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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寒笙第二次醒来,是在翌日下午,天气微微阴沉,她张开滞涩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窗棱。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将视线往下挪,入目的,是一张沉睡的脸。

      这个人是……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抚弄垂落在她手边的发丝。

      对方动了动,披在对方肩头的那头乌黑长发顿时倾泻下来,微微泛着光泽,看得寒笙眼神一晃,隔了一会儿才似回神般的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只是依旧侧着头,望入一双泛红的双眸中。

      那眸子似未清醒地眨了眨,隔了一会儿才与她对上,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惊讶,惊喜,激动等一系列欣喜的情绪泛上了那双眸,她一怔。

      “你醒了!”他欢喜地站起身,险些将脚边的矮凳子给掀翻了,所幸这次他吸取了昨天的经验,转身给她倒了点水,眼看着她就着他的手将水一口一口慢慢喝完,才终于松了口气。

      捏着空掉的碗,他欣慰地看着她:“你终于醒了……”他弯了弯眉眼,这一刻,因着照顾人而有些憔悴的面上也泛出了些许光彩,连日来的担忧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仿佛再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令人轻松欢喜的了。他伸了伸手,想替她将后背垫高一些,只是,手才刚刚碰到被子,便被她躲了开。

      他一怔,疑惑的抬头:“怎么了……”

      话到最后,声音渐渐沉滞。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疏离的少女,原先想说的话通通堵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那少女弯了弯唇角,浅笑盈盈,眉目如画,一如初见,说出的话,却仿若炸雷般,将明溪震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你是谁?”

      “……”他深吸口气,想开口问“你在说胡话吗?”,或者问“你在瞎说什么呢”,只是……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却深感喉咙干涩,难以成言。这一刻,对着那有礼却生疏的眼神,明溪觉得,自己竟提不出分毫的力气,去细细辨认那眸中的真实与温度。

      他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刷地一下转身,原先摆在腿边的碗顺势“当”地一声撞在了凳子腿上,又打了个圈儿,好久才停下来。

      只是,此刻的明溪却全然没了那闲心去关心那只碗,他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身后的矮凳子被他碰到在地,心神恍惚的他却全然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晃了晃身子,才终于重新稳住,再也不敢停留的出了屋子。

      留下躺在床上的寒笙盯着自己不由自主伸出的手,怔怔的发呆。

      他究竟是谁?为何看到他将要摔倒,她会这般不自觉地想伸手扶住他?为何看到他那张脸,她会觉得莫名熟悉?

      她为何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她……又是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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