒了。

      “探!探,你怎么了?探,醒醒!!”平次一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白马,焦急的呼出声,只想确定身边的人是否安好。

      “我没事,不用担心。”白马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没什么力气,平次脑中闪来闪去的都是白马挡在他身前的那一瞬,手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探向白马,“你的伤,还好吗?”

      白马感到了平次的动作,也感到了他的慌张不安,抬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依旧用低沉轻柔的声音道:“还好,嗯,有人替我包扎过了。”什么都好,就是别再为我担心了。相牵的手都有些冰凉,但两人仍觉着温暖,这只是一个承诺,放心,我在你身边。

      深呼吸了一口气,白马撑起身子,平次连忙跟着扶起。在这个黑魆魆的地方,自己只能大约肯定在古堡里,而具体的处境却完全不知。白马在口袋中摸索了一会儿,找到几样随身带的东西,好在除了手机什么的通讯用具其他的都在。打开微型手电,一束白光晃过四壁,赫然印出一些令人心惊的东西。鞭子,铁链,烙炉,尖锥,架台,这分明是一间刑房啊,而且还是一间年岁不小的刑房——这一点从大部分生锈的刑具及腐朽的木板架,斑驳的墙壁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

      对了,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白马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怀表,夜光的指针在雄鹰的表盘上指示着时间“三点十七分二十二秒,半夜啊。”白马的手摩挲着表盖,一边不甚在意的继续打量着这间破刑房。

      总之,要逃出去也不是现在的事情,摸不清情况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白马一边调低灯光,一边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适合休息的地方,总不能就这么躺在地上吧。

      突然肩头一沉,这才觉着半会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原来是支撑不住又睡着了。

      白马宠溺的笑了笑,轻搂过平次,关了手电。向旁边移了移,半倚在墙边,现在也不是关心脏不脏的问题了。平次头靠在白马肩颈处,一只手搭在白马腰上,另一只手仍被白马握着。破旧的地方,没有窗户,但也正因为破旧,竟不知在屋檐角哪处裂了点缝,几缕银白的月光落在地上宛若萤火。有一点木材烧着的哔剥声传入这极静谧的二人世界,外头燃着火把吧,可惜光和热却一点也不愿分给屋中的人。

      将怀中的身子又抱紧了紧,也不在乎是否压到了伤口,依偎着对方的身体相互取暖的两人,呼吸交融,一切似乎都沉淀下来了。白马恍惚中也想起了某件事,以及那时的他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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