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梦想》星海缘尘

6、第五章·勇敢

　　这是我说过最勇敢的一句
　　可以跨越好朋友的距离
　　可是你害怕去破坏难得的友谊
　　所以放声哭泣

　　这是我们最勇敢的一季
　　可以为了真爱极力争取
　　纵然会有流言蜚语也无伤默契
　　我等你消息
　　——张宇《最勇敢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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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了小区里，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我也不禁有些醉了。跟在他的身后，竟然觉得是这样的静谧而温馨。突然他回头看着我说：“喂！我说，你快点呀！先去跟你妈打个招呼，说晚上住我家那边，省得他们着急。还是你打电话回去说？”突然看着他在我面前放大的面容，有点窒息的感觉。不自觉伸手推开他一点，用力的呼一口气：“我回家去说！就是前后楼，打电话还没有直接回去说省事呢！”没有敢抬头看他，怕自己的神情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他定定的看着我，过了一阵子，突然露齿一笑。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绚烂的让我神迷。我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会对他有着这样的感情，或许就是因为他那一身阳光让我在灰暗的时候也有力量。沈建就曾经说过，如果小晨是太阳的话，那么我就是月亮。月亮是不是永远就要从太阳身上寻找光亮和温暖？是不是因为有了太阳月亮才有了存在的必要和意义？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小晨在我的生命里，一切都会暗淡。

　　“我说小村，你又再沉思什么呢？没听见我说话吗？”直到小晨的手挥动到我的面前我才发现我已经陷入了沉思。
　　“啊？你说什么？”我楞楞的回了一句。
　　小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平时看你都是那么精明的。怎么现在傻傻的呀？”
　　“去！你到底说不说你刚说了什么呀？”
　　“我说老大，你也太混了吧？你忘了你说要回家跟你妈说一声的？我就是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突然间我怎么感觉我突然比他幼稚了？莫名的摇了摇头。
　　“摇什么头？不用我陪你吗？”小晨的表情有些困惑。
　　“是！不有用你陪！”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好顺着说下去。“我自己回去说就好了！你先回你家，别忘了给我泡杯茶，我一会过去好喝。”
　　“好！我知道了！那你快点呀！我先走了！”说着就往他家的方向冲去。
　　我叹了口气，难道这小子忘了他家跟我家走一条路吗？一起走不就行了。那么急噪干什么呀！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家的方向走过了。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边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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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推开一室的温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莫名的感觉就是那样袭来，同时还觉得有些不安。如果老妈老爸知道我的性向的话，这样的幸福还在吗？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妈看见了我，惊异的说到：“我说儿子，干吗在那发呆呀？”
　　“谁发呆呀？我只是刚进门！顺便想点事情。”我嘴硬的说到。
　　看到老妈一脸的不屑我就知道她不信。不过，管她呢！难不成让我发表一大篇的“幸福论”，难道要我说“老妈你儿子在想他告诉你他爱上个男人你会怎么办”吗？废话！当然不能！
　　“对了，儿子！你不是给小建过生日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么快就玩完了？”说着她低下头看看表，喃喃自语到：“不会呀，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呀！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快就能结束一次聚会了呀？难不成和谁吵架了？”
　　“老妈……。你能不能不要乱猜！我先回来是小晨说让我陪他看电影，所以才早些走了！什么吵架不吵架的！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还当你是不是又和小晨吵架了呢！”老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本来就是这样呀！你以为你儿子是战争贩子呀，竟吵架！还有，什么叫‘又和小晨吵架’？我和他吵过架吗？”
　　“什么？儿子呀，你没有跟小晨吵架呀？那最近这一阵子怎么不见你们两个一起玩呀？而且都是阴阳怪气的。害的我和你杨妈妈还在计划怎么让你们和好呢！”一听我的话，老妈立刻跳了起来！看来，我最近是有点奇怪！
　　“根本就没有！你们就别乱想了！我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到小晨那看电影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住了！”说着就转身准备出门。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们两个小子可别闹的太疯了，早点睡啊！”
　　我挥挥手，跟老妈说了声拜拜就向小晨家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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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楼，看见小晨家的房门是半掩着的，没有想就推开走了进去。抬头没有看见杨爸杨妈，到也没有在意。估计又到哪串门子去了。
　　“小晨，你窝在哪呢？还不出来接驾？”或许是有些轻松，我到是笑着和小晨开起了玩笑。
　　“老大！还接驾呢？我家难道你不熟悉吗？还要我招呼你！哼！”小晨好象突然又恢复到以往的调皮和单纯了，一点也没有刚刚的那种让人心悸的样子出现。暗笑自己刚刚多心，一定是光线的原因。
　　“废话！当然要你招呼了！不让你还指望我亲自动手吗？”我也放松了心情和他笑闹着，毕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毫无保留的展示最真实的自己。
　　“切！应该让咱们班那些女生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一副坏样。看她们还会不会说你多么有气质，多么冷漠！”他一脸怪样的说到。“咯，给你要的茶。”他伸手递给我茶杯。
　　“哈哈！谢谢了！真是好久没有喝你泡的茶了！”端起茶杯，深深的吸了口气，“嘻嘻，杨叔藏的茶就是好！”
　　“对了，杨叔他们呢？怎么不在家？”我随口问到。
　　拿着可乐，小晨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才开口：“他们到奶奶那去了，今晚不回来。”说着他又定定的看着我，眼睛分外的晶亮，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沉溺其中。隐约感觉到今天晚上有什么是不同的了。
　　清了清嗓子，打破那种沉默。“我说，你让我跟你大眼瞪小眼呀？不是要看鬼片吗？”喝了口茶，我开口了。
　　“哦！等着哦！我去拿！听说很好看哦！不知道是不是？”
　　“切！好看的鬼片你不是更不敢看？好看就意味着恐怖！就你那点胆子还看鬼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毫不留情的取笑到。说起小晨的这个爱好还真奇怪，明明怕的要死还却最爱看恐怖电影，而且经常被镜头里的恐怖画面吓的大叫，永远搞的别人没有被电影吓到，却被他吓死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胆小呀？“他嘴里嘟囔着。听起来让我觉得分外的可爱。

