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我不好，怕受伤却伤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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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开学了。
职专的生活，很乱。班里大部分是女生，虽然有一些很好相处，但是女生多的地方自然事情就会多。新的生活开始了，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选择了一个自己还可以接受的专业，开始生活。没有朋友，话很少，最终还是不能坚持，退学而归。职专的生活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零零散散，不提也罢。
我决定打工，至少可以挣钱花。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批发市场批发玩具，因为我本身就喜欢玩具，所以不会觉得太累，每天去的很早，摆货卖货，熟悉一切玩具，给人家写单子，装货，每天都是如此，忙到没有时间吃饭，和大家在一起很开心，阿姨也很照顾我，有时候累了就会让我偷偷歇会，呵呵，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阿姨，老板娘也不错呢，昨天我开玩笑说了一句让她给我带饭，没想到转天她竟然给我带饭了。
“这是什么啊。”我吓了一跳
“你不说让我给你带饭么，里面还有绿豆呢，菜是西红柿鸡蛋，你凑活点吧，哈”
老板娘笑得很和蔼，在那之前我是决定辞职的。
天空明媚的刺眼，一切就是这样的发展着，本以为打工至少比上学轻松些的，突然觉得当初是自己一时冲动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一点…想澈了。
阳光慵慵懒懒的洒在树叶上，透过缝隙照在我的身上，好想睡觉…..
大大的背包中传来熟悉的铃声，是韶语打来的。
“喂？”
“童稚同学，你在忙么？”
“恩，忙着无聊….”
“出来见一面吧，我现在在一家餐厅里打工呢，薪水还不错，要不要来试一下？”
听着她的声音就会想起她那张甜美可人的笑颜来。是的，没错，我答应她了。
傍晚时分，我无聊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站在澈家的阳台下面，看到他的窗子微亮着，有一种无助徘徊着。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有预约么？”
是的，没错，我答应她了。
每天的工作量不是很多，早上在客人来之前到店里就可以了，中午的时候我们有休息的时间，可以睡觉可以玩桌游，我和所有的人相处的都很融洽，偶尔开开玩笑打打闹闹的，一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的吧员叫乔阳，他比我大6岁，他喜欢我，店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开玩笑。
“稚稚，老乔喜欢你”韶语一边擦杯子一边对我说
我的手悬在半空中很诧异的看着她。
“那天我问老乔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的，他说你这样的就可以”
她说的很轻松，我甚至有一丝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没病吧你。干活吧。”
说完我就抱着菜单往楼上走，剩她一个人手舞足蹈。
上午到厨房传菜的时候，厨房的人都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样，乔阳也在，看我下来匆匆打了招呼就从另一边走掉了，突然觉得怪怪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脑海里出现韶语和我说的那些话，睁开眼睛我睡意全无。
“稚稚，给你一杯果汁”韶语在我旁边坐下
“恩？什么情况？”
“老乔亲手做的，嘿嘿。”
无奈啊。
“哎，你喜欢他么？”
“啊？啊，是有一点好感啦，但不是很多哟。”
我把吸管咬的瘪瘪的，嘟囔了一句。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充实，快下班的时候我在吧台擦拭刚洗过的餐具，乔阳很闲就过来帮我的忙，我只是笑着说了谢谢。
“你一会怎么走呀？”乔阳只是看着餐具没有抬头看我。
“哦，我坐车走呗，你呢”我说的很不经意，没有小心翼翼。
“我骑电动车回宿舍。”
我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他背对着我煮咖啡，他工作的样子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优雅，大方。
“恩，请你喝咖啡”他把一只很漂亮的咖啡杯放在我面前
我半张着嘴，有一点小惊讶，“啊，谢谢”
“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告诉别人昂”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点点头，觉得很神秘的样子。
“我晚上还在酒吧兼职呢，经理他们都不知道。”
