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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 挽留 ...

  •   捏捏握在手中的羽笙的小手,霍彦意兴阑珊地说,“你们让我做?我没听错吧?哼,大伯父作为长房长子至今未娶,我作为承重孙继承家主之位只是早晚的问题。我做家主是你们一直供奉的死人骨头定下的。”

      “放肆,你怎敢对祖宗不敬?霈亭小子,这就是你挑的人!”先前的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

      “得了,你们不就是怕大伯父走了,就失了免罪金牌,我会动手修理你们吗?”霍彦轻蔑地说。

      “果然,狼是养不熟的,”中年男子愤慨地说,“霈亭你……”

      “四叔,我已经履行了当年的约定,二十年之期已到,你们没有理由再留我。”霍霈亭一脸漠然的说。羽笙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大伯父。

      “二十年之期……”老者像是猛然记起这回事,“你当时就算计好了?当初你为了这小子悔婚,与我们约定二十年内绝对会看住他。还说他只是个孩子,二十年已经足够他忘记旧事,你早有预谋?”

      “我也没想到彦儿会这样执着……”

      “那你现在要这样一走了之?说到底我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老者追问。

      “所以我护了你们二十年,已经仁至义尽了。”霍霈亭看着屋子中间的地面说。

      “仁至义尽?这明明是当初约定好的!你可以养着这野种,却要保我们平安!”

      “野种?说得好!侮辱家主,卓瑛,掌嘴!”霍彦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要卓瑛去掌刚刚出言不逊的中年男子的嘴。

      “不知死活!”卓瑛得令,摇头叹息着走向男子。

      “你敢?霈亭就任他们妄为吗?”男子慌忙向霍霈亭求救。

      “四叔,你该知道,我想做的不仅仅如此!当年你们合谋害死我最爱的人,如果不是顾念你们是为了做家主的我的声名,你们早就投胎好几次了。”

      “霈亭,你不能这样,即便当初我们做的不对,可是我们是为了保全霍家的名誉和你的颜面啊,你怎可以过河拆桥?”男子慌不择言。

      “够了,不要再说是为了我!当初你们问过我的意思了吗?我宁可不要颜面,不要家主之位,只希望他们活得好好的。是你们!哼,用那种龌龊的手段对待一个弱女子,就可以保全霍家的声誉吗?”霍霈亭看向霍彦,“彦儿,明天一早出发,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先离开了。”

      “伯父慢走,晚上小侄设宴为您送行!”霍彦起身相送。

      霍霈亭不再看厅中任何人一眼,向门口走去。

      “霍霈亭,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男子恼羞成怒,叫骂出口。

      闻言,霍霈亭停住了脚步,“彦儿,你无权打他。”

      中年男子松了口气,得意起来。

      “为什么?”霍彦咬牙切齿地问,难道他想错了?其实大伯父还想维护他们?

      “违抗家主令,他已经不是我霍家的人了!”说完,霍霈亭快步离开,不再听男子的哀嚎。

      霍彦露出和善的微笑,“卓瑛,大伯父已经发话了,请这位客人离开吧。”

      “是,老爷。请吧,这位客人!”卓瑛完美地配合着霍彦,气死人不偿命。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违抗家主令了?”男子垂死挣扎。

      “咳,我给您提个醒儿。”卓瑛同情地看着他,“家主令上次被请出来是在二十年前,太爷命令任何一个霍家人不得为难二太爷一家,可是你们竟然……,唉,夭寿哦!”卓瑛学着不知何处的方言,幸灾乐祸。

      “二哥……”男子惨兮兮地喊着右首的老者。

      “家主……”不待老者说完,霍彦就发话了——

      “想替他求情?可以,只要他不后悔留下来就行。”霍彦回复先前懒洋洋的样子,“还有你们,想走便走,想留可留,只要将来不要后悔。”

      霍彦如此一说,几个想为男子求情的人只得咽下嘴边的话。

      “哈~!”一阵沉默之后,霍彦打了个哈欠,“今儿个一早就起来了,现在又困乏了,各位旁家的当家人没别的事就散了吧,哈~!回去还可以补个回笼觉。”说着,霍彦牵着羽笙带头向门外走去。

      出了望松厅,霍彦没有回书房,而是牵着羽笙回到竹轩。

      褪去繁复的装束之后,“卓瑛,今晚在竹轩设宴为太爷送行。将马匹、干粮、盘缠都准备好。”霍彦吩咐,“一切都打点好之后,你就回去休息吧。”

      卓瑛领命,带着众丫鬟、仆役离开。房里只余霍彦和羽笙。

      “过来!”霍彦在床榻上坐下,沉声命令站在桌前的羽笙。

      羽笙犹豫了一下,慢慢向他走去。

      “怕什么,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霍彦有些不耐烦,抱紧羽笙合衣躺下,“你也快睡,今晚谁也别想睡个囫囵觉。”语气中尽是抱怨。

      羽笙觉得霍彦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初见时的冷酷,不是相熟之后的温柔,更不是惩罚他时的粗暴。他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其实,羽笙不知道看不透霍彦是正常的,不知多少老奸巨猾的奸商也看不透这个男人。

      另一边,离开望松厅的霍霈亭在梅园门口看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霍筠想。

      “我娘是怎么死的?”筠想开门见山地问。

      “病逝。”霍霈亭答得干脆。

      “这与你有何关系?”

      “因为我不许她进霍家的门,她整日抑郁寡欢,最终恶疾缠身,不治身亡。”

      “为什么不许她嫁给爹?”筠想连珠炮似的发问。

      “那时你爹刚接任家主之位,根基未稳,那群老东西怎会放任他娶个歌妓为妻?即便她真的进了霍家,她又受得了霍家多如牛毛的规矩和复杂的人际关系吗?”

      “那你为什么又准爹娶个男妻?他就受得了吗?”

      “因为你爹已经羽翼丰满,可以保护他在意的人了。至于羽笙,他的忍耐力在我们任何人之上。”霍霈亭有问必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不能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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