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风神》青空之鸢

72、[九]

　　在预选赛过后、决赛之前的几天中，木叶村里尽是一片和平繁荣的景象。宇智波佐助被旗木卡卡西以修炼为借口拐走了，漩涡鸣人在无奈地跟着某个不知名忍者修炼的时候，遇到了被三代火影紧急召回的自来也。
　　平静的海面之下，掩藏着翻涌不停的惊涛骇浪。
　　桔梗城。
　　静谧宁和的夜晚，月色正好，像一只白色的玉盘一般，挂在天际，散发出莹莹的柔光。月光如同一层薄纱，披在了静坐在屋顶的那人身上。头顶上漆黑的夜空广袤无垠，深邃而又深沉，却蕴藏着无限的温柔。星光明亮璀璨又带着柔和。夜风轻盈地掠过耳畔，留下舒缓的旋律，与挂在屋檐上的风铃们相互应和。
　　蓦地，风声停滞了片刻，而风铃竟也随之定格在空中不动了。待到一抹绚丽的炎色出现在银白的月光下，那风才重又开始流动起来。
　　“哎呀，怎么啦？这么严肃的样子。”突然冒出来的夜神绫摸摸我爱罗的头发，微微歪头问道，“难道……我爱罗酱思春了？”
　　“……”我爱罗虽没有说话，却用那翡翠般晶莹剔透的碧绿双眸看了她一眼，而后把头枕在夜神绫大腿上，便合了眼，呼吸平稳，竟似是睡着了的样子。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休息一下而已。说来也奇怪，夜神绫明明是那样一个强势凌厉，即便是美丽也在其中带着危险的人，但与她在一起，总能感觉到安心和幸福。
　　大概是清楚自己是受到保护的。所以无论是在怎样黑暗的夜里，只要看见那最为璀璨的星光，也能感到心安。
　　幸福只是这样简单的东西——有值得保护的人，有会保护自己的人，想爱时有人去爱，想被爱时有人来爱自己。
　　夜神绫也不说话，只勾着唇继续抚摸他的发，银色的眼瞳里，眸光柔和而宁静，就像夜里微微闪着亮光漾着波澜的海面。
　　这时，一个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疑似木乃伊的下忍踏着屋上的瓦片朝他们走了过来。夜神绫以扇抵唇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这个龙套叫什么，最后只得在心里悄悄感叹自己“果然老了记忆力下降了难道真的应该去买脑白金么”，可面上还是保持着魅惑美丽而极具危险性的风神的完美形象。
　　跑龙套的还没说话，我爱罗就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撒娇起来令夜神绫都会忍不住飞扑冲动的声音此刻就如他的眼神一般冰冷：“你什么事？”
　　“我想在这里收拾你，这样第一回合轮空的我就有可能和佐助君交手了。”龙套君回答。
　　眨了眨眼，夜神绫明白了过来：这人多半是以为我爱罗是个恐怖人物，一定不太受同村的人欢迎，所以她这个“风神”懒得同时也不会插手。可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但从她和我爱罗的姿势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有多差啊，所以说龙套的想法真真令人难以捉摸。
　　好吧，事实上，摆出专业心理学家架势的夜神绫也用不着捉摸龙套的想法，反正炮灰本来就是用来轰的，都轰成灰了自然就不会有想法了。
　　龙套君继续吹牛道：“我对你的沙子攻击已经了如指掌了。我们不如来看看它和我的声音攻击哪个更快一些呢？”说着撩起袖子露出了“千疮百孔”的诡异手臂。
　　夜神绫半开折扇遮着唇幸灾乐祸——龙套君，我对你被炮灰的命运也已经了如指掌了。你放心地去吧。我不会为你伤心也不会为你祈祷的。
　　而后她转头看了看我爱罗的神情，又瞥了眼大圆饼似的月亮，再扫过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耸了耸肩，抬手挥扇，屋檐上挂着的风铃们立刻非常配合地奏起了“死亡奏鸣曲”。那清脆得令人心惊的声音顺着夜风传出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到满月……”我爱罗的声音有些嘶哑，——那是与夜神绫声音里撩人心弦的沙哑截然不同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哑，“一到满月，它的血就开始骚动……除非……”
　　孤冷苍白的月光下，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纤长的不属于人类的毛发在瓦片上投下可怖的阴影，阴寒的杀气四处蔓延。
　　“怎么了？那到底是……”龙套君睁大了眼睛，尽职地说完了他的最后一句台词。
　　巨大的身影挟着滚滚的沙尘冲下，刹那后，一片飞扬的尘土里，红色的发若隐若现。
　　夜神绫依旧坐在那里，悠哉游哉地摇着扇子，轻声呢喃道：“算了，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不管怎么样，也才是十二岁的孩子。……MA，这副一见血就兴奋的身体也能被我抑制成这个样子，他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于是柔声唤道：“我爱罗？”
　　我爱罗撑着地大口喘气，听得她唤他，抬起的眸里闪过一瞬间的无助和自厌。
　　夜神绫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怎么啦？快回来啊。今天晚上挺冷的。”而后在我爱罗走到身边坐下之后，一把搂过他抱在怀里，一面猛蹭他的头发还一面厚颜无耻地说：“嗯，好暖好软好舒服……所以说正太有三好——天真，体软，易推倒。”
　　被抱在怀里的我爱罗甚为无语，脸上却不自觉浮起红晕，眼神渐渐变得宁和温暖，僵硬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唇角不自觉绽开微笑。
　　——呐，谢谢你，绫姐姐。
　　——怪物什么的，没有关系啊。
　　——因为你在，因为大家都在，因为我还有“回去的地方”，所以我绝对能够变得更坚强、更强大，直到达到你的高度。
　　——总有一天，我也……

