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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本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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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茵和姐妹们正看得出神,男士们招呼着她们往他们这边看。不知何时在沙滩上架起了一座白纱帐,几个服务生正在摆弄着桌上的鲜花和美食。
大家吃惊地跑过去。
“呵呵,这么冷的天搞夏日派对呀。”
晨露觉得面对这样的海景,这样的布置的确很恰当,只是海风未免过于强劲了。
“茵茵,你看!”
诗韵尔注意到了她们所站立的脚下正是一个巨大的心,是用各色的贝壳摆出来的造型。
白茵茵她们几个仔细看了一下,没错,这正是一个可以将他们几个人和这个白纱帐涵盖入内的巨型心字。
“哇,这慕容少爷也太有心了,尽然可以预料到我们在此的所有举动。”
凌心一的感叹是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这种浪漫的功力深不可测,那个女子能抵挡得了呢?
男士们这才注意到了脚下的图案,大家都一脸的严肃。
“大家一起吃东西喝饮料等待日出吧,只是这里真的好冷呢,我真想回去睡觉,而不是在这里等待黎明。”
晨露知道自己是现实和脆弱,她可不愿意为了一时的感动和浪漫让自己在这吹上一夜海风。
这时,服务员们升起了篝火,白纱帐内顿时暖意融融。
“这是电子篝火,各位不用担心火苗四窜,这是主人给茵茵小姐的礼物。请各位享受属于你们的宝贵时光,有什么事情请按这紧急按钮,会有工作人员和你们联系。再见。”
服务员们有礼貌地撤退了,留下一个个愕然的年轻人。
南宫寒垣的脸色近乎苍白,他是个不懂浪漫的人,用这样极致的完美来刺激自己。慕容亦泽真的是个很卑鄙的家伙。他狠狠地盯着远方,记下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白茵茵看到了南宫寒垣那几乎可怕的脸色,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南宫寒垣如此不开心。对于男人的世界一无所知的白茵茵如何能理解此刻自尊严重受伤的南宫寒垣的心情?
大家似乎感觉到了这股紧张的气氛,南宫寒峻拉着诗韵尔去了东边,柳清逸带着凌心一和欣欣去了西边,李凯和晨露去了南边,只留下白茵茵和南宫寒垣在白纱帐内。
南宫寒垣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地啜饮着,他在想着如何反击的对策,并没有顾及到一旁的白茵茵那忐忑的心情。白茵茵坐在他的身边,满脸的不安,她想说些什么,却怕自己一开口就让彼此的心距离更远,所以她只是沉默着,等待着南宫寒垣可以告诉自己他的心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宫寒垣喝了大半瓶红酒,白茵茵担心地拿住了酒杯,南宫寒垣才意识到大家都不在,只有白茵茵那关切和无辜的脸。
“茵茵,大家都去哪儿了?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寒垣,怎么了,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很不安。是因为亦泽为大家准备的这些事情吗?还是因为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
看着一脸茫然却内疚的迷人的脸,南宫寒垣心一缩。自己的担忧让身旁这个最心爱的女人担了不少心吧。他起身,将白茵茵抱在怀里。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没什么,让你担心是我的失职呀。茵茵,我可不愿意看到你因为我不安担心的伤身。”
白茵茵抬起头,凝视着南宫寒垣。
“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知道你内心有很多想隐藏的不安和恐惧。那是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呢?让我来帮你分担不好吗?”
“恩------------”
南宫寒垣不知道该如何正视她的清澈的眼神,只得避开。
“寒垣---------”
也许是出于不忍,南宫寒垣最终还是脱口提问了。
“茵茵,我很害怕。我是个多么木讷的男人,没有情趣的男人以前一直没有意识到。此次日本之行,见到了慕容亦泽,见识到了他的情趣和浪漫,我真的无地自容。我……”
“你担心亦泽如此浪漫的安排打动我,从此我的心会变,我会离开你而选择他吗?”