我突然不知道他是故作幼稚还是真的老实的无可救药，觉得好好笑。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擦着吧台压低声音问，却始终没能看着我的眼睛，在害羞吧？呵呵。
“挺好的呀”
“那咱俩在一起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的认真。
“好啊”
我们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样。
第一天，像往常一样上班，午休时间乔阳会给我弄好喝的果汁陪我一起说话，很开心，因为他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占女生的便宜，他懂得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胸会立刻移开，他好像是真的喜欢我，而我也没有躲避。
第二天，店里的客人很少，我们早早就休息了，我们决定玩游戏然后真心话大冒险，毫无疑问，我和乔阳是他们所有人捉弄的对象，是喜还是悲啊？！
第三天，我有一种想和他分手的冲动，乔阳对我确实不错，但是我接受不了他比我还幼稚，我觉得自己是要被人照顾的，我想要得到男朋友对我的疼爱，可是在他身上我看到的都是幼稚，总是做一些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韶语曾经和我说过让我管管他，别总在那么多人面前出洋相，那个时候，我觉得是我在大家面前出洋相。
对乔阳的好感逐渐消失了，也许当时只是一时的冲动，射手座的人很容易因为一个人的小动作而轻易恋上那个人，我也是如此。我不否认我滥情，但是一旦遇到我会用心对待，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冬天的餐厅露台意外的美丽，长鼻子象带着圣诞帽子站在那里招手，鼻子还一动一动的，好有趣。我喜欢冬天，同样喜欢这里。大大的沙发靠着窗子，我懒洋洋的看着窗子上的雾气，美得不得了……
“稚稚。”
乔阳把刚熬好的梨水放到我面前。
“谢谢”不轻不重的语气足以让他感到我的冷漠。
乔阳坐在我对面低头玩弄手中的玻璃杯，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现在的他看起来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孩，我有些不敢伤害他但是又不可以让自己累。
“乔阳，我们聊聊吧。”
他看着我点点头。
“你以前交往过女朋友么？”
我现在很清醒，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些事情，因为他是一个大男人。
“嗯，交往过3个。”
他说话很小声，但是当我听到3个的时候，我很不解，一个这么大的男人情感经历这么少，也许我是90后。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虽然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但是这几天我已经有点承受不了了，在我看来你现在好像一个小男生，你不成熟，甚至需要有人照顾你。可是这两天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无法承受。因为我比你小好多，我想要的男朋友可以不帅可以不够富有，但是一定要疼我对我好，把我宠的无法无天。可是这些在你身上我看不到。”
我说得很认真，甚至有些激动，他看着我，手一直握着玻璃杯子，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挺不好的，我不是这里的人，一开始的时候我和几个老乡一起来到这里，我很信任他们，可是他们最后把我所有的钱骗走了…..在一起的女孩也总是没多久就离开了，也许是我自己真的不好，所以才弄成现在这样….”
乔阳的眼泪在眼眶含着。
“这是他们不好，是你太善良而已，你不必责怪自己。我现在想说你需要成熟，你的感情经历很少，你不能做到完美没关系，但是如果这些毛病你不改掉的话，女孩子是不敢向你走来的。”
对于同乡的这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我也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我也很容易相信别人，可以说在我眼里就没有坏人，除非我第一眼特别讨厌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交集。
那一天我们两人坐在那里聊了2个小时，我以为他会明白，也希望他可以明白。
“稚稚，你和老乔说了？”
我和乔阳在楼上说话的时候，韶语上来看我我们，但是没有说话，现在下楼我被楼梯拐角处一物体拽到一边…
“姐姐，你能不能不吓人？”
我献给韶语一对白眼，无奈
“你说，你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你们才三天就分手？”
双手抱在胸前的韶语诧异的看着我
我叹口气倚在墙上“你不是也说他幼稚，不成熟么”
“那我也没让你和他分手啊，沟通一下啊。”
“哎…..我已经尽量说明白了，难不成你让我告诉他，说他傻？”
“………”
从她身边走过，乔阳从楼上下来，我别过头没有看他，笔直的走过。
“啊….老乔，能不能给我来杯奶茶？…..”
韶语看着乔阳看我离去的眼神虎头蛇尾说着。
“嗯….”
