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愿·言》shirley8890

10、第九章

　　上回说到，小蛮和彩刃的鱼摊在祭都大街上被皇宫御膳房里的管买菜的官差发现，要她们每天早晚给皇宫送新鲜的鱼，彩刃答应了，为的是可以经过御花园采摘九叶七花。因此，第二天很早，彩刃和小蛮就起了床，捕来好鱼，然后推着板车挑着担子随官差进了宫。
　　一个时辰之后，鱼安稳地送到。小蛮和彩刃携着手，偷摸着从御膳房出来。天已经大亮了。
　　“御花园在哪啊？”小蛮问。
　　“我也不知道，咱们沿着路找找看？”彩刃回答。
　　小蛮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低着头，沿着台阶、细小的石子路、走廊……不知走了多久，她们微微听到有兵器碰在一起的声音。
　　抬头看时，郁郁葱葱的草木树枝映入眼帘。
　　“估计差不多了。”彩刃冲小蛮点头。
　　两人这就要往里冲，突然从两边的草丛里各蹿出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各自把武器驾到她俩脖子上：“你们是干什么的？御花园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我们，我们是锄草的。”彩刃灵机一动，道。
　　“锄草的？”一个士兵见彩刃答得迅速，有些不信，又操着夜叉语问彩刃身边的小蛮，“你们有锄草牌子吗？”
　　小蛮听不懂夜叉语，有些紧张，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官爷，她是……哑巴。”彩刃插嘴道。
　　“哑巴？”另一个士兵质疑，随即发狠地说，“没有牌子，身上一股鱼腥味还说是锄草的，擅闯陛下的晨练地，你们不想活了！”
　　“陛下的晨练地？！”彩刃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小蛮跪下，“官爷，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者无罪，还请原谅！”
　　“原谅？”士兵道，“擅闯御花园，还哄骗我们看守士兵，按律例可以当即问斩！”话音刚落，两个士兵不约而同举起手里的刀。
　　小蛮虽是听不懂夜叉语，看这架势也知道不好，正在有些害怕和无助之时，一个明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吵什么呢？打扰陛下你们担当得起吗？”是一个白衣男子，长得清秀，身材却不太瘦削，有一种孔武有力却不失风度的感觉，夜叉语从嘴里吐出来也很好听。
　　“锦阳大爷！”两个士兵赶紧放下武器行礼。
　　“陛下驾到，还不速速回避！”
　　“是，是！”两个士兵头也不敢抬。
　　“这是……怎么回事啊？”又一个好听的、熟悉的、美妙到让小蛮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声音响了起来。口气不似上一位那么冲，却带着一点淡淡的腹黑和戏谑。
　　“主子，”白衣男子锦阳也跪下行礼，“应该是有人要擅闯御花园。”
　　“……哦？”龙幽的口气的确不是发怒，他的眼睛顺着跪倒的四个人看去，在彩刃和小蛮的身上停下了。
　　“锦阳，你起来，”口气变得威严了些，又对着两个守卫士兵道，“你们俩，跟朕说说，怎么回事？”
　　“回陛下，这两个女子，来历不明，形迹可疑，刚才想贸然闯入您练功的御花园圣地，不知道是不是刺客。”士兵甲回答。
　　“呵，是么？”龙幽的口气还是没有发怒的感觉，“抬起头来，给朕瞧瞧。”
　　听得懂夜叉语的彩刃抬起了头：“陛……陛下……我等……只是……迷路，对，迷路经过此地……不知者不为罪，请陛下……饶了我们吧！”
　　“你旁边那个，把头抬起来。”龙幽无视彩刃的说辞。
　　彩刃的手指小小地戳了戳身边的小蛮，悄声道：“丝言，陛下让你抬头。”
　　“我……我才不要！”小蛮很怕和龙幽面对面，呢喃着拒绝道。
　　“怎么，没听明白？”龙幽的口气里多了一丝小小的不耐烦。
　　“回，回陛下……我妹妹她是哑巴，没见过世面，怕见生人……”彩刃搜肠刮肚，想替小蛮开脱。
　　“是么？”龙幽的口气里似乎还不是生气，而是多了一丝兴趣，“哑巴，怕见生人……？”他突然大踏步走过去，伸出了右手。
　　他把拇指和食指伸到了小蛮的脖颈处，一用力，捏住小蛮的下巴，慢慢地，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那张熟悉的面孔，带着一袭蓝紫色华服、蓝紫色头发、蓝紫色冠冕，硬生生闯入小蛮的视线。时隔五年，他们又一次四目相对。
　　小蛮紧张极了，一颗心跳得无比迅速，她张开了嘴，喉头动了动，却又不敢发声。
　　“呵，”龙幽用笑颜盖过了这尴尬地气氛，“果然是个哑巴……不过长得挺漂亮。”他转头对彩刃道，“算了，不知者不为罪，下不为例！锦阳，我们走。”
　　“是！”锦阳拘礼。
　　彩刃目送圣驾离开，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拉小蛮起来：“走吧。”她见小蛮的眼里划过一丝不悦，又问，“怎么啦？”
　　“……没有事。”小蛮忍住话，摇摇头，心凉了一大半。
　　——五年了，他大概早就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虐虐心~~~