白茵茵感到莫名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南宫寒垣吓得赶紧来安慰。
“茵茵,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自卑罢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
南宫寒垣越说越急,心越慌思绪越乱口齿也越不清楚了。他看着白茵茵那寒星一般的双眼里溢出晶莹的泪,大颗大颗地无声息地滑落。
白茵茵心中的痛楚南宫寒垣无法体会,对于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认为是个薄情失信的人让她心如刀割。想起那千年里的修炼,那每逢百年时刻:蜕变时撕心裂肺的钻心的痛楚,喝下剧毒后五脏俱焚的灼热,皮毛剥离骤变成手脚时那切肤剖心的煎熬。自己如何挺过来的,正是因为那一回眸的深情。为了能和他寒垣再续前缘,为了实现自己曾经的允诺,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何等的昂贵,那是世人无法想象的吧。可是这样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人却无法相信自己的真心,因为一些只是和大家一起分享的快乐来怀疑自己的真情。
她知道对于他们的曾今他已经毫无印象了,不知者无罪,却还是委屈地哭了。
“茵茵,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对自己真的不够自信,我南宫寒垣何德何能可以将如此完美的你紧紧地拴在身边。是我自己不够有勇气去面对对手的挑衅,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寒垣,我不想再说什么,你的担心我无法理解。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个世界,出了你我一无所有。”
看着眼神中那令人心痛的孤寂和凄楚,南宫寒垣将她紧紧地搂紧了怀里。
“知道了,我相信你,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怀疑和不安了。上天注定你说我南宫寒垣的人,我一定用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请相信我,好吗?”
白茵茵幸福地点了点头,她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信,就是男人的嘴不可信,悲剧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了。这个旷世佳丽,等待了千年的孤寂,却不知人世间的短短几十年风起云涌,就是一次又一次万劫不复的浩劫和磨难。
南宫寒峻拉着诗韵尔的手慢慢地走在潮水澎湃的海滩上,他脱下外套,披在诗韵尔的身上。两人彼此沉默着,似乎在享受这种无声的默契和幸福,就怕一开口又得起口角。
“你觉得寒垣真的能和茵茵在一起吗?”
诗韵尔最终打破了沉默,她想知道作为哥哥的南宫寒峻是如何看待这份感情的。
南宫寒峻看了看诗韵尔,随后将目光投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沉吟了片刻。
“说实话,我不看好。”
诗韵尔住了脚步,看着一旁的南宫寒峻,等待着下文。
“寒垣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从小他的一切都是我父母安排的,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父母的意愿。白茵茵是他第一次和父母起冲突,代价你可能也知道。我妈是个很强势饿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
茵茵是个很完美的女孩,但是作为未来的南宫家的儿媳,她有太多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你也知道,我们是个大户人家,一般要求婚姻门当户对,其实很多表亲之间的婚姻都是协议婚姻,政治婚姻。为了让彼此的集团加强关系,利益更上一层楼罢了。
白茵茵的家是什么样的背景你应该比我清楚。她几乎没有任何身份可言,我调查过她的身份,她不是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国籍。完全是个没有户口的人,这样的女孩再完美也不可能进得了南宫家的门的。”
“还有因为八年前的事情,你妈妈一定耿耿于怀,不会原谅茵茵是吗?当然我也知道你妈妈看中了姜家的姜莉雅,希望她能进入你们南宫家吧。”
“你说的没错,姜氏集团和南宫集团在很多业务上都是很不错的伙伴关系,加上两家的交情,这是情理之中的。”
“那该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帮助他俩,让他们在一起呢?我认识茵茵这么多年,我知道她是非南宫寒垣不嫁的人,虽然慕容亦泽无论是哪一点都不比寒垣差,但是茵茵心里没有他是最大的遗憾。”
“看来你们女人都一样,一些浪漫的浮夸的雕虫小计就把你们的心俘虏了。”
“你也不要不服气,哪个女人没有浪漫情节,就像哪个男人没有征服欲望一样。”
“别老谈他们了,我们你准备怎么办呢?我妈一定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我虽然和寒垣不同,不必事事听她的,毕竟她是我母亲。”
南宫寒峻看着诗韵尔说。
“你妈真是个人物,怎么我们几个都让她如此不满意呢。我无所谓,既然你们南宫家的男人注定婚姻是政策婚姻我也没办法呀,只能让你自由了。”
“诗韵尔,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放手分手之类的话呀。你对我的感觉仅此而已吗?”
将诗韵尔猛地搂过来,几乎脸贴着脸说。诗韵尔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狂跳不止。
“哎呀,放手了。”
看着脸红心跳的诗韵尔,南宫寒峻很是满意,是呀,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对自己毫无感觉,就自己一个人单相思。
“不放,你先回答我,你喜欢不喜欢我。”
“南宫寒峻!”
