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玉华山上玉华仙（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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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中的茶渐渐冷去，淡淡地冷香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风白城已经没有了再去喝的想法。周遭陷入一片寂静，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忽然间不知道要去干嘛。空荡荡的房间一点人气也没有。
明明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却再也无法习惯。
这就是纤歌那个丫头带给自己的改变吗
风白城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觉得一向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已经不能用来形容自己了。收了个徒弟，收的不仅是责任，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情绪。
还没理出头绪来，门外就传来小心翼翼的叩门声，轻巧而又不疾不徐。仅从敲门的方式中就能听出是纤歌，果然是因为相处久了么？
低低地唤了一声：“进来。”推门而进的，果然是纤歌和云际。
“师傅，我和云际去吃午饭了，你一起去吗？”软糯的声音，让人听了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一起去吧。”起身，依旧是白衣不染纤尘。
对于仙人而言，时间果然是最容易挥霍的东西。也没做什么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纤歌给师傅泡好安神的茶，淡淡的香气氤氲在水雾中，只是闻着，便令人舒展了筋骨。
“好了，回去吧，早点睡。明天讨论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就在附近走走，教云际一些入门的心法。”风白城倒出一杯喝了一口，对站在旁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纤歌说道，“记得不要下山，也不要乱跑。每个门派总会有不能让外人进的地方。”
“知道啦。”开心地笑弯了眼，拉着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云际走出门，两个小小的身影就这样淹没在夜色之中。
纤歌在自己的屋里躺下，自己的身上仿佛还沾染着宁神的茶香，让她刚沾上枕头立马昏昏欲睡。同一个院子里还有些人没有睡下，而她此刻却在似梦非梦间觉得，所有的人语声慢慢地在扭曲，远去。最终化为一种无边的寂静。
可她却又明显地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睡着。
“纤歌。”低低的如同叹息的喃语，同一时间，似乎有人温柔地抚上她散开的发，然后是脸颊。
她不由地醒了过来揉眼起身，发现坐在她床边笑得温柔的人，是楚明兮。
“楚掌门？”周遭还是诡异的寂静，连夜风的声音仿佛都被吞噬了。
“你不记得我了？”似乎微微有些苦恼，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淡淡的失落。
“我们，见过吗？我六岁和师傅上山的，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温润含愁的男子，让她不由开口解释道。
“那你还记得，这两根发带是哪里来的吗？”他拿起她解下后放置在枕边的浅粉色缎带，拉过她的左手替她缠在手上。
“发带……”仿佛破开迷雾的利剑，让她蹙起了眉，“是你送的啊……”
“记起来了？”心情变好地微翘起唇角，整个脸显得更加柔和。
在遇见师傅之前，她先遇见的是他。不过那时候的他伤得很重，只给她留下了这两根发带。十年前和十年后，他的样子一点都未曾发生改变，她记起来了，自然就认出来了。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像师傅一样收我为徒？”她脱口而出这个问题，却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这件事，你现在还不能知道啊。不过记得，这缎带即使睡觉也不能离身。它会护你平安的。”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语气让她心里一暖。
师傅也不曾这样温和地和她说过话。
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恍惚间仿佛有低低的叹息，无奈而含着几分黯然。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玉华山上玉华仙（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