下午的工作环境有些微妙，我还是像以往一样点单传菜，只是很少在厨房呆着，不想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乔阳摔碎了两个高脚杯，把餐具碰掉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我只是远远地听着，不想去看他。
韶语帮他收拾完毕之后，和他说了一会话，不久便结束了一天的营业。
下班之后，我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第一个走出店门，一个人都没有理会，一句再见都没有说，韶语没有叫住我，我就在乔阳的眼神中走掉了，没有回头没有犹豫。走在马路上各种情侣各种抱，我竟然笑出了声，呵。有点冷。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雪，远远地路灯下，一个女孩子依偎在澈的怀里，我就一直看着，有些小惊讶，不过想一想也很合理。从我下了决心到现在已经好久了，澈每天忙着学习忙着忙着就把我忘记了，呵呵。也许吧，本来我们又没怎么样，青梅竹马？是谁先忘了谁？没关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辉煌。
“就这样吧，不打扰，各自安好。”
声音很小，我自己一个人听到就好。
早上的被窝暖和的不像话，真的不想离开他，可是闹钟响了….
“稚稚，最近澈怎么样？”
老妈洗着盘子嘴里唠叨。
我放在嘴里的面包还没有消化“嗯，不知道。”
“啊？”
老妈没听清回头看我。
“我说，不知道，也许在忙些什么吧。”
最后一口面包被水送了下去。真想把昨天的事情全都忘掉。
“走了，今天可能晚回来，因为今天会有好多情侣在外面游荡，明天也是。”
在这美好的平安夜圣诞节里，我要去挤公交车，去挣那该死的三薪。好无聊。
“早上好。”我推开店门，铃铛叮叮响。
“早啊，你今天应该穿漂亮点啊，这么这样就来了….？”
店长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嫌弃的看着我。
“喂，不是吧，我一直是可爱风好不好？大早晨的会不会聊天…..”
我也嫌弃的看着老大。
他却哈哈的走掉了….
进门右手边就是吧台，乔阳工作的地方，我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竟然没到，他每次都是不迟到的啊，怎么今天比我晚？我耸耸肩去楼下换制服。
可是….楼下更奇怪。
“小闺女，你好幸福啊。”厨房小白笑眯眯的站在面前。
“啊？白痴啊你，起开，流氓！”
一脚踹飞~~~
只是他说也就算了，厨房里那些人连厨师长都奇奇怪怪的，我瞬间后背发凉，离开了厨房…..
韶语顶着一头白雪进门，立刻开始和我抱怨新穿的鞋子衣服都脏了，我直接…..无视。
“稚稚，老乔还没有来啊。”
“没有。”
“不会刺激太大了吧。”
她那种神情….
“快点换衣服，餐具快点弄好！”
“啊！稚稚发脾气好丑~~~”
跑掉….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乔阳推门进来。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稚稚”他叫住我
“啊？”
“晚上下班有时间么？”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很认真的看着。
“啊，嗯，有事么？”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复他那种状态。
“下班等我一下，有东西给你。”说完之后，他咧嘴笑了，走了。
留下错愕的我站在那里，我不是很明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如听听他会和我说些什么吧，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下午3点左右，经理叫大家集合，从外面搬了两箱苹果，又是各种包装纸、小娃娃、红酒、零零碎碎进来。
“今天是平安夜，咱们大家要给来店里吃饭的客人一些小惊喜，所以现在大家一起努力包平安果！”
手舞足蹈的老男人在那里笑的好开心。而我们满脸黑线。
不过很开心，大家一起做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躲，躲不掉，逃，逃不开。
晚上来吃饭的客人们看到桌子上都有小礼物也很开心，平安夜下着雪很美好。
晚上11点左右最后一桌的情侣也离开了，我和韶语一边说话一边收拾着餐桌，乔阳就站在我们身后有口难开，我回头吓了我一跳“啊”
“吓死我了，你干嘛站在我身后啊。”
说完我叹气绕过了他。而他就跟在我身后跟到了厨房。
我把盘子放在厨房桌子上，回头看到他把一盒巧克力举到我面前“这个给你”
厨房的人开始跟着起哄，他也在那笑呵呵。我厌烦的跑开了，他随后追出来拉住我，没有说任何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那天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你这样做多不值得。”
我甩开他生气的对他喊
“可是我是认真的，我不想放开你。”心形巧克力盒子上的蝴蝶结被风吹得不成样子了，我没有话可以说，为什么他还是不明白。
“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他拉起我的手，想要和我对视，可我却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们真的不是很合适，你这样对我真的很不值得。”
我皱着眉看着他，我希望他可以理解。
“拿着吧，就当是朋友间的礼物吧。”
巧克力再一次在我眼前。
“求你了。”
我看到他的眼泪快掉下来，我慢慢接过来，他突然跑掉了。看着他难过的背影，我有说不出的熟悉。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完全的付出，可最后却是这个样子，真的对不起，我也这样过。我终于体会到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分手时的感觉了，原来他们的心是不会痛的，因为当他决定放弃的时候，对方再多的挽留再多的哭泣都是多余的。
看到乔阳哭着跑掉，想到曾经的自己，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真的对不起。
平安夜的雪很冷，可是那些记忆却那么清晰，让我一遍一遍不断的记起。
“稚稚，老乔回来哭了。”
我和韶语走在马路上，她突然说了一句。
“嗯。”我把嘴巴埋在围脖里哼出一个字。
韶语不说话了，我们两个像两个粽子一样走在大雪里。很安静。
“喂，你好像粽子…”
“噗”
………
……….