“你叫也没用,如果不想被我强吻,就最好如实回答我。”
“你这是威胁,卑鄙小人。”
“对于你这样的女人不卑鄙不行,再说,我听说你一直喜欢坏坏的男人,不是吗?说吧,说了,我就遵守承诺。”
眼看着他的嘴唇已经贴上自己的红唇,诗韵尔赶紧说。
“恩,喜欢。”
“有多喜欢?”
“你不是说我说了就放了我,大男人出尔反尔算什么嘛。”
“我乐意,不是大男人又何妨,如果你要做大女人,我就做小男人好了。”
诗韵尔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不按照他的话去做的,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窘迫。
“五分。”
“只有五分,你这个女人也太冷淡了吧,我南宫寒峻哪一点让你如此不满意,你只给出五分的超低评价呀。我可是十分喜欢你,不是,是一百分。”
看着急着向自己表白的南宫寒峻,和自己初次见到的那个阴冷无情的完全判若两人,诗韵尔不觉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南宫寒峻一脸茫然。
“呵呵,笑你可爱呀。没想到我们南宫大少还有这样率真的时刻,呵呵,完全一个不经世事的痴情少年嘛。”
“呵呵,是吗?也不知道被谁弄成这样一副痴呆样的,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估计我得钻地缝了。不过诗韵尔,我告诉你,别想甩掉我。我会想办法让妈喜欢上你,我的目标就是明年初娶你进南宫家做大儿媳妇。”
见自己毫无羞耻地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语,南宫寒峻一惊,这不会是柳清逸上身吧。对于感情一向不屑一顾,对于情话一向觉得难以启齿的自己,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不成?他满脸通红,赶紧推开诗韵尔,从沙滩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冲着远处的海平线扔去。
看着因为自己变得如此可爱和温情的南宫寒峻,诗韵尔很满意,是的,自己内心对于他的爱恋正如这潮水般汹涌不止。听他说完那一番求婚般的誓言后,心里更是甜蜜似糖,喜上眉梢。希望这一对欢喜鸳鸯真的能走到幸福的彼岸。
柳清逸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凌心一再次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她依旧是当年那个身材高挑,曲线完美的女子。那清丽的脸蛋多了份为人母后的温柔和娇媚。小欣欣可爱的比任何屏幕上的小萝莉都可爱漂亮。她遗传了爸爸那桃花电眼,烈焰红唇,妈妈的鹅蛋脸和秀气高挺的鼻子。性格像凌心一一样活泼好动,乖巧聪慧。这一对母女简直就是自己的心头宝,越看越爱不释手。从没有想过还有比留恋花丛更让自己幸福激动的事情,而和自己的女人,女儿一起的时候,他却有了真切踏实的幸福感,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难道我要回归家庭了?”
“呵呵,爸爸,我要骑飞机。”
小欣欣撒骄着,让柳清逸将她聚过头顶,骑在自己的肩膀上。
“哦,妈妈,我比你高了,呵呵,欣欣要飞了。”
“恩,飞了,我的小公主飞了。”
柳清逸飞快地往前跑,父女俩咯咯的笑个不停。看着充满父爱的柳清逸,凌心一心里充满了感慨。
“一直知道他是个花心的无情的人,没想到面对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可以如此用心和温暖。也许为了他怀胎十月,生下欣欣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想着也许自己可以再次给他机会,因为她的心底一直都有着他的身影,只是她不愿意用孩子来捆绑对方。她当然希望欣欣可以和自己的亲身父母一起生活。可是除了对孩子的温暖和疼爱外,他对于自己的温柔和愧疚,总让自己无法相信。经历过了曾经那样痛苦的鄙视,冷言冷语,她已经没有太多对于情感幸福的希冀了。
“我真的还有勇气去爱吗?总是劝姐妹们去谈轰轰烈烈的恋爱,自己早已将一切情感冻结了吧。我真的还能去尝试接受所谓的爱情吗?”
