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做坏事用不着老大亲自出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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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亚麟拿着点心进了屋，说了下午帮助童府二小姐的事。
刘老大喝了几杯有些微醺了，笑着拍着苏亚麟的肩膀说：“以兄弟的样貌，她童家小姐应该是看上兄弟了！大喜大喜！”
苏亚麟听了窘的不行，看着一旁的刘大嫂也在笑，忙让刘老大别拿他打趣。
“爹就会说胡话！”凤儿放下筷子插腰说道，“苏大哥才看不上那什么童家小姐！”
“丫头别胡叫，乱了辈分！”凤儿娘嗔道，“咱又没见过那童家小姐，但听说童家人各个是美人哪！兄弟觉得呢？”
“大嫂你就别再说了。童小姐只是来道谢的。”苏亚麟赶快又敬了一杯酒，刘大嫂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才岔开了话不再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苏亚麟帮着把饭桌收拾好，将牡丹花糕交给刘大嫂，推脱自己不吃甜食，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回想着凤儿满足的吃相，刘老大和刘嫂偶尔拌嘴的样子，苏亚麟突然想起以前在武当过年的样子。武当在除夕那天会改善伙食，鸡鸭鱼肉是难得的每桌都有。他和林凡总是安排在和长老们一桌，除了剑河的冷脸、龙泉的酒嗝、华阳的安静和凌虚的淡然……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还和春节有些关系；可是对着这么四位活神仙，一向视吃如命的苏亚麟都没了胃口。散了武当的年宴，赶快去厨房找胖子，胖子早就留好的饭菜，给青风送去，也是去给他磕头拜年。
等他给青风送了饭菜回来，时辰已经不早，年纪更小的弟子在舞剑坪摆好了烟花，打算在敲新年钟的时刻把夜空点亮；而苏亚麟空着肚子也就没了那兴致，他关心的可是他真正的年宴——他关上自己的房门，林凡早已落座在餐桌旁微笑着看着他，桌子上酒菜俱全，还有一大盘的三鲜馅饺子。
年复一年，这样在武当的春节已经度过了十个年头，青风的微笑、五彩斑斓的烟火、林凡送来的夜宵还有他的甜蜜言语……一切都组成他新年夜不可舍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除了能看到洛阳城内大户人家燃放的烟火，他的年夜组成部分已经一样不剩的都消失了。
来不及叹气，刘大嫂端着热茶和点心敲了敲房门，苏亚麟赶快开门让她进来。
“咱们饭早，我怕你守岁又饿了，就给你拿来几块，人家姑娘送来的点心你也好歹尝尝吧。”
“谢谢嫂子。大哥睡了？”
“你大哥的酒量你最清楚，嚷嚷着子时叫他起来，我看还不是一觉天亮了？你也不必理会他；倒是兄弟，我看你一整天闷闷不乐，是不是想家了？”
苏亚麟一时语结，总听人说女人心思异常细腻敏感，可也没想到竟然如此。刘大嫂看他不说话，想是猜中了，便叹了口气说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也不难猜到。兄弟别多想了，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早点休息吧。”
苏亚麟感动的无以复加，这样的一家子人，不管背景的收留了自己，还待自己像至亲一样，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多谢嫂子照顾，地上湿滑，嫂子小心脚下。”
刘老大的茶摊一直到大年初六才再出摊，因为这几天连着下雪，刘老大的腿疾让他痛苦不堪，苏亚麟就主动请缨，背起他的茶摊代替他走出了院门。
自从住在他家就一直帮忙照顾茶摊生意，但苏亚麟一直是端茶递水的“小二”角色，这次当上了“老板”，让他新鲜不少。现在还是赶庙会的时候，洛阳这里来往的人比平常多出了不知多少倍，忙活了一上午，若不是刘大嫂在一旁提点帮忙，苏亚麟敢把大茶壶整个打翻。
到了中午，往常这个时间都是饭店门口客流如织，可是今天看来他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刘大嫂忙着倒茶，人多生意多，虽然嘴上不愿意，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些舞刀弄剑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洛阳串亲戚的。”