平安夜繁华的街道并没有那么多的人，不过明天应该是很热闹的吧。
“妈，我走了。”
踏出家门的我打了一个寒颤，雪虽然停了但是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
叮铃铃——
“早上好啊！”
我推开店门，乔阳推起一脸笑容和我问早。
我尴尬的说了“早”转身走掉，没有任何情绪。
“稚稚，这个给你，圣诞节快乐。”
乔阳站在吧台里看着我。
我回头看到一个精美的礼盒纸袋。他尽量笑得灿烂，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想了一会，接过纸袋“谢谢”
我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还有机会。
今天的客人很多，我们都忙得不可开支，店里的音乐时刻说明着圣诞节已经到来，也让我们时刻记着只要过了今晚就有三薪可以到手，这是一种手段？嗯，不错。
下午2点结束了上午的奋斗，厨房的饭菜刺激着我们的味蕾，好香~~
我和韶语瘫在沙发上享受这段忙碌之后的美好时光。
“稚稚，吃饭吧。”
乔阳把碗筷放在我面前，笑了笑离开。对我来说还是会有一些感动存在，他是第一个对我这样做的男生。澈也不过如此吧。
“老乔！你太偏心了吧，我的饭呢！我还要果汁”
韶语趴在沙发背上对着乔阳背影大叫。
那段时间我充分的体会到他在逞强，努力地证明他没事。除了工作上和他有些交集之外，剩下的时间他都离我远远的，没有和我说话，即使是帮我拿中午饭，他也只是放在我面前没有任何言语。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只能先这样，不久之后我会彻底离开他的视线。
晚上下班，乔阳到厨房找我，“能不能一起走？”
我拿着包犹豫了一会，但还是答应了他。
面对圣诞节街道上拥挤的人群，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好没用，如果现在是小时候，我觉得自己
应该晕倒在大街上了，呵呵。
乔阳站在我左边，我故意离他远一些，我不想这种感觉给他带来还能继续在一起的错觉，人很多，我们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乔阳手突然搂住我，我现在没有办法停下脚步和他说话，只能继续走，走出人群。车站人满为患，出租车又被禁行，现在已经是11点了，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家。
“乔阳，对不起，我该说的都已经和你说了，其实我很感动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你现在急着结婚但我没有办法嫁给你。我觉得你应该缓冲一下自己，想一想该怎么做，你会遇到比我还好的女孩子。”
我快走几步脱离他的手，回头看着他又说了一遍已经做好的决定。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已经辞职了，希望你好好地。”
“再见。”
我说的很多，已经没有办法再和他说下去，只能说再见。
“没有可能了么？”乔阳突然说。
我看着他想到了以前幼稚的自己，我的心不痛，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想一想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矫情。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不痛不痒留给他。
说挽留的人苍白无力，被挽留的人不痛不痒，这是何等的委屈。
圣诞节的前段没有雪花，后半段落的纷飞。
没有车，我自己走回家，我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样，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当初是自己那么坚持的做了决定，又能怪的了谁？
手机震动了，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稚稚，圣诞节快乐。”
依然是熟悉温暖的声音。
“嗯，圣诞快乐。”
“几点回家？见一面吧。”
从考试之前到现在澈第一次联系我和我见面。不知道心里一层层的情感是什么，是久违的感动还是莫明的伤感？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是我不好，怕受伤却伤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