女人是脆弱地,伤过一次,那疤痕就永远不会退去,只能说会被某些感动所掩盖。一不小心碰触,就能硬生生地再次疼痛不已,流血不止。所以都说没有一个女人是可以用来伤害的,不论她们的外表有多坚强,她们都是上天赐予男人的精灵和天使,她们真的伤不起呀。
李凯和晨露一前一后地走着,李凯在担心着白茵茵,他没有顾及到身边的美女一直在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晨露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一直以为李凯只是个纨绔子弟,是个凭借父母的财富肆意张扬的年轻人。可是接触了八年,看着他对于白茵茵那至死不渝的情感,她的内心被大大的触动了。
晨露的家并不幸福,父母长期不合,虽然没有离婚,但是各自并不会有什么温情。哥哥晨冰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是一名相当有才华的医生,但是婚姻生活却并不幸福,虽然嫂子是个大学老师,工作也相当出色。也许正是由于两人都过于优秀,所以总是在生活中互不相让。
正是由于这种家庭氛围使得晨露对于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对于情感只有厌恶,对于婚姻只是逃避。可是面对那么执着的李凯时,她的心不觉微微地开了缝。
她不明白,一个男人,自己条件是如此的优秀,明知道对方和自己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却还可以如此坚持,如此用心地去守候。是什么力量或心念支撑着他这样的举动。真的只是由于对于情感过于痴迷的情不自禁吗?还是已经过于痴呆,无法做出明智的选择了?如实这样的男子将他的深情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又会如何?两人真的有机会厮守到老吗?
看着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李凯,晨露还是很欣慰。让自己一个人过完一辈子真的有太多的恐惧,如果可以,就和一个单纯深情的男人厮守如何?哪怕他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自己,但是至少对于这样的人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太多伤害吧。
“李凯---------”
晨露叫了一声前面的李凯,他回头看着她。
“你确定你一辈子只喜欢白茵茵一个女人吗?”
“你什么意思?”
李凯一脸的不解。
“如果你确定一生只钟情于茵茵,又不愿让父母伤心看到你单身落寞的样子,还不希望自己的太太因为自己心里喜欢别人而烦扰自己的话,你可以选择我。”
李凯吃惊地看着晨露,
“她在对自己表白吗?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和我结婚,但是可以无不干涉吗?”
晨露看着一脸困惑不堪的李凯,走近他,用她那理智的声音解释道。
“你想的没错,如果你确定一生只喜欢茵茵一个女人,我愿意和你结婚。我们彼此过着名义上的夫妻生活,互不干涉彼此的内心和情感。”
“为什么?晨露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深爱你的男人结婚呢?”
“呵呵,因为我不相信爱情。既然爱情对我来说只是水中月,又何必费神费心去折磨自己呢?
我看到了这么多年你多茵茵的感情,我也深深爱着茵茵。所以如果是茵茵的话,我可以接受你。”
“那就单身,你以为两个不相爱的人生活就可以顺其自然,没有纠结了吗?既然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为什么还选择结婚呢?”
李凯的确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做财务的,精明能干,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我单身不起,没有一直一个人生活的勇气。无法面对世人异样的目光,更无法面对父母不断的唠叨和数落。我必须结婚,只是有没有爱情我并不介意,只要和一个人品不错的人过着相对稳定的生活就可以了。”
李凯看到了她那勉强的微笑,很落寞很苦涩。
“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只要我们彼此没有什么感情的话,我们应该会生活得不错。当然,我是没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的。我知道茵茵有多完美,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厚。”
李凯没有再说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当然很高兴,如果有一位这样的女子愿意默默在自己身边,容忍自己继续守望白茵茵的话。又不用让他因为单身而无法面对父母那不安的眼神。只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身边那么熟悉的女子来说,他知道这样的决定有多残忍,他真的不忍心。哪个女人不希望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和和美美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谁能承受无休止的活寡生活呢?
也许是累了,几对人马又回到了白纱帐,小欣欣睡着了,怕被海风吹感冒,凌心一和柳清逸带着孩子回房间了。南宫寒垣,白茵茵,晨露,李凯,南宫寒峻和诗韵尔几个默默地坐着等待着那辉煌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东方的海平线上红晕渐染,继而橙黄色,如同海潮般迅疾拉开。不一会儿跳出了红红的火球,顿时霞光四射,海面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哇,好美呀!”
