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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   一二班的人多已知道殷宇被女朋友甩很久了,皇甫荪终于有些诧异没有碰到殷宇和女朋友一处玩乐。他从汪更与秦山等人的一次谈话中得知,殷宇与女朋友分手了,债台高筑,才明白这位曾经的上网狂客没事就呆在宿舍里,还成天一副愁容的原因。桑葚去北湖后,农艺性状的测定仍是两天一次,皇甫荪、萧英和殷宇轮流的次数愈频繁了。而他们所测数据除株高、叶片数和倒四叶宽,还增加数果枝和棉桃及将所测棉株的棉桃摘回科技楼取样,工作量增加了一倍,也异常轻松,然而他们的不满,不啻抵抗日军入侵的军民之愤怒般强烈。所不满的对象不是姜国兴,而是淳银和西门瑛。他们并非讨厌成为西门瑛走卒的淳银只知下命令,而是问了数遍、姜国兴也催了几次的情况下,淳银和西门瑛仍不讲明研究内容及方向而使他们只知若机器般重复同一事件,于是没有做实验的兴趣,仅以将就心对待,以致所测数据没什么准确度可言,甚至还偶尔编数据,但是可怕的是扭曲了灵魂,以更重的孤愤心态待人和事。一日,皇甫荪和殷宇又从实验站返回至学苑门口,刚巧有一人一车式长长车队从里面开出,以玩世不恭的心态赏鉴一回。他们并不认为车里坐的人是前来评估的,真当作旅客看待。陲疆农业发展集团与一个省的级别没有两样,按一省一所招牌大学的惯例,沙河子大学进入‘211’工程只是时间问题,那么评估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因此,就算沙河子大学是用两块木板搭在一个泥坑上,在周围拦上些树枝而成的简易茅厕,只要有足数的人民币,也会摇身变为五星级卫生间,从而有大量人民币打入银行账户作为冲刷马桶的费用。他们想至此,精神进一步亢奋了,还认为也有机会混‘211’大学了,步伐何止虚浮。而在车队消失前,两人忙行动起来,没有找着垃圾,不免为旅客们看不到拾垃圾秀而遗憾。
      游客走后的第二天,四二一宿舍内又是一片喧嚷声。秦山坐在书桌上,边抠鼻屎边睨视着眼前的人,说:“这群杂毛均很出名。”他用清除滞留物的手指指一回听众,问:“你们知道吗?他们是骚人不说,均是可以供起来拜的。”吴花和向哈说:“可他们的架子不大,要求也不高,连吃饭都不去星级饭店。”秦山用鼻孔喷了两回气,说:“你们真是傻**,虽不至于吃满汉全席,美丽市的大厨肯定请来了,这边的名厨准也来打杂数天。”石磊拍桌子说:“这些都是可与日月同辉者,当不会如此。”秦山问:“你前几天没去学苑看他们的装备吗?”就多无语了。而冯大申活动一回脖子,说:“谁不知你会吹,能把死人吹成神仙。”秦山火了,怒问:“你狗日的有何资格说我?去屙泡屎照照吧,不就是给陈祥妍送了两次礼而推荐去做了两回家教吗?没什么了不起,老子若是你,才不会以此为喜,当觉得丢人才是。”冯大申无语,亦觉无脸再待,悻悻的离去。秦二仁想不通秦山为何会突然发脾气,口吻似乎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仅叹说:“博导就是博导,说起话来都虎虎生威。”从实验站回来的杨华刚好听见秦二仁说的话,说:“有个鸟的威势,他这**样,连只蚂蚁都吓不死。”大笑声中,秦山无言应对,说‘你这**人呀’,收场。张阿福笑问:“你能吗?”杨华骂说:“关你鸟事。”才注视着张阿福的嘴唇笑问:“这花咋突然开得这么绚烂?”向哈哈哈笑说:“我日,研究了一回《爱情宝典》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妈的,连问候语都有了诗意。”张阿福笑责杨华一回,说:“难怪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雷珏光着上身,两手互握后放在肚脐眼旁,笑嘻嘻进门来,问:“讨论啥?这么高兴。”他让杨华来回打量,觉浑身不自在,又笑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杨华笑说:“好气派,有校长风度。”冯甘也赤裸着上身,却戴着大镜框墨镜,走着官步,搂着凸出的肚子缓缓进门,多鼓掌称好。杨华忙丢了雷珏,去仔细研究。他按冯甘的啤酒肚两下,叹说:“就是这个味。啊,这架势,比一个部长还气派,若让琚剑见了,非倒屣迎门不可。”他又按两下冯甘的老爷肚,笑说:“如果这里面多装些草,何止建一个无用的国际机场,他妈的,鄱阳湖也能在拉玛干塔克沙漠里照原样大小给挖一个出来。”他说完气话,一把摘下墨镜戴上,挺着大肚子,学权贵的样走路。他边走边笑问:“我像校长吗?”冯甘笑责说:“这个**呀,我刚装畜生没多久,还没过瘾,你就抢去扮禽兽。”其他人多笑说:“像,像极了。”杨华把眼镜取下来扔还冯甘,呸说:“老子才不学这个王八蛋呢。”才上床。吴花笑说:“阿华的火气很大。”杨华边脱衣服边说:“不是我火气大,是那畜生太令人寒心了。”