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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戏 ...
(三)
沙鸣风不时抬头看看座下淡然饮茶的孩子,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找我,却非要我这个做爹的先开口。唉,罢了。
“横天,有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父亲,我想,向您讨一个人。”
“哦?何人。”
“玉官。”
沙鸣风执盏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呃……一个未曾参加晚宴的孩子,下手竟比那些参加了晚宴的老头还快。这是在演哪出。
“……嗯,你要他作甚。”庄主爹爹看起来还是一派威仪,不动声色。
“教我琴艺。现在这个师父,我不满意。”
原来如此。是听说了那次宴会上玉官的不俗表现。
“也罢。我去与璃箫说。”反正每月也就两次课,彼此,不会有多大影响。
少庄主约了他去琴台授艺。跟着庄里的仆役一步步走上琴台,玉官的脚步越来越慢,心中擂鼓。不知这次,他是否可以拨云见月。
听得脚步声,负手远眺的少庄主转过身来,示意仆役先离开。便又向着玉官微笑作请,“好久不见,坐。”
“多谢。”礼罢,玉官缓缓抬头。眼前的少庄主,隽秀容姿,凤眸粲兮,如此面貌,让他记忆中的公子,与执琴的少女开始重合,他有些混乱了。
“玉官,今天……我想学《流水》。你可愿,倾心相授?”
闻此言,玉官如遭雷击,回神以顾。看了对面那人许久,仿佛想要将个中端倪看穿,却明知不能。
也罢,管他是谁,他便是他。
“幸甚,公子有此心,玉官自当倾心。”
所谓两小无猜,不就是,我知道你爱吃咸还是爱吃淡,你知晓我爱看花还是爱走马。就算是每月只见两次,也挡不住两个春风少年兄对彼此愈发深刻的了解与依赖。这一点,沙鸣风是失算了,水到渠成的道理,他不明白。
日子永远只会看起来像麦芽糖,实际上并不是,糖衣下包裹了什么,你不可不去预知。
沙横天冠礼刚过,他家父亲突发恶疾,一病不起。
玉官这日如约前来,知晓沙横天定无心论琴,也未作多言,只是将手轻轻至于对方肩上,语带心疼:“你可还好?……令尊的病……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别太过焚心,千万保重。”
沙横天轻轻将肩上的手握住,“我还好。我在想的,还有另一些事情。”
“你是说,帮众的势力倾轧……也是,如此时候,最是飘摇。不过……却未见你有任何动作……”
沙横天转过身,静静看着玉官:“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你一定很熟了。我越纵容姑息,老天便灭他更快。未见有动作,并不是没有,连你都只觉得我无甚作为,外人,更是认为我不堪一击了。我现在,只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了。好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让你徒增忧虑。”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我可是免费劳动力喔。”玉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
“既然你这样说……今晚留下来吧。”沙家少庄主越发离得近了,“有个游戏,我想玩给他看。”
“什么游戏?”
“你我,互换角色。玉官,你能扮作女子对吧。”
玉官笑了,嘴角勾起:“当然,以假乱真。”
是夜,小阁香炭成灰,疏帘风动。有道是,谁人留取帐前灯,欲掩鸾帏论缱绻。
阁前无守卫无仆从,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便合了窥探者心意,那黑影趁着月隐,潜入内室。
六曲花鸟屏风上,烛火勾勒出两人颇有风姿的轮廓。黑影不敢再近一步,半是心惊,半是耳赤。
玉官看着那人作一身白衣的打扮,更添秀雅之气,恍惚之下,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人的脸颊。却又不知想到什么,手便生生顿住了。
这边厢少庄主意识到不速之客已至,望了眼帐顶,深吸一口气,揽过玉官双肩,头便凑了上去。
玉官正自想着什么,不意感到有什么凑了上来。待反应过来,温润微翘的唇正轻轻点在自己的唇上,小心翼翼。
此情此景,再容不得玉官去想别的什么,真是要做点什么让屏风外面那个家伙不好意思呆下去才好啊。
思及此,玉官反客为主,揽过白衣公子纤腰。攫住那欲临阵脱逃的莹润唇瓣,深深吻上,反正大家都不会武功,要推开,也不太容易啊。
片刻间灯灭,也无人再想去管那不速之客还在是不在。
(四)
天际的一抹光线溜悄悄溜进室内,扰了一室靡香。
玉官正自坐在床畔,整理衣衫,“真是不太公平啊,我昨夜都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诃子了,你还好好的穿着中衣。”
“我看到的……也不算是真实的你啊,以不公平对不公平,好像刚刚好。”少庄主好像还没完全醒转,含混不清的回敬道。
这时玉官已换回男子的服饰,但见他拈起一缕某人的发丝,细细摩挲着,“那要不要……以公平对公平呢。”
闻言沙横天不得不睁开双眼,迷离道;“唔?”说完之后好像又清醒了点,进而挑眉好好的看着玉官。
玉官修长的手指抚着中衣衣襟的暗花,逡巡了片刻,转而又执起少庄主的手来,引领着他的手一寸一寸挪向系带,“如何?”桃花般极妍的眸子,似春水潋滟。
“……”少庄主半垂了眼帘,下意识的想要把头侧过去。
这时,门外响起一女子清脆的声音,“少庄主,奴婢前来伺候你梳洗。”
玉官眼波流转,将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轻轻退回床上,放下帷幕,拟着沙横天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听着水盆叮当之声落定,复又言道,“你先出去吧,今天不用你伺候了。”
以往沙横天便是这般波澜不兴的语气,下人们倒是习惯了,没觉出哪里异常,便垂首急急退了出去。
待门掩上,又过了片刻,玉官与少庄主对看一眼,忽然都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前仰后合,那模样,真真像是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
末了,沙家公子扯了玉官的袖子,正色道:“我这边有个消息要与你说,但是探子还未回归,这打探的结果,你需再等上一个时辰。”
“与何事有关?”