诗韵尔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是的,如果说晚间的烟火表演充满了浪漫和玄妙,那么此刻的日出就是力量的震撼。一切万物,一切顾虑,在如此辉煌的时刻显得渺小而平凡,似乎整个人得到了重生般的痛快淋漓。这种感觉真的从未有过,原来面对太阳神的出浴是如此的威严和惊叹呀。
白茵茵是见过日出的,只是对于身为人类的自己来说倒是首次体验这种壮观。以前的自已面对日出的景象只是赞叹和喜悦,因为对于由冥王星庇佑的狐族而言,太阳过于耀眼,若是过于暴露于阳光下可能会被灼伤。
可是身为人类的自己,这种情感变得复杂和微妙,看着身边一个个自己心爱的人们,她知道她们和自己一样受着强烈的冲击。
看完日出,休息了一个上午,大家登机回到了上海。男士们先送几位美女回到了青春公寓,然后各自回家。
(皇宫名邸)
南宫夫妇很高兴地迎接儿子们的回归,千顺姬心里虽然仍然有对大儿子的不满(他曾经因为和母亲怄气搬到伊甸酒店去住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一时的生气掩饰不了对他的牵挂和担心。
“你们去日本玩得怎么样?有没有去看舅爷爷呀?”
千顺姬问儿子们,舅爷爷千建兴是千顺姬的舅舅,早年就移居日本。
“妈妈,时间过于仓促,我们没来得及去拜访他老人家。”
南宫寒垣回答着,并递上了为母亲准备的一份小礼物,这是白茵茵临走时塞给他的。
“真是妈妈的乖宝贝,还记得给我带礼物呢?”
千顺姬高兴地接过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她知道寒垣一向是个细心的孩子,有这份心意让她很是满意。
打开盒子,她的眼睛放出兴奋的异彩,是一把精致的工艺扇。这不是普通的工艺扇,说艺妓头上的装饰品,也是日本皇室才能携带和赠送的名贵物品。那用上等美玉制作成的扇坠正是日本皇室的象征。
千顺姬娘家和日本皇室本来就有着深厚的交情,所以对于这样的玩物自然一见便知来路,只是这样的物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垣垣,这扇子你从哪儿来的?”
千顺姬很好奇,寒垣不是一个会拿家世炫耀的人,若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提及自己的身世背景。若是不知道的家世却能得到日本皇室的珍贵赠品,是怎样的情况呢?
南宫寒垣并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所以他看了一下这把盒子里的扇子。
“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怎么。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妈妈。”
“恩,这是日本皇室的珍贵赠品,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拿到的。看来你的朋友来头不小呢。谢谢了,儿子,我很喜欢。”
南宫寒垣一听,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这是慕容亦泽送给白茵茵的礼物。在日本,他的家世肯定不同凡响,和皇室有来往也很正常。
“妈妈,爸爸我有话要和你们商量。”
南宫寒垣知道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马上开始行动了。
“恩,你说吧。”
南宫杰瑞坐在沙发上,他觉得两个儿子都心事重重,不像是刚和女友度假归来,他等待着后面的真相。
“最近度假村的业绩稍微有所提升,是我实行新政策的关键阶段,我想全力以赴。所以每天会工作到很晚,我想住在度假村,以免过于晚回家而惊扰你们。
妈妈的睡眠一向很浅,我不希望因为我而总让你们睡不好觉,希望你们可以允许我住在度假村。”
“哎呀,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国,你回来才几个月呀,你就要搬出去住。不行,我不同意。
工作当然重要,但也不能因为工作搞坏了身体,如果忙不过来,可以让你爸爸帮你多安排几个助理嘛。杰瑞,你说话呀,垣垣要搬出去住,阿峻已经搬出去了,他再搬出去,这家空荡荡的了。”
千顺姬看着旁边的南宫杰瑞,希望能用他的父亲的威严压住孩子这种想法。
“你真的是为了工作才想搬出去住吗?不是有别的设么原因吧?”
“爸爸,我现在一个工作就搞得焦头烂额的了,哪有时间想别的事情呀。”
南宫杰瑞虽然不太清楚儿子心里的真正想法,但是他知道不论是大儿子寒峻还是小儿子寒垣,都不是会被工作所累而影响家庭生活的人。他心里清楚,一定还有别的隐情,既然他不愿意说出来,也就不必勉强他。
“恩,我知道了。顺姬,既然我们要把公司的大任移交给他们,自然要让他们多付出些努力,就让他住在度假村吧。周末回来就行了,你也可以常常去看他的吗?”
“这么大的别墅就我们夫妻俩多没劲呀,老公,一定要让他住在度假村吗?我晚一点睡没关系的,我真的不想让儿子们都住在外面。”
“我搬回来住。”
一旁一直沉默的南宫寒峻说。
千顺姬和南宫杰瑞吃惊地看着他。
“妈妈不是说寒垣走了,家里太空了吗?我搬回来不就好了吗?”
