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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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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奈从睡梦中醒来,她的头昏沉沉的,昨夜她是怎么了?他们谈音乐,谈“追梦人乐队”,谈中国人与外国人的文化差异,后来高兴喝起酒来,借着酒劲唱歌,再后来,是一位绝色美男闯入,因为他手里的黄玫瑰加入这看似本不应属于他的欢聚。
后来,后来尚端挨个又敬酒,叶奈先是觉得自己的头像是炸裂开来,然后头昏眼花,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她内心其实是有一丝清醒的,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三位男士很绅士地分别送了三位女士。而叶奈恰好是尚端送回家的。
他记得尚端好像叫了辆计程车,好像搀扶着他上了车,似乎问了她家的地址,其他的她似乎就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了,只记得她好像伏在一个男子的肩上,好舒适。她在醉酒中似乎闻到一股强烈的气息,酸奶与烟草的味道,也许是薰衣草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她甜甜的脸上一定挂着笑容,她一直以为她靠在恋人的肩膀上,他们一同回家,而家很遥远。
叶奈在心里责怪自己的荒唐,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孩子送回家,而且是初次见面,并不了解的一个男生。叶奈的心里有些不安,尚端其实也喝醉了吧?可别出什么危险。他不知道现在如何,身在哪里?
这个像小恶魔一样的草根王子呀,她觉得这个称号加在尚端身上是再贴切不过的。不知为什么,自从见到尚端以后,她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忧虑。她总是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小小放纵自己,同时又像无根的浮藻在飘荡。
阳光照得她刺眼,她看了看表,此时已经快到正午十二点钟了。她想起自己连早饭还没有吃,虽说昨夜是酒足饭饱,可是现在还是有些饿了。下午三点,在本市最大的“印象画廊”有海归派画家程颜的画展,叶奈获得了邀请前去参观。
程颜是叶奈在美国留学时就相识的好友,那时她们俩人和另外一位留学生还同租过一间房,那是叶奈刚到纽约的时候,穷学生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她们在一起一共住了三个月,程颜就最先搬了出去,她的画卖给了美国人收藏。后来她们都陆续把自己的画作卖给了美国人,生活开始好转。
美国是一个很热爱艺术的国家,美国人喜欢有个性的东西,而中国画家的画,当然更多地是反映中国人的生活与面貌,体现中国人的个性与审美情趣,因此在十年前的美国很受欢迎。
没有几年,叶奈也在美国买了自己的公寓,只是后来她和程颜的联系并不多,只是偶尔通个电话。叶奈是前年回到国内的,而程颜直到半年前才回国。叶奈内心真的很想见马上见到这位旧朋友。
她到厨房里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一份午餐,其实就是自制的三明治。一个人的生活总是这样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