秦二仁抓两把头皮,不解的说:“他可是个骚人,又不曾得罪你。”杨华皱眉问:“何止我?他把全大学的人都给得罪了。”秦山问:“会吗?”冯甘在张阿福的床上坐下,骂说:“那狗日的,我日他大爷,他奶奶的,一想起那天的事,老子就觉恶心。”杨华脱完衣服,倚着墙壁坐着,接着骂:“那个龟儿子的,临近评估团来访,才想着去食堂看是否大扫除了,谁知这吃屎狗进食堂就发现了大问题。”冯甘接过话茬儿说:“我们那天很奇怪他去食堂转,站在打饭的地方往厨房瞧,一厨师正在剁酒菜。先见那厨师将抠过鼻屎的手指往酒菜上揩抹,接着瞧见一寸长的烟灰掉进菜里,而火星又快点着胡子了,那厨师将烟头拿掉之际,一大泡口水消失在酒菜里不见了。”均觉胃里不是滋味,多破口大骂一回,问:“后来如何?”杨华说他们离开了,不知道。向哈问:“你不是在外面租房子吗?”杨华指着冯甘骂:“那天这傻**让和他一块儿吃饭才看见的。”然后捶几下床铺,仰头长叹,埋怨说怪他没长眼睛才选了这所学校。而后发毒誓说,他宁愿让后世子孙沿街乞讨或卖煮玉米,也不会让他们来沙河子大学上学,倘真要去,会将子孙们乱刀斩死。不过他又说,考虑到是他的子孙,如果有条件而又一心要去沙河子大学,只好无奈的打断子孙们的狗腿就是了。
      杨华誓毕,瞧见胥鎏在门口往里看,骂说:“你个人日的,贼一样的东西,在那里张着**眼望什么望。”胥鎏才笑进门来,在镜前欣赏用眉笔描画过的眉毛,问:“你的肉值多少钱一斤?”杨华拍掉泥圬条,说:“有人用人乳来沐浴,等哪天能卖了,会拿去卖,但是一定没有你那用脂粉和香料炮制过的值钱。”多笑说:“没想到金话筒先生也是位时尚男士。”胥鎏觉花面无甚不足处,走到杨华的床面前,责说:“你卖**你,老胡说。”杨华干洗毕,笑说:“你是随时随地都在演戏,于是一有空就补妆,你身上除扑爽身粉,脸皮儿上还抹了一层油,嘴巴也打了一回润滑剂,牙齿亦涂满了石灰浆子,不然岂是副白里透红的娇贵模样?”胥鎏欲拧杨华,长度不够,又责说:“你满嘴都是臭粪你。”杨华瞪着眼把胥鎏看短了一半,惊问:“我的红唇上怎么有一粒黑点?居然没有掩饰住,有些大意。”胥鎏忙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小镜子瞧一回,蹦跳着说:“你个卖肥油的,骗我。”他发觉其他人多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大笑,窘了,急辩说:“男人嘛,打扮一下也正常。”嗓音尖细,又引起一阵哄笑,立即意识到阴阳怪气的声音有伤风流体态之雅,脸霎时若胭脂般红,忙扭着屁股出门,不久后折回,半掩粉面,叫:“你个骚**,桑慧让你干活去。”说毕,又跑了。
      秦山笑说:“好幸福,有女生让陪,衣服没白脱。”杨华骂:“你还是有觉悟的高素质人才呢,看来,你狗日的还是别入组织好,免得玷污了共产党的好名声。”秦山无语还击,只瓜笑。吴花笑说:“我们想还没有,你不想,倒送上门来。”向哈指着吴花哈哈笑说:“看你这姿容,团团的一堆肉,要什么没什么,有人喜欢才是怪事。”吴花骂说:“你个狗日的。”随即问笑得合不拢嘴的张阿福:“你怎么不让他起不了床?这样来侮辱我。”张阿福气得哑口无言。居士等人从地里回来,均一脸大汗,秦二仁等说很佩服他们那么大的太阳也要做实验,又骂天寒抠门,仅给一瓶水喝。阿干虽然牢骚满腹,身板依旧很僵直,步伐仍为权贵步,只是倦容代替了抿嘴微笑而已。他在居士床头拿了一本书,对居士说一块儿去洗澡,才与张兴、银强回宿舍。才回的袁涛在门口对杨华说:“楼下有位美女催你干活去。”就走了。居士叹说:“他不说还忘了。”冯甘等人忙去窗边看,说:“果然。”杨华笑说:“就当我不在好了。”居士说:“她先给我说,知道你在宿舍才来接你。”杨华叫说:“这人还真赖皮,怪不得连电话都不打呢,准是给桑葚学的,教人推辞不得。”雷珏笑问:“听见了吗?在叫你呢。啊,几天不见,声音竟变得如此娇脆。”居士兴奋的说:“不仅声音变了,脸也变了,嫩滑无媲,不知道她在哪儿寻到了去痘秘方。”杨华对着天花板问:“天,这是什么世道?”才起身去站在窗台上,将头伸出窗外看,让桑慧看见了,笑招手,倒没料到会给桑慧看到的,因不能推脱,回到床上穿衣服,埋怨:“桑葚那个**人,他妈的,看把桑慧惯成什么样子了?他累不说,还给我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真气人。”多问:“人家又怎么惹着你了?”杨华说:“他这个妹妹做实验时什么也不做,就算动一回手,也只是记录实验数据而已。”多叹说:“她的实验倒是轻松。”杨华穿好衣服,下床来长叹一口气,嚷说:“我的命好苦,他妈的,一定要给桑葚打个电话,让他快滚回来,老子受不了啦。”嚷毕,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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