“嗯，江湖人。”苏亚麟低着头，但是他现在的一身平民装扮，就算是武当的人来恐怕一时半刻也看不出是他。
刘大嫂端着五碗茶到了一桌旁边，递上茶碗的同时，不忘问道：“这几日来往的客官真是不少啊！大家都是上少林吧。”
一个人刚喝了一口茶便说道：“没想到老板娘还知道武林的事儿。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少林？”
刘大嫂笑道：“来少林的少不了要来洛阳城歇个脚，我在这儿摆摊这么多年，看一眼也知道了！”
“老板娘好眼力！”
苏亚麟刚打了一壶清水放在火上，正巧看到刘大嫂和这几个江湖人聊着。他一听便知道第一个接话的人中气不足，是受了内伤，而右边的那个不说话的人左臂总是保持着僵硬的弯曲姿势，显然是受了外伤。只是他搞不懂，几个有伤的家伙这是要去少林做什么？
刘大嫂这边还没聊完，有新来了一桌客人，忙去招呼。这四个人也是灰头土脸的，在苏亚麟看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样，他们和刚才那桌相对，喝着喝着，两桌就聊起来。
刚来的一桌说：“我们是飞鹰堡的，几位也是去请少林主持公道的？”
“好说好说。”那个受内伤的一看就是领头的，答道，“我们在灵虚派修行，只可惜学艺不精，被蓝教偷袭，所以呈武当掌门人之言，来少林商讨结盟共讨蓝教之事。”
苏亚麟手一抖，滚烫的热水就浇在手上，他忍着剧痛握住茶碗，才没让碗落地听响。
“兄弟？！”刘大嫂看着他已经被烫红的手叫道。
苏亚麟赶紧低头，摇摇头说了句没事，把刚倒好的四碗茶交给她。
只听那飞鹰堡的人又说道：“蓝教与我们飞鹰堡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一群蓝教人，说是要灭了我派……”
“贵派是否应承了武当派捉拿叛徒‘苏亚麟’的书信？”
“对啊。”飞鹰堡的人不解道。
灵虚弟子了然笑道：“这就对了。我们一直猜测，没想到果然如此。”
“道兄有何高见？”
“兄弟有所不知。那叛徒‘苏亚麟’是蓝教教主的新男宠，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回了武当派弑师而逃，武林人人得而诛之。我想凡是收了武当掌门人书信的门派皆被蓝教屠戮，蓝教与武当派实力不分伯仲，只好拿我们开刀。”
“原来如此，既然大家志同道合，不如结伴上少林，也省的蓝教贼人在途中偷袭。”
“好。”
“哈哈哈哈……”
苏亚麟听了几人的对话大脑还在当机状态，就突然被角落处传来的笑声吸引过去。苏亚麟觉得这个人散发出很熟悉的气息，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此人。只见一人身着纯白色貂毛领披风，背对着他们而坐，转过身则刚好看到他的前额有一缕纯白的发丝，就好像是细带状的白玉称在乌黑的发丝上。刚刚几个说话的人都一激灵，匆忙的握住剑柄，随时准备战斗。
“别那么紧张嘛。”那人悠然的转过身，语气中透着几分随性慵懒，帅气的面容挂着一丝不羁的笑容，丝毫感受不到另一方的致命气氛。
飞鹰堡的几个人已经有些颤抖，苏亚麟还没明白过来，只闻那个白衣人开了口：“你们几个看来是认识我咯？”
飞鹰堡的几个家伙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一，蓝教只派了十人就把你们飞鹰堡上上下下打得满地找牙，所以不是‘一群人’；第二，蓝教的实力远在武当之上，所以不是‘不分伯仲’。懂了没？”
“懂、懂了！”
灵虚派的人看的纳闷，忙回头问飞鹰堡的几个家伙，那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白衣人又说道：“最后一点，蓝教从不搞偷袭，所以，我才和你们说了这么多的话。”
那个“话”字音还没落，白衣人就化作一道白光，游走在几个早就愣住的人之间，等到苏亚麟看清楚他的身形，白衣人早已站在他身前，而身后的几个桌子全都碎成了几片，分别扎在了几个飞鹰堡人的关节上。
白衣人对他挤眉弄眼风流一笑，放下了两锭白银。
“这是赔桌子的还有茶钱。”
待那白衣人走后，灵虚派的五个道士才终于敢扶起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
“就是他……带着蓝教弟子……来、来我们飞鹰堡……”
“他是蓝教教主？！”
“他是教主座下护法——白翎。”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做坏事用不着老大亲自出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