“恩,那就再好不过了。”
南宫杰瑞很高兴儿子可以为了兄弟如此仗义,这和他的性格真是太像了。
“你想好了吗?你愿意离开诗韵尔了吗?”
千顺姬很高兴儿子终于回家了,只是心中的担心还是存在的。
“不,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妈妈不同意,我当然不会和她结婚,但是我也不会放弃。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想辜负她对我的信任。”
“南宫寒峻,你刚才说什么,你和诗小姐……你们,你……。明知道我不同意,你们还…..哦,哦!我的头。”
“妈,妈,你怎么样?”
南宫寒峻赶紧上前。
“你走开!--------”
“顺姬,快,快躺下。寒垣,快帮你妈妈按一按太阳穴。”
“恩,好。”
南宫杰瑞让千顺姬平躺在沙发上,南宫寒垣在一旁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头部。
“顺姬,你别太激动,你的身体不能激动的,你怎么总是记不得呢?寒峻你回你的房间吧,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南宫寒垣向哥哥使了个眼色,南宫寒峻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母亲一定会有所反应,所以只得先回房。他知道让他老妈接受诗韵尔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也不会放弃。在他们南宫家的词典里没有“放弃”二字。也正因为如此,八年后南宫寒垣一回到上海马上就开始寻找白茵茵吧。
(伊甸酒店贵宾室)
柳清逸约了凌心一在酒店的贵宾室见面,虽然凌心一心里很是不爽,不愿去赴约,但是看着日本之旅他对自己母女悉心照料的份上,还是前往了。
走进酒店,被一位工作人员领进贵宾室,她被房间里的布置惊呆了。
房间被布置成一个小礼堂,进门处如同一个舞台,摆满了各种鲜花和彩色的气球还有彩带。舞台上一个圆形的餐桌,摆放着鲜花蜡烛和红酒杯,桌旁摆放着两把椅子。舞台的下方是一对情侣演奏师,拉着浪漫的梦幻小提琴协奏曲,有三对舞者穿着白色的礼服翩翩起舞。
灯光突然熄灭,只有舞台周围的星星般的小灯一闪一闪,桌上的烛光自动燃起,房间里温馨异常。
柳清逸身着黑色的礼服走进凌心一,她将凌心一带到座位旁,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随后从上衣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墨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打开,并单膝下跪。
“一一,我知道自己曾经让你伤心痛心过,但是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守护你和我们做可爱的宝贝欣欣,好吗?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的不足,但是只要有你们在身旁,我相信自己可以不断地努力,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
“嫁给我,好吗?”
那是凌心一所没有想到的,她几乎被完完全全地感动了。灯光亮起,凌心一看到了台下的熟悉的脸孔。是爸爸、妈妈,柳清逸的父母,是欣欣,是白茵茵、诗韵尔和晨露,还有南宫兄弟,一旁录像拍摄的正是诗韵尔的哥哥诗世允。大家都到齐了,都来见证柳清逸对自己的求婚仪式。
“妈妈,你快答应爸爸呀!”
小欣欣坐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中间,高兴地嚷着。
“呵呵,一一,快点答应吧,清逸腿都快跪麻了呢。”
晨露笑着打趣说。
看着大家满脸的关心和最真诚的开心,凌心一既感动又欣慰,她眼里溢满了幸福的泪水。
“恩,我答应。”
“哦------------”
柳清逸开心地抱起了凌心一,然后将她放下,将钻戒戴在了她那白皙修长的无名指上。
大家一拥而上,给予他们最真诚的祝福。
“呵呵,清逸,看来今年终于有场喜事了,你小子还是第一个。以后好好待一一,否则就别怪我南宫寒峻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呵呵,不敢了,你们也赶紧的吧。我结婚了,你们也得赶紧结婚才行呀,我女儿已经三岁多了,你们才得抓紧呀。”
“清逸哥,这会儿开始炫耀了。茵茵,我们就来个双胞胎,看他拿什么来得意。”
南宫寒垣搂着白茵茵笑着回击,白茵茵被说得满脸娇羞,嗔怪着:
“寒垣------------”
两对家长看着孩子们如此的幸福心里也充满了感动,年轻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