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我和凤梨和桌宠的故事》猫翼子

5、第五章 桌宠要认主

　　有些事情你是必须去面对的。
　　就像某一日吃糖的时候，口腔里“嘎嘣”一下，你发现后面一颗牙好疼，疼得你一抽一抽，这时候你就必须去牙科医院，而不能因为“啊，补牙好痛，我怕怕……”这样的理由无视那颗牙，因为无视的后果就是虫子会把那颗牙蛀空，然后为了人类必不可少的三餐进食你不得不去牙医那里求助，最后绝望地发现蛀空的牙补起来更疼……

　　所以，当我屏息凝视着山本桌宠时，我下意识就伸手拖住自己的脸颊，手指隔了层脸皮抚摸着底下那颗曾经被虫子们侵略占领洗劫一空的可怜牙齿。

　　山本桌宠，吃过亏的我绝对不无视你，但是，首先你得告诉我你是个啥玩意。
　　据我的总结和提炼，这个坐在我电脑屏幕右下方的小人绝对不是正常的原装桌宠，这个神奇的……恩，暂时命名为山本桌宠……这个神奇的山本桌宠可以通过我神奇的小电的屏幕，进行三次元世界与二次元世界的连结，这只山本桌宠能看见我的动作，感觉到我打他，听见我说话，同时，他会被一张贴在笔记本屏幕上的胶带粘住而动弹不得，甚至会把自己的血流到电脑屏幕外，受伤了还得让我把棉团贴在电脑屏幕上给他止血……
　　果然，电脑屏幕是二次元世界与三次元世界的交界——

　　……
　　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的，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句话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理解并得以实践。

　　我只知道我是捡回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不，确切的说我是下载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我托腮盯着他，他也眨巴着亮闪闪的褐色大眼睛望着我，我们大眼瞪小眼瞪得不亦乐乎。

　　这只山本桌宠的耐性看上去相当好，他只是微微扬眉，顺手用小胳膊抓着头发，一脸既疑惑又好奇地看着我。
　　最后耐不住性子的还是我，我沉不住气，坐直身子严肃地看他。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山本桌宠软软的脸上露出一个更加疑惑的表情，他刚垂下身侧的小胳膊又抬起来，挠挠头发。
　　胖墩墩的对话框里出现一行字。
　　“我是山本武啊。”
　　他说着这话，配上不知所措的表情，特别可爱。
　　……
　　卖萌是不管用的。
　　我嘴角微微抽动。
　　……呼……当然知道你是山本武了，这话回答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任何一个巴斯光年玩具按下按钮后都会念叨“飞向宇宙，浩瀚无垠——”吧……就像所有设定成山本桌宠的程序都会自称“山本武”一样。

　　我轻轻摁着额角，斜眼看他。
　　“我知道你是山本武……我只是想问，你的本质是什么，谁制造你的，你主子是哪个，你主子把你造出来是干什么的，还有，你确定你看得见我么恩？”
　　问到最后一句话时，我真想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潜意识里我还想相信，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什么，这个山本桌宠也许对外界并无感知能力，之前的一切都是巧合，只有血啊什么的……一定是我自己流鼻血了什么的……

　　我丢给他一连串问题，本以为这只程序精细的山本桌宠会认认真真地依次回答完我所有的提问，没想到他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作答，而且答得还那么……欠抽。
　　电脑屏幕里的山本桌宠眨眨眼睛，像是放电似的，特别可爱，引得人想冲上去抱着他狂蹭狂拧狂捏。
　　而想到之前被说“脸油乎乎”的挫败经历，我很争气地克制住了自己。

　　“嘛……”山本桌宠脑袋上浮现出棉花糖般胖墩墩的白色对话框，“我当然能看见你了……嘛……你现在正在挠后背啊……”
　　……
　　我背在身后挠背的左手一僵。
　　他这么说，我就大致地相信他确实能看见我了，没想到山本桌宠继续用无辜天然呆的表情，毫不顾忌地继续往下说……
　　……
　　“唔……头发蛮乱的，好像脸上也油光光的没洗干净，眼睛架歪了，指甲里有点藏脏……”
　　……
　　尽捡丢脸的讲。
　　“STOP——”我伸手一笔画，愤慨地打断他。

　　山本武啊，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原来有毒舌属性啊喂————！！！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能看见……”我伸手挡在山本桌宠面前，满脸黑线。
　　……
　　算我怕你……这种毒舌属性是怎么回事啊啊……
　　还有，我前面的问题呢，都被你吞了么，别避重就轻啊——

　　“恩……你伸手挡着，我就看不见了……”山本桌宠的脑袋上方浮现出这句话。
　　“就是不想让你看见啊喂——”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我说话的意图不是明摆着嘛，哪个女生愿意在自己喜欢的动漫人物面前丢脸跌相啊……

　　此刻我用手挡着山本桌宠的视线，自然也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见到他脑袋上的对话框空白了许久，十几秒后，才以左侧遮罩的形式浮现出一行话。

　　“嘛……不想我看见的话，我闭上眼睛好了。”

　　唉？
　　我有点意外，便移开挡在电脑屏幕前的手，没想到真看到山本桌宠乖乖地闭上眼睛，像睡着了般。
　　依旧，相当地可爱。

　　这家伙倒挺体贴。
　　我失笑。
　　“好吧，那你别睁眼，我问你答，审问时对话，就这么简单。”
　　“哦。”他接话接地挺快。
　　“首先，你是谁？”
　　“山本武。”
　　很好。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我是山本武啊……？”
　　装糊涂。
　　“你知道自己本质是什么吗？”
　　“唔……有人说我是天生的杀手……”
　　绕话题了。
　　“你知道自己的属性么？”
　　“是雨啊。火焰属性是雨。”
　　偷换概念了，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其实你是桌宠而不是人么……
　　“好吧，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里吗？”
　　“不知道。”
　　他很干脆地回了我三个字。
　　我捏紧手指，骨节险些发出“嘎嘣”的声响。
　　……
　　“好吧，那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嘴抽了。
　　“唔……我知道的东西蛮多的……”
　　打马虎眼了。

　　我确信自己再这么跟他绕下去也得不出什么建设性结果，便干脆不问了重开个话题，正打算跟他商量之后的事情，他倒是抢先开了话匣子。

　　山本桌宠用胖对话框“嘟囔”一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都知道我叫山本武。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是桌宠都有认主程序吧……我望着闭着眼睛的山本桌宠，心里胡思乱想。
　　貌似到现在，我还把他认定成桌宠程序。
　　……
　　难道这东西是披着山本桌宠皮的外星入侵生物？
　　喂……我想象力未免太丰富……
　　……
　　“啊，我啊，叫我西红释就可以了。”

　　山本桌宠好意外，一下子睁开眼。
　　“咦？西红柿？番茄？哈哈……好奇怪的名字……”他说着，眼睛笑成弯弯一条缝。
　　而我则被某两个字刺激到。
　　……
　　喂……谁是番茄啊……

　　咳咳，挺清楚了……
　　“我叫西红释，‘西红柿’的西，‘西红柿’的红，‘无罪释放’的‘释’，才不是什么番茄呢……”番茄是洋鬼子们的叫法好不，身为华夏子民，我们要坚持“西红柿”的说法，让“番茄”这种外来物种下地狱去吧！

　　“哦……”山本桌宠似乎被我弄晕了，眨巴眨巴眼睛看我。
　　“嘛……哈哈，简称‘番茄’好了。”

　　我嘴抽。
　　谁是番茄啊混蛋——老子是西红柿，不对……老子是西红释，西红柿的“西”，西红柿的“红”，无罪释放的“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