　　“咦？你怎么把灯关了？“回来看到一室漆黑的小晨问到。
　　“废话，看恐怖片还开什么灯？那样不刺激！”我坏坏的说到，“快点过来放。磨蹭什么呢你？”说实话，我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小晨害怕的时候可以靠近我，这样的亲密是我享受的。
　　“知道了！”他讷讷的说到。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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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当莫文蔚一脸惊悚的出现在镜头面前的时候，小晨率先发出尖叫，害的我嘴里的茶水一口就喷了出来。
　　“小晨呀，这么可笑的镜头你竟然害怕？我的天！那你还看不看了？”
　　他抬起头看我，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睛里似乎有些晶莹的泪水。他委屈的说：“可是，我还怕啊！我可不可以靠着你看啊？”隐约中我似乎看到他的脸红了。但是随即又笑自己，这么黑，怎么可能看见呀！
　　我犹豫了半天说：“过来吧！到我这看吧。”不是故做姿态，是怕一时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看着他一脸兴奋的跳了过来，我明显感觉心跳加快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明显的感受到身边另一个人的体温，感受到他的重量。我的心思再也没有办法集中在电影上面。只能傻傻的看着身边的那个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我的身上，似乎也潜进了我的心底。

　　我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我，几乎已经躲到了我的怀里。忍不住伸手拦住他的肩膀，一刹那却又想放开。但是，那瞬间的美好却已经让我不忍放手。突然间我的手被他握住了，我楞了楞，随即紧紧的反握回去。就算他是害怕而寻求一丝安全感，我也情愿为了这一刻而放弃生命。突然间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有些涩涩的，我想就算当一辈子的朋友我也认了，因为我是不可能放开他的，我是不可能不管他的，因为我已经那样的深深的爱着他。因为我想象不出我们行同陌路的模样，不敢想象。

　　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松开。可是直到电影结束，他并没有抽出他的手，反而紧紧的回握着我。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心跳。这一刻暧昧和紧张多过于幸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承认这一刻我不够勇敢。

