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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除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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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最快乐的总是孩子们,而对于大人,尤其是当家的大人过年总是格外忙碌的。
除夕一早,霍家大宅里的人们便忙碌开了:杀鸡、宰羊、贴对联……。今年因为多了一个陪下人们一起工作的主母,下人们忙得更起劲儿。
“笙主子,老爷请您回房。”一个小丫鬟找到正在和仆妇们擦供桌的羽笙。
“知道有什么事吗?”羽笙直觉地问。
“奴婢不知。”
“笙主子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大过年的,可别惹老爷不高兴。”一旁的仆妇劝道。
“嗯。”羽笙将手中的抹布交给妇人,叫上碧晴和紫琼回了竹轩。
“一早去了哪里?”羽笙刚进门,霍彦就不高兴地问。
“去帮忙了,大伙儿忙不过来。”羽笙小声解释。
“每年都忙得过来,今年就忙不过来了?你今天要做的事就是待在我身边!”霍彦沉声命令。
“是。”羽笙不知道为什么霍彦忽然会这么生气,因为他不在房间?
霍彦是真的很不高兴,“今天要去祭拜那些死人骨头,去换上起凤!”
应了声“是”,羽笙准备去换衣服。原来他忘掉祭祖这么重要的事,难怪老爷生气!
“等一下。”霍彦出声喝止羽笙,“你很怕我?”霍彦绕道羽笙面前问。
“没有!”羽笙快速摇头,他知道霍彦是不喜欢他怕他的。
“为什么你从未对我笑过?”这几天他才发现羽笙可以毫无防备地对任何人笑却从来没有对他笑过。要得到羽笙的心比想象中要困难,这也是为什么他突然烦躁起来的真正原因。
羽笙疑惑地看著霍彦,他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
“告诉我……”霍彦开口想问什么的时候
“老爷,正午的祭祖该开始准备了!”下人在门外尽职地提醒。
“知道了。”霍彦扬声回答,然后,“先去祭祖,剩下的待会儿再说。”
霍彦气恼地出门,如果不是大伯父特意来信叮嘱,他才不会理那群鬼东西是否有地方过年呢!
等到所有的仪式结束天已经黑了,然后就是过年的礼道儿。当鞭炮声响起,剩下的就是守岁了。
霍彦拉着羽笙准备回房,却被分家的一个当家人拦了下来。
“家主还要守岁呢。”那人以为霍彦忘记好心提醒。
“不是有人在守吗?”霍彦停下离开的脚步。
“可是要家主您上香啊?”以往都是霍霈亭主持祭祖,自然守岁上香的人也是他。今年……
“姓霍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吧?”霍彦口气不善,“谁想去上香谁就去。”
霍彦拉着羽笙快步回到竹轩,挥退丫鬟们之后,劈头就问:“你在躲着我?”
今天从出门开始,羽笙就一直与霍彦保持两步的距离,就连晚宴二人不得不坐在一起的时候羽笙也尽量远离霍彦。
“没有。”羽笙否认。
“那就是不愿靠近我喽?”霍彦微眯眼睛。
“我,不是。”羽笙习惯性地在霍彦面前低头。
“看着我说话。”霍彦挑起羽笙的下颌,“今天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羽笙想不通霍彦为什么会在除夕这天和他较上劲,通常这么重要的日子人们不是会先放下所有不重要的事吗?
“会被人议论。”羽笙还是受不了来自霍彦的压迫感,垂下眼睑回答。
“就是这个原因?”霍彦不信地追问。他不明白那些闲言碎语会对羽笙造成怎样伤害。
想到那些伤人的言语,羽笙蓄积所有勇气开口,“老爷休了我吧!”
“为什么?”霍彦克制自己想要怒吼的欲望,他知道只要他吼出来,他就的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老爷已经报了仇,不需要我了。”
“我说过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霍家、离开我。”霍彦相信自己现在可以喷出火来。当二十年来的愿望实现,大仇得报之后,霍彦发现自己突然没有活下去的方向。他开始迷茫,幸好商号的事让他忙碌了一阵子。然而再多的工作也有做完的时候,之后他依旧茫然。那天他和卓瑛走出书房,看到了这个人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目标——让这个人属于他,为他而绽放。有了新的目标,这个让他很不爽的新年自然就不在他的关注范畴里了。
“那我就不离开霍家,也不离开您。”羽笙没有挣扎就妥协了。羽笙告诉自己:如果他不想自己离开,自己就留在霍家直到他愿意让自己离开。
“那为什么要我休了你?”这次换霍彦想不通。
“我可以为奴为仆,可以一直侍候您,只是请您不要再让我做您的妻子。”羽笙恳求。
“类似的话在洞房那夜你也说过吧?不做我的妻子我还可以这样抱你吗?”说着霍彦就揽着羽笙的纤腰,将他拥入怀中。
“呃?”
不等羽笙反应过来霍彦又问,“不做我的妻子我还可以这样亲你吗?”说完便纠缠住怀中人儿的唇舌。
“唔……不可以。”羽笙推拒着。
“不可以?那我为什么要放弃可以理直气壮碰触你、亲吻你的机会?”霍彦理所当然地问。
羽笙吃惊地瞪大眼睛,他没有想到霍彦竟然会想要对他做那么亲密的事。
“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想和你行周公之礼,不是因为报复也不是因为惩罚。”霍彦在羽笙耳边说。
“可,可是我是男的!”羽笙结巴地回答。
“那又如何?”霍彦不在乎地问。
“那个,那个应该是和妻子做才对吧?”
“你就是我的妻子!”霍彦提醒羽笙他的身份。
“这……”羽笙无言以对。他们拜过天地,是夫妻没错。
“不说话了?那我们继续!”霍彦不想再放弃可以尽情品尝甜蜜的机会。
“可是,周公之礼不是只有男女才可以做吗?”羽笙还天真的以为男人只有对女子才会发情。
“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做的。”霍彦感叹人儿的纯真,“洞房的时候我们不是做过了吗?”
什么?那就是周公之礼?单纯的羽笙一直以为那是霍彦在惩罚他,与鞭打相似的刑罚,只是更羞人。
羽笙的表情已经清楚地告诉霍彦他的不懂。霍彦叹口气,人儿嫁给他已经快一年,却依旧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看来是我太懈怠了,没有尽为人夫的义务。”
他要做什么?羽笙紧张地看著霍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