“你师父。”见玉官微怔,沙横天又继续说道,“你们虽然习惯了他不见踪迹,但这次,怕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书阁,见案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个铁匣子,沙横天取出锁匙,打开了匣子,将里面的纸条展开,扫了一眼,递给玉官,“果然,你师父被他虏去了。”
“这……”
“该是为了威胁我爹。”
沙横天转过身,见玉官不作任何言语,便轻握了一下他的手,道:“我定会将你师父救出来的。”
玉官摇头,“不,既然他将师父作为筹码,便不会伤害他。暂时,不会有事的。我反而很担心你。”
“我自有计较。”沙横天犹豫了一下,但看着玉官眸子里愈深的担忧,还是解释道,“自我十岁起,父亲便一直跟我说,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待我接掌关中帮之时,帮中肱骨只该是我自己的人,权重耆老及他的心腹都不能、也不应是我去倚重的。所以……”
“所以,我不需要担心,甚至不需要知道更多,是么。”玉官轻轻拂开沙公子耳畔的发丝,眼里尽是温柔,仿佛能沁出水来。
但沙横天隐隐觉得这话里似乎含着那么点不悦,“这……倒不是,只是……”
玉官抬手,轻掩其口,“无需多言,吾知之。”我牵涉得越少,也许危险就越少,但是那种忧心不安,却会比明刀暗箭,伤人更甚。
回转别苑,一路上玉官脑子里都填着这些沉沉的物事,七弯八绕,倏忽想起璃箫曾说过, “我屋里呢,有一个花梨木柜子,里面第三层第二格是留给你的,你要是长期见不着师父,想我了呢,就打开瞧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想到这层,玉官忙奔至璃箫房里,从枕头下取出一只簪子,打开了那所谓的暗格。
一只精巧的银戒子,上面镶着一只小蛇。附笺曰:这是本门门主的信物,我不愿意带。遂传与你,你看看要是对它不算厌恶的话,就带上吧,免得你师父的师父在下面闹心,每到中元就来斥我不肖。怎么用它,我好像跟你提过?
第二张笺上书:我虽然不笨,但只会鉴蛇,不会御蛇,原因么,就不告诉你了。这本《灵蛇谱》,是我没事的时候写的,你没事的时候,也看看吧,顺便把它补完可好。
第三张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师兄已经趁逢年过节时候,偷偷摸摸将那御蛇之术传与你了。好吧,念他一片苦心,我就不与之计较了。既如此,《御蛇术》你也一并拿去吧,这样的话,我以后中元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看完这些,玉官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想到璃箫还不知被囚在哪里,这笑也就生生转为了叹。
这时忽闻外面一片嘈杂,玉官开门而出,见仆役们左右奔走,面带急色,便扯过一人问道,“何事如此惊惶?”
“回先生,庄主过世……”那人还未说完,就见玉官拂袖匆匆往苑外而去了。
江湖之中虽无那么多规矩,但以玉官的身份,实在不便在沙家庄院中多做什么。他被仆从引至灵堂之后,只能祭拜一番却不敢稍作停留。
他没有资格与沙横天站在一处。
临走,便远远看了沙家新主一眼。那人眼角眉间盈满了哀凄,却俨然已是大家气度。一夜之间,乾坤斗转,压在他身上的,又岂止是眼下混乱的局面。
眼见他忙着应付各色人等,玉官也无心搅扰,只默默退了出去。
既然不能插手,就按我的方式做一点该做的事。比如,去找找我那筹码师父?这现下,被威胁的人也不在了,不知那位长老该有多恼羞成怒,辛苦掠来的筹码成了废物……得赶紧探到师父的所在。虽然,这样行事有些鲁莽,但也顾不得了。
从来没写过8字母,连清水都写得仅限暧昧的……这次,就算只是拉灯,会不会也跨度大了点。反正这拉灯也被我写得毫无美感,而且蛮搞笑的感觉……我败了。算了,反正此拉灯非彼拉灯,又不是真的,只是演给人看的(殴飞~)。以后maybe?还有机会玩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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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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