　　“小村，我们睡觉去吧？已经挺晚的了！而且，我有点害怕！”还是小晨先打破了这一刻的诡异。但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或许，我已经有些明了了，但是却没有勇气去确认。
　　“好！睡觉去！早点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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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似乎能给人无穷的勇气，但是却没有给我。

　　虽然我经常在小晨家过夜，但是那时以前，那时我没有明确我的爱恋以前。我不敢保证这一夜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我尽量的靠边，不挨近小晨，生怕他的体温让我失了心神，乱了心跳。

　　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感觉到时间的难熬。自己深爱的人就在身边，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这样的煎熬就是人间地狱了吧？正在陷入煎熬的时候，我感觉到小晨向我靠近了，我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小晨，还没有睡着吗？”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随后他可怜兮兮的声音又出现了。“小村，我有点害怕！一闭眼睛仿佛就又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了！我……我……我能不能抱着你睡？”
　　我的大脑立刻当机。
　　“好不好吗？小村！求你了！”他开始了一贯的撒娇战略，而我毫无抵抗能力。
　　“好！”我说到，“不过，只能抱着胳膊。”
　　“恩！”黑暗中，我仿佛也看见了他光亮的眸子。

　　虽说只给了他一只胳膊，但是不听话的右手还是扶上了他的肩头，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扶着，希望可以驱走他内心的不安。而这，也是原来我经常在陪他看过恐怖片时做的。但是，这一次，有了些微的不同。因为，我已经明显的感受到我下半身的反应了，果然身体比心灵要诚实了许多。而我是担心这样的变化的，因为我怕触动了我们现在平和的假象。于是我悄悄的拉开一点距离。但是，我却很明显的感觉到小晨在向我靠近。就在这样的拉锯间我浅浅的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耳边。一直紧绷的神经立刻觉醒，耳边似乎一下子敏感了起来，那温热的感觉一下子就走遍了全身，身体再次诚实的有了反应。而这个时候我也清楚的感觉到小晨是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

　　这下完了。在我自怨自哀的时候，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小晨的变化。当我还来不及回神，我就感到到一中温热的湿濡在耳边蔓延了。小晨、小晨竟然用嘴含着我的耳垂。身体象是通了电一样，瞬间酥麻了。

　　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我不确定，我开口了：“你干吗舔我耳朵呀？”
　　小晨停止了他的动作。过了半天，他说：“因为很舒服呀？”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的心有些凉了，终究是自己会意错了。

　　过了一会，小晨又开始了同样的动作。我开始有些愤恨了，恨小晨为什么这样折磨我。对于一个喜欢他的男人来说，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这叫我怎么可能抗拒？我尽力忍着身体的冲动。可是，我突然感觉小晨开始磨蹭我的身体，他生理上的变化我感觉到了，我僵了僵。难道，小晨也喜欢我吗？难道小晨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感觉他的唇已经移动到我的脸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偏过头准备吻他，我再也不计较一切后果了。心里甚至愤愤的想，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可是，当我偏过头的一刹那，小晨的唇覆到了我的唇上。那一刻，除了自己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概括的。

　　我用力的搂住小晨，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臂膀用力的回抱着我。我们的唇齿紧紧的密和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空隙。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用力的亲吻着他，似乎要耗尽一生的力量，他口腔里温热让我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激情，是一触即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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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从热吻中回过神，可是身体依旧是紧紧的抱在一起。因为谁也舍不得那种温暖。我先开口了：“小晨，你怎么……”声音嘶哑的不象话。清了清嗓子准备再说的时候，听到了小晨的话：“小村，我爱你！”

　　那一刻冲动的想哭。他说“爱”了，不是喜欢，不是朋友的情谊，是“爱”啊！这样的消息几乎让我幸福的发狂：“你是说爱吗？是爱吗？就象我爱你一样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封住我的唇。然后在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是的，我爱你！就象你爱我一样！”

　　泪水，尽情的宣泄！我听到了小晨说爱呀。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竟然真实的发生了，这样巨大的幸福真的让人兴奋，让人喜出望外。哈哈，我爱的小晨也爱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爱你的？你又怎么知道你也爱我呀？”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