　　不远处，看着冲天的沙尘，药师兜托了托眼镜，道：“好厉害啊。那就是他的真面目吗？”
　　心里正为夜神绫对我爱罗的纵容和宠爱以及对自己的毒舌吐糟这两种差别待遇而纠结着，本质上是个热血善良的好大叔的马基轻声问：“可是那样好么？那家伙可是音忍的人。”
　　“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没用了。”药师兜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微微带着笑意。
　　马基无端地绝对有点发冷——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夜神绫说“没关系啦，反正他长了那么丑，救了也是白搭顺便还浪费国家粮食”时的语气？
　　“我还以为他是用来观察那个叫佐助jia……”被夜神绫传染了的马基差点就脱口而出“佐助酱”，“那个叫佐助的小鬼的实力的最佳人选呢。”
　　这时，月光疾风含好口里的猪血袋和羊血袋悄悄地出场了，并且敬业地摆出正在沉思“他为什么会和砂隐的人在一起”的表情。
　　药师兜笑眯眯地说：“不，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实际上，他已经下了夺取佐助的命令。不过，我——失败了。哈哈。”
　　“你说什么？！”看上去非常憨厚（？）可实际上演技一流的马基“诧异万分”。
　　“哎。就是这样。”药师兜挠了挠头，看起来十足一个三好青年。
　　“而且，也暴露了我的音忍间谍身份。”
　　马基“如临大敌”地道：“那么，如果我和你见面被他们知道了的话，毁灭木叶的计划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药师兜不惧反笑。
　　“我听说你是大蛇丸的得意手下，可是竟然被对方发现还跑来和我见面，真是愚蠢。”马基紧皱着眉。
　　“呵……”药师兜低下头笑了几声，“才不是。应该说不是我被识破了，而是我故意这样的。我想知道木叶因此会有什么行动，在这之后再夺取佐助也不迟。”
　　三好大叔马基沉着脸道：“如果你失败了，我们会马上收手。这计划原本就是音忍的人提出的……”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药师兜勾起唇角，闭上了眼。
　　“砂隐是不会出面的，这是风影大人的意思。”说到“风影大人”的时候，马基的神色有一瞬的僵硬，却很快地掩饰过去了。
　　“那样也没关系。”——反正风影大人已经不是风影大人了。药师兜拿出一份卷轴，“这是音忍提出的计划书。”
　　马基“嗯”了一声接过卷轴。
　　“还有，也差不多该告诉他们这个计划了……对了，‘风神’她……”
　　“我明白。她知道的。”
　　药师兜抬步欲行：“那么，我走了。”
　　月光疾风神情凝重，脸上写满了“要把此事快点告知火影大人”这几个大字，表演得十分到位。
　　而陷入局中的木偶娃娃此时仍毫不知情。
　　在夜空闪现出银红交错的光芒之际，星辰的轨道早已改变。
　　“啊，还有，”走了两步，药师兜又停了下来，镜片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寒的光芒，“善后工作就交给我吧。”
　　月光疾风“大惊”。
　　而“同伴”马基则说：“不，还是我来。作为风之国的砂之忍者，也改为同伴尽点力的。而且，老鼠也只有一只。——轻而易举。”
　　又惊又惧的月光疾风立刻使出瞬身术，而药师兜深厚的马基也在瞬间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丝毫悬念了。
　　匆忙逃跑的月光疾风被马基追上了，由于砍了完全没躲的马基一刀后刀就拔不出来了，所以光荣被秒。
　　三代火影的水晶球里，月光疾风的血满布了整个画面。他闭上眼，喷出一口烟雾，摸着胡子沉思——那到底是猪血还是羊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